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夜深沉,愛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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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母心情大好,回到病房時嘴裏還哼著歌,子瑞覺得奇怪,問她,“媽,你去哪兒了?”
    她抑製不住心裏的歡喜,“子瑞,媽幫你把事情搞定了。”
    子瑞起初滿頭霧水,而後,突然明白了,心一驚,“你去找她了?”
    “嗯哼,”高母得意的點頭。
    子瑞氣惱不已,“我不是說了,讓你別去找她嗎?”母親再攙和進來,這事情……
    “她已經答應了,”高母喜笑顏開的說,“子瑞啊,我過幾天回去就找裝修公司,把怡景園那套房子裝修了給你們做婚房,”她很期待,“你們下半年結婚,明年就生孩子……”
    子瑞聽得滿頭黑線,懊惱不已,海晨本來就拒絕了他,經過高母這一折騰,恐怕更會躲著他了。
    *
    翌日清晨,巡房的醫生裏,並沒有看到海晨,直到中午,她都沒有出現。
    久等不到她,高母去問了,才得知,海晨出診去了。
    子瑞臉色不大好。
    高母雖然有點慌了神,但還鎮定的說,“我去找她。”
    “媽!”子瑞不悅的說,“你消停一下,好不好?”他悶聲悶氣的說,“她本來就拒絕了我,你這一攪和,恐怕……她再也不想見到我們了。”
    高母有些手足無措,“這……她昨天答應得好好的……”
    “她答應你,隻是為了不讓你難堪,你竟然當真了,”子瑞心裏憋著氣,“你知道你這直接找上門,是給她多大的難堪,也讓我沒有了退路!”
    “啊?”高母後悔不已。
    *
    果真,接連兩天,海晨都沒有出現,高母失望極了,見兒子臉色越來越沉,她知道自己壞了事兒,也不敢提再去找她的事了。
    *
    子瑞出院後又在宿舍裏休息了幾天,就送高母回z市了,送她上車時,高母仍在後悔不已,“子瑞,對不起,我不知道……”
    “媽,跟你沒關係。”子瑞微歎著說,“是她本來就不喜歡我。”高母的出現,隻是讓她更有了借口疏離而已。
    眼見著事情被自己搞砸了,高母想著想著眼睛都紅了。
    *
    知道她是有意在回避自己,子瑞沒再找她。
    不過,他倒是常翻著手機通訊錄發呆,想要給她發個短信,卻每次都是寫了又刪,刪了又寫,結果,什麽也沒發。每次下雨時,他就會想她在哪個村落,有沒有帶傘。他每次到衛生局辦事時,總會不由自主的望向她住的宿舍,可那宿舍門,卻始終緊閉著。
    摩達縣地廣人稀,雖然縣城不大,可他們卻始終沒有偶遇過。
    日子就這樣靜如流水般悄悄溜走。一個多月後,子瑞正在醫療站的工地上視察時,突然接到大boss的電話,“我到摩達了,晚上過來一起吃個飯。”
    zk集團出資幫摩達縣醫院建了新的門診大樓,大boss是過來參加大樓的竣工儀式的。當然,作為小秘書的輕歌自然也在隨行之列。
    子瑞到了酒店時,大boss和輕歌早就在等他了。
    輕歌看著他,倒是一怔,“子瑞,你都曬成小麥色了。”
    “他是想脫離小白臉的行列。”大boss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輕歌打量著子瑞,手枕在下巴上,毫不掩飾的說:“其實你曬成小麥色,也挺帥的,很man,男人味十足。”
    大boss哼了聲,手搭在她的肩上,旁若無人的說:“當著我的麵就誇其他男人,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輕歌嗔他,“你不是告訴我,要實話實說嗎?”
    兩人打情罵俏的樣子,子瑞再也看不下去聯,假咳了幾聲,“這個包廂裏不止你們兩人,”看他倆親呢的樣子實在是礙眼,“請不要在單身汪麵前拉仇恨!”
    咱們大boss倒不以為意,還故意摟了摟輕歌,“就拉仇恨了,怎麽樣?你要有本事,就找一個!”
    呃!子瑞滿頭黑線,“還能不能愉快的吃飯了?”
    “不能!”大boss眉微微一揚,話峰一轉,“還有一個客人沒到。”
    子瑞這才發現,餐桌上擺了四副碗筷,“還有誰?”剛剛被大boss嗆了沒女朋友,他有點點鬱悶,說道:“連吃飯都要遲早,這人怎麽沒有一點兒時間觀念?”
    他話音未落,包廂門被推開,“抱歉,我來晚了。”
    熟悉的清雅嗓音,子瑞心猛的一震,回頭,見海晨俏生生的站在門口,她換下了素日裏的t恤牛仔褲,穿著一條淺藍色的及膝連衣裙,那平日裏紮起的長發此刻披在肩上,唇上還抹了唇蜜,看樣子,是特意打扮過的,沒了往日的幹練,卻顯嫻靜漂亮。
    “沒事,沒事,我們也正在閑聊。”輕歌站起來招呼著她坐下,“海晨,這是子瑞,就是我跟你說那個去過非洲,現在待在這兒的那個朋友。”
    海晨望著子瑞,微微的點點頭,“我們認識。”
    輕歌倒有些好奇,頗有興趣的問:“是嗎?”
    “你不是托他給我送了茶葉嗎?”海晨說。
    呃,輕歌倒把這事給忘了。
    “不止,”子瑞淡淡的將話接過去,在他聽來,她的話是否定了他們的過往,讓他心裏鬱鬱不爽,便不淡不鹹的說:“喬醫生還是我的主治醫生,我前段時間生病住院,多虧了她。”
    “是嗎?”輕歌略略揚眉,目光更是好奇的在他們身上流連。
    海晨淡淡的揚唇,沒說話。
    大boss感覺子瑞那小子有點兒不對勁兒,便說道,“既然人都到齊了,就上菜吧。”
    這餐飯吃得有點沉悶,大多都是輕歌在說話,大boss偶爾會回應她,那海晨與子瑞,倒都沉默著。
    這樣的氣氛,頗有點兒低氣壓,輕歌於是悄悄在桌下拉了拉大boss的衣角,示意他說話,咱們大boss得了老婆的命令,隻得開口,“子瑞,雲霆前段時間也在這裏,你有遇見他嗎?”
    子瑞想到溫雲霆與海晨的事,心裏倒有些不適,目光掠過海晨,見她垂眸沉默吃飯,便說道,“一起吃過飯。”
    “小十一也來過這裏?”輕歌問道。
    “是啊,”大boss說道,“他來這兒探望喬小姐,順便度假,聽說在這兒待了一個多月才走。”
    原來,連大boss都知道海晨與溫雲霆的事,子瑞心裏像是壓著塊石頭,不上不下的,很難受。
    “海晨,你也認識雲霆?”輕歌驚訝的問。
    “嗯,”海晨微微點頭,“他是我表侄。”她音量不大,但,卻足夠讓在座的人聽清。
    子瑞微微一怔,看著她。
    “表侄?”輕歌笑了,“這……你是小十一的表姨?”
    “他外公是我二舅,他媽媽是我表姐,”海晨解釋這段親戚關係。
    然,子瑞這心情……有點點複雜……不過,那心裏原本壓著的石頭就在這複雜裏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輕歌將這樣複雜的關係給想透了之後說,“所以,如果從雲霆這裏論起,咱們都應該叫你一聲表姨?”
    海晨訕訕的搖頭,“這倒不用,他平時也直接叫我名字的。”
    就這樣,潛移默化的,餐桌上的氣氛稍稍放鬆了些。
    吃完飯後,輕歌說道,“子瑞,麻煩你送喬小姐回去。”
    *
    跟大boss夫妻話別,當他們倆走到酒店大堂時,子瑞突然說,“我今天沒開車。”
    “那我走回去,”海晨站在他身邊,“吃太飽,正好消消食。”
    “我送你。”他說。
    “好像……不順路。”她知道,他住在縣城另一邊的村子裏。
    子瑞往前走著,“我答應過輕歌送你,總不能食了言。”
    海晨看著他的身影,然後跟上他的步伐。
    走出酒店大門後,冷風襲來,她打了個噴嚏,而後,肩上多了件帶著體溫的薄外套,她一怔,望向他,可他卻淡淡的說:“明知道這裏晚上冷,還穿這麽少,以為自己是醫生就不會生病嗎?”
    海晨想要解釋,“我……”
    他驀的伸手,將她披的外套拉緊,將她纖瘦的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語氣裏,頗有些不耐煩,“這裏的治安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好,你穿成這樣,是想引人犯罪?”
    “……”被他嗆,海晨啞然。
    他們並肩朝著衛生局宿舍走去,夜晚的摩達縣城,並不似首都或者z市那樣遍布霓虹,而街道上冷冷清清,甚至,還有些街道沒有路燈。
    一路無語,他們隻是靜靜的走著。
    當走到街道的拐角處,不知道從哪兒跑出條狗,朝他們狂叫,海晨嚇得不輕,躲在了他的身後。
    子瑞撿起地上的石頭,很快就將狗嚇走了。回頭,卻見她臉色蒼白,他心一緊,“沒事了。走吧。”
    她點點頭,跟在他的身側,或許是剛剛狗突然竄出來嚇壞了她,此時,她的步伐有些小心翼翼的。
    驀的,她微涼的手被他牽住。他的掌心,隱隱傳來溫熱,讓她驚恐的情緒有了片刻的緩解,她抬眸看著他,而他並未看她,神色淡然。
    當走到她宿舍門口時,他才鬆開手。離開了他的手,她感覺手有些涼涼的。
    相視無言,子瑞終是說:“再見。”
    就在他轉身離去時,聽見她叫了聲“子瑞!”
    他腳步微滯,回頭。
    “你的衣服,”海晨將身上的衣服脫下遞給他。
    子瑞唇畔一絲苦笑,剛剛她叫他時,他還以為……
    “謝謝,”她說,“謝謝你送我回來,也謝謝你的衣服。”
    “應該的。”子瑞手裏的外套還帶著她的體溫,似乎,還有她身上那淡淡的馨香。
    “那……再見了,路上注意安全。”她說。
    子瑞微微點頭,轉身就走。
    看著他頎長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裏,海晨微微垂眸,看著被他牽過的右手,似乎,還殘留他的溫度。
    *
    子瑞又折回酒店拿了車,然後才回到他住的村落裏,剛進屋,隻聽手機短暫的震動,是短信。
    是海晨發來的,他心微微一恙,立刻點開【因為知道你要送我回家,所以才穿成這樣。】
    這是什麽意思?是因為知道晚上會遇見他,所以才穿成那樣的嗎?換句話說,她是穿給他看的嗎?
    一時間,子瑞心情有些異樣,可某種不確定又讓他略略皺眉。
    然後,他就撥了她的電話。剛響一聲,她就接了。
    “我剛剛收到一條短信,”他說,“但我語文不好,不太懂它的意思,你能幫我解釋一下嗎?”
    之後,聽筒裏,隻聽見她的呼吸聲。
    她的沉默,讓子瑞的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從接到短信到現在,心情猶如過山車一樣,直到他要絕望時,聽筒裏卻傳來她的聲音,“我明天要去格達村出診,你能送我去嗎?
    子瑞有片刻的怔住,明明心跳加快了,可卻仍舊有些不確定,問:“你說什麽?”
    “高子瑞,你這個笨蛋!”她微惱著掛斷電話,她明明都已經說得這樣明顯了,可他竟然……
    再一次被她掛斷電話,可子瑞卻笑了,那陰霾了一個多月的心境突然開闊,他很激動,根本抑製不住心裏的狂喜。
    *
    他反應的遲鈍讓海晨一夜都沒睡好,不到六點便醒了,今天要去的格達村很遠,她得早點出門,於是,簡單的洗漱之後她就背著藥箱出門了。
    當她打開門時,赫然看見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停在門口,而一個頎長的身影正倚在車頭上抽煙,見了她,立刻將煙掐滅。
    “早。”他走到她麵前,晨曦裏,他的笑容很溫暖。
    海晨很意外,昨晚他問那句話,她以為他沒聽懂,不會來了,“你……”他的目光灼灼,讓她微微的垂眸,“你什麽時候來的?”
    “打完電話就來了,”子瑞看著她。
    海晨吃驚,看著地上那一堆煙頭,她伸手摸他的胳膊,發現他外套的冰冷,“你在這裏等了一夜?”
    他笑。
    這裏夜晚溫度隻有十來度,很冷的,她輕嗔道:“你來了,怎麽也不進來?”
    “怕吵醒你。”他說。
    看他傻乎乎的樣子,她眼底微微的濕潤了。
    “其實也沒多久,時間過得挺快的,”他說,“我在車上睡了會兒,又抽了幾支煙,你就出來了。”
    她抿著唇,眼底隱隱濕潤。
    “喬醫生,上車吧,時間還早,我們先約個會,”他接過她肩上的藥箱,“我知道有一家早餐很不錯,帶你去嚐嚐。”
    *
    接下來的日子,靜如流水,可對他們來說,每一天都像是泡在蜜裏一樣,幸福快樂。
    每天清晨,海晨出門時,子瑞都已經在宿舍門口等著送她了;當她結束一天的工作時,卻能看到他靜等在不遠處的身影。他們的工作都很忙,不過每天朝夕都能有短暫的時間相處,
    子瑞特別珍惜她,這次不同以往,他發乎情,止於禮,除了忍不住時牽她的手,吻吻她的額頭外,並未逾越半步。
    當日子過得甜蜜時,時間飛逝而去,一轉眼,已然到了七月。
    這天清晨,他又送她到了一個村落,臨下車時,他拉住了她的手。
    海晨回頭看著他,眸光裏溫柔如昔。
    “我今天要回z市,那邊有些工作需要處理。”子瑞說,想到有幾天見不到,他有些戀戀不舍。
    她很意外,心裏有些失落,“之前怎麽沒聽你說?”
    “昨晚才接到電話,”他說。
    “哦,”她揚起笑容,心裏有好多話,可到唇邊,隻說了一句:“那你……注意安全。”
    “你也是,”他說,手摩挲著她纖細的手,他舍不得離開她。
    “嗯。”她點點頭。時間不早了,她得下車了,便收回了走,“再見。”
    “海晨,”他的手感覺空落落的。
    她在車下,回了頭。
    “我會想你的。”他說。
    她耳根紅了,唇畔有掩飾不住的笑意。
    *
    子瑞回z市,行程原計劃是三天,可回來後,待處理的事情好多,又加上zk集團的股東大會和董事會,這一來就是半個月。
    經過會議表決,zk集團即將涉獵物流行業,初期將在z市建大型的物流園區,這也將是全省最大的物流園,當然,這也是下半年及至明年集團重要的項目之一,會後,大boss說,“子瑞,物流園的項目就交給你了。”
    “boss,這個項目能不能交給其他人,”子瑞說道,“西部那邊醫療站的建設要等到年底才會結束。”
    “西部那邊也是收尾工程了,不還有歐皓在嗎,”大boss說,“你現在,把工作重心就放在物流園的項目上。”
    “不行!”
    見他這麽直接的拒絕,大boss說道,“你就放心的待在z市吧,高伯母那天說了,她再也不會給你安排相親了。”
    “我做事,一向有始有終,西部醫療站的事沒結束,我就不會接其他項目。”子瑞略略皺眉說。
    大boss倒有些不解,“建醫療站是做慈善,我們隻需錢到帳,然後驗收就行了,你不用親力親為現場督辦的,”他說,“讓你去西部,相當於休假,現在你已經休了快半年了,也是時候回來工作了,”把子瑞留在西部建設醫療站,這簡直是大材小用,“之前幾個機場項目都是由你負責的,你在基建方麵比其他人有經驗,交給你我放心。”
    “不行。”子瑞的話裏,似乎沒有一點兒商量的餘地。
    見他今天這樣執拗,大boss有點生氣了,“子瑞,你別忘了,你除了是集團的總監外,還是股東,不能不顧公司的利益。”
    *
    海晨洗完澡,正準備吹頭發時,聽見了敲門聲,這麽晚了,會是誰?她走近門口,透過貓眼,看到了風塵仆仆的高子瑞,她心歡喜,打開了門。
    “你要回來,怎麽也不告訴我?”她驚喜,一個小時之前他們還通過電話呢。半個月沒見了,她好想好想他。
    她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子瑞心動不已,“你又沒問。”說話時,他已然關上門走進來了,他將自己的行李箱擱在牆角。
    “你剛到?”她問。
    “嗯……你看我一身灰,我想洗個澡。”他看著她,目光灼灼。
    被他看得臉發燙,海晨硬著頭皮點點頭。
    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她有些心有旁騖。
    “海晨,幫我把箱子裏的睡衣拿過來。”
    他的聲音,將海晨的思緒拉回來,他……真的要留宿?想到……她耳根隱隱發燙。他們都談戀愛三個月了,每天朝夕相處,若說還沒發生進一步的關係,應該沒人會相信吧。
    當她打開他的箱子,入目的,卻是一大盒玫瑰花,包裝得精美,精心的用薄膜覆蓋著,即使擱在箱子裏,花瓣卻無半點枯萎的痕跡。
    摩達的天氣晝夜溫差大,她在這兒待了一年,從未看見過有玫瑰花。而看包裝盒,這個品牌,隻有大都市才會有,應該是他從z市帶過來的。一路風塵仆仆,竟然還能這樣完好,隻能說明他很用心。
    瞬間,她眼底一澀,若說沒有感動是假的。
    她將玫瑰花盒取出來擱在桌上,看著嬌豔欲滴的花,她的心,也像是綻放的花蕊一樣,幸福絢爛。
    *
    她輕叩浴室門後,背對著,“你的睡衣我放在門口了。”
    等子瑞從浴室出來時,發尖上的水滴劃過他的臉頰滴落在他的胸口,不同於白日的陽光帥氣,此時的他,渾身散發著一種男性荷爾蒙的氣息。
    海晨強迫將自己的目光從他身上移到花盒裏,他走過去,從身後擁住了她,“喜歡嗎?”
    她點點頭。
    子瑞頭一低,吻了吻她的臉,“海晨?”他的嗓音低沉暗啞,誘惑著,讓她的心跳不平。他捏著她小巧的下巴,吻住了她的唇,一點一點的,占領了她的心。
    她溫柔多情,柔得像是水一樣,任他予以予求。
    臨到那一刻時,她緋著臉,從枕下摸出一個小小的東西來,“這個……”
    子瑞眼底深深的看著她,幾絲促狹的說:“連這個都準備了?”他吻她的臉,“喬醫生,原來你蓄謀已久了。”話裏,更多了幾分曖昧,“看來,都是我的錯,要早知道你想要,就不會讓你等這麽久。”
    呃!她臉更燙更紅了,微嚷著:“是在你箱子裏拿的。”是他蓄謀的好不好?而且還擱在花盒旁邊,讓她不亂想都不行。當然……在他們前段時間剛戀愛的時候,她也趁著工作之便準備了一盒藏在床頭櫃裏,卻一直沒有派上用場。
    夜深沉,愛無眠,在宿舍的單人床上,演奏著一曲愛的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