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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汪……
    一時間，張來福家的小院被一群由外闖入的特種安保人員給擠滿了，前排荷槍實彈的特種兵手中牽著警犬。
    警犬凶巴巴的朝著張凡不停的叫，如果不是特種兵控製著警犬，七八條警犬隨時有可能撲上來把張凡給撕成碎片。
    “你們幹啥？”張來福一張臉早給嚇得慘白，不過還是盡可能的挺直了腰杆，再怎麽說這裏都是他家，他詢問的同時還在琢磨，是不是不知情的情況下，犯了什麽國法了。
    倒是張凡看著這些人身上穿著的衣服，有些明白。
    不過也很疑惑，療養所的人如果找他，不說派個大人物來親自拜訪，也用不著用一群荷槍實彈的軍人來請他吧？
    衝進來的當兵的隻是雙手緊緊的抓著狗鏈，拚命的控製著警犬，沒有人為張凡解惑。
    “同誌，就是這家，我親眼看見張凡進了張來福家裏。”趙愣子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
    很快，張凡就看到趙愣子陪著王猛從外麵進來，趙愣子看到張凡後，頓時間得意的笑了，指著他就大聲道：“王同誌，他就是張凡！”
    王猛看向張凡，張凡同樣看向王猛。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碰撞，他能感覺到，來自張凡眼神中那種淩厲的煞氣。
    王猛邁步走了過來，軍靴著地啪啪作響，“你就是張凡？”臨近後，王猛眼睛微微眯住，警惕的打量著他。
    “嗯”張凡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心裏也很緊張，畢竟被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任誰都不會輕鬆的。
    “你會養殖魚？”
    “嗯”
    “你去過山上！”王猛話中的語氣越發的淩厲了幾分。
    咯噔！
    他聽到這裏，就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麽意外了，不過他沒有推諉抵賴，點了點頭，他知道麵對這樣一群人，推諉狡辯首先會讓人產生一種不信任感。
    沒有弄清楚事情真正原因之前，最不能做的就是推諉狡辯，因為一旦不好的印象形成，就不容易轉變的，這對他來說絕對無益。
    “跟我們走一趟吧。”王猛一揮手，就有兩個特種兵上來要押他。
    張來福害怕的渾身隱隱的都在顫抖，可看著特種兵要押人，還是咬著牙站出來，結結巴巴的問：“你們……憑什麽……抓人，凡子犯什麽罪了，就……就無緣無故……抓人！”
    “張來福，你丫的活膩味了是吧！”趙愣子一副狗仗人勢的模樣，挑著斜嘴冷笑，“人家王同誌抓張凡，他肯定是犯罪了，我懷疑你就是他的同夥！”
    趙愣子一直記恨張來福跟著張凡幹的風生水起的，這個時候怎麽會放過落井下石的機會，於是話落，就忙不迭扭頭，“王同誌我覺得這個人也很可疑，他是張凡的狗腿子，替張凡辦事的。”
    “你！”張來福氣的怒視趙愣子，暴怒想要大罵趙愣子，卻被王猛一個淩厲的眼神嚇得說不出話來。
    張凡一個箭步邁出去，擋在張來福麵前，眼神怒不可遏的盯著趙愣子：“趙愣子，我不清楚什麽地方得罪你，作為鄉裏鄉親的都能讓你落井下石，可你對我一個人就夠了。”
    說完，他不給趙愣子開口的機會，看向王猛，很平靜的說：“這位同誌，我上山了，並且在溪水裏麵放了幾條魚，這件事情和其他人沒有關係。”
    王猛看著張凡的平靜，微微蹙眉。
    在他看來一個農村娃，沒見過大世麵，不可能表現的這麽平靜。
    這種情況，隻有兩種解釋。
    要麽麵前這個年輕人是真的問心無愧。
    要麽這人實力強勁到根本不害怕，聯想到譚水邊張凡練功留下的痕跡，王猛更加相信後者，而且因為小晴晴的原因，他更加偏向後者。
    “來福，沒事兒，我不在這段時間，你先把魚苗放養了，我很快就會回來的。”臨被帶走的時候，張凡不忘叮囑張來福。
    張來福緊張的看著張凡，說話都帶著哭聲，“凡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
    張凡笑了笑沒有回答，剛虛握拳頭，舉起雙手準備讓上來的兩個特種兵戴手銬，忽然聽到張來福家門外的緊張害怕關心的哭喊聲：“凡子，兒子、兒子……”
    “媽？”張凡一緊張，就想衝出去安頓一下老媽王秀英。
    “別動！“站在他身邊的兩個特種兵立刻喝叱，同時出手想要鎖拿他。
    因為王秀英的出現，尤其是擔心的哭喊聲，讓張凡努力保持的冷靜蕩然無存，他下意識的伸手，幾個推手將特種兵伸過來的手化解掉，就要往外衝。
    “不見棺材不落淚！”王猛第一時間就懷疑他想要趁亂逃走，怒而大喝一聲，一拳直衝張凡的胸口。
    砰！
    張凡本來就往前衝，麵對迎麵而來的一拳，根本來不及躲閃，胸口直接被砸中。
    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在王猛巨力推動下，噗通一下跌坐在地上，咳咳咳嗽著，嘴角滲出血來。
    兩個特種兵借機衝上來，反手把他拷住。
    張凡掙紮無果後，努力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長官，我隻是想和我媽說幾句話。”
    “會給你機會的。”王猛冷漠道了一句，一揮手，他就被兩個特種兵駕著出了張來福的院子。
    一出院子，就看到院子外麵站著的相親們，老媽看他被拷著眼裏噙著的淚水頓時如斷線的風箏往外流，臉色煞白的抓住王猛的衣服，哀求道：“同誌，我兒子老老實實的，你們為什麽要抓他。”
    “協助調查，如果是清白的，我們會放了他的。”因為涉及到老首長家，這屬於一級保密任務，王猛不能跟不相幹人說事情來龍去脈的。
    “同誌，我是這個村子的村長，張凡一直都是個好孩子，他不會做犯法事兒的。”
    “對，同誌我也能證明。”老村長之後，趙鐵柱也給張凡證明，然後狠狠的指著趙愣子，“同誌，你是不是被這個混蛋小子給誤導了。”
    “爹，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呢，張凡他肯定是做了違法亂紀的事情了。”
    “你給我閉嘴！”
    張凡看著一群給他來作證的相親，心裏麵還挺感動的，他掙紮一下，開口說：“叔伯嬸子們，你們都回去吧，我沒事兒，會調查清楚的。”他盡可能的擠出笑容來。
    然後看著老媽王秀英，安慰道：“媽，我沒事兒，肯定是弄錯了，我不在這段時間，你要是身體不舒服，你就跟秦芊芊說。”
    “凡子，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嬸子的。”陳沐歌挽著王秀英的胳膊，擔心的看著張凡。
    張凡被帶走了，他被帶到療養所後，就直接被關進了療養所保衛室的房間。
    王猛立即展開了對他的審訊。
    所有窗戶都被遮上窗簾，黑漆漆的房間裏，張凡被兩個高亮燈直射著，王猛和一個記錄人員坐在他對麵，神情有些不耐，“說吧，你放黑魚進療養所的水庫，究竟在黑魚裏麵做了什麽手腳？”
    張凡被高熱的高亮燈這樣照著都有半天了，渾身的疲累，神誌都有些恍惚，掙紮著抬了抬眼皮，“我想知道，我到底犯了什麽罪？”
    這個問題，他都不記得自從進來以後，重複了多少遍了。靈液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敢隨便說出去的。
    而小晴晴出事的原因，聚焦在了黑魚上麵，王猛從開始就直入主題，揪著黑魚問題不放。
    張凡總是想要打聽事情的原委，也被王猛誤會為，張凡想要知道謀害的對象是不是真的出事，達成了目的，如此一來，王猛自然不可能告訴張凡了。
    就這樣，兩人都僵持了半天時間了。
    啪！
    王猛失去耐心了，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凜然喝叱道：“張凡，你最好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老實交代，什麽人讓你這麽做的，你又在黑魚裏麵添加了什麽毒藥，或許我們能給你爭取寬大處理！”
    “沒人指示我，我也沒有添加毒藥，我說了，我在溪水裏麵放養黑魚，就是想引起你們領導的注意，購買我的黑魚。”
    哼！王猛焦躁的冷哼一聲：“不見棺材不落淚，小於，去吧電熱扇開關打開！”
    做記錄的小於點頭去吧擺放在房價周圍的一圈電熱扇打開，片刻房間就像個蒸籠一樣。
    王猛大汗淋漓，隨手解開脖子處的那顆紐扣，“說不說，不說你還有的苦頭要吃！”
    “我沒罪，我說什麽。”張凡有些出汗虛脫的危險，他還是咬著牙道。
    這種事怎麽能亂承認，一旦承認他就完蛋了。
    “我就不相信你不開口。”王猛焦躁的拍的桌子啪啪作響，他在喬老麵前立下了軍令狀，三天時間破案。
    現在人是找到了，可張凡不開口，找不到小晴晴昏迷不醒的原因，這就不算真的破案。
    想到小晴晴隨時可能都有危險，他就著急。
    他瞥了眼張凡，一咬牙，跟小於說：“走，烤他一個小時，我就不想他不說。”
    小於有些欲言又止，烤一個小時？這間屋子裏擺放的電熱扇經過精確的計算，隻要十分鍾，就足夠一個人脫水死亡了，不過小於考慮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知道王猛急躁，最終沒有開口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