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六章 拖延時間的意圖不要太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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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綰歌悻悻將千靈草交給盧清睿,盧清睿當即便將千靈草遞給身後跟隨的麵具人,“拿去給大夫。”
    麵具人走後,盧清睿朝著景遷兩人一揖,熱情笑道:“就勞煩二位暫時留在盧家,隻要千靈草一出效果,火麒麟便帶到兩位麵前。”
    謝綰歌還未來得及拒絕,景遷便已應下。
    這樣的一反常態,讓謝綰歌有些疑惑,便不再做聲,默默跟著景遷。
    盧家確實家大業大,光是這主宅,也是幾進幾出,院落風景樣樣不少。盧清睿親自帶路,將謝綰歌兩人引到了一座偏院之中,方道:“兩位便在此小住幾日,有什麽需要盡管派人來告知便可。”
    景遷微微頷首示意,便帶著謝綰歌進了這偏院之中,偏院中奴仆擺設一應俱全。
    景遷攬過謝綰歌腰肢,“夫人陪為夫稍稍休息片刻如何,這一路夫人也是勞累了。”
    謝綰歌餘光中瞥見幾個灑掃庭院的奴仆似乎正側耳偷聽兩人說話,不免有些臉紅,到等望到景遷眼中一絲深意以後,便了然配合,“夫君辛苦了。”
    會心一笑,如膠似漆的兩人便相擁著朝臥房而去。
    臥房門關上的同時,庭院中灑掃的那兩個奴仆對視一眼,便不動聲色地朝著臥房靠近了些,以確保能夠聽到臥房中的動靜。
    謝綰歌在房中,自然也感知到了房外偷聽之人,便十分配合的,與景遷一同躺在床上,沒有半句多話。隻因為,方才她無意識的那一瞥,方才她隻望了一眼,便察覺出有些古怪,庭院中灑掃的那兩個奴仆竟然是兩個修士。
    而且修為並不低,按照九巍古陸的算法,應該算是結丹期的了。這樣兩個修士派來他們身邊做灑掃奴仆,謝綰歌可不會覺得是因為盧家太過於家大業大。修士這種東西,在哪一界當中,地位都不會太低。
    即便先前在分界山,那幾個修士明裏暗裏都有討好盧小公子的嫌疑,但讓他們當灑掃奴仆,還是伺候一些和盧家沒什麽關係的人,那絕對是沒有可能的。看看先前分界山中,那幾個修士對待她和對待盧家小公子的態度,便能夠窺到一二。
    所以,也就隻有一種可能了,那兩個修士,明著是奴仆,暗地裏卻是來監視他們的。否則也不會刻意躲在外邊偷聽,又不靠的太近。
    景遷如往常一般,將謝綰歌攬在懷中,隻是戴著因緣戒那隻手刻意與謝綰歌相握。兩人手上因緣戒便正正好貼合在了一起,而於此同時,謝綰歌和景遷兩人得以心意相通,無需言語,亦可相互交流。
    “為什麽要留在盧家?”謝綰歌將心中疑惑問出。
    景遷神秘一笑,“引蛇出洞。”
    “你是說?”
    “盧家不簡單。”景遷握住謝綰歌的手輕輕捏了捏。
    謝綰歌有些震驚,“你懷疑盧家人是那股神秘力量?是誰?”
    “現在還不能確定,所以先留下靜觀其變,再做判斷。”景遷語氣淡然,一點也沒有擔心的意思。
    謝綰歌了然,難怪一向不喜歡與陌生人過於親近的景遷,會一口答應盧清睿留下的建議。原來是將計就計,順水推舟,幸虧她之前機靈配合。
    謝綰歌為自己不是豬隊友而暗暗自誇了一番。
    那盧清睿似乎將他們當成了一條大魚,不過她這條魚可是一點都不好釣。
    房中兩人早已經將計劃商定,然而房外偷聽的兩個人卻什麽也沒有探聽到。房間之中始終寂靜,他們作為修士,聽力尤為靈敏,就算是隔著這段距離,都能夠聽到房中兩人的呼吸聲,所以斷然不會錯過什麽悄悄話之流。如此,兩修士便斷定謝景二人真的是休息了,不曾意識到兩人交流根本無需發聲。
    果然如景遷所料,盧清睿似乎有意讓兩人逗留在盧家。明明謝綰歌早已從盧家下人那裏偷聽到盧家祖母已經痊愈,且盧家小公子還帶回了長生泉水,盧家祖母喝下長生泉水之後,身體更是康健。
    偏偏每次盧清睿卻總是推諉於千靈草藥效還未發揮,不將火麒麟交出來,隻讓謝綰歌兩人在多住上幾日。
    這日深夜,景遷再次探查回屋後,朝桌旁一坐,道:“明日我們便可離開了。”
    他在進屋之前,便已經在這房中布置了結界,亦不在乎那些偽裝成奴仆的修士們會不會意識到這些異常了。
    “探查到什麽了?”謝綰歌自覺坐到景遷身側。
    “盧家應該確實是和那股神秘力量有關係,不過,應該隻算是爪牙之流,所以我們也就沒有再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了。”景遷道:“不過那盧清睿應該是不會輕易將火麒麟給我們,明日裏,我先帶你離開盧家,火麒麟,我再回來取。”
    謝綰歌本想說自己沒那麽弱不需要景遷這般護著,但心中被景遷這般細致護著,暖意洋洋,便乖巧地應下了。
    翌日大早,景遷謝綰歌攜手大搖大擺出了偏院,那幾個偽裝成奴仆的修士不便暴露身份,便無法硬攔著,隻得一人跟在景遷謝綰歌身邊監視,一個趕緊去稟報盧清睿。
    在謝綰歌兩人快要出盧家大門的時候,盧清睿終於趕來,快步走到兩人身前,話語挽留,身體同時做出了阻擋的動作。
    “兩位今日是想去哪裏逛逛嗎?不如讓我作陪,還能為兩位講解一番我祁州風土人情。”盧清睿露出那慣有的溫和笑意,語氣誠懇。
    “不必。”景遷冷眼朝盧清睿望了望,周身氣場一動,大有盧清睿不讓便動手的意思。
    然而盧清睿接管盧家已有多年,在商場上經曆過,多多少少都有些臨危不亂的氣質。即便景遷身上威壓已經讓他難以承受,雙腿都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栗,臉上笑容卻沒有減少半分。
    “兩位不如再在盧家留上兩日,等千靈草藥效一出,得了火麒麟再走也不成。”
    謝綰歌心知如今已不需可盧清睿客套,便直言道:“可我怎麽聽說……盧家祖母前兩日便已經大好。盧公子卻說千靈草藥效還未發揮,不知道是盧公子有意隱瞞拖延時間呢還是這兩日盧公子事情太忙,還沒來的去去給祖母請安而不知情。”
    謝綰歌眼中紅光一閃,語氣中滿是威脅,“不如我現在去探望探望盧家祖母,隻需一看,這千靈草到底起沒起作用便知曉了吧。”她將“探望”二字咬得極重,聰明如盧清睿,自然聽出了她這話背後的含義。
    不知為什麽,相比起景遷,盧清睿覺得自己給怕謝綰歌。景遷即便再厲害,他身上那股威壓所散發出來的,卻是正道之氣,他雖懼怕,但這懼怕卻是因著心中那如同朝聖者一般想要拜倒在這樣威壓之下的感覺。反倒是謝綰歌,即便她沒有景遷這樣的氣場,但那種亦正亦邪的氣質,卻讓他無端聯想到那位大人,心中不由生出幾分怯意。
    隻是,他已經派麵具人去通知主人了,無論他再是如何膽怯,此時,必須再拖延世間才行,“看來這兩日我真是忙得昏了頭了,既然祖母病情已經好轉,按照事先約定,火麒麟自然是要交給二位的。不過此刻火麒麟並不再府中,還請兩位稍等片刻,我這便派人去取。”
    “不必,盧公子自派人去取便是,我晚些時候會再來。”景遷早已看出了盧清睿刻意拖延時間的想法,他雖不怕盧清睿要等的那個人,但卻並不是很有耐心。
    見景遷一再不給自己台階,盧清睿又怒又急,生怕景遷不在此等候,隻得改變策略,直接撕破了臉,“既然兩位沒有耐心等,這火麒麟便不能給兩位了。”
    景遷冷笑一聲,“給不給由不得你。”
    盧清睿隻覺景遷釋放的威壓比先前更甚,他膝蓋早已不由自主地向前彎曲了幾分,一副隨時會跪倒朝拜的感覺。隻能拚命才能夠將這種感覺壓製下去。勉強提出氣勢,但臉上笑意卻不如之前那般自如,有些僵硬。
    “火麒麟如今藏在的地方,即便景公子將盧家整個翻過來找,也是無法找到的。”
    他也是此刻才感受到了景遷的厲害,之前景遷兩人一直都刻意收斂了,他便有些掉以輕心,以為打發起來會很容易。若是早知道這兩人這般厲害,他當初也不會用那樣拙劣的方法將二人留下,定會想個更萬全的辦法才是。
    如今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他不得不走到撕破臉這一步,隻希望主人能夠在景遷動手之前來到,或許他這條小名還能夠保住。
    果不其然,他這句話一說完,景遷眼神中已盡是不耐煩,神識展開,將盧家及其周邊一定範圍都探查了一遍,果然沒有火麒麟的蹤影。tqr1
    收斂神識,景遷不鹹不淡地瞥了一眼盧清睿,“耍無賴嗎?”言罷,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盧清睿被景遷看得後背一涼,在心中默默祈禱著主人快些來,嘴上卻還在故意激怒景遷,因為隻有這樣,才有將兩人留下的可能。
    “耍無賴又如何,不過是讓兩位再稍等片刻罷了。”
    主人,看在我這般忠心的份上,隻希望你到時候多賜我些好東西吧。
    景遷耐心徹底耗盡,半句廢話都不想再和眼前之人多說,全身氣息一肅,正欲動手,卻被謝綰歌攔住了。
    盧清睿的一舉一動,謝綰歌方才看得清楚,他明明那般害怕了,卻依舊在拖延時間,可見他想要拖住兩人的態度有多堅決,這反倒讓謝綰歌有了一絲絲興趣。
    對盧清睿身後那人的興趣。
    盧家門外突然傳來嘈雜之聲,謝綰歌注意到,盧清睿表情似乎也為之一鬆。
    這就是他一直在等的人?
    謝綰歌有些疑惑,又有些失望。門外傳來的氣息正邪夾雜,但卻一點也不強。
    “喂,將那姓景的小子交出來。”門外傳來一聲很是粗獷的暴喝聲。
    “哦,對了,還有他旁邊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
    這些聲音落入謝綰歌耳中,謝綰歌嘴角不住一抽。
    說得是她和景遷嗎?
    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說得是她嗎?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