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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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李小姿暗想,如果要五千的話,她還是不買了。一件小銅器買到五千,顯然超過預期。“算了,我不要了。”
藍斯宇沒有放棄,繼續遊說店主。“一千,一千我們就買。”
店主看出藍斯宇想買下來,送給眼前的女人,就咬牙說:“不賣。”他篤定了藍斯宇會買。
藍斯宇正想講價,被李小姿阻止了。“不值得。我不喜歡買一樣不值得的東西。”
藍斯宇一瞬間就明白李小姿的意思。當一件物品的價格超過本身的價值,的確失去買下來的意義。“這市場這麽大,總會有你喜歡的東西,你可以慢慢挑。”
“好的,我會慢慢挑的。”李小姿也有此意,就邁開步子往前走。“現在,我隻想睡覺。”
店主見他們要走,急了:“一千就一千……”
李小姿沒有回頭,對她來說,店主這種不知足的抬價行為,實在是讓人倒胃口。
藍斯宇也沒有回頭去買,他知道李小姿是個有原則的人,一個有原則的人,最不喜歡被人踩到底線。
一路逛下來,李小姿真的開了眼界,姑且不論東西的真假,有時候看到一些高仿作品,不得不佩服國人造假的技術。要是把這種造假的腦子放到正經的行當裏,五十年超越mei國絕對不是夢想。
藍斯宇顯然是熟客,一路陪著李小姿,幫著李小姿砍價,卻沒有出手要買的意思。這不,他看到李小姿又拿起博古架上的一塊玉來看,就急忙上前阻止李小姿:“小姿,我們改天再買吧。”
李小姿放下玉,也明白藍斯宇的意思。這裏的玉不夠純正,成色不佳。“好啊。我們去前麵看看。”
店主本來以為有一單生意要做,結果,眼睜睜看著肥魚溜走了。
“你喜歡玉觀音?”藍斯宇問道。“那個玉觀音成色很差。”
李小姿點了點頭,“我知道那尊玉觀音成色不好,買回去,也是想做個樣板而已。”
“什麽意思?”藍斯宇有點驚訝李小姿的說法。
“男戴觀音女戴佛,這是民間的一種說法。我先生是軍人,殺氣重,我希望玉觀音幫他擋煞,保佑他一世平安。”李小姿心情不錯,耐心解釋。
藍斯宇的目光有點複雜,他還以為李小姿是要送給自己的母親,卻沒有想到,她真正要送的人,居然是她的丈夫劉子君。“其實,和你認識這麽久,我和你先生見過的次數並不多。我對他的性格有點好奇,至少,在我看來,他是個冷冰冰的人,不容易相處,可我看你,似乎和他相處的不錯。”
“會嗎?”李小姿偶爾也覺得劉子君冷酷了一點,卻談不上冷冰冰的。或許說,在她眼裏,劉子君還是有其他優點的,這些優點掩蓋了他為人冷漠的事實。“可能他對不熟悉的人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吧。”
藍斯宇想起劉子君警告的眼神,嘴角慢慢溢出一絲笑。“或許,他把我當敵人了。”
“若你真的是他的敵人,就要小心點。”李小姿完全當成一種笑話。“我老公本事高強,不是你能對付的。”
“你對你老公的能力很推崇。”藍斯宇下了一個結論。“這就是你的優點,你總是去看別人的優點,而不是對方的缺點。”
“這世上的人,有幾個沒有缺點的?”李小姿一笑而過,“我若是盯著他的缺點看,我累,他也累,遲早散夥。”
“那倒也是。”藍斯宇也覺得李小姿的話有幾分道理。“前麵有一家老店,你要不要進去看?別的不敢說,玉石的質量還是有保證的。”
“看來你是這裏的熟客。”李小姿暗想,藍斯宇來這裏,絕對不止一兩回。
“我是珠寶商,自然要常來這裏淘.寶貝。”藍斯宇也不掩飾,“有時運氣好,還真的能淘到好東西。”
李小姿苦笑,“我的運氣不怎麽樣。比如說,人人都說第一次打牌會贏,我是輸。就算買六.合.彩,人家能中三個數字,四個數字,我一個數字也沒有中過。”
藍斯宇聽到這個答案,嘴角勾起一抹笑。“你也這麽迷信嗎?其實,這些都不算你的運氣差,很多人第一次打牌都會輸錢,也有不少人天天買六.合.彩,就是一個數字都沒有中。”
“你安慰我吧?”李小姿將藍斯宇的話當成了善意的安慰。
“怎麽可能?”藍斯宇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不如,你今天試一試自己的手氣。”
“怎麽試?”李小姿被藍斯宇勾起了一絲好奇心。
“就是賭石。”藍斯宇的雙眸發出璀璨的光芒。“賭石需要專業知識,也需要個人的運氣。”
李小姿躊躇了一會兒,“我不太懂得賭石的……”
“沒有人一生下就什麽都懂得。”李小姿的猶豫,藍斯宇看在眼裏,就鼓勵李小姿幾句話:“你若不試試,永遠不知道結果的。”
李小姿來到這裏,本來就想試一試賭石,又怕自己的手氣不好,開出幾個石頭來,影響自己的心情。“要不,等我們要走了,再來賭?”
“賭一下,沒有什麽的。”藍斯宇繼續勸說,“我們也不是大賭,隻是玩票性質的。”
玩票性質這幾個字,讓李小姿心動了。“既然這樣,我們就去試試。”
藍斯宇見李小姿急匆匆往前走,搖頭失笑:“你去哪裏賭?”
“前麵的賭石店。”李小姿指著前麵不遠處的賭石店鋪。“我看那邊的人挺多的。”
“往這邊走吧。”藍斯宇卻轉了一個方向。“有客人的店,未必是好店。有些店鋪,為了招攬生意,就想了一些噱頭來吸引顧客。”
李小姿想了想,也覺得藍斯宇的話有幾分道理。跟著藍斯宇走進一家店,李小姿發現這家店裝修很別致,三麵牆擺著博古架,博古架有不少古董,玉器,瓷器……
在店鋪的中央,擺著不少毛料,從外觀上看,很難看出哪塊石頭含著翡翠,但是,又是有人開出綠來,這石頭立即身價倍增,成為了人人眼紅的翡翠。
藍斯宇一進來,就跟店主打招呼,隨後就和店主介紹李小姿跟陳飛飛:“這是我的朋友李小姿和陳飛飛,這是店主老楊。老楊的這家店,在這裏開了幾十年,稱得上老字號了。”
李小姿看出藍斯宇對這個老楊的推崇,笑著跟老楊打招呼:“還請你多多關照。”
“客氣,太客氣了。”老楊笑著說:“這位小姐既然是藍先生的朋友,你們就慢慢看,看中了,我打八折給你。”
李小姿暗自盤算,如果真的有八折優惠,就真的很優惠了。在賭石中心的玉石價格就比外麵的便宜,再加上優惠,就跟打五折一樣。“謝謝老楊了,我想看一下玉觀音和玉佛,不知道你這裏有沒有?”
“有,當然有。”老楊熟門熟路地拿出一本書。“你看著,喜歡哪一樣,我去拿。”
李小姿咋舌,這些玉佛玉觀音居然這麽多,可見藍斯宇介紹的沒錯。
“這裏頭,有不少玉觀音和玉佛,我是不給尋常客人看的。”老楊笑眯眯,“不過,李小姐是藍先生的朋友,也算是我老楊的朋友。做這一行的,就是講究一點人麵。”
李小姿明白老楊的意思,雖然珠寶可以鑒定出來品質,但是價格的浮動,卻不是那些珠寶鑒定可以一錘定音的,一兩萬的差價,或許在某人眼裏不值多少,但是李小姿這個人就是這樣,在該省的時候,她絕對不會充大頭。
藍斯宇見老楊這樣說,就直接明了道:“你別給她選,等下選的她眼花繚亂了,就胡亂來了。既然要買,就買好一點,冰種的翡翠有沒有?最好是老坑種的。”
老楊一聽,眉開眼笑:“上樓去看,上樓去看。”老楊沒有否認,就是間接承認了這個答案。
李小姿鬆了一口氣,有個熟人帶路真的很方便。隨著老楊走上二樓,李小姿悄聲對身邊的藍斯宇說了一句:“多謝了。”
“等下荷包大出血,就別怪到我頭上。”藍斯宇笑著調侃一句。
李小姿莞爾一笑。“那也是我願意的。”
走上二樓,老楊小心翼翼地從屋內拿出一些古樸的匣子遞給了李小姿:“就剩下這些貨了,都是老坑種的,存世不多。”
李小姿也知道老坑種的珍貴,仔細端詳,就覺得這些翡翠的光澤看上去,的確比一般珠寶店賣的那些上好翡翠還要好。“太漂亮了。”。
“我家婆娘也喜歡這些東西,我就給自家人留下了一些,剩下的,就拿出來賣。”老楊實話實說。“說句實話,這幾年,老坑種的翡翠炒的很厲害,已經超過原來的價值。”
“物以稀為貴。”李小姿淡然一笑。“現在老坑種的翡翠差不多絕跡了,那些想得到老坑種翡翠的人就像瘋了一樣。”
老楊點了點頭,搓手道:“你說的不錯。實話和你說了吧,這些玉觀音玉佛,要是擱到以前,值不了多少錢。那個時候的老坑種翡翠,都是一塊塊的出,這些玉觀音就是那個時候雕剩下的邊角料。”
“那你估摸著多少錢合適?”李小姿見匣子裏隻剩下五塊,有心全買下來。“你別擔心,坐地起價,落地還錢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你開口說個價,我要是覺得合適就買,不合適,咱們就商量商量。”
“這五塊玉,我也不算你貴。”老楊伸出五根手指,比劃了一下。“就五十萬吧。比八折還優惠。”
陳飛飛聞言,目瞪口呆。五十萬還比八折優惠?太坑爹了吧!“小姿,你不是說買一塊送給你老公嗎?怎麽突然買這麽多?”
其實,陳飛飛的潛台詞是太貴了,別買這麽多。到了這個時候,陳飛飛甚至懷疑,藍斯宇是不是和人家合謀,騙李小姿的錢。
“不貴,這價格公道。”李小姿估算了一下,以老坑種的冰種翡翠來估算的話,現在這價位算是偏低的那種。“你要支票還是轉賬?”
“都可以。”老楊快人快語。“你是藍先生的朋友,都是有錢人,我也不怕你賴賬。”老楊見李小姿打扮不俗,就起了結交的心思。在珠寶這一行混飯吃,多交個朋友,肯定多一條路走。
李小姿合上匣子,爽快地簽下一張支票遞給了老楊,買賣就這樣搞定了。“老楊,你樓下的毛料怎麽算錢的?”
老楊一怔。“你也要玩嗎?”
“玩票性質的。”李小姿對賭石還是第一次接觸的。“以前就聽說過賭石,人家說一刀富一刀麻布,還說什麽神仙難斷寸玉,我就想試一試。”
老楊聽明白了,眼前這個李小姐出身富貴人家的,玩賭石,純粹是碰運氣。碰到了,就當做獎勵,碰不到,就當做一種遊戲,傷不到根本。“這要看毛料的質地,有些毛料價格偏貴,有些毛料就比較便宜。”
李小姿不解:“同樣都是毛料,為什麽有的偏貴,有的比較便宜?”
“這裏頭的學問大。”藍斯宇插嘴。“比如說,有蟒紋和鬆花的,價格就比較貴,還有,翡翠也分明賭和暗賭,明賭的話,就是有了小口子或是切成了幾片,暗賭則是對沒有開口子的毛料,靠自己的眼力去猜。”
李小姿完全明白過來了,這賭石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簡單。“那你們通常怎麽挑的?用什麽設備?”
“一般人都有這種強力的手電筒和放大鏡,有時候,還得用上水。”藍斯宇解釋道,“不過,這些東西,你一個初學者都掌握不了的。”
李小姿也知道,自己一時之間,了解的都是一鱗半爪,無法和專業人士相比。
人是店藍。“樓下有客人了,我得下去。”老楊匆匆說了一句,就領著李小姿幾個人下樓。一到樓下,李小姿就看到一個戴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在看毛料。
“賀先生。”老楊恭恭敬敬打招呼。“請你過來這邊看一下,這些毛料都是新進來的。”
李小姿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這賀先生估計就是行家。她正想走近幾步去觀察,被藍斯宇攔住了。“別看了,有些人不喜歡這樣的。”
李小姿是個見過世麵的人,一下子就通透了。於是,她轉身和陳飛飛一起看毛料。李小姿指著一塊毛料說:“你看,這塊毛料有一片淺綠色的,說不定裏麵就有翡翠.....”
賀先生正拿著放大鏡看毛料,聽到李小姿的話,差點岔了氣,咳了幾聲才緩解過來。等他的情況緩解了,不禁遷怒李小姿:“小孩子家家的,要是不懂得,回家研究幾年再出來丟人現眼……”
站在一旁的老楊很尷尬,兩邊都是貴客,他哪個都得罪不起。
李小姿氣血翻湧,卻也明白自己是門外漢,不能和人家較真,就和陳飛飛重新低下頭審視毛料。
藍斯宇盯了賀先生一眼,眼底閃過一絲冷冽的笑意,不過是一個靠女人起家的暴發戶,還真的把自己當成人物了。“小姿,買毛料,是不能買這種一片綠的,通常這種毛料開出來是沒有綠的,反而那種,你看,這一條線的,就有機會開綠。”
李小姿怔住了,原來還有這個講究啊。饒頭,李小姿有幾分為難。“我還真的不會看這些東西。”
“主要是圖個樂趣。”藍斯宇渾不在意。“你盡管挑自己喜歡的毛料買,反正賭漲賭垮都沒事。”
賀先生聽到藍斯宇後一句話,就有意識地回頭看藍斯宇,見藍斯宇身上穿著名貴的西裝,口袋裏插著一把限量版的金筆,就知道眼前的男人非等閑之輩。
李小姿本來想讓藍斯宇參謀,後來又覺得,讓藍斯宇參謀,就根本不是她在賭,於是,她就努力去回想網上查的資料。說真的,李小姿真後悔自己沒有做足準備工作。
選了半天,李小姿就選了三塊毛料,反觀陳飛飛卻是兩手空空。“你怎麽不選?”
陳飛飛麵有難色,“我不會選。再說,價格太貴了點,我不想買。”
李小姿聞言,扶額,“千裏迢迢來一次,就算當做實驗也好過不賭啊。”
陳飛飛抿嘴,最後,還是從眾多的毛料挑出三塊看得順眼的毛料。
藍斯宇也選了幾塊毛料,其中有一塊毛料體積龐大,李小姿看見了,驚得目瞪口呆:“你這是要買回去?”
“試試手氣。”藍斯宇挑眉。
買完毛料,付完錢,就準備解石頭,李小姿躍躍欲試,頭一個參加解石。“小姐,你這是準備擦還是準備切?”
李小姿求助似的看向了藍斯宇,藍斯宇低聲道:“擦石風險比較低,你可以試一試。”
“擦石頭。”李小姿笨拙地說道。這個時候,附近有些人看到有人在這麽解石,就紛紛圍了上來。
那個工人幫李小姿擦了一小塊,沒有見綠,就問道:“繼續嗎?”
藍斯宇和老楊對看了一眼。“要不,一刀切,怎麽樣?”
李小姿很失望,不過,還是聽從意見,選擇了一刀切。結果,這一刀切下來,隻看到白晃晃的石頭,沒有看到一絲綠。
李小姿不信邪,將手上的毛料全部擺上去,指著毛料道:“切,全部切。”
藍斯宇搖頭,李小姿這是氣急了吧。
一刀刀切下去,李小姿所期望的綠,並沒有出現。李小姿很沮喪,原來她的運氣還是這樣差,差到連石頭也欺負她。
接下來要解石的人是藍斯宇,藍斯宇本來就沒有想賣的意思,直接說道:“切。”
一刀切下去,就見石頭裏露出一片綠色。人群中有人驚呼一聲:“出綠了,出綠了。”
這聲音一出,更多人圍上來觀看。李小姿第一次看到石頭出綠,眼裏充滿了好奇。
藍斯宇要求工人繼續切,等那塊翡翠露出雛形的時候,他的眼底閃過一抹失望,本來以為這塊翡翠的質地會是冰種,沒有想到是水種。
藍斯宇放下這塊翡翠,繼續要求切下麵兩塊,接下來的兩塊分別是豆青種和芙蓉種。藍斯宇的眼裏有了一絲失望。這次賭石的結果,他並不滿意。
輪到陳飛飛,她就十分擔憂地看著李小姿。“萬一沒有翡翠,我們這些錢,是不是打了水漂?”
“如果沒有綠,我們就輸了。”李小姿點點頭,“不過,你有一半的機會,成為富翁的。”
受到李小姿另類的鼓勵,陳飛飛深深呼吸幾口氣,然後把毛料放在桌上。“切。我要切。”
一刀切下來,並沒有任何綠出現,陳飛飛心疼錢,卻知道自己此時是騎虎難下,隻能耐著性子繼續切下去。
切了一大半,還沒有見一絲綠,陳飛飛選擇了放棄。“算了,就當我輸了。”
李小姿見毛料還有切的空間,就使喚工人再切一次。結果,一片巴掌大小的翡翠出現在李小姿的眼簾下。李小姿怎麽也想不到陳飛飛的運氣這樣好,高聲歡呼:“出綠,真的出綠了。”
陳飛飛蹦起來,和李小姿擊掌。“太棒了。”李小姿真心為陳飛飛高興。
趁著兩個人得意的時候,藍斯宇提醒:“趕緊解後麵的兩塊吧。”
陳飛飛也有這個意思,就吩咐工人切,結果一個老頭突然問道:“姑娘有沒有意思想賣翡翠?如果有,我這邊可以買。”
陳飛飛瞟了他一眼,就發現老頭身後站著賀先生,就有點明白是誰想買這些翡翠了。“不賣,這些翡翠有主了。”
“出綠了,還是高綠!”人群有人歡呼一聲,其他人跟著附和。
陳飛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但出綠了,還是高綠,這種機會真的是幾百萬分之一的。偏偏就讓她給遇上了,簡直是人品爆.發。
當陳飛飛接過那冰種翡翠,就感到周圍妒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陳飛飛第一次發現,被人盯著看的滋味難受,恨不得鑽入地底隱藏起來。
陳飛飛吩咐工人繼續切最後一塊,心中開始盤算著,這些翡翠要怎麽處置才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