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景遷重傷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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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綰歌幾乎被景遷這樣的出場方式嚇呆了。
然而景遷的出現,以及將她帶走,隻是一瞬之間的事情。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景遷已經抱著她一路飛躍到了雲州邊境。
“你這是怎麽了?”謝綰歌抬手抹了一把景遷臉上的血跡,慌亂問道。
“無事。”景遷說這話時候,顯然是在強撐。
謝綰歌心中擔憂更甚,“你先將我放下來。”
“還不行。”景遷每一句話都格外精簡,似乎回答謝綰歌的問題都有些費力,為了讓謝綰歌能夠理解他話中意思,景遷微微垂眼,將視線下移了些。
謝綰歌順著景遷視線往下看,便見絲絲縷縷雲霧之下,是一片茫茫水光。
他們下方現在完全沒有任何落腳的地方。
景遷身形頓了頓,便像是氣力耗盡,連帶著謝綰歌,直直朝下墜去。直至景遷腳觸及到水麵,才堪堪停住。
景遷在水麵上稍稍平複了一番自己的氣息,又緊抱著謝綰歌,在水麵上踏波而行。
這般狀況,即便是景遷一直不說,謝綰歌也已經猜到了他如今情況有多糟糕。
“你將我放下來吧,我能自己走。”謝綰歌之前強行使用修為,銀蛇妖毒幾乎已經快要進入她心髒之中。可如今景遷這樣,她在景遷懷中,隻是個負擔。
景遷雙唇緊抿,並不答話,也不將謝綰歌放下來。
謝綰歌又不敢隨便亂動,怕她若是貿然從景遷懷中掙紮著下來,很可能不小心將景遷弄得更加嚴重。
就這般僵持了一路,直到謝綰歌隱約能夠看到前方陸地的時候,而離他們不願的地方,隱約也能夠看到幾艘小漁船了,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快到了。”
然而景遷卻已經沒有答她半句話,隻是重複著踏波前行的動作,眼神始終盯著前邊,。
默默又朝前走了一段距離,景遷身體再次往下猛地一沉,連輕浮於水麵都已經做不到了。緊閉雙眼,整個人都跌進水裏,謝綰歌也從景遷懷中滑落,掉入水中。
謝綰歌也算識得水性,在水中止住了下落的勢頭,再看那邊,景遷似乎已經陷入了昏迷,直直朝著水底沉下去,順著他下落的軌跡,還有絲絲縷縷血水飄搖。
手腳並用,謝綰歌直奔景遷而去,心中默念閉水的口訣,但剛一催動靈力,就覺左肩一陣劇痛,隻得作罷。憋著氣快速朝景遷遊去,伸手抓住了他一隻手腕便往上帶。
直到將腦袋竄出了水麵,謝綰歌才深深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將景遷往上一提,改拉為抱,讓他能夠把頭伸出水麵。
一艘漁船經過不遠處,看到兩人身邊水麵一圈暗紅血色,忙將漁船滑近了。在幾個漁夫幫助下,謝綰歌終是將景遷推到了漁船甲板上,自己也爬上了漁船。
在水中一陣折騰,加上方才催動靈力,加重了的妖毒,謝綰歌整個人都有些昏昏沉沉。
在倒下的瞬間,望見漁船前頭旗幟上的圖案,心中一動,手腕翻轉,將之前容修遠給的那塊玉佩取了出來,而後,便也陷入了昏迷。
幾個將他們救起的漁夫,見到這情形,也是嚇了一跳。一個稍稍年長又有經驗的漁夫趕緊上前,探了探兩人鼻息,“還好,還好,還活著。”
眼睛無意間瞥到了謝綰歌手中那塊玉佩,將它拾了起來,細細翻看過後,忙將這玉佩給另外一個漁夫遞了過去,“快,就你和容家人打過交道,你快看看,這是不是容家的東西。”
那漁夫將玉佩接過,仔細辨別了一番,又道:“先不出海了,快些回去。”
謝綰歌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睡在一間全然陌生的房間之中。
一個照顧她的婢女,見她醒來,忙招呼另一個道:“快去通知二公子,人醒過來了。”
那小婢女忙跑了出去,片刻之後,便又帶了一個人回來。
謝綰歌將整個過程都看在眼中,卻都看不真切,想要開口說話,卻隻覺得嗓子一陣陣幹疼,說不出一句話來。全身綿軟無力,整顆心,連帶著大半個胸腔,都疼到不行。
“你醒了?”容修遠站在床邊,“沒想到景夫人還真是命大,銀蛇妖毒入心,都還活著。”
謝綰歌雖然仍然看不清對方麵容,但聽到了對方聲音,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她就是有這樣記人的本事,哪怕是隻見過一麵的人或物,她都會留有映像。
之前謝綰歌看到那漁船前邊旗幟上的圖案,與之前容修遠給她們的那塊玉佩上麵的圖案相同,便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將那塊玉佩拿了出來。沒想到還真被她算準了,如今,應該是在容家或者什麽地方吧。
謝綰歌張了張嘴,想要詢問景遷的情況,卻半天發不出一個音節。
容修遠見此,便道:“你想問自己現在情況怎麽樣?很不好啊,能活著都是個奇跡了。”
謝綰歌心中焦急,但卻無法表達,隻能左右轉了轉眼珠,希望容修遠能夠明白。
好在容修遠還算聰慧,“不是,那你問的應該是景公子?他情況也不比你好,如今還在昏迷中呢。”
謝綰歌眉頭緊皺,掙紮著就要起來,然而才稍稍支起了一點身子,便有跌回到床上。
容修遠忙道:“你別動你別動,現在你隨時都可能突然死掉,做好不要再隨便亂動了。”
“你無非是想知道景公子如何了,我詳細說給你聽就是,你不要再動了。”容修遠忙讓身邊兩個婢女將謝綰歌按住,“你中了銀蛇妖毒才會如此,而景公子的傷勢就要比你複雜得多。他先是中了蠱,又受了傷,後來又強行運功,才會弄到現在這個樣子。而且,他身上幾處傷勢,似乎不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啊,傷到那種地步還能夠運功,我先前還真是小瞧了你們。”
謝綰歌聽得心都沉了沉,雖說神族一般不會死,可若是景遷在這裏陷入沉睡,內憂外患,還真不是什麽好事。
“方才醫修已經為你們檢查過了。”容修遠想起醫修說得話,便有些好奇,“醫修說你們修煉的功法體係似乎和九巍常見的那種不太一樣,所以我們看不出來你們修為,但可以確定你們修為似乎都特別高……我之前還一直以為你們不是修士呢,你們修煉的都是什麽功法?看起來似乎很是不簡單呢。”
容修遠望向謝綰歌像是在等答案一樣,一愣過後才道:“哎喲我真是,忘記了你現在中了毒,根本沒辦法回話。算了,現在就我說,你聽,免得你又有什麽不放心的,貿然起來。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你們兩個救過來,的若是死了一個,我這買賣就虧了。”
謝綰歌上下轉了轉眼球,表示了同意。
容修遠這才繼續說道:“不過醫修也說了,正是因為你修為不低,所以這銀蛇妖毒在你體內的毒性就越大,現在你能夠活下來,似乎是因為有什麽功法將你整個都給護住了,但隻是暫時的,之後會如何,醫修也不是很清楚。”
謝綰歌沒有太多表情,隻是望著容修遠,像是等著他繼續說。
“而景公子那邊,就有些難辦了,他身上的除了劍傷,還有被妖獸咬過的痕跡,不過這些醫修都已經幫景公子治好了。但景公子身上最重的傷,還是他背上五個窟窿,還有體內的毒蠱了。”容修遠說這話時,都有些心有餘悸,“我偷偷比了比那五個窟窿,似乎是誰人的爪印,嘖嘖,景公子修習的應該是偏水係冰係的功法,傷他那人卻應該是火係的,兩者本就相克,那爪印殘留在景公子體內的靈力,便在景公子身體裏慢慢演變成了火毒。”tqr1
“火毒,巫蠱,還有你身上的銀蛇妖毒,這醫修都沒辦法解,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去請更好的醫修來了。也不知道你們到底結了什麽仇家,這每一道傷可都是能置人於死地的,也虧了你們修為比較深厚。”
謝綰歌聽了這些,微微閉上了雙眼,臉上表情莫名。
“那你便好好休息吧,等景公子醒了,我會通知你的,千萬不要再亂動了。”容修遠說著,又吩咐兩個婢女,“好好將景夫人照顧著。”
容修遠走後,兩個婢女便將被子為謝綰歌掖了掖,其中一個便勸慰道:“景夫人不必太過擔心,二公子雖然不會說什麽安慰人的話,但其實對您和景公子的傷勢,上心著呢。幾個漁夫將玉佩遞到容家的時候,二公子聽說你們受了重傷,可是當即便帶了人將你們接回來的。又找了堰州最好的醫修來為兩位醫治。”
另一個開口附和道:“二公子已經為你們去中州請九巍最好的醫修來了,景公子的傷勢,一定能治好的。景夫人您也福大命大,中了銀蛇妖毒都能活下來,一定會沒事的。”
聽了兩個婢女這些話,還有容修遠方才告訴她的那些,兩廂一結合,謝綰歌隱約便能夠還原出他們昏迷以後的情形,還有如今她和景遷兩人的傷勢處境。
他們提起銀蛇妖毒的時候似乎都微微有些發怵,而且無疑不是對她還或者表示慶幸。那看來青瑤部族那大土司在這件事上麵,應該是沒有騙她,這銀蛇妖毒對於九巍古陸的人來說,果然是劇毒。
而且,如今看這情況,容修遠應該跟他們不是一夥的。
否則之前他們昏迷的時候,容修遠直接將他們了結了,或者是再將他們送回雲州,送到青瑤部族,也是可以的。
雖然不知道容修遠會這幫盡心救他們的原因,但如今容家對於他們來說,倒是個暫時安全的地方。
不過,即便是這樣,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如今她能夠想到的,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便是和他們一同來到九巍古陸的清禹了。
隻是現在她稍稍動作都有些困難,想要從因緣戒中取出海螺,聯係到清禹,似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