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他不愛我,難道愛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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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穀永淳叫住了正準備出去的江辰,“放他走。”
    他指的是誰,江辰自然是知道的,不過,對於穀永淳突然的這個決定,他很震驚,猶豫的問:“這……”
    “放他走。”穀永淳微微點頭,再一次確認道。
    “是。”江辰雖然感覺很吃驚,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樣決定,但是,這波及穀永淳的隱私,他便沒有多問。
    *
    小家夥睡醒了,口裏呀呀學語叫著“媽媽”,黑溜溜的大眼睛滿病房找尋輕歌的身影。沒見著,他噘著小嘴巴,那樣子很不高興,就要哭出來了。
    桑蘭琴輕言細語哄著他:“媽媽不在,出去了。”
    “嗚……”小家夥的小嘴巴翹得老高,掙紮著從桑蘭琴懷裏下來,然後撒腿就往外跑。
    沒料到小家夥手腳挺快的,桑蘭琴追上她,一把將他抱在懷裏。
    被抱住,小乖不樂意了,叫著“媽媽,媽媽……”掙紮著,想要解脫她的束縛,見掙不脫,便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小乖平時挺乖的,也不會特別的黏人,這會兒突然吵著要輕歌,桑蘭琴怎麽哄也哄不住,便安慰著說道,“小乖別哭,奶奶陪你去找媽媽,好不好?”
    小乖好像聽懂了,哭聲也小了些。不過,這小家夥可機靈著,不那麽容易騙,當桑蘭琴牽著他要回病房時,他卻攥著她的手就往外麵使勁拉。
    桑蘭琴沒轍,但她又不知道輕歌去了哪兒,隻好牽著小家夥在病房外麵的走廊閑逛,在走廊盡頭,小家夥扯著她就往安全門走去,門後是樓梯,素日裏沒有人經過,而旁邊,還有一個大的露台。
    “小乖,媽媽不在這兒,”桑蘭琴怕輕歌回來找不到她們,便準備牽小乖回病房,可小家夥哪有那麽好哄,攥著她的手就要上樓。
    就在這時,樓梯上層傳來輕淺的腳步聲,很快,一個瘦長的身影從樓梯上下來,桑蘭琴不經意的抬頭,不經意間,與那人目光相遇。
    她的腦子像是斷片了似的,瞬間怔住!
    而那人卻立刻別開眼,低頭,匆匆下樓。
    就在他們擦身而過的時候,桑蘭琴驀的攥住他的胳膊,聲音顫顫的,很是激動:“站住!”
    那人沒防她會這樣,先是一驚,隨後就要推開她。
    也不知道桑蘭琴哪兒來的勁,緊緊的攥住他,他掙脫不了,她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唇顫抖著,“你……”
    那人眉微緊,伸手毫不客氣的就狠狠的推開了她。
    小家夥看著他們,瑩亮的眼睛一眨不眨,一時間,也忘了害怕。
    眼見他已然往下走,桑蘭琴激動叫道,“博濤!”
    顧博濤聽後一怔,腳步微滯,但卻未停。
    她卻猛然追上去,伸手又拉住了他,神情激動極了,喊到:“顧博濤!”
    他眉一擰,眼神帶著陰沉看著她,冷冷的說,“你認錯人了。”
    “你就是博濤,”可桑蘭琴卻不為所動,看著他,眼底泛著淚,“我怎麽可能認錯……”他的眼白處那兩顆黑色的小點,曾經,她不止一次跟他戲語這是“淚點”,而他當時回應她,說若真是淚點,那肯定是為她而生的……曾經對他那麽深的愛,刻骨銘心,她怎麽可能認錯呢?
    他活著,他還活著!桑蘭琴激動著,是的,她沒看錯,那天清晨在icu門口她看到的就是他!
    被她攥得緊緊的,他一再掙紮,卻始終脫不了,便皺眉,“放手!”
    可桑蘭琴根本沒有鬆手,看著他,“博濤,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仔細看去,除了眼睛和身高外,他的麵容已經大變。
    他沒有回答她,冷聲訓斥道,“放手!”
    此時的桑蘭琴,太過激動了,看著他,“你還活著,為什麽不回來找我們?”
    “滾開!”顧博濤早已經沒有了耐心,使勁掰開她的手,將她狠狠一推。她毫無防備,撞到樓梯的牆上,碰到了頭,腦子一片發懵。
    小家夥見了這一幕,哇啦一聲,癟著嘴巴大哭起來。他的哭聲,讓顧博濤的步子一滯,回頭看著他。
    “他是豐城的兒子,”見他的目光在小家夥身上流連,桑蘭琴說道,“我們的孫子,”她渴望的看著他,眼底酸酸的,企望留住他的腳步:“他長得很像你……”
    顧博濤眼底掠過一絲柔和,可很快,冷漠的轉頭就走。
    “博濤!”桑蘭琴丟下小家夥,追了上去,再一次攥住了他,“你別走。”
    他看著她,見她如此執著,便也沒再否認,不過,卻目光如寒光,語氣涼薄,“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麽嗎?”
    桑蘭琴一怔。
    顧博濤伸手,推開她,那語氣,絕情又冰冷,“討厭你無時無刻都想監控我的行蹤,討厭你像牛皮糖一樣黏著我,更討厭你那趨炎附勢的父親!”
    桑蘭琴微微顫抖,怔怔的鬆開手,她隱忍著,可淚還是滑落,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我……”
    “你的猜忌壓得我喘不過氣,你為了無時無刻掌握我的行蹤,讓你的閨蜜來監視我,”顧博濤的臉色很冷,他此刻的笑,更顯得他陰狠,“那我就如了你的願,將你那閨蜜拉到我的床上。”
    多年前的舊怨被他重新提及,像是一根刺一樣,哽在桑蘭琴的喉嚨裏:“你……你是故意跟她……為的就是報複我。”
    “是。”顧博濤絕對的說。
    “你裝死,是為了逃避我?”桑蘭琴的聲音開始顫抖。
    “是,”顧博濤冷冷的說,“而且,我跟陸潔一直有聯係。”
    他的話,無疑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桑蘭琴絕望極了,他寧願用死,也要離開她的視線,而他卻一直跟陸潔有聯係……現在回想起來,她跟陸潔鬥了半輩子,現在看來,有多可笑,“你既然討厭我,當初為什麽還和我結婚?”
    “如果不是你死皮賴臉的賴上我,我又怎麽可能娶你?”顧博濤冷冰冰的說,“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跟你結婚。”
    桑蘭琴落淚了,“可你當初說愛我……”
    “你真蠢,連這也相信?”顧博嘲笑道。
    桑蘭琴唇顫抖著,事到如今,他雖然句句傷她的心,可她仍舊抱有一線希望,“可……你跟我生了豐城……”
    “別跟我提他,”顧博濤冷情的說道,“當初,你就是用他來逼我娶你的。”
    “他是你兒子!”
    他絕情的說,“我沒有兒子。”說完,不再看他一眼,大步下了樓梯。
    看著他決絕的背影,桑蘭琴徹底絕望了,她傾盡一生,而他卻如此絕情,從頭到尾她卻隻是個笑話,被他輕賤,被他輕視,被他踐踏,可她呢,卻為了他跟陸潔鬥了半輩子,為了他寡居多年……
    是他,這個如惡魔般的男人,毀了她的一生。
    瞬間,桑蘭琴氣血衝腦,心裏怒火焚燒,怒吼道:“顧博濤!”她驀的朝他衝過,想要將滿腦子的怨,恨都發泄到他身上去。
    她憤怒的吼聲,根本沒有讓顧博濤有駐足的意思,反而大步下樓,就在他走到樓梯拐角處時,桑蘭琴已然向他衝過來了,他不防,被她撞到安全門上,他皺了皺眉,怒斥道,“你瘋了。”
    “我是瘋了,”桑蘭琴的優雅端莊此刻統統都不見了,她臉色漲紅,像隻憤怒的獅子,推搡著他,她撕打著他,撕心裂肺的吼道,“被你騙了一輩子,我怎麽可能不瘋?”
    *
    顧豐城回到兒科病房時,見沒人,正準備給桑蘭琴打電話時,隱隱聽見了小家夥的哭聲,他循著聲音找過去,在走廊盡頭,看見桑蘭琴整個人懵了似的癱坐在地上,而小家夥站在她身邊,哭得厲害。
    豐城擔心的走過去,小家夥見了他,癟著嘴抱住他的腿,哭得更厲害了。他關心的問道:“媽,你怎麽了?”
    桑蘭琴失魂落魄的,看著他,一動不動。
    “你哪兒不舒服?”豐城又問。
    桑蘭琴終於回過神來,搖搖頭。
    豐城俯身將她扶起來,又牽著小家夥回了病房,將她安置在沙發上,“我找醫生來給你看看。”
    桑蘭琴卻拉住他,無力的搖搖頭。
    “媽……”
    “我沒事。”她的聲音沙啞空洞。
    “你這樣子,怎麽會沒事?”顧豐城略略皺眉。
    “我真的沒事。”桑蘭琴的語氣幽幽,勸阻道,“我若真有病,不會不看醫生的,我現在這樣子,不過是年紀大了,沒休息好罷了。”她看著兒子,將話題岔開,“你不是去找輕歌了嗎?怎麽不見她?”
    “她爸有事找她,”顧豐城說。
    桑蘭琴臉色略顯蒼白,看著已經停止哭泣,坐在沙發上擺弄玩具的小家夥,做小孩真好,天真無邪,剛剛還在哭,這會兒又笑了,她心裏,隻覺得嘲諷得慌,極於想離開這兒,她說:“等輕歌回來,咱們就回家。”
    她話音剛落,輕歌就推門回來了,小家夥見了她,奔過去抱住她,甜甜糯糯,奶聲奶氣的叫了聲,“媽媽。”
    叫得輕歌心裏甜絲絲的,她抱著他,親呢的用額頭抵了抵他的,小家夥樂嗬嗬的將手裏的玩具遞給她。
    “就等你了,”顧豐城對輕歌說道,“要沒別的事,咱們回家吧。”
    “嗯。”輕歌摸摸小家夥嫩嫩的小臉,卻不經意間發現桑蘭琴那蒼白失神的樣子,她略有吃驚,關心的問道:“媽,你怎麽了?”
    “沒事,”桑蘭琴有氣無力的說。
    輕歌略略躉眉,“要不要去看醫生?”
    “不用,回家睡一覺就好了。”桑蘭琴說。
    輕歌正欲說什麽,豐城拉住她的手,對她搖搖頭,於是,她不再說什麽。
    *
    顧豐城去停車場開車了,輕歌抱著小家夥和桑蘭琴一道走出來,剛下台階時,便看見不遠處住院部樓下好像發生了什麽事,圍攏著一群人。
    在等車的間隙,輕歌逗著小家夥,卻聽見身邊經過的人在聊天,隻聽有人說,“有什麽想不開的,要跳樓?摔得麵目全非的……”
    輕歌聽後,心裏莫明的咯噔一下,略略皺了皺眉。她看到身邊的桑蘭琴臉色愈發蒼白,便擔心的問,“媽,你沒事吧!”
    桑蘭琴搖搖頭,目光木然的盯著前方,。
    輕歌正擔心她時,顧豐城的車子開過來了,隻見桑蘭琴逃也似的,一言不發的上了車,輕歌到口的話,自然也沒機會說出來了。
    *
    回到家後,麥叔遞了封信給輕歌,是夏茉寫的【表姐,世界那麽大,我想去看看,我會注意安全的,別太想我哦。表妹夏茉】
    寥寥一行字,末尾還畫著幾個笑臉,看得輕歌不是滋味。
    病房沙發上那一幕,還有夏茉對顧豐城毫不掩飾的愛慕,到底還是哽在輕歌喉嚨裏,吞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顧豐城見她怔怔出神,問道:“誰寫的?”
    “夏茉,”輕歌說道,“她走了。”
    聽說夏茉走了,顧豐城倒還真的鬆了一口氣。
    *
    當得知顧博濤跳樓而亡的消息時,穀永淳皺了皺眉,“怎麽會這樣?”依他看來,顧博濤剛愎自負,不是那種想不開會自尋短見的人。
    江辰也覺得事情蹊蹺,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說道,“目前沒有找到目擊證人,所以還不清楚他從幾樓跳下來的。”
    穀永淳想了想,說道,“這件事,別讓今笙知道。”
    江辰說,“是。”
    不過,穀永淳卻給輕歌打了電話,將顧博濤跳樓的消息告訴了她。
    輕歌聽了,眼底一澀,落淚了。縱然顧博濤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今笙,可在丹萊的時候,他到底還是教會了她不少東西,最主要的,他還是豐城的親生父親,人既然已經死了,那麽,還去計較那麽多對錯幹什麽呢?
    她推開書房的門,隻見顧豐城正坐在書桌後處理文件,她叫了聲,“豐城。”
    他抬頭,見她眼底眼睛紅紅的,他心微微收緊,走向她,“怎麽了?”
    輕歌抱住他,落淚了。
    剛剛她還跟小家夥玩得不亦樂乎,母子倆笑嗬嗬的,這會兒,怎麽突然就哭了,他摟著她,低聲問道,“怎麽哭了?”
    此時,輕歌心裏有千言萬語,卻無法說出口,她答應過穀永淳,不告訴他有關顧博濤的所有事,可此刻,心裏卻在為他難過不已,那畢竟是他的親生父親啊。因為愛他,所以,無法再去恨顧博濤。
    她的淚,讓顧豐城不知所以,問她,她又不回答,便隻好皺了眉,他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
    “豐城,”良久,她才低聲幽幽的說,“我的一個長輩去世了。”
    顧豐城問,“是誰?”她家裏,不外乎是穀家與宋家,穀家的親戚他大約都知道,而宋家現在已經沒人了。
    “他幫過我很多……”她低泣,“與我有恩,”顧博濤對她的恩,不僅僅是在丹萊幫她,而是因為他生下了顧豐城,“他在這裏沒有親人,豐城,陪我去送他最後一程,好嗎?”
    *
    經法醫檢驗,顧博濤身上無外傷,最後,定案為自殺。
    警查將他的屍體就運送到了殯儀館,正準備登報尋找他的親屬時,輕歌出麵認領了他,而後,她讓顧豐城出麵,幫顧博濤辦理了喪事。
    當小小的骨灰盒擱入墓地,蓋上石板,墓碑落成。
    豐城看著輕歌紅著眼的模樣,他莫明的也有些眼澀,摟了摟她。墓碑上刻著【費揚之墓】,左邊刻著小字【顧豐城、宋輕歌敬立】。
    輕歌拉著他一起上香磕頭,他雖然不知道輕歌為何這樣,但卻如刻碑時她要求刻他的名字時一樣,他並沒有拒絕,而是跟她一起,虔誠的向顧博濤的墓磕了頭。
    秋日的清晨,涼風習習,他們攜手走出墓園,輕歌心裏的戚戚然少了許多,像是塵埃落定般安心。
    她看著身邊頎長俊郎的男人,心裏,卻頗多感慨,她愛他,所以,願意獨自承受這個充滿欺瞞,仇恨,悲傷,難過的秘密。她不告訴他,不是欺騙,而是因為很愛他,不想讓他難過傷悲。
    愛一個人,就是要讓他幸福快樂,不是嗎?
    她握住他的手,十指緊扣,從今往後,他們會一直一直幸福下去的。
    *
    輕歌發現,自從小家夥出院以來,桑蘭琴整個人似乎都有些異常,精神不濟,恍恍惚惚的,話不多,可一旦開口說話,就有些前言不搭後語的,而且最近她的胃口也不大好,這才幾天時間,整個人看起來就瘦了了圈。
    “豐城,我覺得,媽最近好像不大對勁兒?”輕歌站在落地窗前,桑蘭琴坐在後院的凳子上一動不動,那樣子,似乎在走神,而小家夥正在她身邊,抱著皮球玩得不亦樂乎。
    她說的事,顧豐城又怎麽沒發現呢,“我已經讓小十一安排了,準備下午就帶她去看門診。”
    “我陪你們。”輕歌說。
    顧豐城攬住她的腰,微微點頭。
    *
    檢查之後,醫生告訴他們,桑蘭琴患了抑鬱症,是輕度的,不算太嚴重,隻要讓她多出去走走,多接觸人,多交際,慢慢的就會好起來。
    醫生雖然說量輕描淡定,但豐城和輕歌到底還是擔心她,平日裏輪流陪著她,說話,散心,再加上小家夥又萌又可愛的呀呀學語,漸漸的,他們發現,桑蘭琴似乎有了變化,雖然話不多,但卻不再一個人怔怔出神,食量也一天比一天好起來了,看著她慢慢紅潤的臉,小夫妻倆感覺欣慰。
    *
    經過凱瑟琳醫生的精心治療,今笙的身體也恢複得不錯,半個月後,她就出院回了穀家。而輕歌,也常和桑蘭琴帶著小乖一起回大院看她。
    一大家子人,在一起和和睦睦,歡歡樂樂的,日子雖然靜如流水,不過倒也其樂融融,歲月靜好。
    *
    何舒雲出事被抓的消息並沒有擴散,何家除了張一冬夫妻外,其他人並不知情,包括傅心蕾。
    因為家裏沒長輩管著,孩子又有保姆帶著,而她現在名義上又是在坐月子,不用去醫院探望何老,心蕾倒過得自在極了。
    閑來無事,她費盡心思打聽到了白沙沙住的醫院,於是,便打扮了一翻,她還刻意去殯葬用品店買了一大束菊花,用漂亮的包裝紙紮好,然後就踩著恨天高,到了醫院。
    她徑直推開白沙沙的病房門,取下墨鏡,露出化著淡妝精致漂亮的麵容,笑靨如花:“沙沙。”
    白沙沙的傷勢不輕,臉上還包裹著沙布,剛剛婆家的人過來鬧了,之後她父母又把她訓斥了一頓,她這會兒正生著氣,躺在病床上鬱鬱難歡。乍一見傅心蕾一副看她笑話的模樣,又尷尬又難堪,不悅的問:“你來幹什麽?”
    “看你呀。”心蕾款款走近她,然後將懷裏的花遞過去,“喏,送你的”
    看著那一大束菊花,白沙沙氣得不輕,“你……傅心蕾,你什麽意思?”
    “送你花,當然是祝福你啊,”心蕾硬將花塞給她,笑著,傲然的說:“漂亮吧!我可是特意繞了一大圈才在殯葬用品店裏才買到的。”
    白沙沙氣得將花扔在地上。
    心蕾倒沒生氣,將花撿起來,“沙沙,到底是我的一份心意,你這樣子,不大好吧!”她看著她,趾高氣揚的說,“我祝你,早日配得上這束花!”說罷,將花束擺放在病床頭的櫃子上。
    這不是咒她死嗎?白沙沙氣得不輕,想扔,奈何夠不著,氣得直罵,“傅心蕾,這裏不歡迎你,滾,滾啊!”
    心蕾聽小佳講過,白沙沙被破了相,這下又看她的慘狀,倒底是解了一口氣,頗有些輕嗤道,“賤人,這次算是便宜你了……看你這樣子,以後應該也沒男人看得上你了吧!”
    這白沙沙到底是聽出了她話裏的意味,想到自己現在聲名狼藉,橫眉看著她,質問道:“原來是你把我害成這樣的!”
    心蕾倒也沒否認,“誰讓你這麽下賤,勾引我老公的?”
    “你……”白沙沙破口大罵,“傅心蕾,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來啊,我倒想看看你是怎麽不放過我的?”心蕾揚眉看著她。
    白沙沙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隻有怒道:“你別得意,世琛他根本不愛你!”
    心蕾哼了聲,道,“他不愛我,難道愛你嗎?”她嘲笑道:“你看看你現在這副醜樣子,從今往後,他可能看都不會看一眼吧!”
    想到自己將要麵臨的窘境,白沙沙憤然道:“世琛要是知道是你害了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心蕾驕傲的說,“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就憑我們何家的家世,隻有我不要他,他羅世琛絕對不敢不要我的!”
    “你何家算什麽東西?”白沙沙咬牙切齒的說,“能比得上穀家嗎?”
    提起穀家,心蕾心裏到底不舒服,“哼,沒了穀家,我還有何家,他羅世琛,敢對我怎麽樣?”
    看她一副得意洋洋,不可一世的模樣,白沙沙就恨得不輕,她恨恨的說道,“你知道世琛以前的未婚妻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