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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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大族小族是看在了丞相的麵子上才一直對南武國沒有任何的動靜,倘若現在丞相不在了,所有的一切都會提前爆發,南武國會遭受前所未有的危難。
    皇宮。
    “皇上駕到……”
    “滾!”太監才吼了一聲,武帝那憤怒的聲音已經讓他們乖乖的閉上了嘴。
    原本從禦書房到東宮需要兩柱香的時間,但是出於憤怒之上的武帝卻僅僅隻是用了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
    在寢宮裏練習著動作的赫連非焱在聽到這聲音之後幾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在見到那明黃色的身影之後才要行禮:“兒臣參見父皇,父皇……”
    “行了!”武帝不耐煩的打斷了赫連非焱的行禮,看到他現在傷重未愈,眉頭越發皺的能夠夾死一隻蒼蠅。“焱兒,是不是你派人去刺殺丞相?”
    雖是一句問話,但是從武帝的口中說出,已然成為了肯定。
    聞言赫連非焱挑了挑眉,神色依然平靜,“父皇今日來找兒臣就是因為此事?”
    “就是因為此事?”武帝危險的眯起了眸子,“這件事情你以為是什麽事,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有多大的嚴重性?”
    看到武帝那怒火衝天的臉色,赫連非焱神色也當即冷了下去,“兒臣若是告訴父皇不是兒臣做的,父皇又會不會相信?”
    “不是你做的?”武帝眼中略略浮現過了短時間的詫異,隨後又道:“除了你之外,還會有誰做?”
    “反正父皇心裏已經認定是兒臣了不是?那父皇又何必多此一問?”赫連非焱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你……”武帝看到赫連非焱那安然的樣子心中倒是有些不穩妥了,難道是他錯怪他了嗎?
    赫連非焱的眼中透著淺淺的憂傷,淡淡的道:“父皇,兒臣在您的心中已經定位了,刺殺丞相是因為兒臣的嫉妒之心。丞相現在對我南武國來說那般重要,若然兒臣連國家與私人恩怨都分不清楚,還有什麽資格做南武國的太子?父皇,您幹脆廢了兒臣這個無用的太子!”
    一番“義正言辭”的話倒是讓憤怒的武帝有些疑惑了起來,雖然知道赫連非焱對丞相有很大的恨意,但是私人的恨意跟天下大業相比,他應該不會為了一個人而讓整個天下落入他人之手。
    “父皇,兒臣以為,您今天來是關心兒臣的傷勢,沒想到……”赫連非焱看到了武帝的樣子,於是更加賣力的說道,並且還裝模作樣的苦笑著搖了搖頭。
    那樣子,即使是武帝,也會覺得是自己誤會了他。
    不過武帝也終究是武帝,不會因為他的三言兩語而徹底的放棄他原來的猜測。
    當下嚴肅道:“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朕自會徹查!”
    “恭送父皇……”赫連非焱當即作揖。
    待武帝的身影從寢宮離開之後,赫連非焱的臉也整個的白了起來,手中的汗水更是無比之多。
    “主子。”無形中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事情辦得怎麽樣?有沒有留下什麽線索?”赫連非焱看也不看他一眼,眼中透著陰鷙。
    “回主子,不留下任何痕跡。”
    “屍首呢?找到了嗎?”赫連非焱微微側身問。
    “……還沒有。”
    “你說什麽?”赫連非焱聽到那否定的三個字立刻就變了臉色,轉過身去盯著他,提起他的衣角道:“你們忘了我是怎麽吩咐的了是不是?無論如何,必須要看到宗政熠死了才準回來!”
    “可是、可是主子,他們雙雙落入了湍流之中,怕是……”
    “給本宮去找,就算是死,也要把他們的屍體給本宮找到。”赫連非焱吼道,宗政熠這個人不能小看,無論如何都必須要確信他死了才行。
    “是!”
    那人快速的消失在了寢宮,赫連非焱紅著眼咒罵了一聲“廢物”。
    能夠在那麽短的時間裏和他的手下將他派去的三十二名死士殺了三十一個,現在活著的這個帶回來的消息也隻有墜入了湍流之中就死了。
    三十二名死士,他培養的死士,無一生還。該死的,如果宗政熠不死,他難消心頭之恨!
    活了二十幾年,喬靈兒從未有過像現在一樣痛苦的感覺。
    全身如同被肢解了一般,連動一動手指頭的力氣也沒有,即使是呼吸,也覺得肺部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疼痛。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迷蒙的雙眼像是被膠水粘合了一般,能夠感覺到外界的光芒,但是卻無法睜開,眼皮好重、好重……
    耳畔處,能夠感覺到水流,水輕輕飄蕩的聲音,水……
    “熠?!”一想到水,喬靈兒便整個彈坐了起來,帶著身下的水花,在僵坐起來的那一刻,她頓覺自己全身的骨頭就像是被榔頭重重的敲擊了一般,仿佛隨時都會碎裂一樣。
    身體上有無數的傷口,有的是在跟黑衣人打鬥時背割傷的,有的是在那湍急之中被礁石割破的。
    在墜下去的那一刻,她被人緊緊地護在了懷裏,一直到進入了那湍流之中,也有一雙堅如磐石的鐵臂將她緊緊地箍住了。
    一想到當初那迷蒙卻記憶深刻的場景,喬靈兒的臉色越發蒼白了起來,支撐著自己分明算不上好的身體,到處去查看,終於,在一塊巨石的旁邊,看到了一身黑衣的人——無憂。
    喬靈兒拖著沉重的步伐往他的方向奔去,費力的將他翻了個身,焦急的喊道:“無憂……”
    沒有回答,隻有那慘如白紙的雙唇。
    喬靈兒頓時慌了起來,伸出手到他的頸脈處,有跳動。
    視線又落到了他那有些歪的麵具之上,猶豫著要不要將他的麵具揭開。可是她又害怕,害怕不是她所認為的,前所未有的矛盾讓她越發糾結了起來。
    而在下一刻,無憂身體稍稍動了一下,但是卻聽到了他抽氣的聲音。
    喬靈兒頓時大駭,他的黑衣上染上了血看不出來,但是那血腥的味道卻是十分的濃厚。在墜下去的那一刻,那一隻間……
    思及此,她頓時撕開了他左肩上的衣服,曝露在空氣中的白色肌膚上,一個深深地傷口,整支箭沒入了其中,傷口處是暗黑色的血。
    箭有毒!得到這個結論後喬靈兒原本已無血色的臉上更是沒有了眼色。除卻那有毒的箭之外,她憶起在水下那雙鐵臂,為她擋去了多少的衝撞。
    沒有更多的擔心時間,在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無論如何都必須要先救他才行,否則以他那漸漸虛弱下去的脈搏來看,絕對會是死路一條。
    然而現實是,在這平靜有著亂石和雜草的地方,沒有任何的生機。
    一個女人的力量不大,即使她有過了無數的練習,在負傷的同時將一個男人從那水中整個拖了上來,已經是奇跡。
    喬靈兒按著他,四處查看,確信在這附近沒有任何的生物,就如同陷入了絕境一般。
    最後,喬靈兒決定還是由自己動手,他救了她,她不能將他一個人扔在這裏,任由他自生自滅。
    然而或許是上天有眼,在她將他衣服解開查看他的傷勢的時候,看到了他懷裏的一本書,書中所記載的是各類的藥材。喬靈兒頓時大驚,這本書是由牛皮紙所製,書中的藥材也都是刻上去的,沒有任何損壞。
    同時,她又在他的身上找出了一把匕首,掂量了一下,她決定自己為他“開刀”,將他肩膀中的毒箭取出來。
    或許是她的幸運,在這附近,她找到了能夠減緩毒性的草藥。她沒有嵐風的能力,能夠看出來毒箭上是什麽毒,也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提取出解藥,書上隻有能夠緩解任何毒性的草藥,而她卻幸運的在那些雜草之中找到了。
    用古老的石頭敲打的方式取得了火,將匕首放在了火上簡易的消毒,口中則是嚼著那采來的草藥。
    她不是學醫的,為人開刀也是第一次,但是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做,無憂絕對是死路一條。還有他身上那麽多的傷口,也是為了保護她而留下來的,無論如何,她都動手。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喬靈兒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讓自己的手顫抖。
    當匕首的尖端化開了表麵的皮膚之後,無憂輕哼出聲,卻沒有醒過來。
    喬靈兒望了他一眼,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沒有讓淚水和汗水滴落,隻是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基本的穴位她知道,所以在取出毒箭的這個過程中,她更是分外小心,整個看起來不長的時間卻也花費了不少的功夫。而當毒箭被取出來得第一時間,她便將口中被嚼碎的藥草敷到了傷口上,緊緊按住。
    此一刻,她才發現原來生活是這麽的困難,不,應該說活著是這麽的困難。
    現實並非如同小說中,在逆境之中總有貴人相助,隻有在現在親自體會到的時候,才會發現,原來一切是那麽的困難。
    喬靈兒撕下了身上的衣服,將他的傷口包紮起來,同時,她需要更多的草藥,因為他身上的傷多的數不清。並且在給他檢查的時候,發現他的肋骨斷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