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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真擔心走靠近療養所附近的山脈上山被槍斃，張凡繞了很遠，等到了目的地的時候，天已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了。
    耳邊流水聲轟鳴，不絕於耳，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用手電掃視周圍。
    在他的麵前是一個瀑布水潭，對麵一道差不多十幾公分寬的小瀑布從十幾米的懸崖上傾瀉而下。
    他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都已經晚上十點了。
    即便是經過靈液的滋養，身體比以前強多了，還是讓他有些吃不消。
    一屁股坐在水潭旁的河卵石地麵上，歇了好一會兒，緩過來後，他就拎著水桶走到水潭的出水口位置。
    下麵療養所所在的穀中水源，源頭就是這個水潭。
    他蹲下來，抓著一條黑魚，肉呼呼的黑魚在他手中活蹦亂跳著，他伸手拍了拍黑魚的腦袋，對黑魚說：“能不能成功，就看你們的了。”
    噗通！話落，他揚手把黑水順著水流扔下去，然後接著把其他兩條也依樣扔了進去。
    可以說，他的辦法很笨拙，守株待兔。
    這三條黑魚最後肯定會進入療養所的水庫裏，有可能被療養所的大領導釣到，上了領導的餐桌，隻要領導覺得好吃。
    那麽下麵人就有可能重視起來，或許會可能想到魚是從山上來的，上山就能碰到他了。
    至於直接去療養所推薦自己的產品，並且提出想要租用人家的水庫，雖然看似簡便，當時卻被他直接排除掉了。
    療養所裏，住的最低都是副部級的老領導，那都是國家的國寶級存在。
    上門搞推銷？別逗了，人家吃的喝的那都是專門的特供，最主要能擺在領導餐桌上的，那都是要經過重重檢驗。
    期間耗費的時間不知幾何，他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李氏父子借著職權的便利，搶了他的項目，這口氣他咽不下去，他就是要和這對父子鬥一鬥，他還不信了，自己就一定會失敗。
    而且，能為療養所提供魚蝦的企業，那都不是他現在能撬動的，他推銷上門，估計負責療養所餐飲的部門，理都不會理他，這裏麵的利益環節，他雖然不清楚，卻也能猜測到，水深的很。
    所以，他隻能另辟蹊徑了。
    “能不能成功，這就要看運氣了。”他倒也看的開，自語一聲，把手電關了，選了一個平整的地方，開始打拳。
    ……
    療養所
    一個身穿沒有肩章軍服的老人，拿著魚竿，拎著一個小竹簍大清早出現在水庫。
    老人剛來，另外一個在水庫旁做軍體拳的老人扯著嗓子冷笑道：“喬老王八，今天怎麽這麽好雅興啊，你那小孫子的病好了，大清早就有興趣來釣魚。”
    “王癟犢子！”喬老一邊打開簡易凳子坐下，神色冰冰的道：“你個老癟犢子，一把年紀了還打拳，小心風大閃了腰，這輩子癱在床上！”
    鬥嘴的當中，姓王的老者緩緩停下動作，長噓一口氣後，一邊用毛巾擦著臉，一邊往喬老身邊湊來，走過來後也不講究，一屁股坐在水庫旁邊的水泥地上。
    喬老看了眼，沒好氣道：“老東西，山裏寒氣這麽重，你找死啊。你找死也不要給下麵那些小同誌們找麻煩。”
    嗬！
    王老嗬了一聲，吹胡子瞪眼道：“你個老東西，關心老子你就好好說，非得咒著老子罵？”
    “粗鄙！”喬老鄙夷的看了眼王老。
    “老子就這樣，你不爽還不是跟老子從抗日戰爭開始，搭檔到退休嗎，有幾點臭墨水就了不起了啊！”王老沒好氣怒叱一句，轉而問：“小丫頭的病情怎麽樣了？”
    哎！
    喬老忍不住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還沒有找到骨髓配型，我那孫女是個苦命的孩子，昨晚差點……哎，不說了，這不剛醒來就嚷嚷著要吃魚，我來給釣一條野生的新鮮魚兒，讓丫頭嚐嚐。”
    “放心吧，晴晴那麽可愛一個小丫頭，一定能找到合適的骨髓配型的。”王老臉色也變得沉重起來，拍了拍老夥計的肩膀。
    就在王老要站起來的時候，眼尖的王老無意間注意到魚漂稍微動了動。
    整個人頓時間，如同撲食的獵豹似得，伸手按住喬老要扯魚竿的手，低聲說：“別動，還沒有咬到魚鉤，現在正吃著魚鉤外麵的餌。”
    某一刻，在魚漂連續動了幾下後，停下來時，忙不迭道：“快點提竿！”不等喬老動作，王老伸手抓住魚竿往外扯。
    魚竿顫動，王老被帶著手臂抖動，咬著牙大罵道：“你個老東西怎麽每次都能踩到狗屎，不會讓你釣到魚精了吧？快點幫忙！”
    嘩！
    兩人同心協力之下，一條三十公分長短的黑魚被扯出水麵，啪嗒一聲，黑魚被摔倒水泥地麵上，嗖的一聲，猛地躥高差不多一米。
    “好家夥！”王老驚叫一聲，撲上去抓住黑魚，黑魚的尾巴啪啪的在王老的臉上抽打。
    兩人好不容易用喬老脫下來的衣服把黑魚控製住，王老看著腳下的黑魚，嘖嘖稱讚：“搬來這裏這麽多年，別說這麽大的黑魚了，就是普通的黑魚老子都沒釣上一條。”
    喬老吧咂著嘴，一張臉都樂開花了，“晴晴這回有口福了。”
    轉而，喬老有些不解的問：“剛才魚漂動了幾下就沒動靜了，你怎麽知道魚沒有掙脫魚鉤呢？”
    “切”王老驕傲的說：“別看在部隊上你是政委管著老子，你不知道老子是魚米水鄉出身嗎，這條黑魚都快成精了，剛才發現被勾住後，就靜下來了，正準備咬斷魚線逃生呢。”
    “這條魚能釣上來，我可是沒少出力，而且這麽大一條魚，你一家也吃不完，我家老婆子去看閨女去了，為了報答我，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呀？”
    “呸！老子這是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管你什麽事情！”喬老也對王老的無恥忍不住爆口粗，臨了，補充了一句：“這樣吧，今天早上請你吃魚湯麵吧。”
    王老撇了撇嘴，“真特娘幾十年都改不了的死性子，小氣！”不過嘴裏麵罵著小氣，王老還是跟著去了喬老家，有的吃總比沒得吃強，這是王老的做事風格。
    “老王，你們吃，不夠全都在鍋裏麵，你自己去盛。”喬老的老伴兒李淑英端著熱乎乎的魚湯麵出來後，笑著說。
    王老接過麵，道：“還是老嫂子大方，老喬真特娘的小氣，那麽大一條魚，就請我吃魚湯麵，扣扣索索的，真沒勁兒。”
    李淑英笑著去伺候躺在病床上的小孫子吃飯。
    片刻後，屋內忽然傳出驚叫聲：“老喬，老喬你快來看看，晴晴這是怎麽了！”
    很快，喬老的住所就擠滿了醫生，以及療養所安全保衛的人員。
    喬老滿臉懊悔緊張的看著醫生停止檢查後，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問：“李醫生，晴晴這是怎麽了？”
    被稱作李醫生的年輕漂亮女大夫搖了搖頭，說：“喬老，具體的情況還不知道，不過晴晴隻是昏迷，暫時沒有危險，發生什麽了，晴晴的病情昨晚才穩定，怎麽忽然會這樣？”
    “沒什麽呀，就是早上嚷嚷著要吃魚，我去釣了一條大黑魚。”說著，喬老一拍腦後，“對了，那條黑魚很大，足足有三十斤左右呢，會不會是魚的問題。”
    “不會啊，因為黑魚吃肉食魚，考慮到水庫生態平衡，水庫裏麵根本沒有飼養黑魚的，就算是有，也不可能有這麽大。”負責安保的軍官納悶道。
    王老聞言，眼裏閃過一絲厲芒，“去查，找到黑魚的來源。”
    李雪一聽王老的話，也猜測到這條黑魚可能是有人故意放入水庫的，忙說：“喬老，我要帶些黑魚回去做化驗，你看……”
    “沒事，你盡管去做。”喬老擺了擺手。
    張凡絕對想不到，他的目的這麽快就達到了，隻是和他所想的有些不同。
    他放出去的黑魚，不但沒有博得療養所老領導們的喜愛，反而還引起了警惕，一場追查黑魚來源的行動正在密集的展開。
    他練了一晚上的拳，非但沒有一絲的困意，反而精神抖擻，隻覺得身體有發泄不完的力量。
    蹲在河邊洗了把臉，喃喃道：“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守株待兔成功，要不要往水裏麵弄一滴靈液呢？”
    他見過靈液滴在水裏後，魚蝦爭相追逐的場景，在水潭第一滴，也不知道稀釋後有沒有作用。
    略作思考後，他決定還是浪費一滴試一試，畢竟總比什麽都不做強。
    咦！
    就在靈液從手指泌出來的瞬間，張凡忍不住輕咦一聲，“靈液大了！”他的眼睛熠熠發光盯著豌豆大小的靈液滴。
    這分明比之前的大了許多，叮咚一聲響，靈液滴入潭水中。
    他這會兒都忘記去觀察什麽效果了，眼睛盯著手指，略有所思暗付道：“難道是昨晚打拳的緣故？不對啊，之前我也經常練拳，和之前有什麽不同呢？”
    他瞅著四周，眼睛一亮，“難道是環境的原因，不錯，很有可能，靈液如此神奇，就好像自然精靈似得，能讓枯木逢春，說不定就是這個原因，今晚再在這裏打拳試一試，看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