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男神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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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男神吃醋
我有點害怕了,想要回頭看看那人是誰,卻感覺有隻手在我額頭上溫柔地揉了揉,隨著他的動作,我就像在酒店那個時候一樣,漸漸的又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許倍倍把我叫了起來,我迷迷瞪瞪的,還有點起床氣,正想朝她發火呢,轉頭就看見陳數那張帥氣非常的臉出現在了帳篷外麵,陽光帥氣地朝我笑道:“叫了那麽多遍才醒,你睡的可真夠沉的,簡直就跟頭小豬一樣。”
我有點尷尬,看了許倍倍一眼,她一臉促狹地朝我笑,說道:“你呀,快起來吧,輪到你跟陳男神守夜了。”說著,還朝我擠了擠眼睛,也不知道心疼心疼我這個孕婦,大半夜的還把我叫起來。
話雖然這麽說,但大家都是出來玩的,既然商量好了要輪流守夜,我也不好搞特殊化,便簡單地整理了一下就從帳篷裏出來。
陳數正在跟池瑞勳說話,看到我出來,就朝我招招手讓我坐到篝火邊上。
這會兒已經淩晨一點多了,許倍倍讓我兩個小時以後叫她起來換班,我默默點頭,本來我覺得也沒什麽,可看到陳數的時候心裏就沒底了——兩個小時以後換班,也就是說我要跟陳數單獨相處兩個小時。
其實我心裏有點方。
從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這種男神類的人物,因為他們走哪兒都被人捧著,心高氣傲慣了,總覺得有點不好相處。加上我又困,所以就一直坐在一邊沒說話。沒睡好的時候我渾身都不自在,尤其還胃疼,於是就把下巴墊在膝蓋上準備默默地打個盹兒。
“喝點水吧。”陳數見我這樣子,禮貌地遞了瓶礦泉水給我,“瞧你臉色不好,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我內斂地跟他說我沒事,把水接過來喝了點,表情還是有點尷尬。陳數笑了笑,跟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問我對他有沒有印象,還說之前就見過我。
“你可能不知道吧,兩年前在湖州的地鐵上,我給你拍過一張照片。”說著,陳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手機裏的一張照片遞給我看,我本來沒當回事,漸漸的卻有點不好意思。
照片上的人的確是我,背景也確實是在地鐵上,那次貌似是我去南潯找梁焉的時候,因為是冬天,我穿的有點厚,還戴著一個暗色的圍巾,正微微倚著車窗睡覺。我平時也經常自拍,但沒有一張能給我這種感覺的。
怎麽說呢,照片的角度和構圖都特別好,雖然不是什麽高大上的背景,但反而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親切感,尤其在冬日的陽光下,顯得我五官特別深邃,清新的都有點過分了。
“好看嗎?”陳數說著,見我點頭,又道,“我之前是省攝影協會的,那個時候正好是我大三的寒假,在家被親戚說煩了,就打算趁著年關人不多的時候去古鎮看看,順便沿途拍點東西。”
我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他,心說怪不得拍的那麽好。沒有一個人不喜歡美的東西,而在這之前我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也有這麽上鏡的時候。
“因為年初的時候省裏要辦一場攝影展,讓每個人至少交出兩份攝影作品,那會兒我拍了很多,但我最滿意的還是這張,可能跟人有關。”陳數說著,笑了起來,有些調皮地說道,“不過,後來我還是沒把這張照片交出去展覽,你知道為什麽嗎?”
我愣了愣,訥訥地接口道:“為什麽?”
“因為我不想讓別人看見啊。”陳數目光灼灼地看著我,說道,“你不知道嗎?別人都說不能露富,也就是說越寶貝的東西,越是要藏起來。”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我,讓我想忽略都難,所以便抬頭看他,不解地問道:“你一直看我幹嘛?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你好看。”陳數說著,大長腿一伸,從篝火對麵走到我身邊坐下,抖開疊在一邊的毯子披到我身上,說道,“晚上蚊子多,你小心點,這種在野外的蚊子都很毒的。”
說著,在篝火旁邊點了一盤蚊香,我盯著那盤蚊香愣了愣,詫異地道:“你連蚊香都帶了啊?”這人未免也太細心了,簡直跟他的長相嚴重不符。
“之前我參加過真人秀,你不知道,那些製度都可變態了,幕後什麽情況都有可能遇到的,所以要多做點準備。”說著,又將視線粘在了我的身上,笑著道,“胡淩羽是你的弟弟嗎?”
我點了點頭,他又說:“你倆長得有點像,但性格不像,胡淩羽太高冷了,還是你這樣好些。”我心說胡淩羽那弱雞還高冷,你是沒見過真高冷的。
這想法一出,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我既然能在心底默默地跟他聊起來,就說明我其實很願意跟他談話,我原本以為陳數長這麽好看應該很難相處才對,沒想到還挺會聊天的!
因為守夜也沒什麽事做,陳數就一直在找話題跟我聊天,看的出來他非常的細心,很會照顧別人情緒,說的話也都非常有意思,畢竟是混娛樂圈的,智商跟情商都非常高,相比之下胡淩羽可就差遠了。
反正胡淩羽誌願填的電影方向,以後也要混圈,不如趁陳數現在還沒大紅,趕緊跟他多聊聊,以後說不定給胡淩羽抱個大腿、炒個cp什麽的,多少能走的順一點。
這麽想著,我便心安理得地跟他聊了起來,後來陳數說要把那張照片發給我,就順道兒我交換了聯係方式。
在我把聯係方式給陳數的時候我還在心裏想:我這個當姐的,可真是為了胡淩羽那小崽子操碎了心啊,希望他以後別跟他爸一樣想法子坑我就行。
“對了,你是九幾年的?”陳數一邊刷著我的朋友圈的動態,一邊問我道,“你既然是趙導挖過來的,應該畢業了吧,可我看你還像個學生。”
因為是閑聊嘛,我也就沒瞞他,直接跟他說我雖然是96年的,但已經畢業好幾年了。陳數聽了,挑了挑眉,說道:“我比你年長,快喊聲哥哥來聽。”
我一臉黑人問號地看著他,正要委婉拒絕,就突然感覺到一陣邪風對著我們吹了過來,麵前的篝火受到鼓舞似的,一時間火光大盛,差點沒把我頭發給燎了!
陳數跟我都是一臉怔愣,轉而心有餘悸地離篝火遠了一些。
“剛才怎麽回事?”陳數手搭在我胳膊上,他其實是想幫我把毯子攏好,但還沒動手呢,就跟被燙了一下似的,急忙把手縮了回去,還一個勁兒地甩,白皙的手背紅了一大片。
我驚訝地四下打量了一番,正要安慰陳數,餘光就瞥見一個人影從我麵前飄過,帶起陣陣陰風……我還以為是遇上邪祟了,便正襟危坐了起來。
“估計是被蟲咬了。”陳數搓了搓手背紅腫的部分,抬頭可憐兮兮地看著我,故意撒嬌道,“好疼啊,會不會是什麽毒蟲?”他本來長得就幹淨,大眼睛水汪汪的,這麽一看我,我也不好裝沒聽見,就禮貌地說道:“給我看看。”
說著,我把手伸了出去,想讓他把手背擱我手上,陳數露出一副陰謀得逞似的笑,修長的手徑直往我手心裏送,結果剛遞到一半,我就聽見“啪”的一聲,像是竹板打在肉上的動靜。
“臥槽,疼疼疼疼!……”
隨著剛才那聲脆響,陳數一張陽光鮮肉的臉整個皺到了一起,雙手交握著抵在腿上,顯然疼的不行。我有點著急了,忙想要去扶他,結果手還沒碰到他的衣角呢,就被一陣無形的空氣給打到了一邊!
我一怔,這時候才發現幾天不見的陸一塵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回到了我的身邊,大手還箍在我手腕上!而剛才那陣“空氣”,顯然是他的傑作。
“你幹嘛?”我看見他,心髒猛地一緊,卻是故意做出生氣的樣子,冷臉朝他問了出來。話一出口才想起來陳數根本看不見陸一塵,我這麽直接問出來,估計他得誤會。
陸一塵見我這橫眉冷對的表情,登時也警告地瞪了我一眼,語氣不善地道:“這話應該是我來問吧?你要幹嘛?”
“我沒幹嘛啊……”在一旁的陳數疼的滿頭大汗,卻還滿臉無辜地仰頭看著我,疑惑地朝我說著,顯然是以為我剛才那句話是在問他。
我有點無奈地扶了扶額,隨即朝陳數擺了擺手,掩飾地笑道:“沒有沒有,剛才是口誤,我其實是想問你怎麽了,對,你到底怎麽了,怎麽會突然疼成這樣?”一邊說著,我一邊橫著眼睛瞪陸一塵,模樣挑釁。
“我哪兒知道啊?就跟被砍了一刀似的!你們天天喊剁手都沒剁成,今天我可體驗了一把。”陳數自嘲地說著,應該是不太疼了,便又看著我說道,“誒?我剛才是想給你披毯子才被咬的,蟲子不會在你身上吧?要真這樣那可就壞了,你先不要動,小心別被咬了。”說著,便順勢傾身過來想看看我胳膊上有沒有蟲子。
我就在他對麵,他這麽往我跟前湊,臉幾乎貼到了我臉上,我感覺有點不適應,正想往後扯,陸一塵就拿著我的手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陳數:“……”
我:“!!”
“你幹嘛?”陳數的俊臉立馬紅腫了起來,不由委屈地看著我,可憐兮兮地道,“好端端的幹嘛打我,還這麽用力,肯定腫了,這讓我明天怎麽拍戲?”
我簡直要冤死了好嗎?!側身狠狠地瞪著陸一塵,下意識地想過去看看陳數的臉,因為我知道陸一塵剛才那一下打的很刁鑽,雖然我手不是很疼,但陳數的反應顯然不像是裝的。
“不準去。”陸一塵在一旁冷哼道,“你碰到他哪兒,我就剁了他那兒,不信你試試。”
我有些不能理解地看著陸一塵,見到他一臉的認真和倨傲,心裏忽然湧起了一個奇怪的念頭——鬼君大人別是吃醋了吧?!我有點不敢相信地去瞥他的臉色,越看越覺得他在生氣,不由地就有點想笑,但礙於陳數在場,憋的我差點閃著舌頭。
陸一塵見我神色有異,不由瞪了我一眼,揚著下巴倨傲的道:“你笑什麽?”
我急忙咳了兩聲,跟沒聽見他的話似的,正襟危坐著捧了陳數了左臉打量,還用一副心疼的語氣問他疼不疼,連聲跟他道歉說自己剛才手抽了。
陳數被我這反複無常的態度弄的莫名其妙的,陸一塵的臉則越來越黑。
他越是這樣我越是想笑。
因為孩子的事情,我跟陸一塵雖然沒吵架,但隔閡到底還是出現了——我見不得他要拿掉孩子,他肯定也氣我就這麽離開了他!但他這幾天不來找我,我心裏又非常想他,而且很怕他會生氣。現在看到他還肯為我吃醋,說明事情就沒有那麽嚴重,哄一哄還是能夠和好如初的。
“你還敢笑,知道我有多擔心嗎?”陸一塵板著張臉,冷聲道,“逃跑就算了,他又是個什麽東西?”
陸一塵平時就愛冷著臉,現在更是黑的不行,見我在笑,大手捏著我的肩頭好拉開我跟陳數之間的距離,轉而泄憤似的掐著我兩邊臉頰,眯著眼睛危險地朝我道:“還懷著孕呢就在這跟我勾搭小男孩,有點有婦之夫的覺悟沒有?”
他的手特別大,有力地擠壓著我臉上的肉,我的嘴唇就跟小雞嘴似的向前嘟了起來,冷不丁瞧著跟雞妖一樣。
陳數看不見陸一塵,還以為我是故意在跟他做鬼臉,表情一會兒青一會兒紅的,簡直精彩紛呈,肯定以為我剛才那巴掌是故意打他的了,不由有些怨念地看著我。
我心下冤枉,便想要跟他道歉,可我還沒張口說話,陸一塵便就著我撅嘴的姿勢直接親了上來!那疾風驟雨的樣子像是懲罰我似的。
我的臉騰的就紅了,尤其察覺到陳數在看我,心裏更是惴惴不安,生怕他把我誤會成神經病。
“還有心情想別的,位萊你真的可以。”見我不專心,陸一塵更是生氣,大手晃著我的臉,問我道,“要是我不來,你今天準備怎麽著啊?”
我見他這副樣子,心中其實特別想笑,因為在這之前,陸一塵始終都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我還以為什麽都動搖不了的他的情緒呢!結果今天我就跟小鮮肉談個話就把他介意成這個樣子,所以別提多有成就感了。
無辜躺槍的陳數見我打了他就算了,還朝他做鬼臉,俊帥的臉當時變得鐵青,時不時拿一副“這人有病,病得不輕。”的眼神看著我,顯然以為我是故意的。
我無奈地想著這樣下去不僅組不成cp抱不成陳數這條粗大腿,說不定還會被當成神經病給拉黑掉!便抵著唇輕輕咳了兩聲,一邊握緊了陸一塵的手,一邊朝陳數道歉說:“對不住啊,我不是故意的。”
陳數這回也不說沒關係了,腫著半邊臉無語地看著我,像是在判斷我的居心。
碰巧這個時候換班的時間到了,池瑞勳老神在在地從帳篷裏出來,看見陸一塵的時候本能地一頓,隨即反應了過來,若無其事地對著我跟陳數笑著道:“你倆在這罰站呢是吧?”
說著,拍了拍我的肩,說道:“行了,叫許倍倍起來,該她開工了。”
我一聽這話,連忙逃也似的拽著陸一塵跑開了。陸一塵卻有些不爽地將我的手從他胳膊上擼下來,瞥了我一眼,落寞地走向一邊,一副不願意理我的樣子。
他這動作又傲嬌又高冷,我一時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哄他,便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可憐兮兮地瞧著他的背影,心裏疑惑地猜測陸一塵是不是真的在生氣。
結果沒過多久他就又回來了,手上還拎著個食盒,不情不願地朝我臉前一遞,雖然依舊板著張臉,但我卻覺得他這模樣比平時更勾人,有種禁欲的冷豔感覺。
我傻眼了,看看那精美的食盒,又看看陸一塵的臉,沒好意思動手拿,陸一塵便又將食盒往我麵前推了推,我的視線被他帥氣的模樣吸引,便有些訥訥地接了過來。
“這什麽?”我把膠著的目光從陸一塵完美的五官上撕下來,輕手輕腳地打開了食盒,瞧見裏麵盛著的東西時,我先是一愣,轉而就鼻子一酸,差點沒忍住哭了出來。
——滿滿一屜鮮紅誘人的小龍蝦,甚至還嫋嫋地冒著熱氣……
“你不是說想吃嗎?為什麽不等我買回來就走了?”陸一塵語氣非常平靜,絲毫指責的意思都沒有,卻讓我打心眼裏開始後悔,“我怕路邊攤不幹淨,特意到五星的海鮮店買的,你嚐嚐。”
我聞著令人食指大動的香氣,眼淚卻抑製不住地落了下來。
陸一塵默默地走到我的跟前,捧著我的臉給我擦幹淨,歎息著道:“都是要當媽媽的人了,怎麽還這麽衝動?一言不合竟然就把我丟下,怎麽,你是打算以後都不見我了嗎?”
“當然不是!”我連忙接話道,“其實我最舍不下的人就是你,可我也沒有辦法不是嗎?”
陸一塵本來溫溫柔柔地給我擦眼淚來著,聽見我的話卻突然屈起手指在我的腦袋上敲了一下,恨鐵不成鋼地道:“什麽叫沒有辦法?你不能跟我商量嗎?”
“這事有商量的餘地嗎?”我瞪著眼睛瞧他,“還不是你把事情做的那麽絕,醫生都給我找好了,我不走能行嗎?”
陸一塵噎了噎,卻是心疼地把我抱在了懷裏,沒有再說話,我知道他心裏還是不讚成我把孩子生下來,但又怕我傷心,所以才閉口不言。
“你贏了。”陸一塵無奈地道,“我本來打算找到你之後先家暴一頓給個教訓再說的,但見到你跟別人言笑晏晏,我什麽計劃都沒了,腦子裏一片空白,殺了那人的心都有——論心狠我比不了你,隻要你不要這樣一聲不吭地離開,你什麽要求我都答應。”
我想不到他竟然會說這樣的話,心裏又酸又暖,不由將額頭抵在他的胸膛,眷戀地蹭了蹭,懷裏依然抱著那個食盒,腦子裏想的卻是不久以後我大著肚子的場景,隻覺得又陌生又溫馨。
不過,就在我沉浸在這難得的溫情中的時候,旁邊的帳篷裏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同時還夾著一股濃重的腐臭向我這邊飄過來!
我抬頭跟陸一塵對視了一眼,急忙將食盒重新蓋好,抱著小龍蝦跟抱寶貝似的往聲源處趕去。
那聲音離我們不遠,顯然是從我之前睡覺的帳篷裏傳出來的,聽聲音像是電影裏演女二的張靈,因為現在那個帳篷裏就她一個人在睡。
可是,好端端的怎麽會尖叫起來呢?尤其那腐臭的味道更是來的突然,也不知道是遇上了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