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引火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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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後暗中幫楚若曦開脫,是情理之中的事,楚若曦領了她這份情,心中暗暗點頭,目光卻不經意的望向自打見過禮就一直冷著臉的太子。
    他卻眉頭微皺,若有所思的望著靈寶不語。
    “皇後娘娘,奴才冤枉啊,借奴才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對不起主子的事,更不敢做出在湯藥裏麵下毒的事,還請娘娘明查!”
    皇後扣這麽大的帽子給他,他一個小太監哪裏經受住,嚇的差點沒尿褲子,不停叩頭求皇後開恩。
    “藥是何太醫親手交到你手上的,煎藥的是你,不是你動了手腳,難道還是何太醫不成?”
    皇後鳳目一寒,話音剛落,一側的何太醫“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求皇後娘娘明查,微臣絕無陷害秦良媛之舉,幫秦良藥配的藥都是照方子給藥庫房,藥庫房掌事公公撿好了,再命小太監交給微臣檢查,確認無妨才命靈寶煎好送到龍祥殿。”
    “何太醫無需這般緊張,本宮並沒有懷疑你之意,隻是就事論事罷了。”
    “謝娘娘體恤,微臣確實沒有毒害她人之意,請娘娘明查。”何太醫暗暗鬆了口氣。
    皇後同他的話把靈寶逼入了死地,他哭訴道:“娘娘明查,奴才……奴才也沒有毒害良媛之心,真的沒有啊!”
    “母後,這小太監說的也有道理。”太子一心要找出真凶幫妻兒報仇,自不願見到皇後打算隨便找個替死鬼就將此事揭過去了。
    “崢兒,你的意思是這小太監是無辜?”
    “毒害皇室,是要五馬分屍,株連九族的,如果靈寶要害良媛,應該要想辦法置身事外才是,不可能想不到事發之後,本宮絕不會罷休,定要徹查之事,他在藥中下毒,豈非自尋死路。”
    太子說完,望向皇後,往日裏溫雅的神情,今日有些落寞。
    皇後見他這樣,難免心痛,話就軟了些:“不是煎藥的奴才動了手腳,難道是龍祥殿的宮人?”
    “這……”太子有些窘,他轉而問靈寶:“靈寶,藥是你經手,送到我龍祥殿就出了事,你做何解釋?”
    靈寶叩頭道,“殿下英明,奴才真的沒有做毒害良媛的事,煎藥的時候更是不敢離開半步。”他可憐兮兮的望了眼楚若曦,哭訴道:“圓子是太子妃身邊得力的奴才,他來太醫院找何太醫取藥,奴才不敢怠慢,陪他聊了幾句,藥煎好了,就送往龍祥殿給良媛主子了。”
    “混賬東西,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楚元山見太監當真是找死,竟然把這火往女兒身上引,目光一冷,就要發作。
    楚若曦冷眼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心知太子特意請了皇後懿旨傳召她們父女進宮,絕不會是請她們來喝茶這麽簡單。
    見小太監靈寶一而再則三的提到自己身邊的奴才圓子,料想太子這局定是給自己布的了,一邊尋思如何反擊,一邊想著怎樣讓太子得罪楚元山,逼楚元山早點狗急跳牆,同太子翻臉。
    “父親息怒,這狗奴才心性歹毒,我倒要看看他還能說出些什麽渾話來,真當皇後娘娘同太子是瞎子嗎?由得他欺負若曦!”
    楚若曦麵色一變,先勸楚元山,爾後氣鼓鼓的怒視靈寶,明的說他是想嫁禍自己。
    “奴才不敢胡說八道,圓子的確找過奴才,而當時乾元殿的鄭公公來取皇上的湯藥,奴才不敢耽誤皇上之時,就離開了一會,親自將湯藥指給了乾元殿的鄭公公……”
    靈寶被楚若曦父女斥責,心知自己小命在主子一念之間,索性不再那般慌張,向太子解釋當日的事。
    太子聞言,眉眼一跳:“等等,你幫父皇備藥的時候,可有人在藥房看守秦良媛的湯藥?”
    “沒有……當日皇後娘娘傳召眾太醫去乾元殿侍疾,太醫院人不多但都很忙,當日藥房隻有奴才在煎藥,不過太子妃身邊的圓子當時還是在的……”
    “楚若曦,你好毒啊!”太子沒待靈寶說完,一拳重重砸在禦案上,“事到如今,秦良媛被人毒害一案,你還有何話好說?”
    太子突然發難,矛頭直指楚若曦。楚元山麵色一沉,不滿的瞟了太子一眼,想要發作,終是隱忍下來。
    而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在楚若曦身上。
    果然是鴻門宴!
    楚若曦穩住心神,雙眸似水,望著太子,很是無辜,“殿下說的話,若曦不懂!”
    她言語怯怯,眸子靈動,麵上帶著委屈。
    太子鼻子一哼,溫雅的俊臉有幾分戾氣,“秦良媛的藥被人動了手腳,而你身邊的奴才無端端出現在太醫院,太醫院那麽多人不問,偏偏去問藥方煎藥的靈寶,這難道還不是意有所圖嗎?”
    “殿下的意思,是若曦命人去太醫院,在秦良媛的湯藥中下毒?”
    楚若曦一臉失望,嘴角噙著笑,這笑落在他人眼中,卻是極為心酸。
    “如若不然呢?”太子不依不饒,“你的人為什麽要去藥方找靈寶問何太醫的事,當日父皇龍體不適,宮中太醫去了何處,有誰不知?”
    “冤枉啊!皇後娘娘,殿下,當日奴才的確去找過何太醫,但沒有在秦良媛的湯藥中下毒啊!”圓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小姐,救奴才,奴才真的沒有!”
    “崢兒!事情還沒查明,先不要動怒!”皇後心痛的望了一眼他怒砸在桌子上的手,提醒他這事並沒有證據說是楚若曦吩咐下人做的,不要妄下定論!
    楚若曦站起身子,上前兩步:“皇後娘娘,不管殿下怎麽看待若曦,若曦隻有一句話,這樣的事不是若曦做的,若曦再蠢,也不會讓圓子去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讓太子殿下明的懷疑是圓子動的手腳!”
    “若曦,你不要再糊弄母後了,你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又為何騙晉王丟良媛落水,你可知道一個不慎,良媛就有可能淹死千鯉池?”
    太子也站了起來,指著圓子道:“指使他明目張膽的毒害秦良媛,又有何不可能?”
    “殿下真當若曦是混世魔女,什麽都做?”楚若曦怒了:“秦良媛算什麽,她再得勢,也隻是個罪臣之女,我是先皇所定太子正妃,當今皇上親封的太子妃,她算什麽東西,值得我去同她計較!就憑一個狗奴才胡言亂語,無憑無據就說是我毒害了秦良媛,太子殿下,難道你就是這樣幫皇上打理朝堂政務的嗎?”
    “放肆!”太子也怒了。
    皇後連忙打圓場:“你們都不小了,怎可如此兒戲,崢兒沒有證據,確實不能說害死秦良媛的人就是若曦,若曦你身為崢兒正妃,怎可妄議崢兒前朝政事,當真不該!”
    太子冷冷的盯著楚若曦,“本宮顧念母後同舅舅之情,原打算你做錯事,隻要誠心悔改就是了,想不到你為了一己私欲,死不悔改,就不要再怨怪本宮了。”
    楚若曦心一沉,太子是有備而來,難道他設下什麽死局來陷害自己!
    “崢兒!”皇後麵色一變,想要製止太子,太子卻不為所動,“母後,楚若曦心腸歹毒,本宮這就揭開她的真實麵目!”
    “來人!”
    太子的話剛說完,一個年歲五十歲左右的太監跪在了殿下,“奴才雲羅拜見皇後娘娘,拜見太子殿下!”
    這個太監楚若曦沒有見過,不知太子喚他怎麽指證,望了他一眼,冷笑了一聲,卻發覺這個太監身子一抖,她心中暗道:這般沉不住氣的人,太子也看得上眼,拿來做戲!
    楚元山對太子的作為大為不滿,冷言冷語對太子道:“殿下,開弓沒有回頭箭,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那麽複雜,秦良媛的藥出了問題,也有可能是太醫院某些人失職,同若曦確實沒有什麽關係,大理寺卿雷德鐵律嚴明,辦案如神,不如下旨讓他仔細徹查此事,免得人心惶惶,不得安寧!”
    太子道:“舅舅放心,本宮絕不會冤枉她人!請舅舅稍後片刻,本宮自會給舅舅一個交代!雲羅,你將當日所見據實說來。”
    太子的話剛說完,圓子身子一軟,有些失態,又強作淡定,跪在地上,盯著麵前的地磚,神色有些慌張。
    “雲羅遵命!”
    雲羅叩了個頭,回道:“奴才在太醫院負責打雜、劈材等事,當日打掃後院,不小心碰到了這位。”他抬手指向圓子,“奴才看他行頭不像是宮中太監,就多留意了幾眼。卻不想碰到他後,他身上掉了個東西出來!”
    “是什麽?”太子追問。
    “是……是一大疊銀票同一個小紙包!他神色慌張慌忙拾起來塞回口袋,急匆匆的就走了。”
    “噗!”楚若曦忍住一聲嗤笑,打斷了雲羅的話,“你當真看清楚了,是一大疊銀票同什麽紙包?”
    雲羅被楚若曦突然打斷,像是被鞭子抽中,聲音一下低了下去,不敢抬頭看她,“回太子妃的話,奴才看……看的仔細,的確是不少銀票。”
    “除了銀票還有紙包?那個紙包有多大?裝的什麽?”楚若曦神色淡定,像打量個跳梁小醜一般,追問雲羅。
    雲羅有些慌了,抬起頭望了太子一眼,“紙包不是很大,奴才……當時不知道裏麵是什麽?”
    “笑話?不知死活的東西,連殿下都敢糊弄。”楚若曦望向太子,“殿下,這太監滿口謊話,搗亂宮闈,請殿下重責他,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