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春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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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快速地往時念離這邊走著,嚇得時念離一下子跳到了床上,拿起一個枕頭護在自己的胸前,“你他媽別過來!”
    “小丫頭,看來你還不知道我是誰。我是東洋房產集團的董事長,我叫王曉,你不要怕我啊,我是真的很喜歡你這一款的。”
    說著他也往床上蹦躂,一下子跳上床來,時念離可以感受到整個床板都陡然下沉了幾寸。
    不過……床可真結實,承受著這樣一個龐然大物竟然也沒有塌。
    時念離什麽也不顧了,眼下的場景隻能硬來,她提起裙子,對著男人笑笑,男人以為她學乖了,就要撲上去,誰知道時念離抬腿就是一腳。
    老男人本來就是喝了酒了,踉踉蹌蹌想站穩都困難了,被時念離這毫不留情的一腳下去直接摔倒了床底下,疼的哇哇大叫起來,也破口罵了起來,“你這個臭娘們,都跑到這種地方賣了,還敢跟我裝清高?是不是嫌錢不夠多?老子多的是錢。”
    帶著你那些肮髒的錢,一起下地獄吧。
    時念離剛想下去補一腳,沒想到那個男人吃力地站了起來,指著時念離說道,“一百萬我可是真金白銀的給了你們會所的,怎麽你們還敢黑吃黑不成!”
    時念離這才明白了一些事情,穆青檀絕對不可能把她賣給這樣一個男人,不然也不會多此一舉地讓她來這裏了,直接把人往那些老板的家裏送就可以。
    如果是會所裏收了錢,那麽琴姐不可能不知道,也就是說琴姐知道,很有可能那個頭牌張淺兒的主意。
    “很抱歉,我並不知道什麽一百萬的事情,那些錢會所分文不動地會退給您。您可以把這件事情當做一個誤會,不然傳出去我想您的麵子也掛不住。”
    時念離話算是給足了麵子,但是老色胚喝了酒又被打了一頓,明顯火氣大的很,聽完了時念離的話一下子就惱怒了,“我呸,你給老子裝什麽裝呢!”
    他突然衝過來一下子把時念離給按倒在了床上,時念離嚇得差點沒岔氣,被這樣一個龐然大物壓著,她感覺都快內出血了。
    特別是那張滿臉痘印坑坑哇哇的臉上還有肥肉縱情地抖動著。
    “滾。”時念離忍著泛嘔,用膝蓋在他的襠部狠狠的頂了一下。
    重要部位被毫不留情的襲擊,男人吃痛地立刻蜷縮成一團,滾到了地上打滾。
    這種時候喊人也沒用了,多半都是串通好的,逃跑才是正事兒。
    時念離趕緊下床又給老男人補了兩腳,狠狠地踹了幾下。
    這種事情隻要發生了第一次,就一定會發生第二次。
    不管她跟穆青檀怎麽鬥法,這都是她的底限。
    一出門時念離才發現不對勁,怎麽感覺好熱,意識也越來越薄弱。
    她猛然想到自己喝了房間裏放著的一杯水,明明是白開會一樣的透明液體,味道也沒有怎麽奇怪。
    現在想來自己一定是被下藥了!
    琴姐和張淺兒的連環把戲。
    扶著牆角跟時念離隻覺得意識越來越薄弱,不是普通的迷藥,身體裏不安的燥熱提醒她水裏有催情的藥物。
    看向遠處的路發現已經暈眩不平了,真的是有夠糟糕。
    時念離扶著牆角跟一點點的走著,身後的男人隨時都會跑出來。
    水晶城的三樓都是客房,隻招待vvip的客人,老板們要是看上了哪個小姐,本人又同意的,就會帶到樓上來,房價的收費也算是一擲千金。
    抬頭看見角落裏最後一間房,記得剛才那個帶領她參觀的小妹還說過,三樓最後一間房是不可以隨便進入的。
    神神叨叨的樣子讓時念離更加好奇。
    棕黑色的房門時念離試圖開了一下,發現竟然沒有鎖門。
    大概是因為這裏根本沒人敢進來,她往大腿上狠狠擰了一把,吃痛後意識才稍微清醒了一點。
    推門進去,裏麵的裝修是按照七星酒店總統房的樣子來的,跟普通的客房不一樣,這裏更像是一處私人住宅房的風格。
    到底會是誰?
    幾乎是在關門的後一秒,走廊裏就跑出來了幾個保安的人,隱約還聽見了琴姐的聲音。時念離背靠著關上的房門鬆了一口氣,還好她快了一步。
    這筆賬她打算慢慢算。
    這間房差不多是普通客房的三倍大,時念離剛走進去幾步,就聽見了什麽不得了的聲音。
    “嗯……啊。”
    這聲音,明顯是一個女人的嬌喘聲啊。
    時念離徹底悶了,身體裏一陣躁動隨著藥性慢慢侵蝕大腦。
    身體裏好像有一個大火球在不斷燃燒,想要跳進冰水裏降降火。
    時念離這麽想著已經渙散了大半的意識,洗手間,洗手間在哪裏。
    藥物的作用好像可以放大那些惱人的聲音,好像場景就發生在自己的身邊一樣真實。
    “不……少爺,輕一點。”女人甜膩的聲音從臥室裏麵像洪水一樣湧出來竄入時念離的耳朵。
    不行,這樣下去一定不行。
    客廳大理石茶幾上還放著一個喝空了的紅酒瓶,時念離敲碎了一個透明酒杯,拿著碎片往大腿上狠狠地刮了一道。
    看著血紅的液體從白皙的大腿上蜿蜒而下,疼痛竟然平息了一些躁動。
    時念離誤打誤撞竟然進入了臥室,薄被下的兩人激情四射地做著運動,時念離恍惚間看到。
    時念離一個腿軟嚇得坐倒在了地麵上,柔軟的毛地毯讓她一點真實感都沒有。
    女人的聲音怎麽聽怎麽覺得熟悉。
    穆青檀意識房間裏麵有人,支撐起身子一看,竟然發現是時念離一臉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臉上還帶著緊張和錯愕。大腿上淌著血,鮮紅的一片還在不斷地湧出。
    “少爺,你怎麽停下來了啊。”女人嗔怪的聲音再次傳入時念離的耳朵,這聲音,不是張淺兒還有誰。
    她正跨坐在男人的身上,壓低身子貼在他的胸膛。
    後來時念離才知道,這裏是穆青檀專屬的房間,是會所專門為他準備的。張淺兒把死胖子往她哪兒送了之後,就獻殷勤地給穆青檀遞了一杯紅酒,下的還是一樣的藥,再把自己送到床上。
    “滾。”床上的男人突然勃然大怒地瞪著張淺兒,時念離透過兩人得縫隙這才看清楚了那張臉,加上怒吼時的聲音,不難分辨就是穆青檀。
    他已經發現了時念離,兩人視線對上的時候,時念離保持足夠的鎮定,強忍著體內異樣的燥熱,努力讓自己看想去神情平淡,語氣更是沒有一絲的起伏地回答,“我走錯地方了,你們繼續。”
    張淺兒發現房間裏有人,立刻抓起棉被蓋住自己的身體,回頭看見是時念離,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錯綜複雜起來。
    時念離掙紮著想要從地上起來,吃痛的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身。
    腿軟地開始很沒有骨氣地打顫,心裏的委屈也說不出來。鮮血似乎像是沒有辦法關掉的水閘一般,不斷的往外流淌著……
    染紅了衣衫,此刻的她顯得狼狽異常,偏偏這樣的一切都讓穆青檀看在眼中。
    穆青檀從床上起來,不急不緩地穿著睡袍,臉色難看地看著時念離腳上的傷口,“怎麽回事。”
    時念離不知道他指的是傷口,臉上發燙,異樣的燥熱還在不斷的湧動著,讓她異常難受,咬著牙搖搖頭不想說話。
    穆青檀走過去蹲在她的麵前,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我是在問你,你的傷口怎麽回事!”
    時念離抬頭就看見張淺兒赤裸著身軀坐在床上對她怒目而視。
    時念離別開視線,想著應該去洗洗眼睛。
    “我在跟你說話沒有聽到嗎?你的腿,誰弄的。
    時念離大腿上的傷口順著大腿蜿蜒流下,鮮紅流到了淺米色的地毯上,豔麗刺目。
    “你打算把我的地毯都染成紅色之後在說嗎?”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迫使時念離抬起頭來看他。
    穆青檀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氣什麽,生氣時念離未經允許就闖進了這裏,生氣自己顯而易見地是被床上的女人給騙了,生氣時念離竟然下了台就把自己弄成了這幅鬼樣子,永遠都要人替她操心。
    “是我自己弄傷的。”時念離並不打算多解釋什麽,她抬頭看上一眼床上的人,張淺兒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腳上的傷口本來就是自己為了保持清醒的意誌自己給弄出來的,不管這件事情張淺兒有沒有參與,她都沒有證據。
    就算琴姐全程參與這件事情,緊要關頭她也會選擇幫她賺錢張淺兒,而不是一個初來乍到背景不明的小丫頭。
    時念離看著穆青檀的眼睛,感覺壓下去的火氣又在上湧,那個藥未必也太誇張了一點,隻是被他的指尖碰觸而已,身體裏的一把火開始瘋狂地燃燒著,比方才的更加洶湧。
    “不,你理我遠一點。”時念離突然掙紮起來,身體裏躁動的因素因為他指尖的觸碰,變得無限放大,燃燒了太久變得異常洶湧,像是要把一切都燃燒殆盡。
    隻是就算是在這種欲望快要將理智灼燒幹淨的情況下,她滿腦子想的都是,穆青檀覺得莫名其妙,時念離竟然還會對他發火,該生氣的人明明是他。
    她真的是覺得搞笑,這個時候都有時間想這些事情……簡直就是笑話一場,嘴角染上的苦澀仿佛深深嚐了黃連一般。
    時念離用力拍掉穆青檀的手,難受地垂下了腦袋,陰影擋住了半邊嫣紅的側臉,看上去有點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