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巧娘和王氏的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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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方巧娘和王氏的挑釁
第七十四章方巧娘和王氏的挑釁
一整日,鬱華錚都沒有看到屈恒的人。身上的寒意和痛苦都在慢慢消退中,就等著將身上的那些不適給一並去除。
鬱華錚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如以前,可是卻並沒有張揚,也知道這件事並不是找大夫來就能解決的了的。
午後,她在鬱府裏曬著太陽,寧靜的躺在院中的躺椅上。心裏暗暗想著,屈恒定會回來和自己說明一切。
想到屈恒,再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暖陽。深秋時節一陣溫和的風吹過,讓人覺得秋高氣爽,煞是舒服。屈恒給她的感覺就如同這暖陽一般,心裏暖暖的。
幽幽的閉上了眼睛,鬱華錚似乎已經睡著了。在下午無人的時刻,暖陽下片刻的寧謐,沒有了前些日子蟬聲的幹擾,寧靜的壞境讓她有了一顆寧靜的心。
就在鬱華錚即將進入夢中的時刻,突然一聲嬌喝傳來。“好你個鬱華錚,你今日倒是真真悠閑的很啊,害的我們那晚在祠堂跪了一晚上。如今,你倒是還敢在鬱府大模大樣的曬太陽,也不怕遭雷劈嗎?”
方巧娘的獅吼功可不是蓋的,但凡離得稍微近那麽一點點,都有可能被震得耳膜破裂。
鬱華錚剛剛眯起的眸子幽幽的打開,裏麵是殘冷一片,讓人看了不免心生畏懼。
不少幾秒鍾,方巧娘已經跳到了鬱華錚的麵前,看著鬱華錚的眸中幾乎噴出了火焰,隨即劈頭蓋臉的又開始了謾罵。
“你這賤/人,不知道尊卑長幼的東西,枉費我養你這麽大。如今你有出息了,竟然敢把我們都關進祠堂去,還讓老頭子將家裏的大權交給你。你倒是會在你爹麵前裝可憐,可是我方巧娘可不吃你這一套。”方巧娘雙手叉腰,大有一副爭論到底的架勢。
“如今你爹出門,屈恒太子也不在,我看誰還能給你撐腰。”她眼睛一眯,露出了一抹凶光。
方巧娘一直在尋找機會,上一次失手定是因為有鬱金堂和屈恒太子為這賤/婢撐腰,所以她們母子四人都有所顧忌,才會讓她一時如了意,得了逞。今日,她要將那一日所有的仇全部都討回來。最要緊的是將鬱府的大全拿回來,這才是最重要的。
鬱華錚躺在躺椅上始終沒有動,看著方巧娘一張塗滿胭脂的臉,很是懷疑自己以前的那張花貓臉是不是跟這方巧娘學的。
就在方巧娘話說完的那刹那,鬱華錚嫌惡的用手彈了彈自己身上的淡紫色衣衫,好似方巧娘的靠近對她來說便是一種褻瀆。
鬱華錚眸中的嫌惡一點也不加掩飾,全部落在了方巧娘的眼中。這樣嫌惡的眼神讓方巧娘更加的怒火中燒。
“你…………你大不敬。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訓你,叫你知道什麽叫做長輩。”方巧娘大叫著直接甩手,奔著鬱華錚的臉上招呼過去。
看到方巧娘已經出手,鬱華錚的眸子中出現了一抹冰冷的寒意。看來以前的她實在太過好欺負,所以才會讓人以為她的一時性情大變是因為有了後台的關係。大概上一次的教訓也還不夠多,不然,這方巧娘怎麽可能沒有一絲絲的懼意。
想到這裏,鬱華錚伸手一把攔住方巧娘的手,而後順勢用另一隻手反扇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聲,又脆又響,在鬱府裏久久回蕩著。
方巧娘被打的眼冒金光,竟然在原地轉了幾圈,根本一副找不著東南西北的樣子。
由於鬱華錚所在的位置是台階上,方巧娘轉了幾圈後竟然沒有摔下去。
鬱華錚嘴角一瞥,身子依舊沒有起來,伸腳一踹,直接將方巧娘給踹了下去。
“啊…………”方巧娘大叫了一聲,驚慌的摔下了台階。台階說高不高,說矮不矮。她順著台階往下掉,悶哼聲響起了無數。
在最後一個台階上,方巧娘終於停了下來,卻是腦袋紮在了台階上那尖銳的棱角上麵。頓時,她的額頭血流如水,怎麽止也止不住。
許是受到了驚嚇,又或是疼的根本沒有力氣,總是,方巧娘一下子便安靜了下來,怎麽也發不出一聲哭喊。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鬱華錚打了一巴掌,又給踹了下來。這在她的認知裏,簡直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她完全沒有想過,一向被自己欺負到大的鬱華錚,竟然還有反抗自己的時候。
方巧娘心跳加快,不知是懼怕還是生氣,總之一口氣差點沒憋在心口裏。用了吐了口口水,她抬起頭顫巍巍的看著鬱華錚。手指慢慢的抬起,用食指指向她。
明顯可以看出,她的手指也在微微顫抖著。“你…………你…………”
鬱華錚依舊躺在糖衣上麵,沒有動一分一毫。斜睨著下麵的方巧娘,不屑的問道:“怎麽,姨娘還沒認清事實嗎?鬱府早在從我回來那日便已經易主,你不相信也得信。如果你還想待在我爹爹的身邊,最好給我老實一點。不然,我不會善罷甘休。不僅是你,就連你生的那三個孩子,我也不會放過。”
她說的陰狠毒辣,眼神一片冰冷,似是一潭深不可測的寒壇。沒有進去便已經寒意森森了。
“你…………你就不怕遭報應?”方巧娘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舌頭,看著鬱華錚的目光含著怨恨。
“報應?”鬱華錚一挑眉,直起了身子,眼神向下看去。一字一頓的說道:“這個世界上最好有那玩意兒,也好讓我知道知道,什麽叫做老天有眼。”
轉回目光,鬱華錚將旁邊小桌子上的一盞茶拿起來,輕輕啜了一口,接著說道:“方巧娘,你跟我談報應。我告訴你,不要拿我還當是以前的那個鬱華錚,如今的鬱華錚什麽都清楚明白。你,還有你那三個逆子,究竟以前是怎麽對我的,我都想起來了。如果不是有真娘護著,恐怕我早就死了。所以,從今天開始,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報應。”
鬱華錚故意一頓,將最後的兩個字加重了語氣,看著方巧娘的眸子同樣充滿了修羅般的怨恨。她嗜血的眸孔和話語顯然讓方巧娘為之一振,那目光如同毒蛇一般纏上了她的脖頸,她越是想掙紮卻越是有一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鬱華錚,你這個賤蹄子。”從遠而近,一聲嬌喝突然響起。正是她的大弟鬱清生剛娶的新婦,王氏。
鬱華錚眸中的寒再次一冷,這一家人倒是真的沒有長記性。一個個爭先恐後的來挑戰她的耐性,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也好,今日她便讓這所有人都長長記性,也好過她一個個教訓了。
從開始被鬱華錚打一巴掌,方巧娘的心便一直撲通撲通的跳。耳邊突然響起王氏的聲音來,她麵上一喜,想著終於來了幫手,再也不是自己一個人孤軍奮戰了。
那王氏一臉的尖酸刻薄樣子,一看便是不好相與的人。上次被鬱華錚一巴掌打暈過去,她倒是沒有仔細的看。如今這一看便知道,這樣的女人如果不讓她知道厲害的話,恐怕日後找她麻煩的時候還多著。
那王氏來到二人的麵前,低頭看了看方巧娘流血的額頭,心中一驚。但是很快便穩定了下來,心裏暗暗想著,平日裏十裏八鄉的人沒有一個人敢招惹自己。
如今憑著自己這潑辣性格,更是將自家夫君鬱清生收拾的服服帖帖。雖然婆婆方巧娘同樣潑辣,但是也正好合著自己的意,兩個人平日裏沆瀣一氣,簡直臭味相投。
現如今,好日子這才剛剛開始。鬱府上下也被他們婆媳二人收拾的服服帖帖,可奈何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硬是將她們這所有權勢統統收回。嚐過了這有錢人的滋味後,如何還能讓她甘心將這富貴拱手讓人。
“鬱華錚,你簡直放肆,一個賤/人,竟然敢將我婆婆打傷。上一次我們好心放過你,你竟然不知道感恩。如今還這麽放肆,算起來,你也真夠廢物的。”王氏尖酸的話語一出,鬱華錚的眸子便殘冷的很多。
從小到大,每個人都說鬱華錚是個廢物,腦袋有問題。這幾乎成為能傷害她的最有利的武器。也許她的腦子是有問題,渾渾噩噩過了這些年。
可是她敢發誓,就算她是個傻子,可是卻也從未想過要傷害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為什麽所有的人都不能放過她,甚至有的人不能容忍自己活著,竟然能狠心對一個小女孩下了狠手。
這在鬱華錚想要翻臉的時候,柳兒正巧從遠處端了茶點走了過來,王氏的一番話全部落在了柳兒的耳朵裏。
“小姐…………”柳兒立即跑著到了鬱華錚的麵前,將茶點放在了矮幾上麵,這才站在了鬱華錚的旁邊。她反目看著王氏,好似在氣勢上想要蓋過王氏。
王氏伸手將地上的方巧娘也給攙扶了起來,轉頭對自己的婢女喊道:“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去將棉城最好的大夫給我找來。”
婢女一激靈,不敢接觸那王氏的眼睛,立即應聲而去。
鬱華錚本來殘冷的眸子,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突然莞爾一笑。她伸手拍了拍手掌,看著對麵的二人說道:“還真是婆媳一條心啊,怎麽,想統一戰線,將我鬱華錚趕出這鬱府嗎?”
她往前走了兩步,而後一步一步邁開步伐走下了台階。她走的甚是穩重,身上一抹冰寒似是寒潭深處而來的索命使者。
柳兒跟在她的身邊,同樣走了過來。她的手緊緊的握著,眼睛瞪得圓圓的看著前麵兩個人。從前,方巧娘再怎麽狠毒的對待小姐,她都願意為小姐抵擋一切。如今,雖然小姐變得和以前不同,可是他保護小姐的心卻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
“鬱華錚,你給我站住。”王氏見了如此模樣的鬱華錚,心裏便已經開始打了退堂鼓,隻是她表麵上卻無法顯露出來。一直以來的囂張跋扈讓她不習慣在別人麵前服軟,即使心裏懼怕,也同樣不能表現。
方巧娘見鬱華錚下來,也也顧不得自己身上帶著傷。在兒媳婦麵前,她婆婆的形象一直樹立的很好,沒有讓這個同樣跋扈的兒媳婦越了規矩半分。如今,這鬱華錚竟然將自己打傷,讓她失了顏麵。這仇,無論如何也要報。
說時遲那時快,方巧娘突然跳了起來,直接奔著鬱華錚一巴掌扇了過去。剛剛那一巴掌,今日無論如何也要打回來。
她一向快很準,雖然沒有功夫,可是打人習慣了便也就算是練就了這一分功力。何況鬱華錚並無防備,正好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見方巧娘突然發狠,鬱華錚的嘴角一勾,心裏隻冒出四個字“不自量力”。
她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等著方巧娘的巴掌如期而至。今日,她倒是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也讓她們知道,自己究竟有多麽的不好得罪。
“小姐。”柳兒一見方巧娘的巴掌下來,身子立即往前探去。雖然她心裏知道小姐能應付的來,可是這種保護鬱華錚的本能卻讓她不能就這麽眼睜睜看著。
身子擋住了鬱華錚大半,柳兒想用自己的身子替鬱華錚接住這一巴掌,就如同以前一樣。所有的痛處都落在她的身上,小姐安然無恙就好。
鬱華錚一見柳兒上前,臉色更加的陰沉。
王氏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不過她腦袋一向轉得快。看著眼前這三人的姿勢,她嘴角輕扯。伸手用力推了方巧娘一把,也不管她身上是否有傷,腳下是否能站得穩。
這一下她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方巧娘大聲驚呼了一下,直接便撲向了鬱華錚的方向。
與此同時,王氏快速伸手,一巴掌打在了柳兒的身上。
“啪”的一聲,清脆無比,久久回蕩。這一巴掌雖然是打在了柳兒的身上,可是王氏卻異常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