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她是朕的寵妃,唐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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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宮去哪兒,輪得到你一個奴才幹涉嗎?”齊妃有些心虛,卻不甘心在唐芯眼前示弱,虛張聲勢的質問道,“你少在這裏同本宮鑽字眼,搬出皇上來打壓本宮,你若真心為皇上著想,就該以死謝罪!”
    “哈?”她這是瘋了呢,還是瘋了呢?
    唐芯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看她的眼神就跟看一個神經病似的。
    “奴才這條命得用在刀刃上,哪日皇上需要奴才獻身,奴才絕無二話,可皇上不發話,奴才實在不敢擅自自殺啊。”她貌似無奈的攤攤手。
    這話一出,直把齊妃氣得怒火中燒,豔麗的麵龐由青轉黑:“放肆!你可知道就因為你,皇上就要背上千古罵名了?”
    “哦?奴才願聞其詳。”唐芯擺出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齊妃緩了緩氣,陰鷙的目光死死盯著她,咬牙道:“你以色侍君,使得宮中流言四起,害得皇上名譽受損,皇上是明君,怎可因你被人戳脊梁骨?你若就此走了消失在宮中,倒也是好事,可你為什麽要回來?你是不是存了心,非得要害慘皇上?”
    “……”流言?
    唐芯有些懵圈,偏頭向鍾有權望去,見他目光躲閃著,便對齊妃的話信了七分。
    以色侍君,喂喂喂,不會是有人在宮裏散播冷麵神和她有一腿,說他倆是背背山吧?
    想到這兒,唐芯不由得無力扶額。
    “哼,本宮絕不容許何人玷汙皇上的清譽。”見她無話可說,齊妃的氣焰頓時高漲,當即就要拿人。
    “齊妃,朕的乾清宮幾時成了你撒野之地?”一道冷冽如雪的聲線,倏地,從後方傳來。
    李德拎著宮燈在前方引路,天子腳踏一地斑駁光輝,緩步踏進院中。
    齊妃心有不甘的咬了下嘴唇,憤憤瞪了唐芯一眼,這才敷衍的屈膝行禮,沈濯日連一個正眼也不曾朝她看去,徑直行上台階,與唐芯比肩而站。
    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後,神色才有所緩和。
    “皇上!”餘光瞥見這一幕,齊妃的心頓時疼了,像是有千萬隻螞蟻正在啃咬著她的心髒,“您難道還要姑息此人嗎?因為他,近日宮中流言遍布,再不處置,您的聲譽必會……”
    沈濯日不耐的揮手,打斷了她的高呼:“是流言,還是有心人散播的謠言,朕自會分辨。”
    略帶深意的話,讓齊妃心頭一咯噔,隱露心虛之態。
    “不過,這些謠言倒也不見得全是假的。”口風忽然一轉,卻驚掉了眾人的眼睛,連唐芯也是一副瞠目結舌的表情。
    “你想幹嘛?”她緊張的拽住沈濯日的衣袖,“別亂來。”
    丫!萬一這貨逞一時之氣,坐實了斷袖的名聲,他的人生就會留下汙點了。
    “說你笨,你偏不信。”沈濯日好笑的斜眼她一眼,話裏是不加掩飾的寵溺。
    唐芯不爽的哼唧著:“天底下就屬你最聰明。”
    他麵露愉悅之色,顯然很滿足她的褒獎。
    兩人間親昵的姿態,落在齊妃眼裏卻是紮在她心窩上的一根刺、一把刀,桶得鮮血淋漓。
    一個卑賤的太監尚且能入得他的眼,為何出身尊貴的自己,卻被他視若無睹?
    雲袖下,雙拳徒然握緊。
    “臣妾是為皇上著想,為永騰的百年江山著想!請皇上莫要因一時意氣,而使永騰國威受損!當即刻拿下此人,以震朝綱!”齊妃厲聲高呼道,話落,她緩緩匍匐到地上,叩請天子除佞臣,殺奸賊。
    唐芯鬱悶地摸了摸鼻子:“寶寶有這麽大能耐嗎?”
    說得好像她的存在能動搖國之根本似的,敢不敢再誇張一點?
    “朕寵愛後妃,與國威有何幹係?”沈濯日往前邁了一步,衣訣凜凜,居高臨下俯瞰著齊妃,一字一字的說,“宮中諸人老眼昏花,偏信偏聽,可齊妃你難道也糊塗了嗎?”
    “這……您這話是什麽意思?”似乎察覺到他話裏有話,齊妃愕然抬首,“後妃?他明明隻是個……”
    “她並非宮中的太監,”寡淡的唇線微微一揚,在眾目睽睽之下牽住唐芯的柔荑,“她是朕的寵妃,日前於宮內失蹤的唐芙!”
    ‘轟’
    這話一落,瞬間激起千層駭浪,院中眾人皆是愣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可能!”齊妃激動的大吼,“他是禦膳房的奴才,怎會變成蓉妃?”
    一邊說,她的餘光一邊往唐芯身上瞄去,左看右看卻是瞧不出半分與蓉妃相似之處。
    “皇上,就算您有心要護著這閹人,也不必編造出如此滑稽可笑的說詞來糊弄臣妾。”竟說她是唐芙?真真是可笑至極!
    “那個……”唐芯弱弱地出聲,“其實他沒說謊來著。”
    “住嘴,莫要以為本宮不知這一切都是你在背後慫恿的。”齊妃的怒意直逼唐芯而去,在她眼裏,帝王種種異常的反應,都是受了此人的蒙騙,甚至於糊塗到故意混淆視聽,試圖顛倒雌雄,為他脫罪。
    喂喂,現在很流行栽贓嗎?一個兩個的,盡把髒水往她身上潑。
    唐芯悻悻地鼓了鼓腮幫,眼神一斜,示意他來。
    接收到她求助的視線,沈濯日眼中劃過幾許無奈,可望向齊妃時,眸色已是一片冰寒:“你是在質疑朕的聖諭?”
    “臣妾不敢。”齊妃隱隱有些害怕,但更多的卻是憤怒,“臣妾隻希望皇上別被奸人的花言巧語蒙蔽。”
    “放肆!”語氣陡然直降,眉宇間泛起絲絲冷怒,“齊妃,朕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整個後宮之中,誰人是奸,誰是清流,朕恐怕比你更清楚。”
    擲地有聲的話語似乎是在暗指什麽。
    齊妃忍不住變了臉,氣焰弱了三分:“臣妾不明白皇上在說什麽。”
    他不可能會知道那件事!
    齊妃不住地在心底給自己打氣,強裝出底氣十足的樣子。
    “是麽?”沈濯日冷笑一聲,“朕記得,你身邊有一名為百禾的宮女。”
    齊妃的臉頰一下子白了,麵上是掩飾不住的恐懼與慌張。
    “此人涉嫌謀害皇嗣,在宮中為非作歹,由大理寺受審,處以極刑,可其家眷,卻是發配邊境充軍,朕數日前得到消息,據悉,她的族親竟在半道突發急症,十餘口人無一幸存。”這消息,暗衛早早就打聽到了,且那些人的屍首已在運送回京的路上,“他們途徑之地並無疫情,暴斃前,更不曾有任何的反常,齊妃,你覺得這事是否過於蹊蹺,嗯?”
    他將皮球踢向齊妃,冷笑著靜等她的解釋。
    該死!父親買通的人手是廢物嗎?竟然會露出這麽大的破綻!
    齊妃暗暗唾罵道,可臉上卻不敢露出半分異色:“皇上,此事臣妾並不知情啊,百禾跟著臣妾多年,雖然她鑄下大錯,可臣妾始終念著她過去的好,本想著,日後若有機會關照一下她的族親,沒想到,他們的命竟會這麽苦。”
    話到最後,她已是掩麵低泣。
    “嗬,”沈濯日不屑的笑了,“朕已下令嚴查此事,這些人究竟是死於急病,還是死於有心人之手,不久後,便會真相大白,你既然同那婢女感情頗深,她族親的身後事,理應由你操辦,滾回你的寢宮去,為這些人誦經念佛吧,若案子有進展,朕會差人通知你,來人,送齊妃反宮。”
    哭聲戛然一止,齊妃再傻也明白,這是變相的禁足!且皇上還要追究到底?
    她立馬慌了神,竟連來意都忘記了。
    “另外,蓉妃在宮外受驚,朕特許其搬入乾清宮靜心養神,任何人未得朕恩準,不得叨擾。”說完,沈濯日看也沒看齊妃,拉著一臉呆愣的唐芯轉身回到殿內。
    渾身癱軟的齊妃在宮女的攙扶下,落荒而逃。
    聽到門外的腳步聲行遠,唐芯這才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沈濯日,問道:“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百禾的親人真死在半路上了?
    “自然是真。”沈濯日擁著她緩步走向內殿,“殺人滅口的把戲,他們早已玩得爐火純青。”
    先前他便懷疑百禾背後定有人指使,而這一出變故的發生已然驗證了他的推測。
    “他們?你是說,除了齊妃,還有別人參與?”唐芯揪住了他話裏的漏洞,追問道。
    “她一人怎能布下全局?”並非他小看齊妃,而是此人性子雖刁蠻,卻無腦,從下毒到栽贓,再到殺人滅口,一連串的連環計憑她的腦子是決計謀劃不出的。
    “會不會是沈濯擎?”唐芯立即有了懷疑的對象,“你還記得我讓修容告訴你的事嗎?那次在天牢裏,我忽然昏迷,就是被那名老郎中下了黑手。”
    “嗯。”沈濯日自是不會忘的,“若朕料得不錯,他二人應是裏應外合,聯手布下整局。”
    一個在宮中下手,毒害皇嗣,趁機嫁禍到這丫頭身上,再設計她毒發,從而使她身份曝光,一旦他識破了她的謊言,必會震怒,屆時,他若遠離她,或是嚴懲她,都會給對方機會。
    不論是趁她失望心寒之際籠絡,還是在背後挑撥,令他遷怒唐相,其結果,於他們百利而無一害。
    唐芯想不到這麽深,可光是聽他說的這些事,就夠讓她後怕的。
    “這些人有腦子幹嘛不用在正途上?成天就知道在背後暗戳戳下黑腳。”為了一己私欲,視人命如無物,就不怕午夜夢回時,那些冤魂會找他們償命嗎?“你打算怎麽辦?”
    既然看穿了他們的計劃,他不可能沒有動作。
    “以靜製動。”沈濯日給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答案。
    唐芯一臉迷茫:“啥意思?你說清楚點啊。”
    “往後你就知道了。”他緩緩抬手,拍了拍她的腦袋,“這些事,有朕即可,而你,另有要事需要準備。”
    “誒?”唐芯聽得一愣一愣的。
    “明日,你是蓉妃的消息將會傳遍皇宮。”他邊說,邊將她帶到床邊,“今夜需好生歇息,養足精神,明日方能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