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什麽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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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納略有些詫異,委婉的說,“何總,不好意思,公司每一筆錢的流向都需要傅總簽字才可以辦的。”
    何舒雲冷眼看她,不屑的說:“我是公司法人,全資股東,整個公司都是我的,不過是由傅總代為管理,難道我現在要用一點錢都不行嗎?”
    “抱歉……”出納為難的說。
    何舒雲雖然惱怒,但礙於錢在出納這裏,她也不能太過分,便不情不願的拿出手機,“這是迪成發給我的短信,是他讓我來找你拿錢的。”
    那出納看了,果真是傅迪成的短信,也確實說讓何舒雲來取錢的,可出納的臉色卻有些為難。
    “怎麽,你不相信?”何舒雲挑眉問。
    “不是,”出納嗯了聲,“何總,您別誤會,雖說有傅總的短信,可公司的財務製度有明確規定,必須要傅總簽字……”
    “你什麽意思,”何舒雲不悅的說,“難道懷疑短信有假,以為我騙你的?”
    “不不不,”出納哪敢得罪這尊大佛啊,隻能說,“是……是……”
    “吱吱唔唔的,你是什麽意思?”何舒雲不悅的問。
    “……何總,是公司帳上沒有這麽多錢。”出納索幸直接說。
    “怎麽可能?”何舒雲顯然不信,前些日子由她簽字貸款的三千萬已經到公司帳戶了,而且她貸款之前,也看到公司帳戶上有一千多萬啊,現在怎麽會突然沒有錢了?
    出納說,“公司帳戶上真的沒錢了。”
    “你騙誰呢?”何舒雲冷哼著。
    被她懷疑,出納也覺得很委屈,於是直接說道:“何總,公司帳上的餘額傅總是知道的,我也不清楚他為什麽會讓你來找我拿錢。不信,您可以查帳本,”說罷,她找會計要了帳本,拿給何舒雲看。
    何舒雲氣結,直接翻到帳本最後一頁,當看到餘額隻有一萬元錢時,她氣極,將帳本一扔,“怎麽可能沒有錢?”那可是四千多萬啊,“這錢都去哪兒了?”
    出納特別委屈的說:“何總,我隻是個出納,沒有權利支配公司的錢的,每一筆錢都是按傅總的指示來的。”
    “錢到底用到哪兒去了?”何舒雲怒道。
    “錢都是傅總提走的,怎麽用的,我怎麽知道啊,”出納嘀咕著。
    何舒雲臉色陰沉,這麽多錢,怎麽說沒就沒了,她是完全不相信的,隻以為出納敷衍她,給她看假帳本,於是威脅道,“既然公司帳戶上的錢沒了,看來,我也隻有報警,才能把錢找出來了。”
    出納皺了皺眉,又嘀咕著,“帳上本來就沒有錢,報警能管什麽用?”
    “你……”何舒雲氣急了。
    “何總,”一旁沉默的會計說話了,“公司每一筆支出都是有傅總簽字,有明細的,你要不信,可以看明細。”
    何舒雲見她們信誓旦旦的模樣,於是冷哼了聲,再一次翻開帳本,仔細看著,果真最近一段時間,好幾筆上千萬的支出,明細上有說明,是拿出去投資了,一時間,她忿忿不已,不悅的冷笑:“我怎麽知道這帳本是不是真的?”
    “您要不信,可以去問傅總啊,”出納說,“這裏每一筆支出他都簽了字的。”
    出納的話把何舒雲的嘴給堵住了,讓她啞口無言。
    就在這時,隻聽外間傳來玻璃被砸碎的聲音,她原本就在氣頭上,不悅的扔下帳本,走了出去,端著架子,訓斥道:“幹什麽呢?”
    隻見辦公裏出現六七個流裏流氣的小混混,他們囂張的見著東西就砸。公司裏員工都緊張的退到一邊,沒人敢去阻攔他們。
    眼見著他們越砸越興奮,辦公室成了一片狼藉,何舒雲怒道,“你們再不住手,我就要報警了!”
    小混混們沒搭理她,繼續打砸著。
    其中一個戴著黃金項鏈,貌似是小頭目的混混走過來,嘴裏叨著根牙簽,目光肆掠的打量著她,“大嬸,你別多管閑事,滾一邊去。”
    這是今天第二次被叫大嬸了,何舒雲氣更盛了,“這裏是公司,是辦公場所,不是你們的遊戲廳,你們馬上給我滾出去。”
    “哎喲,你這麽凶,我好怕啊。”混混揚揚眉,陰陽怪氣的說,而後猛的搬起身邊的凳子粗暴的朝旁邊狠狠的砸去,又一扇玻璃被砸碎,渣子濺了一地。
    何舒雲雖然跋扈,可素日裏也隻敢對心蕾動手,可即使動手也隻是耳光,哪兒見過這種場麵,一時間,心裏到底還是有點怯了。她悄悄退幾步,跟公司的員工站在了一起。
    混混的目光陰狠的掃過他們,冷哼了聲:“傅迪成呢?立刻讓他滾出來!”
    何舒雲心裏一震,傅迪成怎麽會惹上這些小混混,雖然她沒接觸過,但卻也知道,這些人是要錢不要命,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的。於是,她又慢慢的往人群裏縮。
    “傅迪成,你他m的是縮頭烏龜啊!你以為,你不出來我就拿你沒辦法了?”混混猛的搬起前台的貔貅朝地上砸去。
    那貔貅太沉,將地板都砸壞了。
    所有的人都一驚,縮在牆角,怕被誤傷。
    混混又砸了些東西,可仍舊不見傅迪成出來,便拿著手裏的棍子指向他們,威脅道:“傅迪成呢?”
    他的凶悍樣子,讓員工們麵麵相覷,都有些怕。
    “……傅總……他……他不在公司。”有人硬著頭皮說。
    “他去哪兒了?”混混又問。
    “不……不知道。”
    混混冷笑,對手下的人說,“給我繼續砸!”
    而後又是一場肆掠的打砸,沒幾分鍾,不僅辦公室一片狼籍,財務室,人事部都被砸了,最後,連傅迪成的辦公室也沒能幸免。
    一無所獲,混混陰狠的看著他們,“除了傅迪成,你們這裏還有誰是管事的?”
    整個過程何舒雲一直垂著頭躲在人群裏,可這會兒,所有的目光都望向她來了,她看到混混陰鶩的目光,嚇得不輕,擺擺手。
    混混逼近她,冷笑著,捏著自己的手,捏得骨頭哢哢作響,他臉色一凶:“你就是管事的?”
    “不……”她退縮著。
    混混見她一個中年婦女,倒也沒放在眼裏,冷哼聲,“你不是管事的,那你說,誰才是管事的?”
    何舒雲目光掠過人群,而後指著人事經理,“她……”
    人事經理搖搖頭,“我……我不是……”見混混走向她,她花容失色,顫抖著,指著何舒雲,“她……她是公司法人,傅總的老婆……”而後她拉著身邊的同事,對混混說,“不信,你問他們……”
    那些人都點點頭,混混見了,眼神犀利的看向何舒雲,走向她,戲笑裏,帶著陰狠,“你是傅迪成的老婆?”
    何舒雲見躲避不了了,訕訕的,一句話也不說。
    “傅迪成呢,他躲哪兒去了?”混混猛一拍桌子。
    何舒雲整個一震,嚇得不輕,哆哆的說:“我……我不知道。”
    “你不說,也沒關係,”混混冷笑著,驀的手一揮,一拳打在何舒雲下巴上,她隻感覺下巴疼得麻木了,嘴角沁出血絲。他並不罷手,一把揪緊她的衣服,“快說,他去哪兒了?”
    何舒雲顫顫發抖,猛的搖頭。
    “你說不說?”混混又是一耳光過來,他力道足,何舒雲被扇得暈頭轉向的,哭著說:“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混混看著她,見她不像是撒謊的樣子,便說:“夫債妻還,天經地義!傅迪成欠了我們一百三十萬,”便從包裏掏出一疊欠條一撐拍在旁邊的桌上,“你把這些還上,我就不找你麻煩了。”
    何舒雲哆哆嗦嗦的說,“我沒錢……”
    結果換來的又是一耳光,可她哪兒敢還手,隻是哭著,“是他欠的錢,你找他要去,找我幹什麽?”
    “找不到他,我隻好找你了,誰讓你是他老婆?”混混冷哼一聲,“哼,他欠了錢就想跑路,沒門!”
    何舒雲仍舊哭訴著沒錢,可那混混哪兒是省油的燈,打了她之後,又將她的包搶過來,把裏麵的卡拿出來,然後自己拿出pos機,硬何舒雲輸密碼,很快,將她卡裏的錢都刷走了。
    混混臉色陰沉,直接沒收了何舒雲的身份證,而後惡狠狠的看著她,“還欠一百萬,”他說道,“限你在三天之內還來,否則……”他冷哼著,“有你好看的。”
    混混們揚長而去,辦公室裏一片狼籍,何舒雲哭著,卻見員工們都看著她,她更羞愧難當,惱怒的跺腳就走。
    她走之後,人事經理臉色慘白,想到剛剛那群混混,還有些後怕,這時有人問道,“張經理,現在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人事經理皺著眉,“小羅,你安排人把這裏收拾幹淨。”
    “不報警嗎?”
    “報什麽警,人都跑了,”人事經理感歎著,“更何況,是傅總欠了錢,報警隻會讓公司名譽掃地,到時客戶們都來退錢怎麽辦?”
    “那要怎麽辦?萬一他們又來……這次隻是打砸,下一次,說不定就該傷人了,這些小混混,是要錢不要命的。”
    人事經理聽得頭都大了,“你們也別慌,我給傅總打個電話問問。”說著,她撥了傅迪成的手機,結果卻聽見語音提示,說關機了。
    “傅總手機關機了。”人事經理皺了皺眉。
    一時間,公司裏人心惶惶。
    那些混混,果真為了錢,不擇手段,這還沒等到下午,就直接找到何舒雲的學校了,可她卻因為心蕾生產,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不在學校。
    混混們也狠,直接將她的辦公桌砸爛,還在她辦公室的門上貼著白紙黑字“欠債還錢”,一時間,惹得學校老師側目紛紛。
    不過,大學這種地方,自然容不得混混們撒野,有人報警了,很快,警察來了,將混混們全都帶走了。
    混混有傅迪成寫的欠條,說是來要錢的,於是警察就叫何舒雲來對質,這不打緊,連帶的驚動了張一冬。
    這張一冬,明哲保身,早就想跟何舒雲撇清關係,這種時候,自然是躲著沒出現。不過,他卻故意找人將消息透露給了何老。
    何舒雲去派出所時,嘴角還有傷呢,她氣不過,將上午發生在公司裏的事也說了出來。混混極精明,在警察麵前討巧的說,“警察同誌,我們沒文化,是粗人,我們錯了,錯在方式不對,可我們也知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啊。”
    “我沒欠他們錢。”何舒雲一口咬定。
    “他們是夫妻,他老公不在,我不找她,找誰?”混混說。
    警察見是債務糾紛,也不方便插手,讓他們自己私下處理。
    何舒雲沒討得好,悻悻的出了派出所。可混混們卻撂下了狠話,“進派出所對老子來說是家常便飯,別以為你有背景老子就怕了你,三天之內,你若不還錢,哼哼……”
    何舒雲沒撤,腦子亂哄哄的,皺著眉回了家,可剛進何家,就被何老給叫住了,“怎麽回事?怎麽鬧到派出所了?”
    何舒雲腦子嗡的一聲響,“這……哦……沒什麽……隻是個誤會。”
    “還想瞞著我?”何老臉色不大好,看著女兒,見她臉上有傷,心底微微一沉。
    何舒雲見瞞不了了,便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何老,隻是隱瞞了自己去公司要錢的事。
    何老聽罷,皺了皺眉,“一百多萬?按理說,這對迪成來說,不過是小數而已,需要去借嗎?”
    “是啊,”她也百思不得其解,之前公司帳上動輒幾千萬,傅迪成用得著借一百多萬?“可借條上,的確是迪成簽的字。”何舒雲歎息一聲,發起牢騷來:“隻是他借的錢,關我什麽事,可那些人偏偏找我要。”
    “你們既然結婚了,”何老說,“他們找不到迪成,自然就會找你了。”
    說到結婚這個事,何舒雲臉色不大好,也不好再辯解了。
    何老問,“舒雲,你說實話,迪成到底去哪兒了?”
    何舒雲心虛,“出……出差了。”
    “可他電話怎麽一直關機?”何老問道,當他得知消息之後,就給傅迪成打了好幾通電話。
    “我怎麽知道啊。”何舒雲悻悻的說。
    何老想了想,說,“一百多萬,對迪成來說,也不是什麽大事,既然確定是他簽字借的,舒雲,你去他公司,找財務預支給你,先給還上,具體的,等他回來再說。”他老何家,畢竟也是有背景的人,若被旁人知道這事,麵子上到底是掛不住的。
    何舒雲苦惱的皺皺眉,“公司帳上……沒有錢了。”公司帳上真要真有錢,還一百多萬又算什麽啊?
    何老微微吃驚,“怎麽會這樣?”據他所知,傅迪成的公司一直經營得很好的啊。
    何舒雲苦悶的搖搖頭。
    “那你先拿錢墊上,”何老說。這事,自然是不能拖,現在網絡這麽發達,混混要是把欠條掃描傳上網,何家的臉都會給丟光了。
    “我……”何舒雲終於說了實話,“我今天已經幫他還了三十萬,我身上已經沒錢了。”她原本小有積蓄,可上次已經將一多半給心蕾,讓她找人綁架今笙用了,而傅迪成給她用的也隻是信用卡,現在她身上,確實沒有錢了。
    何老皺皺眉,想了想,說,“我的錢都是舒月幫著管的,你去找她拿,先把這錢給還上。”他的錢也不多,可為了老何家的名譽,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先堵上再說。
    有人拿錢還債,對何舒雲來說,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可一想到用的是何老的棺材本,心裏到底還是有些不安,“爸,過段時間,我一定想辦法還給你。”
    “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何老感慨的說,“咱們是一家人,說這些幹什麽?”
    何舒雲把何老的意思轉達給舒月時,舒月臉色一白,“姐,你怎麽能動用爸的錢呢?”
    “我這不是救急嗎?”何舒雲一想到那群混混,就有些害怕,敷衍著:“又不是不還爸?”她說,“你記得,明天一早給我。”
    舒月臉色愈發的不好了。
    “你別扭扭捏捏的不願意,那可是爸的錢,爸都同意了,難不成你還不給?”何舒雲見妹妹不情不願的樣子,心裏就直冒火。
    舒月抿抿唇,皺著眉,吞吞吐吐的說:“錢……爸的錢都……”
    何舒雲冷哼了聲,橫眉道:“何舒月,難不成,你把爸的錢都用了?”
    舒月見不能瞞著了,隻好說,“爸的錢我都投到迪成公司了。”她原本上個月就要找傅迪成拿回本錢,可他卻又提說單獨給她增加利息,於是她便作罷,她哪曾想,何老突然要用這個錢,“姐,錢本來就在迪成哪兒,幹脆你直接找他拿吧。這個月的利息,我也就不要了。”
    何舒雲臉色慘白。
    舒月看著她,“你找迪成,比我找他方便多了吧,也省事。”
    啪!
    舒月挨了一耳光。
    “你怎麽能把爸的錢投到傅迪成的公司呢?”何舒雲怒道。
    “我也隻是幫爸理財而已!”舒月強詞奪理,“再說了,都是一家人,能有什麽不放心的?”
    何舒雲手顫抖著,怒斥:“你……”而後跺腳,心慌慌然,“你知道嗎?他公司帳戶上根本沒有錢。”
    舒月一驚,“不會吧,我聽說他生意做得挺好的啊。”她想想,到底是慌了神,她可是把全副身家全都投進去了的,不過卻故做鎮定的說,“這是月中,公司帳上沒錢應該也是正常的,或許到了月末就有錢了。”
    何舒雲一聽,這話似乎也在理,畢竟,她看帳本時發現有好幾筆上千萬的投資。
    “姐,等迪成回來,你一定要找他問問清楚。”舒月說。
    何舒雲臉色微訕,不作聲。
    “迪成什麽時候回來啊。”舒月又問。
    “不知道。”何舒雲心不在焉的,而後說,“舒月,你有錢嗎?先借一百萬給我。”何老帳戶上沒有錢了,可要還混混的錢卻不能拖啊。
    “我……”舒月歎道,“我的錢,也投進去了。”
    何舒雲皺眉看了看她,失望透頂,焦急的說,“舒月,你不知道,那些混混有多難纏……我如果再不還錢的話……”
    舒月也皺了眉,這雖然是傅迪成的事,可欠錢始終不光彩,更會影響到她們夫妻倆,她倒還好,就怕影響到張一冬,畢竟他現在身份地位擺在哪兒,於是想了想,“要不,你找世琛家借借?”
    何舒雲愣了愣,想到許華梅,她怎麽拉得臉開得了這個口?“這……不大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舒月說,“是借,又不是不還。再說了,除了羅家,咱們去哪兒借這麽多錢?”閨蜜朋友倒是有,但是,不好意思開口啊。
    何舒雲硬著頭皮找許華梅借錢,原以為會被嘲諷,卻沒想到,許華梅倒是爽快的答應了,不到一小時,便將錢打到她帳上了。
    收到了錢,何舒雲立刻聯係混混,把錢還上了,臨末了,她伸手,“借條還我。”拿到借條後,她撕了個粉碎,扔進垃圾婁裏,哼了聲,轉身就走。
    “傅太太!”那混混哼了聲,攔住了她的去路。
    “錢不是已經還你了嗎?你還想幹什麽?”被打的經曆讓她有點緊張的看著他。
    混混嘻皮笑臉,“是,錢是還上了,不過,這隻是這期的錢。”
    何舒雲聽出畫外音,臉色一緊,“你什麽意思?”
    “傅迪成總共在我們這邊借了一千萬,”混混哼了哼,慢悠悠的說,“當時簽的是分六期還,所以……下個月,你還應該還一百三十萬。”
    何舒雲一驚,本能的說:“不可能!”
    “白紙黑字。”混混拿出一份借錢合同出來。
    看著末尾傅迪成的簽字時,何舒雲差點暈了過去,半天都說不出來話。
    “傅太太,”混混嘻笑著看著她,“你別急啊,又不是現在就讓你還,你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準備呢。”
    “我沒有錢。”何舒雲臉色不大好,“你們不要再找我了,要錢,找他去吧!”這合同上有一千萬,可誰知道他還欠了多少錢啊,這可是個無底洞。
    混混捋了捋下巴,“傅太太,你就別哭窮了,你老公開這麽大的公司,你們住的別墅都不止這點小錢!”
    何舒雲怒目道,“我是不會再幫他還的!”
    混混嘿嘿一笑,慢條斯理的說,“我知道你是張部長的姨姐,可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你想賴是賴不掉的。”他威脅道,“傅太太,你要真不還,我就把欠條貼到網上去,讓人來看看,你們何家這種高門大戶欠錢不還,”他笑著說,“看是你們何家的麵子重要,還是錢重要。”
    “你……”何舒雲憤怒不已,知道他不擇手段,便不敢在言語上跟他有太多衝突,哼了聲就走。
    她剛上車時,手機就響了,見是張一冬,她有點納悶,平時有事,都是舒月給她打電話的,她強壓下心底的怒火,語氣故做平靜,“一冬?”
    “大姐,有件事我要告訴你,”張一冬語氣凝重。
    何舒雲心裏咯噔一下,心懸著,有種不詳的預感,心虛極了,“什……什麽事?”
    “傅迪成……”張一冬稍事沉默,之後說:“他死了。”
    何舒雲一驚,手機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