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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凡沒聽到趙愣子和李天福的議論，就算是聽到了，他也沒辦法，對方比拚的是財富，而這恰恰正是他目前所欠缺的。
    剛回到家，就聽到秦芊芊的聲音，好像在安慰老媽。
    他推開王秀英房間的門，就看到秦芊芊坐在床邊和老媽嘮嗑。
    “凡子，你回來了？”王秀英並不知道外麵的魚價已經跌倒了吐血的地步，自從平安回來後，臉上的笑容也多了，病態的臉色又慢慢的紅潤起來了。
    張凡點了點頭，給秦芊芊使了個顏色，他害怕秦芊芊沒頭沒腦的當著老媽的麵把這些天魚市的情況說出來。
    兩人陪著王秀英嘮了一會，就找借口出來了。
    張凡看著秦芊芊腿上的泥水，就問：“這些天你去哪兒了，你這個村長來我們村，貌似還沒有燒三把火呢吧？”
    自從他從療養所回來，就沒看到秦芊芊。
    秦芊芊沒好氣的怒瞪他一眼，翻白眼語氣不滿道：“還不是為了你這些破倒灶事情。”
    話間，她聳了聳香肩，嘟著嘴滿臉的怨言：“這回我也沒辦法了，能跑的關係我都跑了，可惜上麵說下麵的事情，下麵鎮子裏麵李樹成一家獨大，鎮長也幫不了咱們。”
    張凡聽她竟然是為了魚塘的事情跑了這麽多天，心裏麵有些小感激，“謝謝你了，沒看出來，你這隻恐龍……”
    “你說什麽！”秦芊芊聽到恐龍兩個字，立即氣的鼻孔冒煙，有種跳腳飛踢，把張凡那張臉踢癟的衝動。
    張凡拍了拍嘴巴，忙說：“口快說錯話了。”
    “混蛋！”秦芊芊抓狂的攥緊拳頭，再也忍不住了，呼的一聲勁風聲中，秀腿踢出直奔張凡的腰間。
    張凡嚇得忙後退一步，堪堪躲過，舉起雙手擋在兩人之間，忙不迭開口道：“你怎麽說踢人就踢人，我不都給你道歉了麽，莊稼人嘴笨說錯了改正，你還想怎麽樣啊。”
    秦芊芊看著張凡的模樣，忍不住回敬道：“你不是嘴笨，你是最賤！”
    混蛋，拐著彎罵姑奶奶，口快？死混蛋是不是以為姑奶奶不知道口快前麵有心直兩個字啊？
    張凡沒想到，秦芊芊的誤會竟然在這裏，他要是知道，一定得委屈死，他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
    “村長，咱們能不能好好說話，我可告訴你，我近期的脾氣也不好，魚價暴跌，我都快煩死了，你要是沒完沒了，我就不客氣了。”他忙說狠話。
    秦芊芊停下腳，冷笑看著他，怒罵道：“活該！”
    話落，趁著張凡不注意的時候，忽然輕喝一聲：“看腳！”
    我靠！張凡看到呼呼風聲朝他腦袋上忽然踢來的一腳，心中忍不住爆粗，忙彎腰低頭。
    他就聽得嗖一聲異響，秦芊芊的美腿從他腦後掠過，額頭冒著冷汗，剛要開口怒罵時，秦芊芊忽然啊呀嬌呼一聲，緊接著撲通一聲，在他注意下，直接摔到在地上。
    哈哈……
    張凡再也忍不住，爆笑出聲音來，他拍著手道：“遭報應了吧……”剛想繼續損秦芊芊幾句，再看時，秦芊芊的美眸都蒙上水霧了。
    秦芊芊雙手攥著腳腕，抬頭淚眼朦朧嬌聲咒罵：“混蛋，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張凡一看，好家夥一會兒的功夫，秦芊芊的腳裸就紅腫起來。秦芊芊淚眼朦朧的模樣，到讓他有些歉疚起來，雙手抓了抓褲腳，瞎比劃著說：“我給你找紅花油去。”
    他匆忙跑出秦芊芊的屋子，經過院中水缸時，無意間注意到缸中的黑魚。
    腦子裏靈光一閃，自言一句：“有了！”也不去找藥了，擼起袖子，雙手從水缸裏麵抄起一隻魚就往秦芊芊的屋子裏跑。
    “你混蛋，我腿甩了，你抱一條魚進來幹什麽？”
    秦芊芊看著張凡把魚抱進她屋裏，轉身就跑，還以為張凡又在其她，氣憤不已咒罵道，張凡也不生氣，匆匆丟下一句話：“很快你就知道了。”不一會兒，他拿著刀和案板回來。
    當著秦芊芊的麵，麻利的把魚切成薄片，拿起一片魚肉就往秦芊芊紅腫的腳裸放。
    秦芊芊不解之下，蹭的一下把腿縮回去，怒瞪著他：“你幹什麽！”
    “給你消腫啊？”張凡滿腦子不解的看著秦芊芊，忽然明白了，拍了一下額頭，就解釋說：“我的黑魚有消腫的作用，而且效果特別好，我親自試驗過的。”他也是剛才經過水缸的時候，看到黑魚，才想起用魚片給李雪臉上消腫的事情來。
    “真的，你沒騙我？”秦芊芊狐疑的看著他，腦門全都是不信的神色。
    用魚消腫，這簡直就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就在她質問張凡的時候，薄薄的魚片已經放在了她的腳裸處，手指碰觸間，秦芊芊感覺腳癢癢的，沒過多久，俏眉微微一挑，驚奇道：“真的管用啊，我感覺腫的地方不疼的，還涼颼颼的。”
    半個小時過去，紅腫竟然真的神奇消失了，秦芊芊的俏臉終於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消腫了。”要不是剛才疼的她都掉眼淚，現在臉上估計還有淚痕，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腳半個小時之前還腫的站不起來。
    她尤不敢相信站起來，活動活動腳，伸手啪的拍了張凡肩膀一下，罕見的誇讚一句：“你這魚不但能吃，還能療傷啊。”
    “對了，我怎麽就沒想到呢。”聽聞秦芊芊的話，張凡烏黑的眼眸自忽然閃過一抹亮光，一直皺著的眉頭都舒展了，咧嘴一笑間，就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
    “你想到什麽了？”秦芊芊不解的在他身後喊著問道。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我要去做實驗，要是真的能成，我的魚就不愁銷路了。”
    ……
    “老首長，張凡那小子現在養了許多黑魚，卻因為魚市價格暴跌，全都砸在了手裏麵，眼看著雨季就到了，他養魚的野水泡也隨時就會被水衝垮的。”此時，療養所，王猛也在向喬文遠報告張凡的近況。
    “嗨，活該，那你有沒有找那小子，說他的魚我們療養所買了？”王老率先迫不及待的開口，伸手摸著下巴，吧咂著嘴說：“特娘的，真是奇了怪了，自從吃了幾次那種黑魚，我感覺這段時間，精神比往常格外的好了許多。”
    喬文遠沒好氣的瞪了眼老夥計，看著不遠處在窗前驚喜看著外麵下雨的小晴晴，小晴晴還時不時的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王老，現在還沒弄清楚當日小晴晴怎麽就突然間昏迷不醒，我不敢答應給你購買他的黑魚，上麵領導也不會同意的。”王猛不卑不亢的提醒老領導。
    王老吹胡子瞪眼的狠狠瞪了眼王猛，“就你小子謹小慎微。”
    話落，王如安拍了拍膝蓋，也承認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這說不準就是那小子欲擒故縱之計，他先弄幾條有毒的黑魚進來，讓我們找到他，然後他又救人，想要引起我們的注意，或者想要我們感激他，隻是手段略顯稚嫩了一些。”
    略作停頓，王如安有氣的粗魯到：“特娘的，毛都沒長齊，就敢算計老子，行了也不為難你，等查清楚這小子的底細再說吧。”
    喬文遠沒好氣的看著老戰友前後矛盾的話，搖了搖頭，才開口：“或許他是想引起我們的注意，卻未必對我們有敵意。”
    小孫女的病情自從這些天，吃了幾頓黑魚後，能下床玩耍後，喬文遠對張凡的戒備之心，也越發的輕了。
    “老首長，不能大意啊。”王猛聽出喬文遠話中的意思，忙開口阻止。
    喬老擺了擺手，“我知道你是為我們的安全著想，我們不為難你。”
    話落，不理會王猛的囧樣，看著身邊一直默默不語的孫老神醫，詢問道：“孫老，晴晴的病你覺得是好轉了呢，還是……”他本來想說回光返照，可又心疼的說不出口。
    “應該是好轉，脈象平穩了許多，臉色紅潤，氣機也沉穩了。”孫老心中也萬分的不解，這些天他都在糾結這件事情，臨了又補充了一句：“等雪兒姑娘的鑒定分析出來，有數據為依托，你們會更加直觀的。”
    “不不不，孫老我們從未懷疑你的醫術。”
    哢！
    喬老剛剛話落，門就被推開，李雪穿著白大褂，滿臉驚喜，手裏拿著檢測報告，進門就迫不及待的說：“喬伯伯，晴晴血液中的血紅細胞開始增多了！”
    蹭！
    喬文遠激動的一下子站起來，血紅細胞增多，對於一個骨髓病變的白血病患者意味著什麽，他很清楚。
    “真的？”喬文遠詢問的聲音中，都帶著一絲顫抖。
    李雪點了點頭，不過轉而麵露不解道：“可是我現在也沒找到原因，按理說晴晴這些天吃的黑魚，都是咱們悄悄在市麵上購買的，張凡根本不知道咱們購買，他是沒辦法提前做手腳的，黑魚我仔細的分析了，可什麽有利於治療白血病的數據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