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心中火在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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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心中火在燒
夏謹瑜坐在車上不動,她隻是盯著紀湛北看。車子裏的氣氛有些詭異,紀湛北臉上的怒色已經消散很多了,隻不過看著臉色 還不怎麽好。
他坐在那裏麵無表情,一如他們初時時,他的目光,不帶絲毫溫度。
夏謹瑜的喉嚨哽得厲害,她想說話,卻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她那些委屈看著很大,可是跟紀湛東比起來,好像確實是不算什麽了。
是啊,紀湛東因為她的錯,被強迫 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還要跟自己所愛的人分手。
想來紀湛東肯定是委屈的。跟他一比,自己這樣的委屈又算得了什麽呢?
她這樣想,這樣安慰自己。可是卻還是覺得難受,心頭那裏酸酸的,澀澀的。
她口才不錯。以前的辯論賽不說了,這次她的主持,她也覺得自己做得不錯。
可是現在她的好口才完全沒有辦法發揮作用,她看著紀湛北,突然就開始懷疑起來。
她一直坐著不動,紀湛北也沒有了耐心。徐心暖失蹤不見了,紀湛東這幾天為了找徐心暖,幾乎要瘋掉了。
他還想要去找紀湛東,看到夏謹瑜一直坐著不動。他微微蹙眉。
“下車。”聲音又冷又冰。
“紀湛北。”夏謹瑜像是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一般,她終於可以開口了:“我,我隻是說一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件事情 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解決,或許,還有別的辦法,或許——”
夏謹瑜的聲音小了下去,像是一隻小貓咪一樣,細細的嗚咽聲,聽著就是底氣不足。
“我說下車。”想辦法?什麽辦法?
唐紀兩家已經把婚事定下來了,紀湛東倒是想反抗,可是如果爺爺也不同意呢?他又能怎麽樣?
他們這樣家庭的孩子,能恣意而為的,還是不多的。大多數 不都是聽從家裏的意見,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嗎?
隻是他曾經 天真的以為,自己跟紀湛東是不一樣的。沒想到——
夏謹瑜的倔勁也上來了,騰的推開車門下了車,下車的時候,不忘重重的,用力的將車門一關。
“呯”的一聲,車門關上了。紀湛北坐著不動,心頭那把火,倒是燒得更烈了。
車子快速的駛離了原地,夏謹瑜看著那遠去的 車影,壓抑的情緒,終於化為一聲尖叫。
紀湛北,什麽東西。你去死吧。
………………
江城的夜晚,燈紅酒綠,霓虹閃耀。
紀湛東坐在包廂裏,目光有些空茫。他麵前 的茶幾上,已經擺了十幾個空酒瓶,而他的手上還抓著一瓶酒。
紀湛北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眼前這一幕。
臉色沉了沉,他上前幾步,把紀湛東手中的酒瓶一把搶掉。
“紀湛東,你夠了吧?”
紀湛東半抬眸看了他一眼,空茫的眼,依然不帶一絲神采。
“你來了?來。陪我喝酒 。”
說話的時候,他又要去拿紀湛北手中的瓶子,紀湛北將瓶子抬高,一把扔向了牆壁的方向。
呯的一聲之後,是酒瓶碎裂,酒液四濺的聲音。還有紀湛北憤怒的斥責聲。
“紀湛東。你給我振作起精神來。你喝酒 就可以解決問題嗎?”
紀湛東坐著不動,徐心暖走了,她竟然就那樣走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她竟然就這樣走了?
她如果還呆在他身邊,那麽他也有去跟全世界為敵的勇氣。可是她竟然走了?
一個星期,整整一個星期。他去把她所有可以出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可是沒有,到處都找不到。
她就這樣消失不見了。她逃了。她逃離了他的身邊,逃離了他們之間說好了不管什麽困難都要在一起的誓言。
想到這裏,紀湛東臉上完全沒有一絲曾經 成功男士的沉穩風度,他伸出手又要去拿酒。
紀湛北看到他這個樣子,快一步揮開了他的手,神情憤怒。
“紀湛東,你給我醒醒。別喝了!”
“我不喝又能怎麽樣?”紀湛東衝著紀湛北大吼了起來:“你倒是告訴我,我不喝又能怎麽樣?啊?你來教教我啊。”
紀湛北跟紀湛東兄弟三十幾年,他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
紀湛北拳頭緊了緊,一把拽起了紀湛東的身體。
“紀湛東,你給我聽好了。你要是不想娶唐沛沛,你就自己去跟唐家說。你要是不想要那個孩子,你就讓唐沛沛去打掉。你要是不想讓爺爺逼你,你就自己去解決問題。”
一把將紀湛東的領帶拽緊,將他拽到自己的麵前 ,他的神情是沉穩,是冷靜,是一慣從軍營曆練出來的強勢。
“你聽到沒有?逃避問題是屠夫的行為,你要是個男人。就自己去解決掉你的麻煩。天還沒有塌!”
紀湛東空茫的眼,一直看著紀湛北,看著他,最後他終於有了反應,他苦笑一聲,神情一片苦澀。
“沒有用的,沒有用了你知道嗎?她走了。她走了你懂不懂?她走了!”
最後三個字,幾乎是用吼的了。紀湛北看著他臉上的表情,突然就明白了。
如果徐心暖態度堅定,如果她站在了紀湛東身邊。如果她態度再堅決 一些,再強勢 一些。
那麽紀湛東都可以堅持下去,可是現在徐心暖走了。她這一走,紀湛東似乎都沒有了可以堅持下去的理由。
紀湛東重新坐回了沙發上,拿起桌上的酒瓶,打開,直接對著瓶口就灌了起來。
紀湛北站在那裏,置於身側的雙手垂成拳。 紀湛北心裏生出幾分無力感。
盯著不斷灌酒的紀湛東一眼,他也跟著在座位下坐下,拿起麵前 的酒喝了起來。
也不管自己今天才剛剛從部隊回來,還沒有吃飯呢。就這麽空腹喝酒 ,也是很傷胃的。
喝著喝著,紀湛北就想起夏謹瑜來。看看紀湛東眼前這個痛苦,都是夏謹瑜造成的。怎麽也要負起責任來吧?
“對不起。”放下杯子,紀湛北突然開口。這一聲道歉在這個包廂裏,倒是顯得 有些突兀。
紀湛東喝了很多,可是沒有醉。人都是這樣,越是想醉的時候,越是難得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