第兩百八十二章 無淵的一見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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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日宴過後,小皇子無淵便好像是又長大了一些。至少,在謝綰歌眼中是這樣的。
自那次百日宴過後,到如今一歲有餘,謝綰歌已經不止一次見到小皇子無淵做沉思狀。那姿態眼神,真是和當年的景遷一模一樣。
至於為什麽要說當年,謝綰歌提及此事,便總覺得無盡的辛酸淚。不知道是景遷體內那絲魔氣作怪,還是與赤夜朝夕相對久了,近墨者黑,被赤夜那略微有些跑偏的性格帶跑偏了。謝綰歌隻覺得,如今的景遷,在某些時候,那脾性真是像赤夜附身。
那還是她當年認識的那個不苟言笑的神界帝君嗎?
每每思及此,謝綰歌都忍不住痛心扶額。
不過,她醒來的這一年中,也慢慢發現了神界不一樣的氣氛。雖然細究起來,謝綰歌說不出有什麽變化,但確實是比之前都活泛了許多,也沒有之前那般壓抑了。
小皇子在百日宴過後,便開始慢慢張口講話了,而且學起說話來也十分迅速,雖然還是隔三差五就嫌棄謝綰歌就是了。
赤夜倒是格外喜歡無淵小皇子,一口一個未來女婿。無淵也好像能夠聽懂赤夜的話一般,每次被這樣一叫,就整個人都樂嗬嗬的。
司醫長老在百日宴上的診斷十分準確,淩薇果然是生了一個女兒。謝綰歌也不得不承認,無淵那日那般反常的鬧騰,真的是因為他看上了淩薇與赤夜的女兒。
或許無淵確實不是一般神族,或許人家還在肚子裏的時候,他就已經看穿了性別,甚至是其他的什麽,就這麽喜歡上了。tqr1
那日百日宴,在景遷開口後,自然就將兩個小孩子的親事定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件事的緣由,謝綰歌隻覺得從那日以後,小皇子無淵似乎變得和景遷親近了許多。
這一年之間,謝綰歌也慢慢將自己這三年沉睡中的夢都講給景遷聽。
大約都是些她的過往,就那樣反反複複地出現,一遍又一遍。謝綰歌開始還會沉溺其中,被夢所控製,但即便是再無法接受的事情,經曆了太多遍以後,都會慢慢學會接受。
或許是反反複複多了,讓謝綰歌對這些軟肋慢慢麻木,再感覺不到刺激,也或許是因為真的在夢境中一遍遍經曆過後,能夠慢慢接受了,總之,那些過去對她來說很是不敢麵對的事情,慢慢地都變成了她一段稍稍有些懊惱的經曆。
再也不能幹擾她半分。
“那你為什麽過了三年那麽久才醒?”景遷稍稍有些不滿,依謝綰歌所說,她應該早就已經將那些軟肋消除,不可能會在夢中那麽久才對。
謝綰歌故作神秘,朝著景遷挑了挑眉,“你猜。”
景遷一臉淡然地將謝綰歌望著,不發一言。
“你就一點不感興趣嗎?”謝綰歌有些不滿地輕嗤了一聲。
“感興趣。”
“那你不猜。”謝綰歌輕哼一聲。
景遷被她的樣子逗樂了,思認真思索了一番,才悠悠說道:“就是因為猜不到才感興趣。”
謝綰歌:“……”
方才看景遷那麽認真思索的模樣還以為他要隨便猜點什麽。原來不過是逗她一逗。
謝綰歌輕歎一聲,隻覺得最近景遷性格似乎又微微朝赤夜那邊靠攏了一些,都學會作弄人了。
嗯,以後要讓赤夜收斂著點,不能將她家高冷神帝帶壞了。
景遷似笑非笑地望著謝綰歌,雖有好奇,但卻並不著急。
一輪對視過後,謝綰歌終於是敗下陣來。
“好啦好啦,我自己交代了。”謝綰歌微微嘟嘴,似有些不滿的嘟囔道:“以後都不讓你靠近赤夜了,你學壞了你。”
景遷依舊一副神色淡淡地樣子望著謝綰歌。
謝綰歌欲哭無淚,幹脆背過身去,不去看他。這才稍稍平複了一下被氣到的小心靈。
“你知道嗎?天道是不能被消滅掉的。”謝綰歌似回憶起了三年前,天道那場告別。
“嗯。”景遷微微頷首,“我們想要消滅的,從來都隻是天道的意誌,隻要他的意識一被除去,就能夠變回原來的樣子,和洪荒大陸的其他規則一樣。”
“你早就知道?”謝綰歌驚訝扭頭,“我,我還以為……”
“什麽?”景遷嘴角微微勾起笑意,“以為什麽?”
明知故問。
謝綰歌懊惱的一嘟嘴,將頭又扭了回去,默默生著她的小悶氣。
景遷望著謝綰歌的背影,嘴角笑意深深,隻覺格外可愛。
似乎在所有事情都平靜下來以後,謝綰歌又慢慢恢複到了最原來的樣子,喜怒哀樂全都顯在臉上,而且,愈發地有小女兒姿態了。
“洪荒大陸上的規則,自被創造出來之後,就是不可能被消滅的。當然這種不可被消滅,指的是他的力量和能量,若是天道生了意識,在意識得到實體之後,便是能被消滅的。”景遷耐心解釋著。
“天道的意識是意識,力量是力量,意識雖然可以操控著那些能量,但是從根本來說,這些意識和力量是相互分離的,一旦將意識消滅以後,那些能量便會按照最開始他們被設定時候的那個樣子,作為洪荒大陸的規則而存在。”
“哦。”謝綰歌有些頹然地點了點頭,“好吧,原來你知道的比我還多。”
景遷嘴角微微勾笑,但眼中卻略微有些幽深,“我知道也是在天道被消滅之後,觀察星象而得來的。不過……你又是如何知曉的。”
“天道和我說的呀。”謝綰歌回答完這個問題之後,不免有些疑惑的皺了眉頭,怎麽她感覺,似乎這周圍氣氛有些不一樣了呢?
咦……
為什麽她好像聞到了一絲酸酸地味道。
謝綰歌回頭,便看到身後景遷眼神中那閃動的醋意,“天道什麽時候和你說的?”
“夢裏呀,他來和我告別……然後就……順便和我說了這些。”謝綰歌望著景遷幽深的眸色,一時失了神,回答得也有些磕磕絆絆。
“他還真的來和你告別了。”景遷微微搖頭,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那語氣有多酸。
謝綰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將視線轉移到頭頂上方,好像是在自言自語那般,“哎喲,我仿佛聞到了一股醋味,嘖嘖,好酸呀。”
景遷嘴角含笑瞥了一眼開始耍寶的謝綰歌,“嗯,沒錯,確實好酸呐。”
被這樣配合,謝綰歌忍不住樂了起來。
下一刻,景遷便從椅子上起身,朝謝綰歌走來。
謝綰歌本是坐在軟榻之上的,景遷過來之後,微微附身,就將她整個人都壓得躺倒在軟榻之上。
如此近距離的,謝綰歌才看清景遷那幽深眼神中翻湧的情緒。
嗯,這樣的眼神她真是再熟悉不過了。
景遷半個身子微微壓下,力道雖沒有加注在謝綰歌身上,但卻讓謝綰歌半分逃脫的機會都沒有。
將頭又低了些,景遷的嘴唇幾乎碰到謝綰歌的耳垂,“你說,這醋氣,該如何消了才好?”
聲音低沉而魅惑,隨著發聲而呼出的溫熱氣息撲在謝綰歌而後,勾得她心似乎都微微顫了顫。
“那個……那個……我是有重要事情要和你說的,正事都沒有說完呢,你你你你,你先起來。”謝綰歌朝景遷輕輕推了推。
然而景遷依舊保持著這姿勢不動,“你說,我聽著。”
‘這種姿勢怎麽像是談正事的樣子啊。’謝綰歌在心中默默呐喊,但最終還是屈服於景遷的淫威之下,老實開口。
“天道……”謝綰歌感覺自己提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景遷的雙眸顏色似乎又深了些,默默咽了口口水,“天道和我說了……我父母的下落。”
景遷原本有些戲謔的表情,也在一瞬間嚴肅了些,“父母?”
“嗯,在天道告訴我那些之前,我一直以為我父母早已經不在人世了的。奶奶當年也很少提及我的父母,所以我便自然而然地以為是因為父母離開的關係,讓奶奶很是難過不願意多提及,便從來沒有細細追問過。”謝綰歌點了點頭,“不過天道和我說,其實我父母並沒有死,他們隻是被帶到了另外一個空間中去了。”
謝綰歌將天道告訴她的那些事情,都轉述給了景遷。
“後來我又細細回想過,奶奶當年提及我父母的那個樣子,其實並不像是那種失去親人的悲痛,而是一種刻意的回避,雖然我根本不知道為什麽奶奶會有那樣回避的姿態,現在也無從知曉了,但其中定是有什麽古怪,也就間接佐證了天道說的話,是可以相信的。”
景遷微微蹙眉,開口道:“這件事,他應該不會騙你。”
雖然他很不願意承認,但天道對謝綰歌的那些心意,在同處一個軀殼的時候,他便已經隱約感受到了。
“你那麽確定?”謝綰歌被景遷這話說得一愣,問句便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景遷眉毛輕挑,笑得曖昧不明,“重要的事情說完了,現在似乎可以辦些正事了。”
謝綰歌反駁的話在下一刻,就被景遷的吻封在了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