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雨季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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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淅淅瀝瀝
    密集的雨珠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似,從天而降,打在灰黑色的雨傘上,砰砰作響,張凡站在野水泡前麵,看著水泡裏因為下雨,水中氧氣不足,奮力躍起,張大嘴出來呼吸,已經能上市銷售的黑魚。
    臉上沒有喜色,反而多了一絲惆悵和擔憂。
    魚兒的長勢很好,可是這些天的雨越下越多了,明顯雨季馬上要來臨。
    全村的野水泡他都養上了魚,如果在洪水爆發之前,不能把魚銷售出去,之前所有的投入,都會打了水漂。
    隻是,之前還很好賣的情勢,忽然一下子就變了。
    市麵上的魚統一降價,好像是商量好了的,一斤普通的魚不到一塊錢,要知道平時市麵上的魚,快要死的死魚都七八塊一斤呢。
    一塊錢一斤,就連魚飼料都收不回來,更別說其中還有購買魚苗的投入。
    他真搞明白,魚肉價格為什麽會這麽低。
    他的魚因為有靈液,所以魚飼料的投入都算是少了,一塊錢一斤的價格都虧得血本無歸,那些魚販子怎麽賺錢?
    “凡哥,凡哥”就在他看著野水泡的魚發愁的時候,一個急促的吼聲把他的思緒拉回現實。
    他扭頭看到張來福頂著一把傘,挽著褲腿,深一腳淺一腳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凡哥,我打聽到了……”張來福喘著粗氣,急切的說道。
    張凡拍了拍張來福的肩膀,“不著急,反正再急也不在這一時半會兒,你先喘口氣再說。”
    片刻後,張來福順過氣來後,就忙不迭道:“我跟一個之前交好的賣魚小販打聽清楚了,說他們從周邊養魚場購買活魚的價格就很便宜,不到五毛錢一斤,那些養魚的大商戶唯一的要求,就是市麵上的魚價不能超過一塊錢。”
    張來福說著的時候,即著急又糟心的拍了拍腦袋,咒罵道:“這群漁業主們也不知道是抽什麽風,這麽幹咱們所有人不還都給賠死了?”
    嗬嗬!
    張凡冷嗬一聲,“恐怕是有人想要往死整咱們才是,咱們所有的錢都壓在了這一把上,如果這回出不了貨,賠的血本無歸,想要翻身就太困難了。”
    他現在是前有攔路虎,後有追兵。
    攔路虎就是這些降價的漁業主,這些人掙了這麽多年錢,都小有身價了,打價格戰短時間沒事。
    而後麵的追兵就是以李天福為主,趙愣子做狗腿子這路追兵了,李天福大把錢撒下去,一旦他這回賠了,沒了資本,想要在村子裏重新站起來,就太困難了。
    張來福也不笨,他這麽一提醒,就想到了,咬牙切齒的咒罵道:“凡哥,你是說現在這種情況都是李天福這個混蛋弄出來的?”
    這一點,張凡也拿捏不準。
    要說沒有李天福參與其中,他不相信,可李天福隻是窯溝鎮子上一個鎮委書記的兒子,哪來怎麽大能量,策動這麽多漁業主呢?
    李天福沒這個麵子,就算是李樹成也沒這個麵子。
    “算了,價格戰咱們注定跟人家打不起,隻能另辟蹊徑想辦法了,來福你先回去吧,都冒雨跑了一天,我想想怎麽辦。”他看著張來福在雨中瑟瑟發抖,就開口說道。
    張來福點了點頭,道:“那你想想吧,我跑跑腿打探消息還成,動腦子十個都比不上你。”
    張來福走了,張凡反而更愁了,無疑張來福的這個消息不怎麽好,而且太壞了。
    打價格戰!
    “到底是誰!”他忍不住攥緊了拳頭,壓抑的聲音帶著一絲煙火怒氣在雨中響起。
    “凡子?”忽然身後響起一個好聽的女聲,張凡轉頭,就看到陳沐歌手裏拎著鐵鍬,穿著雨衣,腿腳沾滿了泥水。
    他擠出一絲笑來,問:“沐歌姐,大雨天你跑出來幹什麽?”
    陳沐歌俏臉微紅,低聲喃呢道:“下這麽大的雨,我來看看你的魚湯怎麽樣。”
    張凡沒想到陳沐歌竟然是為了他的魚塘而來,從療養所回來後,他當天在家裏麵見了一回陳沐歌,可之後陳沐歌就好像躲著他,再也沒來過。
    “沐歌姐,你這些天是不是故意躲著我?”張凡也不知道怎麽會這麽大膽的問出這句話來,或許是心中煩躁,膽子沒來由的大了起來。
    陳沐歌俏臉變得更加紅潤幾分,嚶嚀道:“凡子,我覺得挺對不起你的,要不是我婆婆第一個帶頭簽合同……”
    “沐歌姐,你別這麽說。”當天事情的來龍去脈,張來福都跟他說了,“沐歌姐,這事情怨不得你。”
    陳沐歌搖了搖頭,倔強道:“我家那塊地就在中間,要是我們能不賣的話,趙愣子就沒辦法開挖了。”
    張凡看著陳沐歌通紅的臉,不知道為什麽,心中莫名其妙的一陣躁動,小腹一股邪火忍不住亂竄。
    他悄悄的咬了咬舌頭,忙說:“沐歌姐,這點雨沒事,你快回去吧,你看你都凍得哆嗦了。”
    “沒事,沒事”陳沐歌搖頭間,拄著鐵鍬一邊往過走,一邊說:“你雖然書讀的比我多,可你對農活不了解,這水順著泥,沉積在野水泡裏,啊……”
    陳沐歌說著說著,忽然驚叫一聲,腳下一滑,一個趔趄連人帶鍬就仰麵朝地上撲去。
    張凡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上去,不過他跑的快,腳下不穩,陳沐歌撲過來,帶著他也一起撲到。
    四目相對,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陳沐歌就那麽壓在他的胸膛上。
    即使隔著衣服,張凡都能感受到陳沐歌某個地方已經被擠的並行了,而且特別舒服。
    張凡看著陳沐歌嬌紅的俏臉,一股衝動按捺不住,他猛地抬頭吻住陳沐歌嫣紅的小嘴。
    笨拙胡亂的動著,陳沐歌愣怔刹那,醒悟過來後,忙伸手推開張凡,手忙攪亂的站起來,像受驚的兔子,連鐵鍬都顧不上拿,就在雨中消失。
    張凡有些怯怯的站起來,邪念消退,理智重新占據上風後,他就開始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怕還有可恥。
    心情沒來由的更加煩躁了幾分,在空曠的雨幕下麵,啊啊啊的喊了幾嗓子,連傘都不打了,拎著鐵鍬和傘懊惱的回村子。
    剛到村口,就看到迎麵駛出來的桑塔納。
    吱呀!
    車子在他身邊急刹車,車窗放下,李天福和趙愣子的腦袋露出來,趙愣子看著他狼狽的模樣,滿臉得意道:“哎吆,這不是張總嗎?張總這是怎麽了,都變落湯雞了?”
    “愣子,怎麽跟人家張總說話呢,人家張總可是你們張家村的鳳凰呢。”李天福板著一張臉,扭頭教訓趙愣子。
    趙愣子一副嬉皮笑臉,打趣嘲笑道:“李哥,你沒聽說一句古話嗎,落毛的鳳凰不如雞,哈哈……”
    張凡按捺著心中的暴躁,在這些人麵前,無論如何他都不能顯得落魄。
    他擠出笑來,道:“愣子,天在做人在看,這路還很遠,咱們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嘖嘖,到底是文化人,拽詞兒都是成語。”趙愣子陰陽怪氣的說著,忽然冷笑道:“張凡,你的魚馬上就得出塘了吧,再不出塘,洪水暴發就完蛋了吧,可惜現在魚市的價格,哎……”
    趙愣子一副替張凡愁苦的模樣,“你說這魚價,你的魚飼養周期短也不是好事兒啊,剛好碰到了魚市暴跌,這樣吧,要不你把魚賣給我吧,我兩塊錢一斤收購怎麽樣?”
    張凡從趙愣子話中的得意聽出來了,魚市價格暴跌,肯定和他們有關係。
    他暗暗握緊了抓著鐵鍬的手,看著趙愣子,深呼吸一口,然後放鬆,笑著回擊道:“這個不勞你操心了,我已經想到辦法了。”
    說完,他不做任何停留,好像真的有解決辦法了,急匆匆的離開。
    趙愣子看著臉色陰晴不定,扭頭看著李天福,“李哥,這小雜種不會真想到辦法了吧?”
    “去他媽的辦法。”李天福冷笑道:“什麽辦法,難道他還能把自己的魚變成純金打造的魚嗎?現在魚市價格,龍少給打壓到賠本賺吆喝的地步,他能有什麽辦法。”
    “李哥,這小子可讀過大學,別真想到辦法了呀。”趙愣子在張凡手裏吃虧幾次虧,所有變得比以前小心謹慎了很多。
    啪!
    李天福不耐煩的伸手在趙愣子腦袋上抽了一把,怒罵道:“別他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咱們背後有龍少撐腰兜底,讀個大學就了不起了?這小子得罪龍少,敢跟龍少搶女人,龍少拿錢都能砸死他,我們擔心什麽。”
    “嗨嗨,也對,還是李哥你聰明。”趙愣子立即舔著臉諂媚討好道:“李哥,你說你這腦子聰明,投胎技術比我都好,我跟著你,一定能吃香的喝辣的。”
    “哈哈,愣子人家都叫你愣子,我看你特麽一點兒都不楞啊。”
    “李哥,你說張凡這小子,會不會把魚賣給咱們?”
    “會的,咱們給他的價格將會是整個寧海市最高的,兩塊錢一斤!哈哈,龍少爺太會整人了,這小子賣給咱們以後,魚市價格忽然暴漲,不知道會不會直接給氣死呢?有錢就是任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