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她不是死纏爛打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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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穿著潔白婚紗的宋思語坐在輪椅裏,那薄薄的頭紗遮住了她的麵容,那曼妙的白紗遮住了她的腿。此刻,宋正鴻正推著她,經過綴滿鮮花的拱門。
    樂瑤震驚不已:怎麽會這樣?宋思語的腿怎麽了?這到底出了什麽事?
    溫雲霆走下台階,那挺拔修長的身影正邁著優雅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向紅地毯那端的宋氏父女。
    在拱門旁,宋正鴻將女兒的手交給溫雲霆,而後在他們相氣球的手上輕輕拍拍,溫雲霆麵無表情,隻是微微點頭,宋父側身,而後,溫雲霆推著宋思語走過紅地毯。
    那推著輪椅微微含身的黑色頎長身影讓樂瑤濕了眼,心在痛苦的邊緣掙紮。起初,她有太多疑惑,太多不解,太多痛苦難過,可現在,眼前這一幕,讓事情的原委似乎在慢慢清晰起來。
    “溫總對宋小姐不離不棄,成就一段佳話,”羅珍含笑低語嘲笑般的對,話語裏,不無諷刺:“說到底,你還是被拋棄了。”
    樂瑤思緒有些亂,黯然沉默。
    “溫雲霆先生,你是否願意接受宋思語小姐作為你的合法妻子,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都將毫無保留的愛她,對她不離不棄?”牧師莊重的話語一字一句,清晰的響遍教堂的每一個角落。
    樂瑤的眸染上淡淡的薄霧,目光卻一直落在那修長俊挺的背影上,她的唇緊抿著,眼角眉梢都是澀意。
    一秒,兩秒,三秒……新郎的沉默,賓客們開始低頭竊竊私語。
    樂瑤的呼吸卻倏的窒息起來,心……一點一點微微的收緊,他……
    “我願意。”他的聲音響在空曠的教堂裏,原本是溫情脈脈的話,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卻冰冷得沒有一絲感情。
    樂瑤的心在瞬間凝固成冰,疼痛於她似乎早已經麻木了。他當著眾人的麵對另一個女人做出了承諾……相比起來,他對她的承諾,都是泡沫,刹那美麗,卻一碰即碎。
    牧師繼續念著:“宋思語小姐,你是否願意接受溫雲霆先生作為你的合法丈夫,無論……”
    樂瑤的耳邊,嗡嗡作響,似乎什麽也聽不進去了,似乎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瞬間從她的心裏掏空了似的。
    宋思語朗聲大大方方的說:“我願意”。
    牧師宣布交換戒指,之後示意新郎掀開麵紗吻新娘。
    當他俯身,那吻落在宋思語的頰上時,掌聲響徹整間教堂。
    此時此刻,羅珍看著樂瑤,心裏暢快極了,她目的已經達到,便鬆開了樂瑤的手臂,湊近她低語,帶著無限挑釁:“樂瑤,你這個做妹妹的,怎麽也不去祝哥哥嫂子新婚快樂,永遠幸福?”
    樂瑤抬眸看她,心底的麻木與痛楚,讓她的目光變得很冷,她低怒:“羅珍,玩火的人,終會自食惡果。”她與羅珍之間的糾葛與矛盾,早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而現在,她也不想忍了。
    羅珍的心微微顫了顫,想到那個意外流產的孩子,心裏到底還是有些抓狂,可豔若桃花的臉卻帶著笑意,冷聲道:“是啊,不知道是誰正在自食惡果。”她低語,嘲諷道:“愛人結婚,新娘不是我,這種戲碼,真夠狗血的。”
    賓客們圍繞在一對新人身邊,紛紛送上祝福。那樣的畫麵,讓樂瑤尷尬不已,若再在這裏待下去,她遲早會崩潰,於是轉身往之前進來的側門而去。她挺直脊梁,在人群裏走著步伐卻沉似千斤,讓她有些趔趄。
    “哼。”羅珍冷冷的哼著,看著樂瑤的背影,心裏終是忿忿不平。
    “未婚的女孩們,都去教堂外的廣場等著,新娘馬上就要拋捧花了。”有人在教堂裏邊走邊快著。
    一聽說捧花,好些年輕的女孩們紛紛湧往教堂外。
    “羅珍,你怎麽不去接捧花?”一位年輕的女孩問道。
    羅珍壓抑忿忿不平的心情,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正欲開口說話。
    這時,卻有人拉著那年輕的女孩就要走:“人家羅珍馬上就要結婚了,還用得著接捧花嗎?不像咱們,連男朋友在哪兒都不知道呢。走,快點兒,爭取站一個好位置,也好沾沾喜氣。”
    眼看著被落下,羅珍氣得直跺腳。
    若不是在溫氏新年晚會上摔了一跤而流產,她應該早就與明浩結婚了。而不是像現在,不清不楚的住在明家。至於婚禮,明浩卻隻字未提。雖然她竭盡所能的討好明母,但是,明浩不發話,婚禮終是泡影。而她現在,仍舊在明母麵前牽強的堅持是明浩推她,所以她才流產的……她想以此讓明浩母子難過內疚,希望最終能如願嫁給他。
    *
    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很多,不過,年輕未婚的女孩卻很少,這教堂廣場的台階下,三三兩兩,站了不過十來個女孩。拋捧花是婚禮後的重頭戲,可現在看來,這氣氛並不熱鬧,那宋母不禁急了,低聲吩咐下去:“凡是看著年輕順眼的,都統統找過來。”即使是湊湊數,也好啊。
    宋夫人發話了,便有不少人腳步輕快的幫忙找人。
    樂瑤原本打算從教堂側門離開,可卻不小心迷了路,後來被一位年長的婦人拉著:“小姐,幫個忙。”不容樂瑤拒絕,就將她拉到了那群等待接捧花的年輕女孩裏。
    起初,樂瑤站在那群興奮的女孩之間,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可當溫雲霆推著宋思語出現在台階上時,她眸一酸,猛然低下頭。而此時,眾目睽睽下,她又不能逃開。幸好,她的身形纖瘦,也算不上高挑,所以在一群女孩裏並不太顯眼。
    那粉色漂亮的捧花被宋思語往身後拋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度,隨後落入女孩之間。
    當捧花被拋起來的那刹那,女孩們紛紛往前擠著,隻有樂瑤一個人往後退著,她想要借著此刻的混亂逃開。
    那束花落在女孩們中,她們紛紛擠著搶著,那花被拋過來又被打過去,突然,沒有征兆的落在樂瑤身上,她一驚,本能的伸手將花接住。
    那些女孩,失落的,歎息的……
    廣場上,看熱鬧的賓客們紛紛看過來。
    “樂瑤!”葉惠的聲音帶著無法壓抑的興奮,她衝過來抱著彷徨不知所措的樂瑤,原來,剛剛她也在等著接捧花。
    賓客裏有一些在溫氏新年晚會上見過樂瑤,所以,紛紛議論著。
    樂瑤能感覺到台階上那束灼人的目光,她的心微微的收緊,可她卻刻意沒有抬頭看過去。
    於沛玲站在宋思語身後不遠處,見到接到捧花的樂瑤,有些激動,但是更多的卻是忐忑,她不安的悄悄看著身邊的丈夫。
    溫孝誠卻狠狠的瞪了妻子一眼,低哼著,很生氣,但是,這樣的場合,樂瑤現在又是焦點,他的怒火不便發泄。
    於沛玲的眉緊皺:樂瑤不是去了昆明嗎?怎麽會到教堂來?此時,她擔心女兒,卻也更怕丈夫發怒。看著溫孝誠已然黑了臉,她暗暗害怕,不行,不能讓女兒繼續待在這裏,必須讓女兒趕緊離開。想到這兒,她提起裙擺,準備走向樂瑤。
    剛走了一步,溫孝誠卻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肘。
    那麽多人的目光,讓樂瑤再也無法閃躲,那帶著淡淡香味的捧花,此刻卻如同燙手山芋一般,要不得,更丟不得。而此時的她,更是逃不開了。多諷刺,在他的婚禮上,她竟然接到了新娘的捧花……那象征幸福快樂,那帶著祝福的捧花……
    “瑤瑤。”宋思語親呢的叫著樂瑤的名字,她的嗓音一如繼往的清脆,她帶著淺笑看著樂瑤,戴著白手套的手優雅的揮著:“過來。”
    樂瑤佇立在原地,呆呆的抱著捧花,在宋思語的再三催促,還有賓客們的目光下,她終是抱著捧花,麻木的踏上台階走過去。可她卻不敢抬頭去看站在宋思語身邊那頎長帥氣的身影。
    一步一步,宋思語身上那潔白的婚紗出現在樂瑤的視線裏,而那婚紗旁邊,那黑色逞亮的皮鞋,往上,是一條黑色的西褲……
    她每走一步,腳都在顫抖。
    終於,她走到他們麵前,她低眉,沒有去看那偉岸俊挺的他,而是俯身,唇角掛著讓自己心碎的微笑看著妝容精致漂亮的宋思語:“思語姐。”她的眸,盈盈的,有著水花,笑意漸濃。
    宋思語優雅的笑著,驀的握住了樂瑤的手,“瑤瑤——”
    樂瑤掙脫開了,她緊緊的抱著捧花,站直了腰,微微抬頭,終於目光落在溫雲霆身上,再往上,與他的目光相遇。
    他目光灼灼的,讓樂瑤的心猛然一緊,狂跳著。若說她沒有絲毫動容與酸楚,那是假的。
    可她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女人。
    而現在,他與宋思語已經結婚。
    或許是因為他曾決絕的說分手,也或許是宋思語坐在輪椅上……所以,樂瑤即使再心痛、再難過、再糾結,都不再想再去追究或者質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說到底,事已至此,再追究,又有什麽意義?
    倒不如掩飾內心的痛苦,坦坦蕩蕩的活著。至少那樣,她可以在他們麵前保留僅有的尊嚴,她的痛苦自己一個人承受就好了,不必人盡皆知。
    “哥。”樂瑤很好的掩飾了自己的情緒,雖然手顫抖,但是,她卻努力讓自己的表情與聲音保持平靜:“思語姐,祝你們新婚快樂,永遠幸福。”天知道,說出這樣的話,讓她的心裏有多艱難。
    “瑤瑤。”宋思語複又握住樂瑤的手,目光裏盛滿感激:“謝謝你。”
    而溫雲霆就那樣佇立著,紋絲不動,目光卻緊緊的看著她。
    樂瑤莞爾一笑,遂看著那捧花:“思語姐,謝謝你將幸福傳遞給我,”她的下頜微揚,小臉有一絲紅暈:“你們這麽幸福,我想,我也會很快得到幸福的。”都說接到新娘捧花的未婚女子將是下一個新娘,可她……幸福與她而言,是平行線,永遠都不會有交集。
    “你這麽善良,當然會得到幸福。”左柏瀟從人群裏走到樂瑤身邊,魁梧的身材鶴立雞群,他目光溫柔的看著她。
    樂瑤側眸,看著左柏瀟,而他則適時的伸手攬著她的腰,她纖瘦的身子微微靠近了他,她垂眸,掩飾了眼底的痛苦與慌亂,而頰上的紅暈卻恰到好處的,讓人以為她是害羞。
    溫雲霆臉色極難看,移開目光不再去看他們。
    *
    這一幕,無疑向眾人宣告,樂瑤與左柏瀟是一對。
    對於左柏瀟其人,所有的賓客都不陌生,左氏與溫氏,經營著不同的產業鏈,但是卻同樣是z市實力最雄厚的集團企業之一。
    更甚,左柏瀟是出了名的鑽石王老五,而樂瑤,因為是於沛玲的女兒,也算是溫家的千金。
    再往前追溯,溫左兩家是世家,所以,他們這一對,倒也算是門當戶對,許多人在羨慕樂瑤的同時,卻也津津樂道,樂見其成。
    席間,不時有人開玩笑調侃他們,左柏瀟倒也是大方的應承。
    好不容易,有一絲喘息,樂瑤狼狽的逃離婚宴現場,往衛生間的方向而去。
    可就在宴會廳的拐角處,在她趔趄的步伐後,驀的,有人從身後摟住她的腰,在她來不及呐喊時捂住她的嘴,將她拖進了一個房間。
    房間裏沒有,可那急促的喘息聲與熟悉的煙草味,卻讓樂瑤心跳加快,差點落淚,。
    黑暗裏,她努力掙紮,要解開束在自己腰上的那隻手。
    “別動。”溫雲霆從身後摟住她,阻止她的掙紮,湊近她的耳畔,低聲說。
    在聽見他聲音的刹那,樂瑤幾乎落淚,停止了掙紮。
    “我不是讓你在小木屋等我,你怎麽回z市來了?”有好多的話想要告訴她,可時間太緊,有些話一時間根本說不清,溫雲霆眉緊皺著,壓低嗓音。
    他都已經說分手,都已經跟別的女人結婚了,怎麽還能這樣坦然的質問她?樂瑤的呼吸微微的窒息,那日在電話裏,他決絕的話似乎還回響在耳邊,可此刻,他倒來質問她來了。
    好一會兒,見她並沒有要回答的意思,溫雲霆急了,“瑤瑤,我……”
    “哥,請放手。”她清楚的知道,再這樣糾纏下去,終是會斷了……於是,她屏住自己所有的痛苦與哀愁,冷漠的與他撇清關係。
    她的話讓溫雲霆胸口窒息得難受,他的手臂遂加重了力道,將她緊緊箍在懷裏,心卻痛得無法呼吸:“瑤瑤,”千言萬語,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隻能摟緊她,繼而低頭,想要吻那讓他思念的溫軟嘴唇。
    樂瑤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掙紮開他的束縛,而後,黑暗裏響起清晰的耳光聲,打在他的臉上,可痛在她的手與心上,她痛苦極了,“這一巴掌,將你我所有的過往與恩怨一筆勾消,”曾經,她說過恨他,可他卻淡然的說隨她,那個時候,她死了的心都有了,可現在不一樣,現在,她要活著,好好的生活在沒有他的日子裏……“我們之間,從今往後,再無瓜葛。”
    話說完,但是她的心再次痛的難以呼吸。話說出口,她便再無退路。其實,於她來說,她早已經沒有退路,早就被他判了死刑。
    溫雲霆的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可這卻比不上他心底的痛,他痛苦的說:“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這段日子,是他生命中最掙紮的日子。好不容易見到她了,卻聽到她如此徹底的一句話。
    是什麽樣都不重要了,他絕情的與她分手,跟宋思語結婚了,這是事實,是無法磨滅的事實,樂瑤不想永遠活在回憶裏,不想再為了他痛苦下去,她要尋找一個理由讓自己解脫:“我厭惡你,鄙視你,可我也感激你,感激你讓我成長,感激你讓我看清人性最醜陋的一麵。我恨你!所以,以後我們不要再見了。”他怎麽能這樣自私,拋棄她,卻又來纏著她,帶給她的,卻是無盡的痛苦與煎熬。
    話說完,樂瑤拉開房門,走了出去,可淚卻終是滑出眼眶,她的身後,那扇門裏,那片漆黑,埋藏了她的愛情。
    她一抬眸,卻見左柏瀟站在走廊拐角處等她。心突然找到了停放的港彎,她的淚再次滾落。
    左柏瀟輕歎一聲,伸手,將她攬進懷裏,摟著她纖瘦的身子,將自己寬闊厚實的胸膛給了她。
    越過她的肩,左柏瀟看見了溫雲霆,其實,在溫雲霆強拉著樂瑤進入那個房間時,他就發現了,但是,他卻理智的選擇了等待。
    看著他們的相擁,溫雲霆心倏的一下痛起來。
    “溫少,”那伴郎找到他:“少奶奶找你。”
    溫雲霆的麵容冷的嚇人。當他帶著伴郎越過左柏瀟他們身邊時,目光注視著前方,心已然碎了,似乎,永遠也修補不了了。
    左柏瀟發現,那伴郎的身手利落敏捷,看他舉手投足的樣子,似乎並不隻是伴郎。
    婚宴結束時,溫孝誠微胖的麵容帶著一絲讓人尋味的笑:“瑤瑤,以後要常帶柏瀟到家裏來玩。”其實,當樂瑤出現時,他是很緊張的,他擔心她會鬧,擔心她會破壞婚禮……還好,婚禮婚宴都很順利。
    樂瑤悶悶而木然的點頭。
    “柏瀟,替我好好照顧瑤瑤。”於沛玲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這樣發展。見丈夫當眾並沒有給樂瑤難堪,她倒是鬆了一口氣。
    “阿姨,我會的。”左柏瀟攬著。
    離開了讓人窒息的婚宴,坐在左柏瀟車上的樂瑤,像是被人抽去筋骨,整個人癱軟在車椅上。
    “謝謝。”除此之外,什麽了,今晚之後,她與溫雲霆就真的隻是路人了……今天,若不是左柏瀟的解圍,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那樣難堪的時候。
    “樂瑤,我一直都在你身邊,隻要你願意,你就是左氏的女主人。”左柏瀟專注的開車,低啞的聲音在此刻聽起來卻是那樣的溫柔,“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施加任何壓力,更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
    樂瑤沉默……他的用心良苦,她又何嚐不知?雖然他很好,可此時的她,心情跌落低穀,沒有心情,更沒有心思去接受他,“我……需要時間。”而這一次,她沒有再像之前一樣拒絕,因為,她已經決心放下曾經的感情開始新的生活。可情感的低俗,她還需要時間來融化。
    左柏瀟的唇角微揚,在這場稍顯混亂的情感裏,他其實是最清醒的一個:“樂瑤,在機場時,你應該坦白告訴我你想來參加婚禮,那樣的話,我就可以直接陪你過來。”他沒有側眸,目光一直注視著前方,“我沒別的意思,隻是希望,你以後再也不要突然不見……那樣的話,我會很擔心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教堂。”從機場的衛生間到教堂,這是一段很長的距離,到底是誰,迷暈她,將她帶到教堂的?
    左柏瀟錯鄂,思緒有些沉澱:“什麽意思?難道你不是自己去的教堂?”
    樂瑤微微搖頭,回想過程,倒有些不真切了。
    “到底怎麽回事?”左柏瀟凝聲問。
    “我明明是在機場衛生間裏,可不知為什麽,就暈了過去,醒來時發現我已然到了教堂外。”她低語著。這場婚禮,於她來說太過殘忍。可也是她跟過去道別的分界線,一時間,她心裏五味陳雜。
    左柏瀟的眉微微一緊,到底是誰將她帶到教堂的?
    看來,那個人的實力不容小覷,否則,怎麽在無聲無息下,將樂瑤從機場帶走。
    可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難道是想借樂瑤的手來破壞溫雲霆的婚禮嗎?若真是如此,那個人應該知道她與溫雲霆的關係。可他們的關係,似乎知道的人並不多。
    樂瑤身心俱疲……坐在車上,昏昏沉沉,很快便睡著。
    看著她睡著後緊皺的眉,左柏瀟的眉卻越來越緊,那臉色也不大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