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困頓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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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困頓之境
    “你把奶奶葬在哪裏?”我問正沾著口水數錢的男人。
    他不耐煩的抬起頭,眼眶因為酒精的作用變得通紅:“廢話真他媽多,問什麽問,好好在家呆著!”
    他話音剛落,我就聽到大鐵門被人踹開,撞在牆上,傳來“咣嘡——”一聲巨響。緊接著響起一陣紛雜的腳步聲,當中夾雜著粗鄙的怒罵和低劣的玩笑,朝客廳靠近。
    “龜孫子,今天可是最後期限了,你準備的怎麽樣了?”
    開口的是個光頭,穿著一件白色的汗衫,夾著一雙人字拖,看起來五十幾歲的模樣,被簇擁在人群最中央。胳膊上刺了一隻麵目猙獰的猛獸,看不出是什麽,一臉橫肉,眼睛小精明,一看就不是善茬。
    “哎呦,錢三爺!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您就來了。”眼前這個人就是錢三爺?
    對於男人的卑躬屈膝,這個叫錢三爺的人並不放在眼裏,麵露鄙夷的吐出兩個字:“錢呢?”
    “這裏,這裏!”男人把疊的整整齊齊的兩萬塊錢送到錢三爺身邊一個穿著花襯衫的人手裏,“正好兩萬。”
    見錢到手,錢三爺的嘴角微微扯了一下:“這就是你閨女?”
    “是是,才剛到。”男人不由分說,將我一把拽過去,一臉諂媚的說,“醜是有點醜,但絕對是個黃花大閨女,還望錢三爺的公子不嫌棄。”
    錢三爺把嘴邊的香煙拿下來,視線在我臉上轉了幾圈,突然毫無征兆的將手中的煙蒂一下撚在了我的手臂上:“還成,仔細瞅瞅,唇紅齒白,配得上我兒子。”
    我被他們的話弄的一頭霧水,冷不丁手臂被燙,正痛的齜牙咧嘴,後脖頸就被什麽東西狠狠砸了一下。沒等明白過來是怎麽一回事,人就暈了過去。
    等我重新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關在一間狹小的儲藏室裏。頭頂吊著一隻昏黃的鎢絲燈泡,在密閉的空間,讓人分不清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
    地上堆放著亂七八糟的雜物,旁邊支著一張破舊的小木c,腳邊還有一隻積滿汙垢的痰盂。整個環境髒亂不堪,散發著陣陣惡臭,讓人一刻也呆不住。
    這是哪兒?我為什麽會在這?反應過來後,我下意識去摸手機,發現口袋裏空空如也,錢包和手機早已不知所蹤。回想起被打暈前聽到的對話,即便不清楚發生了什麽,我也知道絕對和那個男人脫不了幹係。
    先前手臂上被煙蒂燙過的地方已經起了一個指甲蓋大的水泡,晶瑩剔透的,稍稍用手一碰就火辣辣的疼。我忍著痛,厭棄的往四下打量,除了一扇緊閉的大鐵門之外,別說窗戶,連個老鼠洞都沒有。看來要從這裏出去,隻能從正門走。
    我用力拽了下門把,紋絲不動。不出所料,被人從外麵鎖死了。又不甘心的使勁撞了幾下鐵門,伴隨著“咣咣……”聲,非但沒把門打開,反而把肩膀給震麻了。
    “有人嗎,開門啊,放我出去!”實在沒辦法,我扯著嗓子大喊起來。
    結果筋疲力竭的喊了老半天,外麵自始至終沒有人回應我。這種寂靜中的沉默對峙,甚至讓我生出了一種詭異的錯覺,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消失了,隻剩下了我一個。
    終於放棄了,我靠著鐵門坐下來,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我明明是來參加奶奶葬禮的,卻得知其實兩年前奶奶就已經死了。不僅沒見上她最後一麵,連帶來的全身家當都被那個男人拿走了。現在又被關在這個叫天不應,喊地不靈的破地方,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想幹什麽。
    就在我絞盡腦汁想要從這裏出去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好像生怕驚動了什麽似的,走的非常小心。
    我不由自主的豎起耳朵,屏氣凝神仔細聽,腳步聲越來越近,沒一會就停在了外麵。“哢嚓……”一聲,鐵門底下被打開了一個小口,原來這裏還有個門洞!我欣喜了一下,但轉念又傻眼了——我去,腦子被關傻了。我又不是狗,有門洞也照樣出不去,瞎高興個什麽勁。
    之後我眼睛死死盯著狹長的門洞,隔了一小會兒,一個食盤從外麵小心翼翼的遞了進來。就在門外的人放下食盤要撤回去的時候,我瞅準時機一把將對方的手抓住了。
    “啊——”外麵響起一聲急促的低呼,是個女孩子!聽聲音透著幾分稚嫩,應該年紀也不大。
    “說,這裏是什麽地方,為什麽要把我關在這裏?”我也不管她是什麽人,直奔重點問。
    “求求你放開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我隻是來送飯的。”對方的手腕都被我抓紅了,聲音帶著哭腔,反過來向我求饒。
    我心裏閃過一絲不忍,但一想到自己此刻的處境,立馬又喝道:“不告訴我,我絕對不放,有本事我們比比誰更有耐心。”俗話說光腳不怕穿鞋的,我都這樣了,還不許我耍無賴嗎?
    “這位姐姐,我求求你,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對方還真的哭了起來,“你要不放開我,等會錢三爺一定會罰我的。”
    錢三爺,就是那個凶神惡煞把煙蒂撚在我胳膊上的大光頭?他把我抓來幹嘛?我一愣神,對方就立馬從我的手中掙脫了。門外響起比來時要慌亂的多的腳步聲,人已經跑遠了。
    我看著食盤上的菜,兩個荷包蛋,一隻雞腿,外加一碗白米飯上麵蓋著小青菜。說不上多豐盛,起碼也沒虧待。
    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反正一時半會兒也出不去,不如保存體力再跟他們周旋。這麽一想,也不管儲藏室裏臭氣熏天,我端起碗大口吃起來。沒錯,虧待誰都不能虧待自己,我葉小魚就是打不死的小強。
    吃過飯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來過人。我望著結滿灰塵的天花板,百無聊賴的靠在牆上摳牆縫,心裏估摸著,要等下一次飯點才會有人來。果不出所料,隔了幾個小時後,門外又響起了腳步聲,聽起來應該跟之前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