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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哥，我真的是佩服死你了。”張來福看著散去的人流，擦著額頭的汗水，給張凡豎起了大拇指。
    嘴角笑的都快要咧到耳根下麵了，拍了拍綁在腰間鼓鼓的錢包，無比幸福踏實道：“我估摸了一下，咱們這一車魚，就賣了這個數！”
    張來福誇張的給張凡比了個剪刀手：“兩萬！兩萬啊！”
    不過，這激動的情緒沒維持多久，轉眼間就心疼的嘀咕道：“不過今天這錢全都貢獻給電視台都不夠，他們也真夠黑的，就那麽一分半，就敢張口要四萬塊，怎麽不去搶錢呀。”
    “行了，等這股鹹魚風暴醞釀一晚上，使用的人見效了，形成口碑，把所有的魚都賣出去，數錢都能把你數到手軟。”張凡沒好氣的說道，其實他心裏麵才疼的滴血，他倒不是為了四萬塊廣告費。
    而是為了一滴靈液，因為廣告的時間所限，所以肯定等待的時間長不了，為了效果好，給那些男男女女敷的生魚片，可是浪費了他一滴靈液的。
    這根本不是四萬塊能夠衡量的。
    “走吧，都這麽晚了，咱們趕快回村吧。”
    “還要回去？”張來福看著黑漆漆的天空，愁眉苦臉道：“凡子，咱們掙了這麽多錢，你就沒想過今晚找點樂子，現在回去，等到了村裏，估計都天亮了。”
    啪！
    張凡揚手就在張來福的腦袋上來了一下，其口中的樂子，配合那猥瑣的神色，他不想也知道是什麽，沒好氣教訓道：“來福，有了點錢你就飄上天了？有錢你就正正經經的找個女人過日子，烏七八糟亂搞，小心得艾滋，掙了錢都沒命花。”
    張來福後怕的縮了縮腦袋，訕笑道：“凡哥，我就是開個玩笑，測試你的定力。”
    ……
    就像張來福說的，兩人開車回村後，天就蒙蒙亮了。
    不過剛進村，就被一群鄉親們給圍住了，這一幕，張凡都蒙圈了。
    張來福熄火後，滿臉得意，扭頭和他說：“凡哥，肯定是咱們上電視，鄉親們來夾道歡迎來了。”
    瞎！
    張凡撇了撇嘴，遠遠的望去，他總覺得這陣仗不像是夾道歡迎的模式。
    “張凡，你自己丟人也就算了，憑啥連咱們張家村的人都給丟了！”
    “凡子，你這件事情做的太魯莽了”
    “對，我們全low，我們沒讀過書，不懂鳥語，你就以為能拐彎抹角的罵人了嗎？”
    “我們都知道，你不就是氣不過我們把地賣給了愣子嗎？人家愣子出的是真金白銀，我們也沒錯啊。”
    ……
    本來醞釀著如何炫耀的張來福，在麵對群情激蕩的鄉親們，頓時間傻眼了。
    他後怕的狠狠吞了口口水，戰戰兢兢問張凡：“凡哥，情況不妙啊，咱們是不是惹了眾怒了，現在可咋整咧。”
    “張凡，你倒是給大家夥兒解釋一下吧！”人群後麵，趙愣子得意洋洋的扯著嗓子大喊道。
    然後趾高氣揚邁著王八步，從眾人讓開的通道走了過來，仰頭像鬥勝了的鬥雞一樣，“張凡，你知不知道，因為你一番言論，讓咱們張家村跟著蒙羞，你給大家夥兒一個說法吧。”
    “憑什麽，我們怎麽給張家村蒙羞了。”張來福本來想要炫耀的，可直接被鄉親們圍攻，一下子蒙圈了，緊接著張來福這個他看不起的小人出來讓就廣告的事情解釋，頓時間暴脾氣就發作了：“我們不……”
    張凡伸手直指張來福，村裏守舊，覺得他這樣做是讓整個村子蒙羞，其實也能理解。
    隻是，唯獨趙愣子趾高氣揚小人得誌的模樣讓他心中來氣。
    滴滴……
    就在張凡嘴皮動了動，準備反擊趙愣子時，後麵忽然響起轎車的鳴笛聲，眾人紛紛側目往後看。
    就見一個光頭，脖子上掛著一根金鏈子的大漢從車上下來，扯著嗓子喊：“誰是張總，你們誰認識張總？”
    嘩！
    所有人又把目光聚集在張凡身上，趙愣子臉色忽然一變，哎吆一聲就快步走了上去：“這不是王總嗎？你做那麽大的生意，怎麽有功夫來我們村裏，我還……”
    “愣子，我找張總有急事，咱們改天再聊。”光頭忙打斷趙愣子的話，這位王總從鄉親們的目光看出些什麽，看著站在四路車上的張凡，揮手喊道：“張總，我是清河縣的王光頭，想買你的魚，有多少我要多少。”
    “什麽，賣魚？還有多少要多少？”
    “我沒聽錯吧，真的有人要買張凡的魚，現在魚市行情不是不好嗎？”
    “難道張凡的魚真的有神奇的作用？”
    ……
    刹那，村民們就竊竊議論，看向張凡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張凡則笑了，從四輪車上跳下來，走過去伸出手：“原來是王總，早就聽說王總你的大名了。”
    王光頭伸手笑著親切得和張凡握手，開口直奔主題：“張總你的魚真是神了，昨晚俺侄女家就買了你的魚，治好了臉上久治不愈的痘痘，俺想問一下，你的魚還有多少，我全都包了。”
    “張總平時一天出貨量有多少呢？”張凡看似隨意的問了句。
    王光頭不疑有他，揮手自豪道：“俺是咱們縣最大的魚類批發商，一天的出貨量大概1噸左右吧。”
    “噢”張凡點了點頭，笑著伸出三個手指頭：“那我能給王總三頓，每斤十塊錢，不過王總你得保證，你的批發價格，不得超過十五塊。”
    “三頓？張總能不能再多點。”王光頭略帶諂媚笑著討好道，心中懊悔的要死，他才發現張凡為什麽要問他一天的出貨量了。
    但凡養魚的都知道，魚從野外捕撈，再到銷售，最新鮮的時段隻能維持三天時間。
    以後別看魚在水裏麵活蹦亂跳的，其實根本沒法兒和剛打撈時相比。
    他無意間暴露了自己的出貨量，就絕了他大量囤貨，轉手賺錢的機會了。
    自從親戚打電話告訴他，廣告上神奇的魚是真的後，王光頭就意識到裏麵的商機了，所以連夜趕來。
    張凡佯裝一副為難的模樣，咬了咬牙說：“王總肯定是連夜趕來的，這樣吧，我再給你加三頓，不過每斤要加一塊錢，而且你的批發價格不得超過十五塊。”
    王光頭還想再多弄點份額，嘴巴剛張開，張凡就搶先道：“王總，再多的話，小弟真的不能答應你了。”
    聞言，王光頭馬上咧嘴就笑道：“張總，你的人情老哥我記住了，以後有什麽難處，盡管找我。”話間，王光頭伸手拍著胸脯啪啪作響。他也明白，人家這魚有這麽神奇的效果，根本就不愁賣，能多給他三頓，就很不錯了。
    而且，王光頭無疑是個精明的商人，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朋友得慢慢交。
    很快，陸陸續續的又有大的魚販子開著車來到張家村，毫無例外，全都是找張凡談買魚的事情。
    村民們一時間都傻了，看著一個光鮮亮麗的大老板和張凡稱兄道弟的，就覺得不現實。
    而其中，就數趙愣子臉色難堪了，臉都快綠了。
    趙愣子看著眨眼時間，張凡就訂出二十幾噸魚，眼看著野水泡所有的魚就傾銷完了，上百萬就到手了。
    懷著嫉妒，悄悄的退到人群外麵，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拿出手機撥通李天福的電話。
    被擾了清夢的李天福接通電話，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就從話筒中響起：“趙愣子，你特碼是不是真是個二愣子，你看看現在才幾點？”
    “李哥，完了，完了”趙愣子帶著哭腔道：“張凡的廣告都是真的，現在我們村都快被魚販子占領了，張凡的魚全都賣光了，收入上百萬了。”
    “什麽！你特麽重說一遍？”趙愣子重複一遍後，電話中就傳來著急穿衣服的磕磕碰碰和叫罵聲：“你盯著，我去找龍少。”
    “凡哥，鄉親們那麽罵咱們，你怎麽還給他們派活，而且價格還一天兩百塊！”張來福看著歡歡喜喜陪著魚販子撈魚裝車的村民，不滿道。
    張凡無語的瞪了眼來福，“不顧人你一個人裝那麽多魚嗎？再說了都是鄉裏鄉親的，給誰不是掙。”
    “那他們還詆毀咱們，抵製咱們來著。”張來福想想之前的情形，心裏麵就憋屈。
    “不怨他們，都是被趙愣子給攛掇的。”張凡說著，想起了什麽，忙問：“趙愣子呢？怎麽不見了。”
    張來福鄙夷的撇了撇嘴：“我看到了，那小子綠著臉悄悄的逃走了，估計這會兒正躲在那個犄角旮旯嫉妒羨慕恨咱們呢。”
    話落，他又補了一句：“凡哥，我滿心等著人誇，到現在都每一個人誇我，我回家跟我爸炫耀炫耀，待會就去野水泡找你。”
    噗嗤！
    張凡笑了，玩味戲謔道：“你真要回去，依著我對張伯的了解，他不知道咱們這兒這番火熱的光景，依著他的性子，估計加法都給你準備好了，就等打斷你的腿了。”
    張來福縮了縮腦袋，“還真是這樣，那我還是先去野水泡盯著裝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