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誰在算計誰?
字數:11516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許我天長地久 !
電閃雷鳴銷聲匿跡,漸漸的,雨勢也小了許多,之前還黑壓壓的天空慢慢亮開了,頗有種撥開烏雲見太陽的情景。
輕歌佇立在門口,透過玻璃門,看著穀永淳與專家組正在溝通什麽,隻見他略略皺著的眉始終沒有舒解過。而這玻璃門隔音效果太好,她什麽也聽不見,一時間,心情急切。
“江叔……”她祈求的看著江辰,“就讓我進去吧。”
江辰默歎,搖搖頭,“書記不讓你進去,也是不想讓你擔心。”
輕歌皺眉,心懸著,這……她怎麽可能不擔心呢?
江辰安慰道:“輕歌,你就放心吧,旦凡有一線希望,書記都不會放棄的。”
輕歌斂眉,江辰的話她當然知道,隻是心裏的焦急難以舒解,她便問道,“江叔,這專家組是從什麽地方請來的?”
江辰說,“我也隻知道,他們都是國際享有盛名的婦產科專家,對你媽媽這種病,很有經驗的。”
輕歌略略點頭,心裏多了份希望。她祈禱著,希望今笙能醒來,能夠否極泰來。
*
專家組剛離開,輕歌就立刻進來了,看著穀永淳那仍舊緊急的眉,心裏忐忑不安,“爸。”
穀永淳抿抿薄唇,若有所思。
“爸。”輕歌走近他,急切盼望的看著他,“我媽……”
“輕歌,”穀永淳垂眸,微歎一聲:“你媽她……”
*
見輕歌出來,顧豐城掐滅了煙,走向她。她抬眸看他,眼底瑩瑩泛著淚光,伸手,抱住了他。
她的手緊緊的圈住他精瘦的腰,將臉埋在他寬厚的胸口。顧豐城略略皺眉,看她的樣子,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想要問她,一時間,卻無法開口。他拍拍她的肩,無怕的安慰著,卻突然見穀永淳出來了,他叫了聲,“爸。”
穀永淳臉色沉重,說道,“豐城,你帶輕歌回家。”
顧豐城默默的點點頭。此刻,他能做的,也隻能做的就是安撫好輕歌。
“好好照顧她。”穀永淳說。
“我知道。”顧豐城說。
看著女兒女婿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穀永淳黯然的走上樓,來到了icu。這時,雷醫生也剛好在,她正準備進去做例詢檢查。
雷醫生跟在穀永淳身後進了icu,她悄悄的打量著他的背影,見往日儒雅沉穩,指點江山氣魄強大的他,此刻卻略有些疲態。
“怎麽隻有你一個人?”穀永淳問,他步伐未停,不疾不慢,
雷醫生回過神來,“哦……”她說,“謝醫生她……馬上就來。”
穀永淳不再問,推門進了今笙的病房。
而雷醫生跟在他身後進去,然後開始進行例詢檢查。
今笙安靜的躺在哪兒,她雙眸緊閉,一動也不動,臉色蒼白。穀永淳就坐在病床旁邊,默默的看著她,期盼著她能睜開眼,動一動。可她卻始終沒有生氣,漸漸的他眼底濕潤,慢慢的,慢慢的模糊了視線。
雷醫生檢查後,做好了記錄,她悄悄的看了看穀永淳,見往日意氣風發的他,此刻神色悲傷,坐在哪兒在默默流淚,她略略有些驚訝,然後,神差鬼使的遞了紙巾給他。
穀永淳抬眸看了看她。
雷醫生突然覺得有些尷尬,迅速的移開眼睛,訕訕的將紙巾收回,她準備離開時,忽聽他問,“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此刻,雷醫生很慶幸自己戴著口罩,掩蓋了她的局促不安,她稍稍沉默之後說,“我在300醫院工作了二十多年……”
穀永淳聽她的言外之意,他若去300醫院,那麽,他們應該遇見過,所以,覺得麵熟也並不意外。
“穀書記,要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雷醫生說。
穀永淳淡淡的點頭。
雷醫生腳步一刻也未停,大步離開,還沒出icu就遇見了謝醫生,見她腳步匆匆,問:“你怎麽出來了?”
“我已經詢檢完了,”雷醫生說著,拉著她的胳膊走出icu。
“怎麽了?”謝醫生不解的問。
“穀書記在裏麵。”雷醫生低聲說。
謝醫生抿唇,揚揚眉,想到穀永淳那威嚴而冷漠的臉,她就覺得後怕,此刻,自然也不想再進去了,問道:“病人情況怎麽樣?”
“還不是老樣子。”雷醫生說。
“有蘇醒的跡象嗎?”謝醫生問。
雷醫生搖搖頭。
謝醫生微歎一聲,如果到了二十四小時沒醒的話……醒來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
穀永淳默默的看著今笙,此刻,病房裏很安靜,靜得他仿佛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他多期盼,她能睜開眼,看著她,再叫他一聲“三哥”,可他的期盼卻是奢望,因為,她始終安靜的躺著,似乎呼吸都變得淺淺的。
他握住她的手,看著她蒼白的臉,語氣輕淺,卻有飽含著無限傷悲:“你不是一直想登泰山看日出嗎?那就早點醒,醒了我就陪你去。”
他摩挲著她的手,她的手指因懷孕的浮腫已經消去,指尖仍舊纖細修長,可卻冰涼,沒有溫度,“我答應你,你要是走不動了,我就背著你……”他用雙手包裹著她的手,想要給她些許溫暖。
“今天下大雨了,你記得嗎?那年夏天你給我送傘的事,”他娓娓訴說著,“我是故意把傘借給同學,好跟你撐同一把傘……我知道公交車繞道了,卻故意帶你到舊站台,好跟你能多單獨待會兒……”雖然住在同一屋簷下,可家裏父母兄妹都在,他能私下接近她的機會極少。
“今笙,”他看著她毫無生氣的麵容,心底愧疚不已,“我們剛結婚的時候,你曾經問我,是不是為了負責任才娶你……”他嗓音低低的,暗啞著,“不是,絕不是。”那一晚,他將她堵在廚房,後來又要了她,其實並不是意亂情迷,而是他對她愛的升華,愛她,所以想得到她。他是個有規劃的人,對她的愛,蓄謀已久。
他愛她,已經很久很久了,若真要追溯時間的話,那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對她的愛是什麽時候萌芽的。
可他確定的是,她是他此生唯一的摯愛。
曾經,她是他心底無法平息的傷痛;而現在,她又成了他心底永遠不能愈合的傷口,若能換得她的平安,讓他傾其所有,包括他自己,他都甘願。
這個權傾天下,一向沉穩自持的男人哽咽了,久久的,心情不能平靜。
他們的過往,讓他心酸滂沱,而他渴望著他們能有將來,“今笙,你答應過我的,要一直陪在我身邊……你不能說話不算話,丟下我一個人。”
他低頭,將臉埋在她微涼的掌心,他們之間,太短,太匆匆了,“你說過的話就不能反悔,我那麽相信你,你不能不講信用……”
“女兒因為擔心你,眼睛都哭紅了,”他的聲音,更沙啞了,“她自責內疚,將責任全往她自己身上攬,我怕她……怕她會情緒失控,”他說,“她是我們唯一的骨肉,是我們的結晶,你難道就願意看著她這樣意誌消沉下去?”
“今笙,別睡了……為了我,為了女兒,你該醒了。”
*
收到雷醫生發短信【過了今晚,你就能如願以償了,】時,何舒雲正在大院的何家,她看著短信,唇角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那原本鬱結的心情,也輕鬆了起來。她不時的望著大門,這個時間點兒了,何舒月怎麽還沒來?她有些忐忑,若妹妹沒把事情辦成,那麽,她醞釀的事就無法進行。
這會兒,何老正抱著重孫,笑臉吟吟的逗弄著。可那小嬰兒似乎不給力,哇啦著嘴巴哭得厲害。
“心蕾,他是不是餓了?”何老問。
心蕾坐在沙發上,低頭銼著指甲,眼皮都沒抬一下,就指揮著剛請的新保姆,“去兌瓶奶。”
保姆應了聲,拿了奶瓶。
“你怎麽不喂母乳?”何老詫異的問。
“沒奶。”心蕾漫不經心的說。
何老看著她,見她正坐在空調下,便說:“心蕾,你這剛生了孩子,不能直接吹風的,快,回房間去躺著。”
“外公,”心蕾銼完指甲,看了看,覺得很滿意,而後對何老說道,“現在提倡科學坐月子,以前那些老禁忌都是不科學的。”
“誰說的?”何老說道,“老一輩積累的經驗,都是有理有據的,你要不照著做,以後會落下病根的。”
“人家國外還不興坐月子呢,”心蕾說,“很多人剛生完第二天就逛街,不也什麽事兒沒有嗎?”
“你呀……”何老說道,“舒雲,你來說說她。”
“心蕾,聽你外公的,回房去休息。”何舒雲此時想著自己醞釀的那件大事,心不在焉的。
傅心蕾哼了哼,她不敢跟何舒雲起爭執,於是不情不願的上了樓。
“你看她這樣子,哪兒像是產婦啊,”何老皺皺眉頭說,“以後萬一落下病根……”
“爸,”何舒雲說道,“我知道勸她的。”
“她年輕不懂事,難道你還不知道坐月子的重要性嗎?”何老不悅的說。
何舒雲說道,“我會說她的。”
“你別光隻是嘴上說說,要記得看住她,知道嗎?”何老不放心的說。
“我知道我知道,”何舒雲說著。
保姆這會兒兌好了奶,從何老懷裏接過小嬰兒,小東西果然是餓了,吸吮著奶瓶,吃得咕啊咕的。
“真乖啊。”何老笑著,眼角的細紋更深了,滿意的說:“咱們老何家,也是四世同堂了!”
何舒雲陪笑著,“是啊。”
“對了,迪成最近在忙些什麽?”何老突然問,前幾天何家的例行聚餐傅迪成沒來,今天心蕾出院也沒來。
何舒雲眼神有些不定,“他啊,出差去了。”
“還在出差?”何老略略皺眉,“怎麽這麽忙?”
“要工作嘛,”何舒雲說道。
何老點點頭,不過,稍後卻說,“迪成的公司最近怎麽樣了?”
“應該還好吧!”何舒雲也不知道,含糊不清的說。
何老說,“我前幾天聽人說,最近好幾家大型投資理財公司都垮了,連老板都卷款跑路了。”
何舒雲微怔,而後說,“爸,你放心,迪成的公司,經營狀況一直都是不錯的。”
前些日子,作為傅迪成公司法人的她還出麵去銀行貸款了,去之前,她特意去財務部看過,公司帳上的餘額很足,當時她還不解,問他,既然帳上有錢,為什麽還要貸款。
傅迪成回答的是,既然現在銀行貸款利率這麽低,為什麽不貸來做其他生意,借雞生蛋。商場上的事她也不懂,但聽著,似乎也在理。
“那就好。”何老點點頭。
這會兒,何舒月回來了,“爸。”
“舒月,你不是在上班嗎?怎麽回來了?”何老問。
何舒月的強裝笑顏,“心蕾不是回來了嗎?我過來看看。”說罷,看了看何舒雲。
“心蕾在樓上,我帶你去。”何舒雲說著,要說也怪,這何家兩姐妹,相愛相殺,前兩天言語衝突厲害得翻臉了,而這會兒,似乎又像是又和好如初了。
看著女兒們相親相愛的樣子,又加上四世同堂,何老很是心滿意足。他現在都到這歲數上了,隻期望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上了樓後,沒去心蕾房間,兩姐妹進了何舒雲的房間,甫一進門,她就問,“舒月,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已經辦好了,”何舒月從包裏拿出東西給她,“喏,給你。”
是結婚證!何舒雲翻開,看著自己和傅迪成的合照上戳了鋼印,一時間,唇角露出笑意。
舒月坐在床邊,“姐,結婚這麽大的事,今晚你和迪成是不是該請我們一家人吃飯慶祝啊。”
何舒雲將結婚證收好,敷衍著:“等迪成回來吧。”她又叮囑道,“對了,這事,暫時別告訴爸。”
“為什麽?”舒月不明白,“爸不是一直盼著你們結婚嗎?他要知道了,肯定會很高興的。”
何舒雲淡淡揚眉,說,“還是等迪成回來再說。”
“迪成又去哪兒了?”舒月似是不滿的說,“這陣子,他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啊。”
“出差,”何舒雲又說,“都已經去了一個多星期了。”
舒月詫異的說,“不可能吧!昨天我還在巴國酒樓遇見他的。”
“他不在首都啊,”何舒雲心一驚,“舒月,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怎麽可能?”何舒月說,“我還跟他打了招呼的,他說他最近一個星期都會待在首都的。”
何舒雲心裏有一絲慌亂,“真的嗎?”
“這還有假,”舒月忽然想到昨天傅迪成身邊跟著另外一個女人,便問:“姐,他不可能昨晚沒回家吧!”
何舒雲胡亂的搪塞,“哦,我昨晚在醫院陪心蕾,沒回去。”
舒月看著她,說,“姐,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可要把迪成給看緊了,再怎麽說,他也是身家上億的大老板,外麵虎視眈眈盯著他的女人多得去了……”
“我會的。”何舒雲敷衍的說。
*
羅世琛來何家了,他昨晚跟白沙沙去參加一個製服聚會了,瘋狂浪了一晚上,把傅心蕾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後來在許華梅的狂轟亂炸下,才不情不願的去了醫院,當知道傅心蕾已經出院後,立刻趕到何家來。
他跟大院門口的崗哨纏了好久,最終還是打了何老家電話,頗費了一番周折才進大院裏來的。
羅世琛見了何老,笑著,一口一個外公,又是送禮,又是說好聽的話,這何老雖然年紀大,但卻頭不聾眼不花,雖然明知道羅世琛是故意百般討好,可想到他們既然生了孩子,又為了讓心蕾的婚姻能夠美滿,隻要羅世琛能改過自新,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去計較他之前做的那些糟心的事兒了。
哄好了何老,羅世琛便上樓準備哄心蕾,可偏偏在樓梯上遇見了何舒雲兩姐妹,他笑著,“媽,小姨。”
何舒雲冷眼看著他,“你還來做什麽?”
“我來陪心蕾啊。”羅世琛討好的說。
何舒雲冷眼打量著他,哼了聲,“我們家心蕾,豈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一腳踢開的?”
“媽,”羅世琛明知自己有錯,但卻大言不慚的說,“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何舒雲倒也不客氣,直接說:“誤會?那昨晚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隻有她們母子在醫院,你去哪兒了?”
“我……”羅世琛撒起謊來,麵不改色,“我媽昨晚病了,我送她去醫院,還在守了她一夜……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她。”
“是嗎?”何舒雲嘲笑道,“你媽下午還生龍活虎的,晚上怎麽就病了,這是不是裝病啊。”
“是真的。”羅世琛說。
何舒雲心裏底氣十足,“羅世琛,我警告你,要是心蕾受了一丁點兒委屈,我會讓你好看。”
羅世琛是個人精兒,聽她的語氣,知道昨晚的事已經小事化了了,便笑道,“媽,不會有那一天的。”
何舒雲哼了聲。
舒月這會兒站在何舒雲這邊,看著他,皺了皺眉,不悅的說:“羅世琛,你要是真敢做對不起心蕾的事,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他嘻皮笑臉的發誓,“小姨,你放心吧,如果心蕾真受了委屈,我第一個就不放過我自己。”
不管她們說什麽狠話,他都笑著以對,一時間,兩姐妹對這個嘻皮笑臉的潑皮無賴倒也束手無策。
待何家兩姐妹下了樓,羅世琛輕嗤一聲,轉而進了心蕾的房間。對哄心蕾,這就更容易了,同樣的借口,再加上霸道的痞性和甜言蜜語,很快就把她給哄好了。
*
將心蕾母子安頓好了之後,何舒雲就直接到了傅迪成的投資公司,她手裏挽著限量版的包包,抬著頭,趾高氣揚的走進去,那模樣,儼然就是一副老板的架勢。
何舒雲不過幾天沒來,這前台小姐又換人了,不過,仍舊是沿襲以往的大胸蜂腰,膚白貌美,看著這個陌生的麵孔,她輕輕嗤了聲,曾經對此她很有微詞,不過傅迪成倒是說,“這前台就是公司的門麵,總不可能找個掃地大嬸來吧。”
這新來的前台小姐正在化妝,原本不認識她,所以見了她之後也是不理不踩的。
何舒雲冷眼看著她,不悅的說:“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在幹什麽?”
前台小姐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還是沒搭理。
被冷遇,何舒雲不悅的拍拍桌子,怒道:“哎哎哎!”
前台小姐慢條斯理的收好睫毛膏,媚眼如絲的哼了聲,“這位大嬸,有事嗎?”
大嬸?
何舒雲氣不打一處來,“是誰請你來的?馬上給我卷鋪蓋走人。
前台小姐打量著她,輕嗤道:“大嬸,你是不是陰陽失調了啊,火氣這麽大?”
“你……”何舒雲怒不可揭,“馬上給我滾。”
前台小姐得意洋洋的說,“你算哪顆蔥啊,在這兒趾高氣揚的?”她伸手撫了撫頭發,“我可是老板親自請來的。”
被她挑釁,何舒雲氣得不輕,她暴跳如雷。
她們的爭執引來了其他的工作人員,他們都認識何舒雲,沒人敢上前,於是,悄悄叫來了人事經理。
人事經理皺了眉,硬著頭皮過來:“何總,您怎麽過來了?”
何舒雲指著那前台小姐,怒道:“把她馬上我開除,攆出去!”
“誰敢!”前台小姐一手叉在腰上,風情又嫵媚,“我可是傅總的女朋友……”
何舒雲一氣之下,從包裏拿出結婚證,“我是傅迪成的太太。”
那前台小姐有一瞬間的詫異。
“愣著幹嘛,還不給我攆出去!”何舒雲像一隻鬥勝了的公雞,趾高氣揚的說。
人事經理有點為難,可卻不得不照著辦,“裴小姐,你看……”
那前台小姐哼了聲,媚眼斜視,“黃臉婆!”她不悅的拎著包,轉身就走。
看著那讓傲驕的豐滿身材,何舒雲又是妒忌又是憤恨,怒著對人事經理說道:“張經理,以後不許這種不三不四的賤人進公司!”
她這話,激怒了前台小姐,她轉身過來,“你說誰是賤人?”
何舒雲冷嘲道,“誰接話,就說誰。”
前台小姐踩著高跟鞋,比何舒雲高了半個頭,她一副傲視她的樣子,“你這樣子,又老又醜,迪成遲早休了你。”
“你……”
“你胸部恐怕已經隻剩一溜皮了吧,”前台小姐哼了聲,“你這種幹癟身材,我都覺得惡心,迪成也真委屈自己,還跟你同床。”她也不顧忌旁邊有人,直接挺起胸脯說,“不過,有了我之後,他應該再也不會碰你的……你就等著被拋棄吧!”
她說完,揚眉笑著,轉身擺腰扭臀的走了。
何舒雲氣得不輕,卻也隻有幹瞪眼。
周圍的人麵麵相覷,都不敢吭聲。
*
雖然覺得糟心,可何舒雲卻沒忘她來的目的,她再生氣,也不會跟錢過不去,她徑直走進財務部,對出納說:“轉一千萬到我的卡上。”
【傅迪成呢????大家應該知道吧!何舒雲會怎樣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