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如雷貫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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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沈曼所賜,劉少陵這三個字,對沈磊來說,簡直是如雷貫耳。“原來是劉三少啊,這次,犬子的事情,拜托你了。”
    沈磊暗暗觀察劉少陵,見他儀表堂堂,氣度非凡,心中就有幾分滿意,對女兒的眼光也感到驕傲,隻有這樣的男人,才能配得起自己的女兒。想到這點,沈磊又有幾分傷感,當年抱著手裏的小小嬰兒,如今也長大成人,即將嫁為人妻了。
    劉少陵也察覺到沈磊看自己的目光帶著一絲審視,就很客氣地回答:“哪有,我和阿彥是朋友,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沈磊聽到這句話,心裏滿意極了。這些年來,他一直覺得兒子不務正業,整天和烏七八糟的女人在一起,對沈氏的將來一點都不關心,心裏是又氣又急。
    今天,他見劉少陵和自己的兒子交情不錯,心裏非常高興,這個不務正業的兒子,總算做了一件好事。“我的兒子我最清楚,這孩子,一定給你添了很多的麻煩。難得你不嫌棄他,還願意和他來往。有空的時候,你多多提點一下。”
    沈彥暗自腹誹,說的他一分不值,難道他這個老爸的臉上就有光了?
    在沈彥眼裏,沈磊這樣說他根本是自打嘴巴,兒子要是不爭氣,作為父親就是沒有教育好自己的兒子,有失職的嫌疑。若是兒子爭氣,他還要踩上一腳,那隻能說明他虛偽。怪不得洋人都說中國人虛偽,明明想要別人認同自己的兒女,總是先將自己的子女貶低了,認為這是一種謙虛。笑話,人要是想謙虛的時候,還用得著刻意貶低嗎?所謂的謙虛,就是變相的炫耀。
    “我先生說得對。”沈彥的繼母也就是沈曼的母親沈夫人笑著答話:“我們阿彥,曼兒,都比你年輕,你要多提點他們一下。”
    劉少陵的額頭冒出汗,難道他很老嗎?“談不上提點,互相關照是可以的。”
    “對,就是互相關照。”沈曼甜甜一笑,走到劉少陵身邊,嗲聲嗲氣地問道:“那我的電影殺青儀式,你會來嗎?”
    沈曼的目光脈脈含情,看得劉少陵壓力劇增。“我恐怕去不了,最近,我接了一個很大的項目,走不開。”
    劉少陵暗想,就算沒有項目,他也得搞出項目來,和沈曼相處,他能有什麽好處?說不定黑的就被人家說成白的,到時候,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樣啊。”沈曼眼裏有一點失望,就求助似的望向她的母親,希望沈夫人能想出辦法來加深她和劉少陵之間的感情。
    “三少,你不介意我叫你三少吧?”沈夫人笑的很端莊,問的問題卻讓劉少陵很無語。
    “你叫我少陵也可以。”比起三少,他還是比較喜歡沈夫人叫他名字。三少,這個名字在她嘴裏聽起來就是怪怪的。
    “少陵。”沈夫人按著他的意思叫了名字。“這些日子多虧你照顧他們兩個,等哪一天有空的話,你去我們家做客吧。”
    劉少陵對這種鴻門宴沒有什麽興趣,不過,他還是笑著點頭。“好的。”
    估計他這兩年都沒有空,至少,在沈曼沒有放棄他之前,他肯定是沒空的。
    沈彥暗自冷笑,想把沈曼嫁進去,也得看看沈曼是不是這塊玉。人家劉家是什麽身份,他們沈家是什麽身份,說的好聽是煤二代,說的難聽就是暴發戶。劉家有權有勢還有錢,根本看不上他們這種暴發戶,說白了,劉家最看重的就是人家的底蘊。至於所謂的底蘊,自然是官場上的人脈。
    “伯父,伯母,我先走一步。”劉少陵接到沈彥暗示的眼神,就出聲要告辭。
    沈夫人孟素雲想挽留他,卻礙於第一次見麵不好露得太明白,就給沈彥遞了一個眼神。
    沈彥扭頭,當做沒有看到,氣的孟素雲胸口一陣起伏。人家說,別人的骨肉養不熟,這句話真的沒錯。想她這些年,辛辛苦苦養大沈彥又怎麽樣?一有事情要他去做,就用這種態度來對待她。幸好這些年,她都有所保留,要不然的話,豈不是被這個小白眼狼吃得死死的?
    沈磊也看到了這種情況,心裏對沈彥的態度感到生氣。不過當著劉少陵的麵不好發作。等劉少陵一走,沈磊就罵出來:“你眼睛瞎了,還是說看不見你母親給你做的暗示?”
    沈彥滿肚子都是火,他們來醫院是探病,還是相親?“人家劉三少要走,難道我還能把人家強行留在這裏不成嗎?”
    “你……”沈磊氣哼哼。“你強詞奪理!”
    怪不得人家都說,寧死做官爹不死討飯娘。這世界上,真正疼愛子女的多半是十月懷胎的親娘而不是便宜老爹。“我強詞奪理?你幹嘛不讓你的寶貝女兒出麵說話?”
    “她是你妹妹。再說,女孩子留男孩子下來,像話嗎?”孟素雲振振有詞反駁道。在她看來,作為哥哥的沈彥,沒有為妹妹打算,就是一件大錯。
    “你們要搞清楚一件事,是她看上人家,不是我看上人家。既然不是我看上了,我為什麽要留人家?要是被人知道了,人家肯定以為我有病。”沈彥不是吃素的角色,當即把事情反駁回去。
    “你?不孝子,你敢頂撞你媽?”沈磊渾身發抖,指著沈彥的鼻梁怒罵。
    沈彥輕蔑一笑:“誰是我媽?我媽早就死了!”
    “逆子!”沈磊聽沈曼說沈彥護著別人欺負她的時候,他還不相信,此刻,卻完全相信自己的兒子胳膊往外拐。“她就是你的親媽。辛辛苦苦把你養大,她容易麽?”
    “我吃她的奶嗎,還是說,我用了她的錢嗎?沒有吧?帶大我的人,好像是奶奶吧?”沈彥現在才明白,為什麽奶奶老是叫孟素雲是狐.狸.精,隻怕奶奶心裏也恨著這個女人。
    “你是不是聽了外頭的一些謠言?”孟素雲的眼睛裏蒙上了一層薄霧。“我這麽多年來對你盡心盡力,難道你連基本的是非好歹也分不清嗎?”
    沈彥怒極了,這個女人是在罵他忘恩負義,是非不分嗎?“你少裝蒜了!當年,若不是你害死我媽,這個沈夫人的位置輪得到你來做嗎?做biaozi的,就不要給我立什麽貞節牌坊,惡心死人……”
    “啪!”沈磊揮了兒子一巴掌。“你這個畜生,說的是人話嗎?”
    “既然我是畜生,說的當然不是人話。”沈彥怒極反笑。“不過,聽得懂我說的話,說明你也是畜生,還是一個老畜生!”
    沈磊氣的滿臉通紅,怎麽也想不到沈彥會這樣頂嘴。父子關係,陡然陷入了僵局。
    站在一旁看戲的沈曼,嘴角微微揚起,非常高興看到沈彥被打罵。
    仙來鎮的一家四星級酒店客房裏,劉子君對著鏡子,穿上了一件黑色的夾克,今天是約定好的交易日子,他不想遲到。
    旋開門把,劉子君打開門,就看到張隊長倚在牆邊,臉上有一抹深深的焦慮。
    劉子君見到他,有幾分意外:“你怎麽在這裏?”
    “老王說,交易地點改變了,要我親自接你過去。”張隊長低聲說道,神情裏有著一抹掩飾不了的緊張。
    劉子君見他緊張,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鬆。
    張隊長還是放心不下,低聲勸說:“要是情況不妙,你趕緊走人,不要和他們一幫人對峙。”
    劉子君露出一絲了然的笑容,和張隊長一起坐上車。“你放心,我會量力而為的。”
    張隊長不吱聲,繼續開車,往郊外而去。你恨簡拜。
    車子最後停在一座廢棄的倉庫前麵,劉子君見四下無人,心裏有點奇怪。按理說,時間差不多了,對方應該派人在附近看著,沒有理由會沒人的。
    劉子君主動走上前,拉開生鏽的鎖頭,推開倉庫的大門,一推開大門,塵土就四處飛揚,劉子君揮了揮手,努力揮去飛揚的塵土。
    等塵埃落定了,劉子君仔細看了一下,就發現這家倉庫積滿了厚厚的塵土。劉子君的疑惑加深,問張隊長:“你確定他們說的是這個地址嗎?”
    “難道劉上校懷疑我說的話嗎?”張隊長的聲音有點陰測測地,聽得劉子君毛骨悚然。
    劉子君轉過身,就看到一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的心髒部位。“張隊長,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我腦子沒有病,真正有病的人是你,身為一個前途上好的上校,又何必為了一個小小的功勞,就甘心冒險了?”張隊長的臉上閃過一絲猙獰。“其實,我不想殺你,可惜,有人花錢買你的命,我看在價錢不錯的份上,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
    劉子君的額頭冒出了冷汗。“你就是黑.道派往警方的臥.底?”
    “你太小看我了,你覺得我會為了一點錢去賣命嗎?”張隊長吹了一聲口哨。“或者,劉上校想知道的是我真正的身份?”
    “你到底是誰?”劉子君心裏突然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難道你是冥少……”
    “劉上校果然聰明!”張隊長的笑容充滿了陰險狡詐。“不過,聰明的人都活不長……”
    “砰———”地一聲槍響,驚起了無數的鳥雀。
    夜涼如水,都市的霓虹燈和天空中的星星交織成一幅華麗的畫麵。某飯店的客房裏,寂靜無聲,沒有多久,一聲尖叫劃破了寧靜的夜空。
    “子君!”李小姿驚叫一聲,從睡夢裏驚醒。
    陳飛飛聽到李小姿的聲音,急忙翻身打開燈。“小姿,你怎麽了?”
    李小姿抱著頭,有點茫然失措:“我做噩夢了。”
    陳飛飛坐到她身邊。“你這段時間,是不是壓力很大?”
    “不是。”李小姿搖頭。“我就是夢到他受傷了……”
    “夢都是相反的。”陳飛飛安慰李小姿。“明天,我們就要回s市。”
    “這麽快!”李小姿望了一眼鬧鍾,這半個月來,她每天沉迷在研究翡翠當中,期間,學了不少翡翠的知識,也開出一兩塊帶翠的石頭來,隻是價值不如陳飛飛開的那塊玻璃種,不過,李小姿很滿足,對她來說,沒有空手而歸已經算是很好了。
    “再躺下去睡一覺。”陳飛飛扶著李小姿躺下去,“明天伯母見到你精神憔悴的樣子,一定會認為你在外頭過的不好。”
    李小姿躺在枕頭上,雙眸望著天花板。“我老公已經一個多月沒有打我的電話。”
    “小姿,他一定沒事的。”陳飛飛第一次發現,李小姿並不像自己想的那麽堅強。“我們明天回去,再給他打電話。或許,明天接機的人當中就有他也不一定。”
    李小姿合上眼簾,慢慢進入夢鄉。
    這些日子,莊雅一直在算著日子,等到日曆翻過這個月的最後一頁,她笑了。她知道,李小姿今天就要回來了。
    莊雅想到李小姿要回來,就想著煮一頓飯為女兒接風洗塵。
    走到電梯的門前,莊雅就看到電梯門前豎著一塊木頭:“維修中!”
    她搖了搖頭,平時都沒有問題,輪到要用的時候,就出問題,沒有辦法,她隻能選擇走樓梯。
    順著樓梯往下走,莊雅才走了三層就氣喘籲籲。這個時候,她真的萬分後悔自己平時沒有鍛煉。
    就在她走神的片刻,一隻腳踩空,哢嚓一聲,她的腳就扭到了。抱著自己的腳,莊雅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打開包包,莊雅想打電話求救,卻發現,除了女兒和陳飛飛,剩下的人多半和她不熟,她也不好意思打擾人家。
    最後,莊雅把電話打到了保安室,保安聽到莊雅的求救,就立即派人去接。路過保安室的陸天明聽到此事,馬不停蹄地趕完目的地。
    保安和陸天明先後趕到了,莊雅坐在樓梯上,臉上還有一絲痛苦。陸天明二話不說,彎下腰:“莊雅,爬上來,我背你去醫院。”
    莊雅搖頭,“不了,還是讓年輕人來吧,萬一你扭了腰就不好。”
    陸天明的性子也很倔,半蹲在樓梯上,久久就是不起身。莊雅歎了一口氣,還是爬上他的背。
    陸天明背起了莊雅,緩步拾階而下,保安跟在他們身後,做好接應的準備。“你還記得小時候嗎?有次你從樹上跌下來,也是我一步步背著你去了醫院。”
    莊雅沒有想到陸天明會提起那麽遙遠的往事。“原來你還記得這件事。”
    “年紀大了,現在的事情記不住,反倒是記得以前的事情。”陸天明歎息。“想不到,我們一個院子裏長大的幾個人,結果是各奔東西。”
    莊雅沉默不語,眼眶裏卻有了一層濕潤。
    “我知道這些年,你怨恨我們這些發小,在你最需要的時候,大家都沒有伸出援手。”陸天明不得不承認,他已經老了,背著莊雅有點吃力,但是,他不願意放下莊雅,在他看來,莊雅是他這輩子最甜蜜的負擔。“可你要明白,我們那個時候太年輕了,手裏沒有權,也沒有錢,一切都是聽從家長的指示去做的,就算有心要幫你,也是愛莫能助。”
    “或許,剛開始的時候,我是怨過你們,後來,我就沒有這麽想了。”莊雅苦笑,“經曆的事情多了,就明白了一個道理,人家願意幫忙,那是情分,不願意幫忙,那是本分。再說,我爸爸惹下的禍不小,不是人人都可以擔得起這個責任的。”
    陸天明點了點頭,走下最後一層石階,然後將莊雅放下,對旁邊的保安道:“我不行了,麻煩你背她到我的車上。”
    保安聽話地背起莊雅,莊雅坐進車裏,陸天明吩咐司機直接開往醫院。在醫院裏,莊雅的腳進行了糾正包紮,包紮完了之後,莊雅鬧著要出院,陸天明不肯。“你怎麽說,也得住一天。”
    “不行,我女兒回來了,要是看到我這樣子,肯定會自責的,我一定要回去。再說,她回家,連一口熱湯都沒有,現在這個季節,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很容易犯病的。”莊雅滿肚子裝的都是李小姿。
    “她這麽大的人,會照顧好自己的。”陸天明真想拆開莊雅的腦子看看,她到底在想什麽。
    莊雅的神色一冷,表情閃過一絲漠然。“她不是你的女兒,你當然不心疼。半個月不見了,你不知道我很想她嗎?”雖然她偶爾會和李小姿視頻,但是隔著熒幕,終究差了一層。
    陸天明知道,他說服不了莊雅,隻好吩咐司機,把莊雅送回家,自己一個人打的去了附近的商場購物,買了不少食材回去。
    莊雅看到陸天明買了一大堆的食材來到她家,就已經明白了他要幹什麽,就有點不好意思:“這怎麽好意思,你一個大男人……”
    “我老婆死了之後,我都是一個人煮飯吃。”陸天明說的很自然。“以前在部隊的時候,也要學會煮飯。”
    莊雅想起自己的女婿也燒的一手好菜。“你們軍人都會燒菜嗎?”
    “不一定,得看什麽人。有些人啊,情願餓著肚子也不要燒菜,我這個人有潔癖,沒有辦法吃別人煮的東西,就隻好自己燒菜。”陸天明苦笑,在軍營裏,有些軍人來自鄉下的,燒菜的時候,總喜歡用鍋鏟品嚐味道,然後再把鍋鏟放進菜裏,陸天明一想到自己要吃別人的口水,就吃不下去,情願啃饅頭。
    “小姿下午的班機。”莊雅望向了牆頭的鬧鍾。“你先幫我煲湯,我告訴你煲湯的順序。”
    “不用了,我曉得。”陸天明製止了莊雅要起身的動作。“老實坐著吧,要是你女兒回來,看到你成了這個樣子,心裏指不定怎麽想的。要是真疼她,就要養好自己的身體。”
    莊雅沒有動,繼續坐在沙發上。她知道,陸天明說的是實話,李小姿要是見到她這樣,心裏一定會難過的。
    “下午,你能不能讓你的司機送我去機場。”莊雅望著自己的腳,帶著一絲懇求問道。“我答應她,要去接機的。”
    “我讓司機去接。”陸天明反駁。“為什麽你老是把自己的孩子當成小孩子,要是讓你的女兒看到你受傷還去機場,肯定會罵你一頓的。”
    莊雅想了想,也覺得陸天明的話有幾分道理,就沒有反駁回去。
    下午三點,李小姿準時下機,一到機場,她就到處尋找母親的身影。“我媽呢?”
    藍斯宇也幫著看了半天,沒有看到莊雅,就對李小姿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李小姿婉拒,“也許路上塞車,我媽很快就到了,你還是先回公司。”李小姿知道,藍斯宇還有其他公事要忙,和她不同。
    藍斯宇沒有堅持,點了點頭,就推著自己的行李和助手先走了。
    陳飛飛看著藍斯宇離去,才低聲問道:“我去找出租車,你在這裏等等我。”
    李小姿沒有異議,讓陳飛飛去找車,她拉著行李站到一邊。
    “請問你是不是李小姿小姐?我是陸先生的司機,他讓我過來接你。”陸天明的司機認出李小姿,上前詢問。
    “我媽呢?”李小姿有點擔心,直接問出來。“她是不是生病了?”
    “不是生病了。”陸天明的司機答道:“就是腳不小心扭到了,去了醫院包紮,現在在家裏等著你。”
    李小姿鬆了一口氣。“謝謝,我還要等等我的朋友。”說著,李小姿望向陳飛飛離去的方向。
    等到陳飛飛回來了,李小姿讓她補了錢給的士司機,然後她們兩個人就坐上陸書記的車回到了公寓。
    一回到公寓,李小姿根本沒有來得及把自己的行李搬到自己的公寓,就跑到莊雅的公寓去看莊雅。“媽,你的腳怎麽樣了?”
    等李小姿看清楚眼前的一幕,就萬分後悔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原來,陸天明不知道莊雅的調味料放在廚房的哪個地方,就開口問莊雅,莊雅說不清楚,就站起身走過去,結果,還沒有走到廚房,整個人跌倒了,陸天明聽到聲音跑出來,想要扶起莊雅,反倒被莊雅一拽,跟著跌倒在地上,兩個人重疊在一起,姿勢就十分曖昧,又偏偏被李小姿撞了個正著,這情景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那個啥,陸伯伯,你先起來吧。”李小姿硬著頭皮上去扶陸天明……
    陸天明大窘,被李小姿撞到這樣的一幕,無論怎麽解釋,好像都是他存心占她母親便宜似的,就隻好保持沉默。
    李小姿沒有理會陸天明糾結的心思,她把莊雅扶起來,就仔細查看她的腳:“媽,你的腳怎麽扭到了?”
    “走樓梯的時候,一時踩空才會扭到的。”莊雅的臉上還浮著一抹淡淡的紅暈。
    “為什麽不坐電梯?”李小姿回來的時候,電梯已經修好了,就不知道電梯壞了這件事。
    莊雅歎息一口氣。“電梯要修理,我就隻好走樓梯。要是早知道修的那麽快,我多等半個小時也就是了。”
    李小姿安慰莊雅:“沒事,就當是消災解難。”
    莊雅聞言,笑著點了點女兒的鼻尖。“你呀,這張嘴,什麽話都能說。”
    “我說錯了嗎?”李小姿攬著母親的脖子。“媽,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這一腳踩空了,興許有別的福氣來了也不一定。”
    莊雅聽到李小姿這樣說,疑心李小姿指的是陸天明,就故意板著臉斥責:“胡說八道什麽,還不趕緊幫你陸伯伯去煮飯?”
    李小姿聞言,就有點不好意思了。“陸伯伯,你坐吧,我去燒飯。”
    陸天明哪裏肯,他邊走邊說:“不行,今天我難得下廚,你可不能把我的功勞搶走了。”
    李小姿也不好違逆陸天明的意思,就和陸天明一起走進廚房,幫著打下手,而陳飛飛也沒有閑著,將買回來的東西進行整理,包括一些土特產。
    吃完晚餐,李小姿送了一盒普洱茶一副古色古香的木雕工藝品給陸天明,陸天明看了愛不釋手。“小姿送的東西,真的是深得我心。”
    莊雅淡淡一笑,“這孩子,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喜歡帶這些零零碎碎的東西。”
    陸天明露出一絲羨慕。“我要是有個女兒這麽大就好了。”陸天明的亡妻生過孩子,可惜,孩子沒有長大,就夭折了。
    李小姿有一絲尷尬,不知道如何回答。
    莊雅低下頭,垂下視線。“你想生的話,趁著年紀不大,再找個年輕的人就可以了。”
    陸天明聞言,嘴角垂了下來,一雙眸子也變得冰涼起來。
    陳飛飛站在一旁,看到氣氛變僵了,急忙出聲調解氣氛:“伯母,我一定還沒有跟你說起過,我這次去賭石,真的撞大運了,我賭到玻璃種的翡翠,還是飄翠的那種,很值錢的……”
    陳飛飛的話,很快化解了屋裏僵持的氣氛,李小姿暗暗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