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他撇下她跟女人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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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惠跟著明浩炒股小賺了一筆零用錢,高興極了,便特地約了他出來吃飯,“學長,最近還有什麽好票沒有?”
    “等等再看看。”明浩對股市走向頗有些心得,“最近股市行情不大好,小玩小鬧還可以,你可千萬別投入太多資金進去。”
    “哦。”葉惠幫他夾菜,發現他情緒低落,正要問他時,他突然說,“我最近可能會出去一段時間。”
    “去哪兒?”她好奇,這馬上就到新年了,他出去做什麽?
    “不知道。”明浩澀澀的說,他隻是想要離開這兒。
    葉惠抿唇看他:“學長?”他到底怎麽了?
    明浩說:“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麽事?”葉惠問,他素日裏很照顧她,能幫上他,她自然義不容辭。
    “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多去看看我媽,她要有什麽事,你幫著照顧點兒。”明母有風濕,這是他最放心不下的,但是,現在他情緒焦亂,真的想要離開一段時間冷靜一下。
    “沒問題,”葉惠有些不舍,“學長,你什麽時候回來?”
    “不知道。”明浩微歎著。
    葉惠發現了他的異樣,但卻沒好再細問。
    明浩回到家時,已近晚上十點,明母還在等他,不悅的說,“你還知道回家?”最近兒子的情緒太反常了,這讓她惴惴不安。
    明浩沒說話。
    “你到底怎麽了?”明母今晚特意在等他,見他仍舊沉默,質問道:“你為什麽要躲著羅珍?”
    一聽到羅珍的名字,明浩眉一緊,矢口否認,“哪有。”
    “你還想瞞我?”明母生氣的說:“羅珍是個多好的姑娘,肯拉下臉主動找你,這得有多大的勇氣?你不僅不領情,還避而不見?甚至,你連她電話都不接。”
    “媽,我不想見到她,”明浩冷冷的說,可話裏,底氣顯然不足:“你不要老讓她到家裏來……”自從那日之後,他就像蝸牛一樣逃避著。
    明母對羅珍是越看越歡喜,所以兒子的態度讓她很生氣,“論長相,論工作,論氣度,論能力,羅珍哪一樣都比樂瑤要好。你為什麽偏偏就不開竅?難道你忘了她忘恩負義拋棄你?”
    “分手是我提出的,”明浩悶悶不:“媽,你別總拿,好不好?”
    “那你老實告訴我,為什麽不喜歡羅珍?”兒子一向孝順又貼心,但是,自從與樂瑤分手之後,就變得黯然憂鬱了,為此,她很擔心:“這麽好的姑娘,你上哪兒找去?”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明浩說道:“媽,我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你真是氣死我了。”明母氣得臉通紅,指著兒子說:“我怎麽生了你這個沒良心的?吃幹抹淨之後就走人?”她一氣之下,說了出來:“你別以為我老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那晚你去了羅珍家裏就沒回來,雖然她盡力替你遮掩,但是,你衣服上的香水味卻騙不了人,我一聞就知道,那是她用的。”
    明浩沉默,原來,母親什麽都知道了。
    “明浩,”明母苦口婆心的勸著:“做了的事咱們就得負責任,人家好好的姑娘家,咱們不能對不起她。”
    “媽,你別說了。”明浩微惱著:“我承認我是對不起她,可你要我怎麽辦?”其實,那一晚,很委屈,很無奈,他早已經猜測有什麽不對了,或許是那水,又或許是她房間加濕器的香味,雖然不管原因是什麽,可結果已經釀成。他也很內疚,可卻不想勉強與她在一起。
    明母微微一怔,“你這什麽意思?不想負責任嗎?你知道羅珍有多為你著想嗎?她勸我不要給你壓力。可你卻不惜福,這麽體貼的女孩子,你以後要上哪兒去找?”
    明浩腦子亂如麻,整個人疲憊不堪,他知道,跟母親爭執下去,隻會讓母子關係越來越僵,他不忍母親難過傷心,但是,他也不想勉強自己接受羅珍,且不管從前的她是什麽樣子,他隻是不喜歡她,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
    他,確實需要離開一段時間靜一靜了。
    *
    於沛玲從紐約回來,給樂瑤帶回了很多禮物,她拿著一件黑色斜肩的晚禮服在女兒身上比劃著,“瑤瑤,怎麽樣?”
    樂瑤心不在焉,倒也沒細看,說道:“挺好的。”其實,比起禮物來,她倒更在乎母親的陪伴。
    於沛玲欣賞著禮服,很是滿意,“之前我還擔心這件禮服會不會太過性感,可現在看來很適合你。”
    樂瑤揚唇笑笑,母親的心意,她欣然收下。
    “這件禮服是思語設計的,”於沛玲說道,“今年溫氏的新年晚會,你就穿它去參加。”
    樂瑤黯然神傷,與宋思語相比,她顯得太微不足道,太渺小了……她淡淡的附和道:“好啊。”
    “溫氏馬上進軍金融業了。”於沛玲帶著無法抑製的歡喜,低聲告訴女兒:“這一次,媽媽也會入股外資銀行。”
    對於這些,樂瑤不懂,也不感興趣。
    “瑤瑤,”於沛玲說:“我會把所有的積蓄投進去,給你謀一個更好的未來。”她想過了,與其將錢直接給樂瑤,倒不如入資穩賺不賠的外資銀行,讓女兒成為股東,那麽,後半生就無憂了。
    “媽。”樂瑤心裏隱隱感覺有些不妥,說:“我不要那些,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好。”
    於沛玲語重心長的說:“我和你溫伯伯雖然是夫妻,可溫氏沒有一分錢是屬於我的,”她曾簽下婚前協議,溫孝誠身故之後,她無權分得溫氏的任何資產:“你溫伯伯每年會給我一筆錢,可如果他過世,我得不到任何遺產。”
    樂瑤震驚不已。雖然她沒有把錢看得很重,但是,卻很不解,他們是夫妻,母親怎麽可能得不到溫孝誠的遺產?
    看著女兒費解的眼神,於沛玲微歎一聲,說:“其實,現在的溫氏,有一半多的資產都是雲霆母親的嫁妝,在他母親離世前,曾要求你溫伯伯簽協議,所有的財產都隻能由雲霆一個人繼承……豪門,上流社會,就是這樣,外表風光,內心滄桑。不過還好,這十多年來,你溫伯伯對我還算不錯,更難能可貴的,他對我很專一。”她心裏的恥辱,是在雲霆母親沒有去世時,做了溫孝誠三年的小三……那個恥辱,烙在她的身上,曾經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樂瑤吃驚的看著母親,她原本以為,母親對於生活的現狀應該是極滿意的,卻沒到,光鮮的豪門外衣下,竟然還有如此現實的一麵:“媽,”她其實很擔心母親,因為,溫孝誠比母親年長十多歲,一旦有一天他去世了,母親將無所依靠。
    “別擔心。”於沛玲輕鬆的看著女兒:“幸好這次有宋氏的幫忙,我才能順利入股外資銀行。”
    樂瑤眉微微一緊。
    “思語馬上就要跟雲霆結婚了,她和我很投緣,”於沛玲叮囑女兒:“以後真有什麽,她也不會為難我們的。”其實,豪門內的鬥爭是最殘忍的。而她,為了女兒,打算傾其所有放手一搏。
    “媽——”
    “思語很喜歡你。”於沛玲說:“這箱子裏的好多東西都是她買來送給你的。”她希望,女兒能夠跟宋思語關係融洽,這對她們母女來說,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樂瑤微窘,心底愧疚。在感情上,她終是對不起宋思語。
    “悄悄話講完了嗎?”溫孝誠站在房門口,沉穩而大氣。
    “溫伯伯。”樂瑤站起來,不卑不亢的喚道,因母親的一席話,讓她心底對豪門兩個字打了一個冷顫。當她看到佇立在溫孝誠身後那道岑冷而俊挺的身影時,她突然移開了眼。
    “雲霆,”因為外資銀行的事,溫孝誠最近的心情特別好,可見著樂瑤稍稍拘謹的模樣,有些不悅的說著兒子:“別總是冷著一張臉,你這樣子,妹妹見著你都怕了。”
    溫雲霆看著她,唇角泛過一絲若有若無的嘲笑:“是嗎?”她這幾天是故意躲他吧,可山不轉水轉,總有被他逮到的時候。
    於沛玲拍著女兒的肩膀:“瑤瑤,快叫哥。”
    樂瑤胸口的壓抑尚未散去,惱他,氣他,卻不敢在母親與溫孝誠麵前表露出來,於是,別扭而生硬的喚著:“哥。”
    這個稱呼,讓他不爽,溫雲霆聽得皺了眉,隻感覺別扭極了。
    溫孝誠並沒有發現他們之間的暗湧,隻當是兒子太過冷漠,所以樂瑤有些怕他,“沛玲,你們慢慢聊,我們去書房了。”
    晚餐前,於沛玲讓樂瑤去請溫氏父子過來吃飯。
    雖然來過好幾次了,但是溫宅對於仍舊陌生,她沿著樓梯上去,在二樓走廊裏,邊走邊找著書房。
    走過大半個走廊,她根本沒有找到書房,更沒有見到溫氏父子,於是試探的叫了聲:“溫伯伯?”
    空空的走廊,沒有任何人回應。
    突然,一隻手臂橫過來摟住她的腰,在她來不及呼叫時已然被拖進一個房間裏,溫雲霆岑冷的臉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你別亂來!”被抵在門後,樂瑤驚慌失措,這不是天廬一號,而是溫宅,若被人發現……
    溫雲霆冷冷的看著她,手撫過她軟軟的,溫溫的唇角:“亂來?”他略帶一絲痞意摟緊她的腰,逼她與他直視:“別忘了,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他得懲罰她,懲罰她的躲避與淡漠。
    麵前這個男人,什麽事都做得出來,麵對他的蠻力,她毫無辦法,於是她惡意的叫他:“哥。”
    他生氣,低聲訓斥道:“不許這麽叫我!我不是你的哥。”他不要隻做她的哥哥。
    可聽在樂瑤心底,卻全然變了意味,隻以為,他不屑於做她的哥。他的話,將她的心重重一擊,體無完膚。
    突然,溫雲霆低頭吻上她的唇,密密綿綿的在唇齒間糾纏她。他太渴望她的味道了,回來一個星期了,也隻是在回來那晚,他才能一親芳澤,其餘時間,他根本找不到她的人影,甚至,晚上她都沒有回家,打她電話她也不接,今晚,父親從紐約回來,讓他回來吃飯,他確信,應該能見到她。
    她難奈的低喃:“你別太過分!”
    “今晚回家。”他命令道。
    這幾天為了躲他,樂瑤下班之後都住在葉惠那兒,她知道今晚會在溫宅見到他,可她卻存著僥幸的心理,她以為母親與溫伯伯在,他是不敢做什麽的。卻沒想到,他竟然色膽包天,而她則是羊入虎口。
    “我勸你最好別惹我,”他戲謔的笑:“更別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
    他戲謔的話戳中了樂瑤的心,她微微的發顫,斥道:“胡說!我沒有欲擒故縱。”
    “胡說?”他冷笑:“你說說看,你剛剛是不是自動送上門來?”
    “我沒有。”她惱怒的回絕道。
    “還說沒有?”溫雲霆的呼吸觸上她的,交融的熟悉感讓他又想吻她了:“書房明明在一樓,你到二樓來做什麽?”
    一樓?樂瑤微怔:她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根,怎麽忘了問母親,書房在什麽地方了。
    “隔壁是你母親給你準備的房間吧。”溫雲霆皮笑肉不笑的說:“那你也應該知道,你的鄰居是我。那為什麽還偏偏往這邊來?”
    樂瑤確實一時疏忽了,之前,她與母親在二樓說話,溫孝誠帶著溫雲霆出現,她潛意識裏認為書房在二樓。
    他太貪戀她的唇了,不待她多想,又吻她。這一次,加重了些許力道。
    樂瑤的拳頭落在他的肩上,在難得的喘息間,她低喃說:“要吃晚飯了。”她上來這麽久了,若是母親尋來。
    看著她酡紅的頰,惹得他不想放過她,這幾日,她的回避,讓他抓狂。
    “雲霆。”吃一塹長一智,她不敢硬對硬的與他硬來,隻好委曲求全,喚他,抵擋著在她胸前上下其手的鹹豬手:“別這樣,要吃飯了,我媽還在等我……”
    他做事自有分寸,將堵在這裏,不過隻是想小小的懲罰她,順便一親芳澤,這會兒,話裏自然帶了命令:“吃完飯,坐我的車回去,”他湊近她的耳,呼吸帶著挑撥低語:“如果你再敢……”他礓脅道:“我就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們的關係。”
    他的挑逗讓她輕顫,他的威脅讓她不悅,但是此刻卻不敢在言語上逞能,隻得悻悻的應道:“好。”
    得到她的應允之後,溫雲霆方才滿意的輕啄著她的唇,終是,舍不得放開。
    “別讓我媽等太久了。”她推他。
    溫雲霆沒動,看著她酡紅的頰與灩灩的唇,他心有旁騖,終是強迫自己放開她。
    樂瑤逃也似的奔出他的房間,卻不巧在樓梯口遇見了於沛玲。
    於沛玲發現了女兒的異樣,問道:“瑤瑤,你去哪兒了?”溫孝誠已經到飯廳了,可女兒與雲霆卻不見蹤影,她有所猜疑,然後尋了過來。
    :“我……”
    “阿姨。”溫雲霆不知何時跟過來了,他淡然的說:“我請瑤瑤幫我整理書櫃。”
    於沛玲遲疑的看了女兒,望向雲霆時淺笑:“就等你們開飯了。”
    飯廳裏,溫氏父子與於沛玲偶爾聊著話題,氣氛很輕鬆。
    “沛玲,”溫孝誠說:“今年溫氏新年晚會的時候,你得把瑤瑤介紹給大家。”愛屋及烏,遲暮之年,他想讓妻子開心快樂。
    樂瑤微微一怔,除了母親外,她與溫氏沒有任何關係,在溫家來說,她是很尷尬的存在,如果她被推到大眾麵前……她不想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更不想被輿論推到風口浪尖。
    溫雲霆眼底沒有一絲表情,而是優雅自如的吃飯。
    “好啊。”於沛玲很開心,之前丈夫曾提過讓女兒參加溫氏的新年晚會,但是,當時卻並沒有說要當眾介紹給大家認識。她在桌下握住女兒的手,歡喜之情溢於言表。
    樂瑤卻忐忑不安。
    晚餐後,於沛玲說:“瑤瑤,今晚留下來,媽媽想跟你聊聊天。”一來,太久沒有見女兒了,她很想她;二來,她不想讓溫雲霆有機會與女兒單獨在一起。
    不待樂瑤回答,溫雲霆卻輕輕咳了一聲。
    “媽,我明天還要上班。”樂瑤沒敢看他,心虛的找了借口:“天廬一號那邊那邊離公司近一些。”這邊是別墅區,是沒有公交車或者計程車的,若真在溫宅住下,明日該如何去公司?
    “這麽晚了路上不安全,就別回雲了,”之前在樓梯口的一幕,讓於沛玲心底隱隱有些疙瘩,她不願意女兒與溫雲霆牽扯上任何關係:“明天一早我讓小杜送你去上班。”
    溫雲霆把玩著車鑰匙,臉色不大好。
    溫孝誠說:“讓瑤瑤坐雲霆的車不就安全了?”說著轉向兒子:“晚上開車慢一點,到了家給你阿姨來個電話。”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可麵對丈夫,於沛玲又隻能忍了不提。
    就這樣,樂瑤順理成章的坐上了溫雲霆的車。
    “別擔心了,雲霆開車很穩的,”溫孝誠看著妻子略皺的眉,安慰道,他的手落在妻子肩上:“你也累了,早點去休息。”在紐約待的二十多天裏,他與妻子大多數時間與精力都放在外資銀行入股的事情上,很費神,到底還是有些疲倦。
    於沛玲輕歎,她希望是自己太過敏感了,她祈禱著,希望瑤瑤與雲霆之間沒有什麽。
    “你放心,別看雲霆平時很冷的樣子,可他很疼妹妹,他當初對雲萱有多好,現在對瑤瑤就會有多關心。”溫孝誠又說道。
    “我知道。”除此之外,於沛玲還能說什麽。
    “沛玲,等外資銀行的事最終落定後,我陪你去歐洲玩。”溫孝誠的手圈住妻子的腰:“到時咱們把瑤瑤也帶上。”
    *
    車裏很安靜,靜得樂瑤仿佛能聽見自己忐忑的心跳聲,她不敢看他,目光一直落在車窗外。她纖瘦的身子擠向車門,與他的距離拉到最大化。
    見她刻意的疏遠,溫雲霆的臉色很冷,心裏鬱結著氣。在十字路口等綠燈時,他驀的欺身過去,握住她的手臂,將她拉向他。
    被他突然拉扯,樂瑤不悅的掙紮,微微堵氣,頭卻偏向另一邊,不看他,不說話。
    溫雲霆煩燥,她在左柏瀟的車子裏談笑自如,可跟他在一起,卻像是刺蝟一樣全身戒備。有的時候,他真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她如此模樣,讓他的心裏不好受。他不想他倆難得在一起的時間,全浪費在針鋒相對上,於是,他伸手打開了音樂。
    緩緩流淌的音樂,打破了車內窒息的氣氛。
    樂瑤的心澀澀的,她感覺心很累很疲憊。其實,久別重逢,她也不想跟他鬧成這樣。隨著他婚期的臨近,她能在他身邊的時間不多了。可宋思語托母親帶回來的那些禮服,到底讓她愧疚不已……她感覺自己是藏在陰暗角落的第三者。而他回來之後,竟然沒有跟她提說起他的婚事,甚至,一句敷衍交待的話都沒有。她在他心底,確實不算什麽。
    驀的,他手機響了,他接聽:“文檬?”他的聲音微微一揚:“我上個星期回來的,”他看:“我現在有事,明天好嗎?”
    他的眉微微一緊,沉默之後方說:“好,那你等我,我半個小時後就到。”掛了電話之後,他一句話沒說,調了車頭,往另一個方向駛去。
    車子停在一家五星級酒店外,溫雲霆解著安全帶:“我去辦點事,很快就出來。”他本來還想說些什麽,但終是什麽也沒說。
    樂瑤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他頎長的身影走向酒店大門,一位身材高挑的女郎迎上他,兩人相偕走了進去。
    樂瑤感覺胸口悶得慌,心裏酸澀難受。車內,舒緩的音樂繼續著,可她的心,卻痛苦極了。
    驀的,剛剛那個女郎的身影與記憶裏某個身影重合,樂瑤發現她就是曾經與溫雲霆一起吃飯的白衣女郎。
    剛剛他在電話裏叫的文檬,就是這位女郎吧。
    真傻!樂瑤罵自己。
    他跟女人在酒店約會,而她竟然傻乎乎的等在酒店外,她心裏五味陳雜,打開車門,一陣冷空氣襲來,將她徹底吹醒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他沒出來。
    樂瑤冷得顫抖,或許,他今晚都不會出來了吧,苦笑掛在她的唇間,而後她下車離開,她的運氣還好,很快便招到出租車,“到天廬一號。”坐上車後,她冷得聲音都顫抖起來。
    *
    商貿公司的月末盤存。
    因庫房貨物量太大,所有員工都必須參與。
    樂瑤與馮梅負責清點奶粉的庫存量。馮梅點數,樂瑤做記錄。馮梅雖然不喜歡樂瑤,但礙於周樂,所以言語間開始有所收斂。
    盤點從下班一直持續到深夜。
    “好累。”馮梅捶捶肩膀,她伸伸懶腰,去了衛生間。
    樂瑤則繼續清點,嬰兒奶粉的外包裝非常漂亮,她不禁多看了幾眼。可當她看到罐裝底部的生產日期時,再查看保質期限後則皺了皺眉。
    這奶粉已經過了保質期,應該退回廠家或者銷毀的,怎麽還放在庫房裏?
    就在她疑惑時,馮梅打著哈欠回來了。
    “馮姐,你看。”樂瑤抱著奶粉,將罐底部的日期指給她看。
    馮梅看清了之後卻推開,“別大驚小怪的,趕緊清點,完了好回家。”
    “已經過期的產品,不應該放在——”
    “你別多嘴。”馮梅不悅的斥道,“這些東西,有人會處理的。”說著從樂瑤懷裏抱過奶粉放回去。
    清點完所有的庫存,把數據表一交,馮梅撇下樂瑤,急匆匆的回家了。
    樂瑤從公司出來後,已經是深夜十一點過了。這個時間點兒,公交車早已經收班了,隻能打車回家了。
    在街角,她看見了靠在車門上抽煙的人,他孤身落漠,很顯然,是在等她,那瞬間,她心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