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那一縷歹毒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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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那一縷歹毒的香
梧桐園裏的楊寧真和李婉兒,是明話暗諷,你來我往。表麵子上,是姐姐妹妹的親親熱熱嘛,暗地裏,兩人都是知道對方恨得自個兒牙癢癢的。
“玉雅當年在我身邊時,我就知道她是個懂規距,是個明白忠義的人。”楊寧真開口給玉雅的身份下了話頭。一則嘛,指了玉雅是個奴婢出身,身份卑-賤。二則嘛,玉雅是她的奴婢,自然歸她管,李婉兒就當明白規距二字,別狗拿耗子多管了閑事。三則嘛,既然忠義之人,最好別背叛了主子,楊寧真話裏是隱含著威脅之意的。
“楊姐姐的話,妹妹可不認同。除了夫人主持中饋外,後宅裏的眾位姐妹們,誰不是侍候侯爺的。咱們的心願,不就是讓侯爺高興,讓夫人省心嗎?”李婉兒笑眯眯的回了話,那一巴掌就差著明裏打到楊寧真的臉上。意思明擺著,又不是做當家主母的夫人,小妾這玩意,誰比誰高貴呢?就是名義好聽點罷了,實質呢?妾,還是妾。
“李妹妹看來是一定要插上手嗎?”楊寧真唬了臉,看著李婉那得意的樣子,雖然說恨不得撕了它,麵上卻因為李婉兒與她都是從五品禮部誥封的宜人,隻有在壽寧侯的規距內打些嘴皮子功夫。
李婉兒聽著這話後,手指甲是挑了挑,捏著袖擺子掃了一眼旁邊的玉雅後,說道:“楊姐姐這話從何說來?我不過就是看著某些仗勢欺人的奴才過份哦,說句公道話罷了。”這說著話時,眼光直晃了晃楊嬤嬤,那是意有所指啊。
楊寧真聽過話,看著李婉兒好一下後,怒急反笑了,她是拿著手帕子笑了好一下後,方道:“李妹妹真個兒有心了。也罷,也罷,玉雅啊,看在李宜人的份上,今日我就不追究了梧桐園的責任。不過你最好記著,有一有二,不可過三。若不然,拚著被侯爺和夫人責怪,我楊寧真也不是軟弱性子,任人拿捏的。”
丟下場麵子話後,楊寧真是起身對楊嬤嬤,道:“嬤嬤,咱們走。”楊嬤嬤見著楊寧真這般放了手,心中雖然不願,卻也隻得惡狠狠的盯了玉雅一下後,隨著楊寧真離開了梧桐園。
玉雅在宜人楊寧真離開,心裏的大石頭,方是真正放下了。雖然,她心底有些不明白,這梧桐園裏的大戲,為何如此草草的收了場。不過,於她玉雅有利,她自然也不會深究了。現下的玉雅是忙又見了禮,道:“奴婢見過李宜人,見過簡姨娘、桑姨娘。”
壽寧侯司馬錦的後院,並不算小。早些年,因為一些陰私事,折騰去了一個從五品的白宜人,還有三個姨娘和五個通房丫環。
現在的壽寧侯府後院裏,除了當家做主的夫人沈伊人外,還有從五品的宜人楊寧真、李婉兒。
至於姨娘嘛,便是投靠了李婉兒的簡姨娘、桑姨娘。
當然,姨娘之下的通房侍妾嘛,沈伊人的元景園裏,是有一個通房丫環丁蘭。楊寧真身邊自然是一個半獨立了的玉雅。
“都是侯府裏的姐妹,快快起來吧。”在用得著玉雅時,李婉兒的態度是十分熱情的。玉雅也沒有推辭,畢竟,人給了笑臉,她也得回了笑臉,所以,起了身後,玉雅笑道:“謝謝宜人。”
“在場的都是自己人。不瞞大家夥,我這在侯爺的跟前也快三年了,膝下無子哪能硬氣與楊姐姐唱了對台戲。”李婉兒自怨自哀了這話,邊說著真是擠了兩滴莫名的眼淚出來。配合著李婉兒的話,簡姨娘也是道:“宜人,奴家何嚐不是這樣呢?”
“女子七出,可不就是有個無子嗎?”簡姨娘若有所指的又說了這句話道。旁邊的桑姨娘是跟著接道:“宜人,玉雅妹妹不是生了大哥兒嗎?要奴家說,玉雅妹妹可是求了什麽偏方?”
李婉兒在桑姨娘和簡姨娘搭好了唱台後,淚也收了,臉色也變了。她的雙眼是直望著玉雅,道:“桑姨娘的話,我瞧著在理啊。玉雅,你總歸生了侯府的庶長子,可願提點我幾句話?”
交易嗎?
玉雅知道宜人李婉兒已經在楊寧真麵前幫忙了,所以,她自然會付出了報酬。畢竟,她已經暗暗得罪了五福園,是不能再得罪靜心園。若不然就是有夫人沈伊人的嘴麵子話,怕是也難在壽寧侯府裏立足?更何況,玉雅不得不陰暗的想著,她生下大哥兒,卻是沒有身分地位。簡直如同懷抱赤金的幼童,強盜匪徒指不定在哪裏謀算著她呢。
更甚者,壽寧侯名下就大哥兒一個兒子,太礙著別人的眼睛了。
“宜人,奴婢不知道當不當得真。但奴婢能生下大哥兒,有一樁事情卻是值得注意的。”玉雅沒有猶豫不決,她是開口說了此話。見玉雅張口吐出來的話,李婉兒和簡姨娘、桑姨娘都是眼睛瞪了大,雙耳仔細的聽了起來。
玉雅沒有多嬌情的功夫,她是直接的回道:“在奴婢侍候侯爺時,楊宜人傷了身子骨,沒能再有孩子。所以,那些時候楊宜人一直禁止奴婢用了香料和胭脂水粉。哪怕是一丁點的香,都遠了奴婢。”
提點的話到了這裏,在場的李婉兒、簡姨娘、桑姨娘等人,哪還會不知道話裏的意思呢。
“果然......”險惡的心思,那一縷歹毒的香啊。李婉兒心中思量,壽寧侯府誰不知道,壽寧侯司馬錦甚愛蘭花,特別是那一縷的清香,最是得這位侯爺的喜歡。
“你的話,我會記心裏。若是將來我真求得了一兒半女,你的功勞,我不會忘了。”李婉兒許了承諾的道。玉雅聽罷李婉兒的話,心中發笑,後宅女人的承諾,可真正的結果如何,誰知道呢?
搶著同一個男人的寵愛,會有姐妹真情嗎?更何況,她二人的身份不對等,沒有平等的實力,承諾還不如一張紙,至少能當了廁紙擦-屁-股。有句至理明言不是說過嘛,合約上的承諾,用來幹嘛,是贏家用來撕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