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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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打了四更天,蘇小小睡的香甜之際,猛然被一陣力道大力搖醒,伴隨著的,是紫靈方寸大亂的哭聲:“二小姐,二小姐,你快醒醒。”
    蘇小小被紫靈哭聲給嚇了一跳,幾乎是從床上彈跳起來:“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二小姐,麵館起火了。”
    蘇小小懵了一瞬,臉色一片煞白:“你,你說什麽?”
    “咱們的麵館失火了,燒的精光了。”
    “你,你說,麵館失火了,誰,誰來通報的?”
    紫靈哽咽著:“是李叔,他在外麵大廳,我剛去叫醒了夫人老爺,再來叫的小姐你,小姐你趕緊去一趟店裏吧,李叔說,說……”
    “說什麽?你這丫頭,你到這時候了你還和我支支吾吾的,快講。”
    蘇小小心慌不已,麵館燒了已是重大打擊,可本來就是白手起家的,大不了重頭再來,但是麵館裏住著人啊,她真怕聽到不想聽到的東西。
    偏偏真是怕什麽來什麽,紫靈大哭起來:“店裏的夥計好幾個被燒傷了,還有郝連公子為了救人也差點被埋在火海中,背上被頂梁砸下來砸的吐了血,衣服也燒破了,血肉模糊生死未卜。”
    蘇小小隻覺得腦袋一陣猛烈眩暈,心口抽疼了一下:“郝連雲錦,郝連——馬車,進城。”
    *
    漢陽城,東城街,寶芝堂。
    店裏燒傷的夥計都被送到了寶芝堂,李叔帶著蘇小小先到寶芝堂走了一趟,一路坐車前來,蘇小小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看到寶芝堂中燒的衣衫襤褸皮肉通紅孩子們的時候,她還是完全慌亂了。
    “怎麽,怎麽會這樣,小葵,你的臉。”
    被叫做小葵的是個女孩子,是李叔介紹來的,也是蘇柳麵館裏第一個童工。
    蘇小小作為二十一世紀來的現代公民,本意是不想用童工的,但是李叔說小葵的爹媽要將她賣到妓院去,蘇小小這才花了銀兩買下了小葵,供她吃住,她也知恩圖報,開始在店裏幫忙。
    這孩子十歲就來店裏了,如今也在店裏待了三年,和蘇小小頗為親昵,平日裏總是姐姐姐姐的叫個不休。
    可現在,她那張童稚可愛的麵孔卻被燒傷了一大塊,血肉模糊,大夫正在給她清理傷口,她痛苦的尖叫哭泣,看的蘇小小整個心都揪在了一起。
    “小小,你先還是去看看郝連公子吧,小葵這裏自有店裏別的夥計照顧著,如今還不知道他怎麽樣了。”
    蘇小小忙轉頭,吸著鼻子:“他在哪裏,在寶芝堂嗎?”
    “不在,青岩把他背走,大概是回了郝連府。”
    他話音剛落,蘇小小就箭步匆匆往外。
    老侯的馬車還停在門口,蘇小小利索的爬上馬車:“老侯,去郝連府。”
    “誒,蘇老板。”老侯不含糊,一鞭子下去,馬車噠噠的往東城街方向去。
    坐在馬車上,蘇小小心底帶著幾分巨大的恐慌,她在進城的路上聽李叔說了郝連雲錦的狀況。
    聽說他進去了三次,第一二次是去救人,第三次是去火海中找青岩,結果屋子坍塌,他被屋頂的大椽木重擊了後背,當場就吐了不少血,身上也被燃燒著的椽木灼的血肉模糊,從火海出來的那刻就不省人事了。
    蘇小小幾乎無法想象那樣狼狽的一個郝連雲錦。
    他永遠都是翩然若仙的,他總該穿一色的衣裳,或純白或湖藍,都是脫離世俗唯美的顏色,就和他人一樣,若遊龍,似驚鴻,謫仙下凡,不可褻瀆。
    可是今兒他卻為了救她的人把自己搞的如此狼狽。
    蘇小小不笨,她怎會不知道,郝連雲錦會對蘇柳麵館的夥計出手相助,恐怕都是因為她。
    早年的時候,他隔壁的鄰居家裏也起過火,燒死了幾個護院家丁,蘇小小當時正在和他下棋,聽到隔壁慘叫,蘇小小心焦著要去幫忙,他卻淡然輕笑,說那螻蟻一般是生命,何足顧惜。
    他根本沒把任何人的生死放在過眼裏,卻因為喜歡她,拚到如此境地。
    蘇小小是感動的,感動到無以複加,所以此刻他幾乎想跪下來和老天祈禱,祈禱讓郝連雲錦平安無事。
    馬車趕的快,不多會兒就到了郝連府。
    蘇小小沒等馬車停穩就跳下了車,差點摔倒,幸好老侯及時跳下來拉了她一把。
    “蘇老板,小心啊。”
    “老侯,你去寶芝堂那,看看有什麽要幫忙的,還有,讓李叔去報官,這場火是怎麽起的,一定要好好查查。”
    這場火絕對起的稀奇,說是從前麵燒起來的。
    可夥計們都住在後院,誰會大半夜的到前麵鋪麵裏來。
    而且蘇柳麵館因蘇小小的要求打算暫停營業開始重新規劃,免得夏天太熱又有人熱暈在廚房,所以照理說鋪麵三天沒開了,夥計們更沒理由到前麵鋪麵裏來。
    而且李叔說了,當時起火的時候,後院的門被鎖的死死的,梯子也不見了,幾個年紀大的還能翻牆出來,剩下小葵她們六個孩子開不了門,翻不了牆,差點被活活燒死。
    這一切湊到了一起太過巧合,巧合的不得不讓蘇小小起疑。
    她對老侯吩咐了,自己趕緊轉身跑進了郝連府,這會兒她雖然想知道這場火怎起來的,但是更記掛著的是郝連雲錦的身體。
    對郝連府已是熟門熟路,她直奔郝連雲錦的房間,還沒靠近就聽到了青岩孩童一般嚎啕的哭聲。
    她心裏咯噔一下,腿一軟,差點沒站穩。
    一手扶住了牆,她另一隻手緊緊揪住了胸口衣襟,眼淚決了堤。
    郝連雲錦他,他……
    “誰在門外。”陡然一個熟悉又警惕的聲音,讓蘇小小大為驚喜。
    郝連雲錦,他沒死的,該死的青岩,哭喪呢,哭的那麽慘,害她以為。
    知道郝連雲錦沒事,她趕緊擦幹眼淚,推門進去:“是我。”
    本來止住的眼淚,在看到床上趴著光著背,滿背瘡痍和燒傷的郝連雲錦的時候,又一次決堤了。
    她終於可以理解青岩了。
    燒的那真是嫉慘。
    “嗚嗚,怎麽會這樣,疼死了吧,嗚嗚,怎麽不去看大夫,都是我不好,不做生意了就應該讓夥計們都先回自己家,你都是為了救他們,嗚嗚,怎麽辦,怎麽辦,好疼,怎麽辦。”
    蘇小小哭著上前,蹲在郝連雲錦床邊,伸手想碰卻不敢卻碰郝連雲錦的後背,怕弄疼他。
    郝連雲錦的臉色本是毫無血色,卻在看到蘇小小的眼淚後,微微有些暖意,輕笑一聲:“不礙事。”
    青岩卻哭的更大聲了:“怎麽的不礙事了,這後背就算是好了也會留下難堪的瘡疤,嗚嗚,怎麽不是我受傷,主子,都是青岩不好,都是青岩不聽話,主子是為了找我才被木椽打到,才變成這樣的。”
    他這樣一嚎啕,蘇小小也是悲從中來,無可抑製,隻覺得自己對郝連雲錦虧錢太多,哽咽的不能自已:“這麽大一片肉都燒焦了,我都聞到了肉的香氣了,你還說沒事,李叔說你都吐血了,青岩,你怎麽不把他送去寶芝堂啊。”
    “大夫一會兒就會來,嗚嗚嗚,主子,我可憐的主子。”
    “嗚嗚,對不起,郝連大哥,是我連累了你。”
    這兩人,此起彼伏,哭的一個比一個慘,以至於推門而入金彩鳳嚇了一跳,以為自己是進了喪葬場了。
    一看下,床上的郝連雲錦還鮮活著,就是背上太過慘不忍睹,不覺調侃一句:“哎呦我的媽,老遠聽到你這屋子裏的哭聲,以為你死翹了,原來還活著,你這個冤孽,這次怎麽把自己搞的這麽慘。”
    蘇小小看向門口,就看到了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不,說花枝招展都是輕的,那根本是一個五顏六色的女人。
    五顏六色,沒錯。
    妝容五顏六色詭異嚇人,身上的衣裳更是不知道哪家成衣店裏撿來的破布條拚起來的,玩的也不知道是哪門子拚布藝術,蘇小小反正沒看出一點點美感,隻覺得好淩亂,閃的她眼花。
    金彩鳳見蘇小小停止了哭聲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也不惱,背著個大箱子上前,衝著蘇小小笑道:“這位相比就是蘇老板了。”
    蘇小小被她笑的那叫個驚嚇啊,她一笑,那奇異的妝容簡直像是個巨大的會動的調色盤,不過她也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忙吸了吸鼻子,擦了一把眼淚:“是,請問您是。”
    “叫我金彩鳳吧。”
    “哦!”
    蘇小小應了一聲,看向金彩鳳背著的大箱子,再想到青岩剛才說的大夫就來,忙道:“你就是大夫嗎?”
    “我?我可不是什麽大夫,我是個殺手,知道郝連雲錦隻剩下半口氣了,來把他那半口氣給吸了。”
    說著,當真俯身下去,對著郝連雲錦的嘴就湊過去,郝連雲錦吃力的往後避讓開去,她卻繼續逼近,郝連雲錦根本虛弱的無法動彈,連反抗的聲音都有些嘶啞:“別碰我。”
    蘇小小簡直是瞠目結舌,這女人,要幹嘛?
    “毒寡婦,你別碰我家主子的嘴。”
    正當蘇小小僵愣住的時候,身後的青岩猛高吼一聲,離的近,蘇小小差點被震聾了耳朵。
    但聽得金彩鳳嬌笑兩聲,倒是乖乖聽話,退開了郝連雲錦身邊,對青岩道:“我不行,那你來,這清肌香可是要嘴對嘴喂進去才能奏效。”
    青岩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你就沒別的法子?我家主子不可能讓你碰的。”
    毒寡婦的手指向青岩,詭笑道:“別的法子是有,但是恐怕郝連莊主這後背想要恢複原樣是不可能了,我這清肌香世上隻有一顆,能讓他的後背恢複到原先的七八成,既然你們主仆都反對我用這個法子,那咱們就慢慢治嘍。”
    “沒不讓你用清肌香,但是你不行,我,我當然也不行,我是男的,不然,就,就蘇小小,蘇小小,你來,把藥嘴對嘴度送到我家主子身體裏。”
    什麽!!!
    蘇小小很震驚,這什麽高級藥能讓這樣的重度燒傷恢複到原來七八成皮膚,還有這什麽高級吃法,居然要嘴對嘴送,還有還有青岩他提的這是什麽瞎建議。
    “我……唔,什麽東西。”
    她剛張口想和青岩商量下讓他來,一粒東西就被塞進了她嘴裏,她不設防,直接給吞了。
    就聽一陣誇張的拍掌聲:“哈哈哈,這下非你不可了,這清肌香進了你的肚子,非要你呼出來的氣度送進去才行了,這清肌香可世上僅此一顆啊,蘇老板,我們郝連公子還是個處男呢,大約初吻都還在呢,你不虧的。”
    蘇小小臉色一片緋紅,而床上的郝連雲錦,也低咳起來,很無力的罵道:“毒寡婦,別胡鬧了,她還是個孩子。”
    “孩子?”金彩鳳繞著蘇小小走了一圈,手忽然搭到了蘇小小的腰上,把蘇小小激的一身雞皮疙瘩,但聽她奸笑著道,“是,她就是一個孩子,一個比我還要前凸後翹的孩子,好孩子,去,給你郝連大哥把藥喂上,我忘記告訴你,這藥有時效,一炷香內不喂上,這藥就失笑了,到時候,可再沒有清肌香這東西了,郝連雲錦的背也別想恢複了。”
    聞言,蘇小小一怔,看向郝連雲錦慘不忍睹的後背,她身側的拳頭下決心似的用力捏了捏,大步上了前,蹲在了郝連雲錦床前,小小聲的,緋紅著臉,赧然道:“我,來了哦。”
    郝連雲錦卻轉向了另一邊:“小小,不需要這樣,金彩鳳不會讓我死的,頂多隻是留疤。”
    他不這樣還好,他一這樣蘇小小心裏卻更是感動和愧疚。
    這藥,她是一定要給他喂上了。
    可是郝連雲錦卻把頭扭轉向裏頭,蘇小小拿他是完全沒法子,陡然,她吃痛尖叫了一聲:“啊,好痛啊。”
    “怎麽了?——唔,小小——唔……”
    蘇小小使計了,郝連雲錦上當了,青岩不好意思的別開了頭,金彩鳳笑開了花。
    而那四片唇,開始生澀的交纏在一起,蘇小小發誓她沒帶任何**,不過郝連雲錦怎麽像的她就不知道了。
    她小心的將一口口的呼吸送入郝連雲錦口中,送了會兒,她稍稍鬆開了郝連雲錦的唇,看向金彩鳳:“行了嘛?”
    “還沒好,繼續繼續。”
    無奈,蘇小小隻能繼續盯著尷尬,重新將嘴唇貼上郝連雲錦的。
    頭對著頭,四目相對,郝連雲錦的黑眸裏漸漸的燃了一些灼熱的情愫,蘇小小的臉頰被這些灼熱的情愫給燒紅,不敢看,閉上了眼,她不知道,這樣的表情狀似陶醉,更是讓郝連雲錦把持不住。
    “夠了。”理智崩潰前,他先別開了頭,呼吸完全紊亂了。
    金彩鳳在邊上拍著掌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蘇老板,現在有沒有感覺身體熱熱的,口幹舌燥?”
    蘇小小嘴角抽抽:“金小姐,請你不要開玩笑了,趕緊救人吧。”
    金彩鳳卻一臉無辜:“我沒開玩笑啊,我給你吃的可是我精煉的極純的阿膠丸,吃了對女子極好,就是太過上火,一粒丸子就能讓人身體發熱,喉嚨發幹,你不覺嗎?”
    “阿,阿膠丸,你,你耍我。”
    蘇小小杏目圓睜。
    郝連雲錦小心看著蘇小小,以為她要惱了,卻聽得蘇小小無奈歎息一口:“好吧,你也玩夠了,你趕緊給郝連大哥看病吧,他該疼死了。”
    郝連雲錦眼底那抹微微的緊張之色散去,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
    金彩鳳自己拿了椅子走到床,終於正經起來:“好了好了,要不是看在他還受了內傷的份上,我還想多玩會兒呢,郝連,把這吃了。”
    她打開了大箱子,拿出了一粒黑色的藥丸。
    郝連雲錦也沒問,張開了嘴,從這種信任來看,這個金彩鳳似乎和郝連雲錦關係匪淺。
    郝連雲錦吃了藥,沒多會兒就沒動靜了,蘇小小不免擔心:“你給他吃了什麽?”
    “睡睡平安。”
    “什麽,什麽東西?”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睡著了啊。”
    原來就是安眠藥或者麻醉藥之類的東西啊,名字要不要起的這麽文藝浪漫啊。
    “你就別在這了,天快亮了,給郝連去做點東西吧,你不是大廚嗎,他這個人一旦肚子餓,脾氣就會極差。”
    原來她也知道這個。
    蘇小小看看外頭,已折騰到了五更天了,再過不到一個時辰天就亮了,她忙道:“好,我就去。”
    從房間出來,夜風微涼,空氣裏開始漸漸彌漫一股奇異的香氣,蘇小小側頭往房間裏看了看,但是屏風擋著也看不到什麽,大約是在上什麽藥,好香啊。
    但願郝連雲錦趕緊好起來,但願小葵也趕緊好起來,但願其餘人都沒事。
    心情已不再如剛來的時候那麽緊張了,或許是因為知道郝連雲錦還活著。
    但是卻也並不放鬆,因為她不知道怎麽還郝連雲錦這份情。
    素手,輕輕撫上了嘴唇。
    她並不愛他,她自己清楚的很,因為五年前,她還是個十三歲的毛丫頭的時候,蘇望在她臉頰上留下一個輕輕的吻卻讓她心猿意馬呼吸紊亂,可是今天和郝連雲錦四唇相接,她卻如此平靜並無特殊情愫,最多隻是有些尷尬和害羞。
    嗬,或許是因為對蘇望的感情太過根深蒂固,所以一時無法接受其餘人的感情。或許,也隻是一時沒有辦法接受一個自己一直當成大哥的人忽然在自己生命裏轉變角色。
    她是不是該打開心門嚐試著接納郝連雲錦,隻要將蘇望留在心裏的位置一點點讓郝連雲錦的身影填補,應該……
    “小小,你果然在這呢。”
    她一個人正胡思亂想著,身後忽然竄了個人影,大晚上的,差點把她嚇尿。
    穩下來一看,才發現居然是沐鴻煊。
    蘇夢夢休夫的事情得虧了他幫襯,蘇小小那日下廚招待了他一頓美味家常,他吃的讚不絕口並說下次還來她家,不過這一晃眼三天過去,蘇小小還以為他已經回京了,沒想到會半夜三更在郝連府遇見他。
    她自是意外,左右顧盼:“你一人,你怎麽進來的?”
    沐鴻煊指了指屋頂:“飛簷走壁而來,知道蘇柳麵館出了事就去找你,他們說你來了郝連府,你沒事吧。”
    蘇小小歎了口氣:“我是沒事,但是郝連大哥傷的不輕。”
    “他怎會受傷。”
    “說來話長,我要去廚房,要一起來嗎?”
    現在這樣到時候,一個人待著心裏真是太難受,蘇小小隻想有個人在身邊,不說話都行。
    “好啊,不過你不該去你的麵館看看,去廚房幹嘛?”
    “馬上就要天亮了,我要給郝連大哥做早膳。”
    她話音落,沐鴻煊眸光中透出幾分吃味,語氣也怪酸:“你是要給他做飯啊,你很喜歡他嗎,自己店都燒成那樣你還有心思給他做飯。”
    蘇小小一怔,笑道:“店燒了可以重建,隻要人平安就好。”
    “你還沒回答,你是不是很喜歡他。”
    蘇小小幾分無奈歎息:“哎,喜歡怎樣不喜歡怎樣呢,他對我那麽好,我就是付出一切回報也不為過。”
    沐鴻煊急了:“當然不可以,對你好,我,我也行啊。”
    蘇小小看向他,他俊朗的麵龐上認真的表情,卻看上去幾分稚氣好笑,蘇小小不以為意,拍了下他的肩膀:“別逗了,走吧。”
    逗,他沒逗,他哪裏看上去是在逗了?
    “小小,我……”
    “誒,長公主呢,你大晚上出來,她不管啊。”
    蘇小小是故意岔開話題,無論沐鴻煊是真表白還是逗表白,她現在都是耳不聽為淨。
    沐鴻煊傻不愣登,不察有異,居染就真的被蘇小小帶走了話題:“我姐姐已經回京了。”
    “那你怎麽沒一道回去?”
    沐鴻煊笑道:“反正什麽事我也幫不上忙。”
    “你們有什麽事嗎?長公主找郝連大哥好像也有事。”
    沐鴻煊輕蔑一笑:“郝連雲錦不識抬舉,不肯助我兄長大業,隨便他,有他是如虎添翼,沒他一樣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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