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火是這樣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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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神色微微一變,瞬間又平淡如水,冷冷的說道:“哦,他謊話連篇,搗亂宮闈,本宮自不會姑息,不過,若曦妹妹先不要急,讓這奴才把事情說清楚,本宮再請母後定論不遲!”
    “不是若曦逾越,不過既然扯到了我身邊的奴才,這事就不能這麽不明不白的讓人說閑話去了。”楚若曦轉身求皇後道:“皇後娘娘,若曦倉促入宮,身上並無銀票,可否請皇後娘娘借我些,……越多越好吧!”
    自打太子將這火引到楚若曦身上後,皇後的臉色就不大好看,楚若曦開口相求,她沒有拒絕,命人去取了一大遝銀票給了楚若曦。
    “若曦,你要銀子,回府讓賬房幫你準備就是,怎可讓皇後娘娘給你錢銀!”楚元山擔心女兒在殿前胡鬧,出言製止。
    楚若曦望向楚元山的眼中很是委屈:“父親,我不是胡鬧,殿下認定我是歹毒婦人,能不能洗脫這個罪名,,還得若曦自己爭取,我隻想試試罷了。”
    太子臉一沉,望著殿中明黃色的帳幔不出聲。
    楚若曦卻讓圓子將銀票全部揣好,又命老太監雲羅起身:“當日圓子被你一撞,銀票灑了一地,銀錢飛舞一定是相當壯觀的,不如,你今日再來一次,讓我過下眼福。隨便你怎麽撞,如果銀票不掉出來,掃了本太子妃的興,我就請太子殿下好好賞你一頓板子,讓你知道糊弄主子的下場。”
    給太監雲羅十個膽子也不敢在皇上的乾元殿,皇後同太子麵前這般放肆,他嚇的瑟瑟發抖,求楚若曦道:“太子妃,那日的事隻是巧合,奴才不敢放肆,求太子妃放過奴才……”
    “圓子,他不肯撞你,你的黑鍋也洗不掉,去,你去撞他,把他撞死了銀票不掉下來,那是他該死,與你無關。”
    楚若曦的話音剛完,雲羅“噗通”一聲跪下去:“太子妃饒命,奴才……奴才……”知道楚若曦這關不好過,轉而求太子:“殿下,奴才真的沒有胡說八道,當日的事是巧合,求殿下明查!”
    圓子上前一把提起他,“起來,皇宮那麽大我都能被你巧合撞到,今日送上來讓你撞,你倒推三推四了。”
    “放肆!”
    太子一聲怒喝,唬得圓子丟下雲羅,跪在地上:“殿下息怒!”
    “混賬東西,乾元殿也是你這狗奴才撒野之地,來人,先拖下去,待本宮查清秦良媛的事,再行處置!”
    太子大怒,他身邊的太監架住圓子拖了下去。
    圓子被太子拖走,楚若曦麵子有些掛不住,剛想辯駁幾句,太子眼中戾氣愈加濃烈,“秦良媛被人毒害至死,本宮絕不會放縱奸惡之人,今日請母後同舅舅前來,就是想查清這件事,讓逝者安息,惡人伏法。”“既然如此,就照殿下之意就是了。”楚若曦坐回去,下巴揚了揚,“有皇後娘娘在,太子殿下親自徹查,料那惡人也跑不掉,也好幫我洗脫這毒害妃嬪的罪名!”
    皇後本鳳目微垂,似在尋思什麽,聽了楚若曦的話,掃了一眼雲羅,有些冷:“你說看到太子妃身邊的奴才掉落不少銀票,這又能說明什麽?京城侯府貴胄的奴才身上有些錢銀,這也並不是什麽出奇之事。”
    皇後轉向太子,“秦良媛的事的確可憐,皇城禁地竟然出了這般齷蹉之事,絕不能姑息養奸,既然你讓人查到了線索,就把此事弄清楚,不要冤枉了好人,但也不能放過惡人。”
    太子神色緩和了些,朝皇後微微頷首:“是!兒臣遵命!”
    “小杜子,把那豬油蒙了心,為了銀錢陷害主子的畜生帶上來!”
    小杜子帶上一個五花大綁的人,一腳下去,“跪下!”
    “殿下,奴才冤枉!”聽這陰陽怪氣的聲音,就是個太監。
    楚若曦不認識他,能被太子拿來栽贓,想必也是個倒黴的人。
    “閉嘴!”小杜子輕喝了聲,對太子道:“啟稟殿下,這個就是同靈寶一同負責幫秦良媛送湯藥的小太監六指兒,秦良媛出事當日,他同靈寶將煎好的藥送去龍祥殿,半路遇到圓子,圓子不理會耽擱秦良媛用藥的時辰,扯了靈寶閑聊,當晚秦良媛的湯藥就出事了。”
    “奴才該死,奴才在宮道的確遇到了太子妃身邊的圓子……可是奴才沒有害秦良媛,請殿下明查!”
    被綁的太監不顧小杜子的嗬斥,連聲辯解。
    楚若曦不由得細想秦良媛出事那日,她為了入宮拿上好的藥材幫喬阿林療傷,的確帶了圓子入宮,隨後被楊翊平死纏爛打帶去正德殿,在宮中逗留的時間也不算短,圓子是不是真的找了靈寶兩次,這個她倒真不清楚了。
    小杜子讓人將從六指兒處搜到的東西呈了上來。
    楚若曦啞然失笑,竟然是一大遝銀票,如果有銀票就說是圓子給的,這未免也太兒戲了。
    想到太子這智商,她不由得抬頭望了過去,而太子剛好望了過來,冷眼相對。太子見到她眼中的那麽不解,迫切想複仇的欲望讓他有些急不可耐,冷哼一聲:“一個小小的太監,竟然有這麽多銀子,還不老實交代,這些銀子是從哪裏來的?”
    六指兒打死也不承認,隻說這些錢不是他的。
    小杜子請旨傳召來太醫院太監,一下跪了七八個,紛紛作證六指兒不當差的時候,聚賭欠下的賭債,數額不小,在前些日子突然之間還清了,手頭也闊綽起來,大有找到了大靠山,將要去大主子身邊當差之意。
    而六指兒老家鄉下的親人,前兩日剛購置打量田產,搬進了大宅子。
    皇後一直凝眉不語,聽完小杜子說完六指兒的事,冷笑道:“一朝得勢,雞犬升天,想不到我大周朝連個奴才也能如此風光!”
    六指兒死不承認,聽到鄉下的親人搬了大宅,成了當地巨富,驚得目瞪口呆,長大了嘴,“這……這不可能!”
    皇後一聲譏諷,讓他當堂軟了下去,拚命叩頭:“皇後娘娘饒命,奴才真的沒有,鄉下的事更是全不知情!”
    “哼!狗奴才果然嘴硬!”
    小杜子見太子不爽,忙道:“殿下放心,他嘴再硬,也洗刷不了毒害秦良媛的死罪!”
    “雲羅,這個你可認識?”小杜子將包裹的銀票遞到雲羅麵前。
    雲羅看了一眼,“認識,這是圓子當日掉落的銀票!”
    混蛋!這都能扯!
    楚若曦在心中暗罵一句,冷眼看著演技低劣的這夥人,真不敢相信,太子怎麽就這麽迫切的想自己死,也不好好用腦子想想!
    六指兒聽雲羅這樣一說,身子一軟癱倒在地,嘴裏大叫:“殿下饒命!”
    小杜子一把拽起他的頭,陰沉沉道:“六指兒,人在做天在看,事到如今,你還敢不認?說,這些銀票是怎麽來的?”
    六指兒一臉惶恐,嘴裏不停求饒:“殿下饒命,殿下饒命,這些……這些是圓子私下給我的,他示意我幫他做事,承諾我一世富貴!”
    小杜子點點頭,將包裹銀票的那塊水藍色布帛呈給太子:“啟稟殿下,這是西域進貢的‘水綢絲光錦’,奴才去內務府細查過,這個隻得兩匹,皇上命人送了一匹去鳳儀宮,一匹下旨賜給了太子妃!”
    太子將那塊綢布拽在手中,望向楚若曦:“銀票揣在身上,理論上的確很難掉落,不過這水綢如此滑膩,就很難說了。”
    楚若曦有些愕然,望著太子,咬著下唇並不說話。
    太子得意的將絲綢呈到皇後手上,“母後,總個大周朝隻得您同楚若曦有這絲帛,就請您過過眼,是不是當日父皇賞賜的‘水綢絲光錦’。”
    皇後猶豫了一下,才將布帛接過去,神色有些怪異,並不細看,反問太子:“崢兒,你兜了這麽大個圈子,就是想說若曦用重金收買了小太監,毒害秦良媛?”
    太子氣憤填膺,目光如冰,狠狠的盯著楚若曦:“鐵證如山,除了漪瀾居就隻得母後手頭有這水綢,狗奴才親口承認是楚若曦的人拿錢收買他,秦良媛不是楚若曦害死的,難不曾還是母後嗎?”
    “胡扯!”皇後氣得將手中的布帛狠狠扔出去,怒斥太子:“今日的事,到此為止,你親送若曦回定國公府,秦良媛的事本宮會著人徹查清楚!”
    “母後……”太子見皇後突然動怒,當她是偏袒楚若曦,氣得身子發抖:“楚若曦害死您的親孫子同本宮的愛妃,難道就讓她逍遙法外,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嗎?”
    眼見矛頭直指太子妃,殿中所有人都不由得暗暗猜測今夜楚若曦能不能平安離宮,皇後的一句話讓形勢大變,連一向溫順的太子竟然也當堂頂撞皇後。
    楚元山被這水綢嚇了一大跳,不可能懷疑皇後,那麽自己女兒是怎麽也脫不了幹係,皇後斥責太子,他隻當是皇後偏袒楚家,打算見好就收。
    “今日的事是個誤會,時辰不早了,太子殿下還是先送皇後娘娘回鳳儀宮,至於若曦,微臣帶她回府就是!”
    太子一聲暴喝:“誰都可以走!楚若曦不能走!”他一摔杯子,“來人,拿下這惡婦!”
    “你……你糊塗!”皇後氣得指著太子大罵。“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