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悔不當初,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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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宅。
    溫雲霆臉色很難看,頗有些不耐煩的將禮服脫掉,再將領帶扯開,他整個人煩躁不安,腦子裏卻充斥著她說的“從今往後,再無瓜葛”。
    再無瓜葛?
    再無瓜葛嗎?
    她的話說得倒是輕巧,可他卻痛苦不已,可更多的,卻是無奈。
    他原以為,她應該能懂他,應該會在竹海的小木屋裏等他,卻沒想到,她竟然來到婚禮現場,還接了捧花?更甚,她在左柏瀟的臂彎裏,竟然是一副嬌羞幸福的模樣……
    他的瑤瑤,他的女人,竟然跟他說分手?竟然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他怎麽能夠忍受,怎麽能夠容忍?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這種事情發生?
    可他現在卻真的束手無策;
    真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該死!”他怒了,低惱的罵著,腳踢在陽台上的躺椅上,胸口卻窒息得難受。
    他壓抑好多天的憤怒卻根本無法全部抒放出來。他像是困獸一樣,想要怒吼,想要掙開枷鎖,想要自由,想要將她束縛在懷裏再也不分開。
    但是,現在自由於他,不過是奢望。他現在的生活,寵罩在溫氏華麗的宅子裏,被太多的人監視著,失去了自由。
    宋思語坐在輪椅上被推到新房門口,就在這之前,在保姆的幫助下,她剛剛在隔壁的房間洗了澡。
    “艾姐,這兒沒你的事了,你回房吧。”宋思語對站在她身後的保姆說道。當艾姐離開之後,她自己推著輪椅進了房間。
    這是溫雲霆的臥室,也是他們的新房,但這個房間所有的飾物卻是冷色調,甚至,連個喜字都沒有,當然,也完全沒有任何喜氣。
    輪椅在鋪著地毯的房間裏推著,特別的吃力,宋思語費了好大的功夫才來到溫雲霆身邊,她修長幹淨的手落在他的僵硬的肩膀上,另一隻手,將他唇上還未燃盡的煙抽走,而後將煙掐滅。
    溫雲霆憤怒的回頭,正欲低吼,卻見是她,他抿著唇,臉色不大好。
    “你皺眉的樣子,看起來太凶了。”宋思語的唇微微抿開,帶著一絲淡笑,而她的手,卻撫過他緊皺的眉間。
    溫雲霆低顫,不耐煩的站了起來。
    他在房間裏踱著步子,可越是這樣,他的心情越無法平靜,越是煩燥不安。
    宋思語推著輪椅跟了過去:“怎麽,你還不累嗎?”她的聲音,很平靜,手揉了揉脖子:“我今天累壞了,雲霆,抱我上床。”
    溫雲霆的憤怒絲毫沒有緩解,他站在原地,看著她,沉默之後,終是走過去,俯身將她攔腰抱起,之後放在床上。
    宋思語的手,摟住他的脖子,俏美的麵容透著靈氣:“躺著比坐著舒服。”在輪椅上坐了一整天,她的腰都僵硬了。
    溫雲霆微怔,曾經那個傻丫頭也愛摟著他的脖子,那個時候,她總是柔柔綿綿的,溫柔得像是要融化了一樣……
    “雲霆,你也早點休息。”宋思語說話時鬆開了手。
    溫雲霆回過神來,他皺了皺眉。
    他該如何走下去?
    他該如何才能擺脫這樁婚姻的枷鎖?
    而他又該如何麵對樂瑤?
    他……
    這一夜,他注定是難眠的……自從離開小木屋,離開她身邊後,他的哪一夜又是安眠的?隻不過,在一個多月的等待之後,他終於看見了她。可早已經物事人非了,
    *
    這一夜難眠的,又何止一個溫雲霆。
    樂瑤抱著膝坐在地板上,春日的夜晚,空氣微微的帶著寒氣,可她,卻渾然不覺。或許是在左柏瀟的車子上小憩了一會兒,她此時一點睡意也沒有。
    他們會在做什麽?
    思緒裏,翻騰著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麵。
    而她的心卻痛得緊緊的縮在一起。
    她努力,努力讓自己鎮定,努力讓自己不去多想,暗暗的念著“平靜,平靜,平靜……”這兩個字,一直不斷的在她的思緒裏重複念著。
    可是,終歸是不管如何努力,她的思緒裏還是有他,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愛了,恨了,她卻傷得體無完膚。
    她該怎麽辦?
    雖然她下了不止一次決心,決定忘記過去,重新開始生活,但是,這一切真要做起來,該有多難?
    她能不看不聽不想嗎?或許,逃避,是最蝸牛,也是最現實的方法?
    可她,又能往哪兒逃呢?
    *
    納米下車後將車門關上,利落的走進左宅。
    “老大。”她走進左柏瀟的書房,見他正皺眉抽煙,而他麵前的煙灰缸裏已然堆滿了煙蒂。
    左柏瀟將快要抽完的煙掐滅:“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到。”納米在左柏瀟對麵坐下來。
    “這次怎麽樣?”左柏瀟微眯著眼,思緒有些深沉,他一向臉色冷淡,此時荏苒。
    “泰國那邊局勢最近鬆懈了,咱們要的貨下周就會到。”納米這一去就是一個多星期,終於不負使命的回來了。
    左柏瀟冷冷的一笑,又點燃一根煙,吸了之後,吐出煙圈:“辛苦了。”
    納米淡淡的聳聳肩,而後,從隨身帶的包裏拿出一份文件遞到他的麵前,“老大,結果出來了。”
    左柏瀟的眸如鷹一般鎖住文件封麵那“親子鑒定”幾個字,眉微微的挑起,當翻看著文件內的結果時,他不可置否的淡淡一笑。
    納米不解的看著他:“老大——”她猜不透老大的想法。不過,親子鑒定的結果,卻與她猜測的一致,“是否要采集溫雲霆的……”
    “不用。”左柏瀟將文件放下,眯著眼抽煙:“納米,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包括樂瑤。”其實,他的心裏是有些忐忑的,親子鑒定結果顯示樂瑤是豆豆生物學上的母親,若真鑒定出溫雲霆是豆豆的父親,那麽,他這不是將樂瑤往溫雲霆懷裏推嗎?他這不是在給自己添堵嗎?
    納米眉微微一挑:“為什麽?”問出口之後,她方才覺得自己失言了。
    左柏瀟冷漠的看她一眼,將文件扔給她:“銷毀,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納米不解,這文件裏的姓名,都是化名,即使旁人看到了,也不會知道是樂瑤與豆豆的。
    “我懷疑,有一隻幕後黑手,想要借樂瑤來破壞溫雲霆的婚禮。”思及今日發生的那些事,左柏瀟覺得有人在樂瑤身後想要借她來翻雲覆雨。可這人到底是誰,他沒有絲毫頭緒。
    “怎麽回事?”納米不解的問,樂瑤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若說有值得一提的背景,便就是溫孝誠妻子的女兒罷了,會有誰,將她做推手去破壞溫宋的聯姻?
    左柏瀟將樂瑤在機場衛生間裏被帶到教堂的事告訴了納米:“這個人,肯定知道她與溫雲霆的關係。可知道他們事情的人並不多。”
    納米的眉微微一挑;“我會查的。”候機廳裏是有無數的攝像頭的,若真要查出來,應該也不難。
    “越快越好,免得夜長夢多。”左柏瀟還是擔心,若是今天有人將樂瑤帶到另外的地方……或者是綁架,或者是威脅……一思及此,他的心,卻又落在樂瑤身上。
    “知道。”
    “山哥的事,處理得怎麽樣?”左柏瀟繼續抽著煙,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山哥,像是一顆定時炸彈一般,似乎隨時會爆發,上次,就是他綁架的豆豆,還好,在小丫頭失蹤的五個小時後他就找到她了。
    “已經嚴重警告過他,把他攆出z市了。”納米將那份親子鑒定放進包裏,“他應該再也不敢回來了。”
    左柏瀟一向很看重納米,因為她總是知道他想的什麽,總是能很利落的幫他處理好各種事情,當然,她最大的優點是手段夠狠,“我……”
    納米微怔,欲言又止,不是老大的作風。
    “我見到周嘉怡了。”
    納米一驚,手不由攥緊了包:“大嫂?”
    大嫂?左柏瀟心底微微漫過一絲苦澀,他已經五年沒有聽見有人這樣稱呼她了:“她好像結婚了。”那個叫簡傑的男人,看樣子與周嘉怡感情很好。他心底,漫著些許酸澀。
    “啊?”納米脫口而出,在她的印象裏,周嘉怡既溫柔又漂亮,性子又好,即使當年離婚,周嘉怡都不曾說過一句左柏瀟“不好”的話,甚至,離婚時,她孑然一身,隻帶走了她的隨身物品。
    “納米,這些年你跟她聯係過沒有?”左柏瀟的目光裏,隱忍著一絲受傷的神情,“不許撒謊。”他其實知道,當年周嘉怡對納米多有照顧,所以,納米與她的關係,應該是極好的。
    “沒有。”納米坦誠的說:“自從當年她離開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也沒有關於她的任何消息。真的。”
    “去查查她的丈夫。”若沒有遇見過,那麽,左柏瀟會將那個小巧玲瓏,總是帶著溫柔淺笑的身影深埋在心底。可是,現在不僅遇見了,更甚,她再婚了。這無疑是將他心底那小小的一團火給澆滅了。
    納米頗有些無助的聳聳肩:“老大……我連她的任何消息都沒有,怎麽查?”
    “去查今天z市航班出航記錄。”左柏瀟的目光,冷得可怕。當年,他們離婚之後,她離開了z市去了首都,後來,關於她的消息,他刻意的不再打聽了。
    “是。”納米說。
    *
    翌日的報紙,鋪天蓋地的,全是溫宋聯姻的消息,這對新人的照片占據了報紙最顯眼的位置,那些內容,無一不祝福著這樁門當戶對的婚姻。
    而左柏瀟攬著樂瑤的照片,也出現在新聞的下方,那位置,並不顯眼,可樂瑤抱著捧花低眸間的神情,卻會讓看到的所有的人認為,他們也是相愛的一對。
    明浩看著左柏瀟與樂瑤的照片,心底不是滋味,脊背一陣冰涼,即使他們分手了這麽久,但看見她依在別的男人懷裏,他心裏還是不好受。
    羅珍走了進來,掩了房門,將一杯熱牛奶放在明浩麵前。當她看著報紙上的樂瑤時,眼角眉梢全是輕蔑,哼了聲。
    明浩胸口悶悶的,將報紙胡亂的合上,擱在了電腦桌上。他看都沒有看羅珍端過來的牛奶,站起來,就往床上躺去。
    羅珍不悅,但是,卻壓抑著自己的怒火,她將牛奶端到了床邊,溫柔的說:“喝了牛奶再睡吧。”
    明浩冷冷的看著那杯牛奶,“我今晚吃得太撐,喝不下。”自從那次在她的公寓裏兩人發生關係之後,他再也沒喝過她倒的水或者飲料,潛意識的,他認為,那晚自己失常,是因為喝了她的水的原因。
    羅珍眉一擰,又哼了聲,將牛奶端起來放在唇邊喝了一口,他防著她的心思,她怎麽沒看不出來?“不是吃得太飽,是被氣飽了吧。”她嘲笑著,伸手,翻開放在電腦桌上的報紙,手指拂過報紙上樂瑤的臉,那尖銳的指甲卻突然用力劃過了樂瑤的臉,也劃破了報紙。“樂瑤也真夠有本事的,沒了溫總,又黏上了左少。”她心底,到底隱藏著怒火,更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妒忌與惡意。
    她的話讓明浩不悅,一把將被子拉過來蓋在身上,冷冷的說:“我明天有課,先睡了。麻煩你出去的時候把燈和門關上。”
    羅珍怒著,漂亮的眸子帶著恨意,將牛奶放在桌上,走過去,狠狠的將明浩的被子拉開,怒問:“她有什麽好的,你們一個個的魂都被勾走了?”
    明浩漠然的看著她,伸手將半落在地上的被子拉了回來蓋在身上,而後,翻了個身,背朝著她躺下。
    羅珍惱怒不己,每次她都是在忍無可忍的時候向他發火,但是,他從來都是一副漠不關己的樣子,對她的撒嬌、爭吵從不回應。到現在,她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點,“我受夠了。明浩,咱們今天就把話說清楚,你到底什麽意思?”
    明浩依舊背對著她,閉上眼睛,一言不發。
    “你起來。”羅珍見他紋絲不動,猛然拉著他的胳膊,使了勁要將他拉起來。
    她這樣吵著鬧著,讓明浩不耐煩,他揚起胳膊,謔的一下掙脫她的拉扯。
    羅珍原本也卯足了勁,被他這樣一掙脫,由於慣性,她突然向後倒去,隻聽咚的一聲,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得她直落淚。
    可明浩卻置之不理,裹了被子側身而睡。
    他怎麽可以這麽淡然?羅珍落淚,掙紮著起來,再撲過去,抓扯著明浩,那尖銳的指甲毫不客氣的抓拉著。
    “你要幹什麽?”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明浩驀的坐了起來,捉住她張牙舞爪的手,而後,用力一推。
    羅珍撞到牆角,她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明浩盤腿坐在床上,對於她的無理取鬧他已經忍無可忍了,這樣的日子,他也受夠了。
    明母還沒睡,聽見了小兩口的爭執聲,而後又是羅珍的哭聲,她急匆匆的進來,見兒子坐在床上,一副她從未見過的憤怒樣子;而羅珍則是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明母不悅,自從羅珍搬進明家來,這個家,似乎沒有一天安寧過,可因為羅珍的流產,同樣作為女人的她多了幾分憐惜,她把羅珍扶起來,不悅的訓斥道:“明浩,你也太不像話了,怎麽能欺負羅珍呢?”
    明浩怒著,可一向孝順的他卻不想跟母親多說什麽。
    “媽,”羅珍倒在明母的懷裏痛哭。
    明母又欲向兒子發火,卻發現兒子臉上被抓過的幾道血痕,她到底還是偏心兒子,也沒再說什麽,然後哄著羅珍,將她帶回房。
    “羅珍,別哭了。”她的哭聲讓明母也覺得煩燥,可又不好直接表露出來,隻能在心底低歎,“你放心,今天的事,媽一定會讓明浩給你道歉的。”
    羅珍眼睛紅紅,梨花帶雨,“道歉有用嗎?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樣對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抓住明母,楚楚可憐:“媽,當初要不是他推我,我又怎麽會流產,你又怎麽會失去孫子?”那天她偽裝得很好,騙過了明浩母子,所以她偶爾會將這件事提出來,好讓明母內疚。
    同樣是女人,明母很同情羅珍,失去孩子,她也很傷心難過,但是,作為母親,她心裏的天平卻還是在兒子那邊,可又不想家無寧日,便哄著羅珍:“明浩這孩子,越來越不像話了,羅珍,你別難過,有媽替你作主。”其實,他們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漸漸的,也讓明母受不了,而羅珍一再拿流產的事來說,漸漸的,讓她也反感起來。
    “我住在這兒,沒名沒份的,暗地裏不知道有多少人笑話我,”想到溫雲霆婚禮上,未婚的女孩子都去搶捧花時,有人笑說她快結婚的事,其實她挺尷尬的。想當初她懷孕時,對同事朋友都喜笑顏開的說著自己要結婚了,但這都過去幾個月了,她的婚禮還沒有一點蹤影兒,漸漸的,她的耐心也消磨殆盡了,於是,故意氣惱著說:“媽,我明天就搬走,不留在這兒礙他的眼了。”
    他們時常吵架,每次明母都出麵調解,漸漸的,也頗覺得煩躁,連帶的,羅珍在她眼底,也沒有往日親切了:“別胡思亂想了,明天還要上班呢?早點睡吧。”
    羅珍還欲說什麽發泄,但是,明母卻替她蓋了蓋被子,而後頭也不回的離開,她氣得將枕頭往門上扔。她發現明母對她似乎沒有以前好了。而她從前想要駕馭明浩的決心,似乎在漸漸消退。原來,即使來到心儀的人身邊,即使主動親呢,可卻總得不到他的回應,更別說他的心了,反而讓她身心受到束縛,讓她糾結,讓她痛苦。
    她這到底是怎麽了?
    羅珍開始思量,難道,從一開始,她就錯了嗎?明浩,並不似她想象中的那樣美好……不過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還不如貪婪、肥胖、無恥的婁默,至少,得到她的獻身後,婁默在工作中照應她,還會給她錢,讓她升職加薪。
    她搖搖頭,用被子將自己蒙住,她怎麽會去想婁默?那個在床上無恥折磨她的禽獸?若不是他用那樣變態無恥的手段折磨她,她是不會設計讓他出事的。原本,她妒忌樂瑤,於是約了婁默去賓館開房,再利用葉惠,將樂瑤引到賓館,而後她再通知了婁默的老婆,原本,她隻是想讓樂瑤被羞辱,讓婁默被老婆逮住不敢再放肆,卻沒想到,卻將婁默送進了班房,這也是她始料不及的。
    若是婁默還在?
    唉——
    到如今,樂瑤雖然沒了溫雲霆,但是,卻攀上了左柏瀟這個高枝,這一切,讓她妒忌不已。而她,沒有了婁默的庇護,雖然做了分店的副店長,但是,卻是沒有任何實權,因為她的空降,店裏的員工大多並不服她,甚至還在背後嘲笑她。
    她,悔不當初,得不償失。
    *
    明母坐在明浩床邊,從醫藥箱裏拿出酒精替他臉上的抓痕消毒,見兒子偶爾疼得皺眉,她心裏極不好受。
    明浩疼得眉緊緊皺在一起,他側開身子,不讓母親往傷口上擦酒精了。
    “坐好。”明母拉著兒子的手臂,不讓他躲開,又替他消毒,埋怨起來:“早知道這樣疼,你讓著她不就好了?”心裏卻在埋怨羅珍下手太重了。
    憋了好一會兒,明浩才說:“她總是逼得我忍無可忍。”羅珍懷孕時,常刻意指使明母做事,並用明母來要挾他陪她,那些他都忍了。可自她流產之後,她在家裏變本加厲,時常指桑罵槐,故意生事,起初,他對她愧疚,所以還忍著,但是,現在她愈發過分,他也越發忍受不了了。
    “媽知道。”明母怎麽會不知道呢?不過,起初對於羅珍的小聰明,她倒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未說破,畢竟,那也不算是壞心眼兒。可現在看著兒子這麽痛苦,她實在也很難受:“可事已至此,咱們也隻有忍了。”畢竟,羅珍還曾給他懷過孩子,“明浩,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們結婚後,她的性子會有所收斂,畢竟,你們現在這樣僵持下去,讓她沒有安全感。”其實,明母也明白,羅珍愛明浩,可明浩卻不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