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神秘人的救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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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現實,謝綰歌隻得暫時放棄了通知清禹的想法。
等到稍稍再好一些的時候再通知他趕過來吧。
嗯,如果她還能好的話。
原本被謝綰歌定義為“暫時安全”的容家,卻在晚上的時候迫不及待打了自己的臉。
晚上謝綰歌察覺到一絲異樣,睜開眼,便見到一個黑衣人站在她床邊。她的眼睛如今依舊看不真切,又加上夜裏昏暗,她也隻能夠勉強看清這人身形。
黑衣人將謝綰歌扶起,她的反抗在黑衣人眼中隻如同蚊蟲叮咬一般。她如今無法言語,隻能拂手將瓷枕掀落在地。
然而瓷枕掉在地上的動靜並不小,為她守夜的那兩個小婢女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仍趴在桌子上睡死了過去。
不用多想,也可以肯定,定是這黑衣人做的手腳,如今就算天塌下來,這兩個小婢女也未必會醒過來。
謝綰歌被黑衣人整個抱起,離開了容家。一路趁著夜色,出了城。
以黑衣人的速度,謝綰歌即刻便分辨出來,應該是個修士,而且修為還不低。
謝綰歌第一反應便是:和青瑤部族那些人是一夥的,想要將她捉回去。
雖然現在還不確定玄宮之中那被鐵鏈鎖住的女人是個什麽情況,而大土司又為什麽想要將她騙進玄宮,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是那女人的替代品,便是祭祀品。
反正不會是好事就是了。
然而等謝綰歌被黑衣人抱著行了許久後,發現他們似乎是朝北走,而不是朝南邊走,才至少確定了,不是要將她送進玄宮之中,因為,雲州可是在南邊。
但這黑衣人和他們是不是一夥的,還真有些不好確定。
最後謝綰歌也不太能估算到他們到底走了多遠,反正對最後,黑衣人將她放在了一個山洞裏的寒潭之中。
自始至終,黑衣人都沒有說一句話,謝綰歌如今也無法感知到對方的氣息,對他的身份,是敵是友,都分辨不出來。
就連她現在被放坐在寒潭之中,她都半點反抗的餘地也沒有。好在那黑衣人似乎並沒有要加害她的意思,至少現在還沒有。
在發現她根本無法保持坐立姿態之後,便將她放在了寒潭邊緣些的位置,讓她背靠在了寒潭壁上,勉強可以保持坐立姿態。
這寒潭並不深,謝綰歌這般坐著,脖子以上的位置都能夠露出水麵。隻是寒潭水太過冰涼,謝綰歌如今沒有修為護體在寒潭中不過片刻,便已經被凍得麻木了。
黑衣人再沒有其他動作,轉身離開了山洞。
謝綰歌在寒潭之中,凍得整個人都已經有些僵硬了。而且她左肩上有傷口,這樣浸在水中,隻覺得一陣陣鈍痛。
等了許久,謝綰歌都沒有再等到黑衣人回來,謝綰歌坐在寒潭之中,無事可做,便很是不懷疑,這黑衣人難道要用那種將她丟在這裏凍死的蠢辦法弄死她嗎?
然而等到謝綰歌身體完全被凍得僵硬了以後,思緒似乎也就沒有那麽跑偏了。更能夠注意到自己身體上的一些變化。
她肩上鈍痛始終存在,謝綰歌起初還以為是貿然沾到了寒潭冰水的緣故,但看現在這種狀況,謝綰歌發現她似乎猜錯了。
她可以清楚感覺到,蔓延在她周身,已經有一些進入了她心髒的銀蛇妖毒,似乎往回退了一分。
也就是這一分的距離,所代表著的意味,就大不相同了。銀蛇妖毒從她心髒中退了出來,對她,也就沒有那麽大的傷害了。
思來想去,謝綰歌隻想到一種可能,那便是這寒潭冰水,或許有解毒的功效。
所以,那黑衣人難道是在幫她?
既然銀蛇妖毒有緩解的趨勢,謝綰歌也就沒有再多想些其他什麽,靜心凝神,感受著身體狀況的變化。
果然如她所猜測的那樣,在寒潭冰水之中,雖然退卻得很慢,但銀蛇妖毒真的在一點點退出體外。謝綰歌仔細觀察過,這些銀蛇妖毒在離開她身體後,在寒潭水中,並不是稀釋消散在水中,而是像烈火融冰一樣,完完全全消失了,也並沒有汙染這寒潭之水。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黑衣人又回來了一次,在謝綰歌身後岸上放了些什麽東西,又朝著寒潭中丟進去了個什麽,便又離開了,而這一次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謝綰歌一個人待在這寒潭之中,隻覺得時光格外漫長。
等到銀蛇妖毒在她體內退了大半之後,終於有力氣一點點回到了她身體裏,一同回來的,還有部分修為。
修為一回到身上,即便她不使用,有修為護體,她也沒有那麽冷了,身體也一點點暖和了起來。
輕輕活動了一下手腳,謝綰歌在寒潭中轉了個身,想看看那黑衣人在她身後放了什麽東西。
在寒潭中呆的這漫長時間裏,謝綰歌的眼睛早就適應了這昏暗山洞。即便不需要過多光線,也能夠看清周圍東西。
那黑衣人在她身後放了一套幹淨的衣裙,一隻寒玉瓶。
衣裙應該是給她換的,可是那寒玉瓶又是做什麽的,謝綰歌有些不太明白。
不過,這下她可以肯定了,那黑衣人確實是在幫她的。
隻可惜她在黑衣人走之前,她都沒有恢複修為,感知到對方氣息。對方似乎有意隱瞞身份,這下就更不可能不知道她是承了誰的恩情。
猛然想起,似乎那黑衣人還在寒潭中丟了什麽東西。
謝綰歌便摸索著,慢慢靠近方才她聽到水花濺起聲音發出的地方。
寒潭中間略微比邊上要深一些,謝綰歌半蹲著,那寒潭冰水也已經沒過她肩頭,她的動作並不影響自己繼續解毒。
寒潭底部十分光滑,所以謝綰歌很快便察覺出來寒潭底部有什麽東西。
將東西撈起後,謝綰歌也是驚了驚,若不是這東西周身的結界,她幾乎要以為自己找錯了呢。
她撈起了一塊冰,而且是一塊四周都設了結界的冰。
這寒潭溫度極低,若是寒潭底結了冰倒也正常,但那黑衣人刻意將一塊冰設了結界,還扔在寒潭之中,弄出那樣大的動靜,顯然就是為了要引起她的注意。
隻是,這黑衣人給她一塊冰是什麽意思?
謝綰歌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帶著那塊冰一同回到方才她坐的那地方,將冰放在潭底,她伸手就能摸到的位置。
謝綰歌盤腿而坐,繼續她那未完的驅毒工程,一邊思索著這些黑衣人留下的東西到底是有什麽作用。
這黑衣人似乎對她中毒的狀況很是了解,又這樣幫她,勉強可以定義為不是敵人。
那這些東西,會不會……
是暗示她救景遷的方法……
謝綰歌的思路一拐到這個上麵,便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心中也一點點被欣喜所占據。
若是黑衣人有救她的辦法,便很有可能也能救景遷。
那,寒玉瓶和冰都是用來做什麽的?
謝綰歌不禁再次陷入沉思。
有事可做,時間便過的越發快了。
謝綰歌身在山洞之中,分不清外邊日夜,但隱約也可以判定一二。
她在寒潭之中應該呆了好些日子了,幸虧修為恢複,她即便不眠不休也未曾進食,也不會有什麽影響。
等她體內銀蛇妖毒完全被排出後,她身上自動愈合的能力也回來了。在她起身離開寒潭的時候,肩上已經完好如初,半點看不出受過傷的樣子。
她在寒潭中猜測到了一個可能,如今,便是驗證的時候了。
謝綰歌將寒玉瓶塞取下,將整個瓶口都沒入寒潭之中,裝了滿滿一瓶寒潭冰水,而後,手掌朝下,自虛空一抓,又將潭底那塊設了結界的冰取了出來。
將兩樣東西收好,謝綰歌便出了山洞。
山洞之外如今天色將亮未亮,謝綰歌趁著夜色,辨明了方向,便按著來時的記憶,折返回去。
等她親自走這一段距離的時候,才發現,黑衣人帶她走過的距離,比她猜測得還要遠一些,幾乎跨越了好幾個州。
等謝綰歌按照記憶裏的路線,回到堰州容家,她之前所居住的那間屋子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tqr1
在屋子裏整理打掃的婢女見到她,現實驚了驚,又慌忙跑了出去,不一會,便將容修遠帶了回來。
容修遠見謝綰歌如今好好站在這裏,也是驚了驚,“你已經消失了大半個月了,還以為你出了什麽危險,沒想到如今不但自己回來了,連銀蛇妖毒都好了。”
容修遠在發現謝綰歌不見了之後,現實派人找遍了整個堰州,不見蹤影,便又擴大了搜索範圍。這半個月期間,他差不多派人找遍了半個九州,都沒找到謝綰歌。
那些出去找人的都是些修士,都沒能發現謝綰歌蹤跡,他都幾乎要以為謝綰歌遭遇了什麽不測。沒想到現在,謝綰歌自己回來了。
“景遷呢?”謝綰歌開口第一句話便是這個。
容修遠也不意外,便答道:“放心,仍在容家,隻是過了半個月,也沒有醒來的勢頭。我將這九州中出名的醫修都請來看過了,但景公子的身體似乎並不同於常人,所以……”
那些醫修也是束手無策。
“帶我過去。”
看謝綰歌那樣子,容修遠便隱約猜到了,她既然能夠將銀蛇妖毒解除,或許她是有辦法就景遷的。當即便親自將她送到了景遷房中。
謝綰歌如今也是自受傷後,第一次見到景遷。
之前景遷趕來救她的時候,滿臉血汙,她還以為臉上也傷到了。直到後來掉入水中,將那些血汙都洗淨了,方發現這好像隻是他沾上的血跡,並非他自己的血。也正是因為這樣,她便分不清景遷那滿身的血,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就更無法發現,景遷身上確切的都有些什麽傷。
如今,景遷躺在床上,已經換了幹淨衣物,謝綰歌才能細細查探景遷傷勢。
正如容修遠所說,他身上相較起來較為輕的傷勢,都已經複原了,唯獨背後那五個窟窿,至今都沒有愈合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