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獻身:先生,你不能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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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溪臉上掛滿了淚痕,遙望著先生清瘦的背影。

    內心深處,滋生一抹濃濃的不甘心。

    隻要一想到,先生屬於別的女人,她的一顆心幾乎滴血。

    “先生,我被你帶回家,是你救贖了我,把我拉出泥濘,給了我新的人生!先生,你那時總說,我是長不大的孩子……”

    “先生,我是個壞孩子,你把我寵壞了,你不能不要我!早知如此,我寧願死在那年,總好過現在,我要眼睜睜看著你走向別的女人……”

    相隔咫尺,顏溪聲音撕心裂肺,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對此,江深白神色淡淡,還是不起漣漪:“這些,就是你想說的?”

    眼看著自己剖白心跡,男人還是心如止水,顏溪麵露一絲頹敗。

    “先生,薑蜜陪著你,也就寥寥一年……而我,陪著你幾年,難道你忘了嗎?”

    世人都說,陪伴是最深情的告白。

    陪伴的越久,感情才越深。

    “先生,我做的不好,薑蜜呢?你就篤定,她做的……一定比我好?”

    “再過幾年,你再看看她,還能不能堅持……先生,我這次回來,就是想要一直陪著你的!”

    對於先生,她是無比的愧疚。

    可是對於薑蜜,她是無比的反感,自認無論什麽方麵,都不會輸給對方。

    “顏溪,我沒有太多時間了。”

    不期然,江深白眸心一涼,落下這麽一句。

    登時,顏溪臉色一白,走上前幾步,像是做錯事情的孩子:“先生,對不起,我一時忘記了……”

    忘記了他患有心髒病,天生的難以治愈,醫生斷言……活不過三十歲。

    正因如此,她才更要堅持:“先生,最後一年時間,你可不可以留給我……”

    話頓,她想起什麽,淚水再次滾落:“先生,我不能在錯過你了,不然……一定是我餘生的遺憾!”

    錯過一次的人,總是選擇回頭。

    然而,就怕……那個人,早就不在原地了。

    “顏溪,別再自我感動,你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在乎。”

    到底,曾是他親手養大的,保留了一絲餘地。

    隻是她一而再的不要餘地,改為得寸進尺,也就無需維持表麵。

    顏溪的心思,算不上難猜。

    離開了他,在社會上見識了幾年,也許受了挫折,也許被人欺負,又也許各方麵不錯,就是不盡人意。

    如果離開他,她過的比從前好,是不會想著回頭的。

    這是現實,是人總是自私的。

    如今,她回頭,認錯是真的,想回他身邊是真的……總歸,他活不了多久,她花費的陪伴,時間不會太長。

    若是他不死,一直病懨懨活著,長此以往下去,她會離開一次,也會離開第二次。

    之所以,她現在痛哭流涕,像是多麽離不開他。

    無非兩種情況,一種是懷念過去,另一種……是因為薑蜜。

    就像一個孩子,本來擁有一件玩具,實在玩膩了,所以丟在一旁。

    然而,當著另一個孩子,看見了這件玩具,表示出了喜愛之後。

    原先的孩子,就會緊緊抓著,不想被人搶走。

    人之占有欲,不外乎如此。

    被江深白戳穿,顏溪微微一怔,然後搖了搖頭:“先生,不是的!我在乎你的,我真的在乎你……”

    對此,江深白鴉黑睫毛垂落,不留半點慈悲:“該說的, 已經說過,你好自為之。”

    望著這一幕,顏溪幾步衝上前,整個人破釜沉舟一般。

    “先生,我不相信,你真的不要我了……”

    顏溪一字一字決絕,做出了一種決定,抬手落在衣裙拉鏈上。

    “先生,你走之前,我想做一個實驗……如果實驗失敗,我就認清現實,接受‘你從未愛過我’這個事。”

    縱是背對著她,江深白眉眼清冷,宛如一樹芝蘭。

    也許,她所謂的實驗,他猜到……是什麽了。

    果然下一刻,隨著“撕拉——”一道細微的聲響,江深白眼底幽深,浮出點點的倦怠。

    “先生,你回頭……看看我,好不好?你不看我,我好難過的……”

    顏溪褪下一半衣裙,露出了姣好的身子,宛如一塊美玉。

    從小,她家裏條件不錯,沒有吃過什麽苦……而且,她長得漂亮,嘴巴又很甜,不然也不會家裏破產。

    父母打主意,把她送給老男人還債……如果沒有資本,有錢的老男人也看不上她!

    不錯,顏溪打算獻身……

    事實上,對著先生獻身,這不是第一次……早在從前,她離開他的前一夜,心裏實在愧疚。

    那時候,她走進他的書房。

    先生愛看書,和別的男人不同,很少觸碰電子產品。

    也是因此,她在耳濡目染之下,開始寫了日記,日記滿是一片告白。

    走進書房,她脫了身上的衣裙,想要把第一次給了先生。

    總不過……如果不是先生,她早就毀在了老男人手裏!

    她自認自己漂亮,又是成年了的,先生沒理由拒絕。

    結果呢,那一夜是她愧疚的一夜,也是不堪的一夜。

    先生坐在那裏,僅是淡淡一瞥,毫無半點情緒,聲線清清冷冷:“穿好衣服,出去!”

    當時,她不懂為什麽,自己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他竟然一點也不歡喜!

    是了,她想要離開他,他病弱活不長久,這是一個原因。

    另一個原因,就是他再怎麽寵愛她,仍是君子守禮,不越雷池一絲一毫。

    哪怕,他回應了她的情詩,答應了娶她,她還是感覺不到,他對她存在幾分愛情。

    年少稚嫩,她滿腦子的情愛,得不到就會難過,傷心,痛苦。

    兩人相處,先生更像一個看客,克製而又理智,令人理解不了。

    那一夜,她備受屈辱,卻也咬牙撐著,沒有離開書房。

    她走近了他,想讓他看清自己。

    隻是先生,仿佛無情無欲,放下手上的書,抬手落在她身上,不是觸摸她的嬌.軀,而是給她穿好了衣服。

    他這般,簡直是在她打臉,更不提……除此之外,他還要說教!

    “小溪,好人家的姑娘,多少應該矜持。這種獻身行為,是在自輕自賤,別再有下次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