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死狀差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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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0章死狀差評
    我這想法剛一出,麵前這小哥就跟我解釋了事情的經過。
    “其實,這兩間房子的業主是一對姐妹,隻不過住在隔壁的姐姐白小雨被人在家中謀殺,當時這個事情還上了新聞的。”說著,絲毫不顧我的震驚,又道,“之後,這房子就到了妹妹白小若的手上,白小若前段時間裝修的時候惹得其他業主投訴過,我們上來調解,得知白小若想將房子裝修以後租出去。”
    楚瀾狀似不經意第與我們解釋道:“當時我們都在討論她為什麽租房子還要裝修,沒想到是給自己住的。”
    說著,楚瀾又補充道:“之前在樓下的時候我就想提醒你們的,但當時我對講機在身上,不好直接說,見到你們沒租那間我就放心了。”這話說完,又禮貌地朝我們笑了笑,拿著一堆報表離開了。
    我一邊盯著他偉岸的背影瞧,一邊用胳膊肘碰了碰陸一塵的腰,小聲問道:“他什麽意思?”
    “隨便聽聽,不能全信。”陸一塵說著,掀起一邊嘴角冷笑了一下,又摟著我的肩膀把我往回帶,說道,“白小若不在,暫時先離開這裏。”
    聽他這麽說,我隻好先跟著他一塊回了家。晚上許倍倍下班回來跟我談起這個事情,我又把楚瀾的話給她複述了一邊,她聽了之後也選擇了妥協,後來還是讓莫渠給她找了房子,就在她公司附近,我去看過,見沒什麽問題,這才放心讓她搬走。
    許倍倍搬家那天是星期六,我帶著胡淩羽和剛出院的梁焉到她家去暖房,陸一塵和忙前忙後的莫渠也都在,正好也能算是給梁焉接風了,但他還沒好全乎,胳膊還吊著繃帶,好多東西都不能吃。
    我們幾個就逗他,說要不要找個人來照顧他,就算不能照顧他一輩子,照顧一晚上應該不成問題。小夥子到底還是年輕,麵紅耳赤地表示拒絕,襯著一頭卷毛,更是萌的不要不要的。
    本來我們打算留在許倍倍家裏過夜的,但是我七點多的時候接到大導演的電話,讓我明天帶著胡淩羽進組熟悉角色。我一看時間這麽匆忙,哪裏還顧得上玩,連忙回去收拾東西,準備第二天進組。當晚胡淩羽喝的有點醉,我就沒讓他跟著。梁焉又因為腿腳不方便而懶得走,所以他們兩個就留在了許倍倍的家裏。
    也不知道他們後來喝了多久,我第二天來帶胡淩羽的時候他都還沒有醒。可今天是胡淩羽第一次進組見人,我怕去太晚了別人會不高興,隻好連拖帶拽地將他從床上扯了起來,瞧著他那懶散的樣子,恨不得潑他一盆水幫他清醒清醒。
    胡淩羽在收拾自己的時候,梁焉被我們吵醒了,頂著一頭放飛自我的卷毛從房間裏晃出來,睡眼惺忪的看著我們,異色的瞳孔裏閃著茫然的神色:“幹嘛呀你們這是?”
    “抓壯丁,你想去玩嗎?”我坐在許倍倍家客廳的沙發上,逗他,“別說,你掛著繃帶的樣子還頗有點像小說裏的不良少年,就是傳說中的校霸。”
    梁焉咧嘴笑了笑,顯得那張娃娃臉又可愛了幾分,瞬間神采飛揚地說道:“行啊,順道去給看看風水。”
    “我倒沒想到這一層上來。”我笑著道,“那咱們到了之後,你就說自個兒是胡淩羽的助理,不然保安不讓進。我呢,就說是胡淩羽的經紀人,你也別拆穿我。”
    梁焉轉著眼睛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麵,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連連點頭說:“可以,這很裝逼,這很娛樂圈。”
    我無語地跟他貧了兩句,又開始催胡淩羽。胡淩羽其實也挺重視這次機會的,捯飭了好半天,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我隨便看了一眼,隻覺得小夥兒又帥出了新高度,我欣慰地勺了他一下,連忙帶著走了。
    胡淩羽先前拍趙雷的那部電影,一是受了威脅,二是有林海軒幫他演,雖然讓他火了一把,但其實算不得他自己的成績,現在他在浙大上學,多少對這個行業也有了些了解,這個電影可能會讓他真正入行。
    他自己心裏也有數,跟大導演交談的過程中表現非常出色,看得出來大導演對他挺滿意,事後還偷偷跟我說胡淩羽其實是這個電影最合適的人選!我心裏鬆了口氣,知道已經成功了大半。
    這次胡淩羽合作的全都是一線明星,無論最後結果怎麽樣,對胡淩羽來說都是一次難得而寶貴的人生經驗,這也是我當初連劇本都沒看就答應大導演的原因。
    大導演的戲習慣拍到一半再做剪輯,所以我暫時沒什麽事情,但這不代表我能離開劇組。
    因為胡淩羽現在還是一個沒有背景的小新人,在這麽多大咖裏麵必須步步為營,否則一不小心得罪了誰,以後的路可就難走了,所以我得留下來教他處理一些人情世故。而且胡淩羽現在沒簽公司,我就麵前算是他半個經紀人,雖然他現在還是個學生,但畢竟是混圈的,基本的配置還是要有。
    陸一塵最近又開始忙了,隔幾個小時就要消失一次,估計是乘風界水那邊又有事情。所幸梁焉覺得劇組好玩,手好了之後就死皮賴臉地要給胡淩羽當助理,是以每次胡淩羽拍戲或者上課的時候,我就跟梁焉在一旁打牌,也不至於太無聊。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了半個月,直到一天晚上,製片人和幾位投資商要請幾位主演聚餐,胡淩羽身為男二肯定要出席的,這類的聚餐性質都非常私人,就算我是胡淩羽的經紀人也不好同去,所以就跟梁焉在車上等胡淩羽。
    梁焉最近打膩了撲克,非讓我跟他開黑玩手遊,我拗不過他,隻得跟他聯機去虐別人。好容易捱到了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女主角王薈婕的助理偷偷給我打電話說胡淩羽喝多了,怕胡淩羽這耿直boy被製片人占便宜,讓我趕緊把他接回來。
    我心下著急,生怕去晚了,但又不好表現的太有目的性,所以就先不動聲色地給胡淩羽打了個電話,同時讓梁焉去接人,自己則默默地在車裏等。
    聚餐的地點在離學校不遠的一家五星級酒店,過了好一會兒兩人還沒回來,我等的有點困,就倚在副駕駛上睡著了,過了不知道多久,我聽見有人敲窗戶,以為是梁焉回來了,自然就偏頭去看。
    結果發現外麵根本沒人!
    我的眉頭擰了起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伸長了脖頸衝著車窗外打量了一會兒,突然想到這車明明就是梁焉的,要是他回來了,怎麽會不進來而在那敲窗戶呢?
    這麽一想,還以為自己是做夢了,就換了個睡姿,側倚在座位上準備繼續睡。可就在我翻身的時候,我餘光瞥見駕駛座上坐了一個人……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也不叫我?”我嘟囔了一聲,轉身麵向駕駛座,迷迷瞪瞪地問道,“胡淩羽呢?”
    話說一半,我就頓住了,因為我覺得有點不對勁——車裏沒開燈,很黑,我隻能透過校園的路燈依稀看到駕駛座的人穿著身白衣服,好像還是長頭發。
    “梁焉什麽時候換了衣服了嗎?或者在我睡著的時候有別人上車來了?”我心裏懷疑著,還不敢表現的太明顯,隻默默地摁亮了手機屏幕,打算借此偷看一眼。
    手機屏幕的亮光驅散了一些黑暗,我能清楚地看到挨著我坐在駕駛座的人真的穿著一聲白衣服,而且正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兒,坐姿標準而僵硬,顯出幾分不正常來。
    下意識地偏頭去看,卻發現那人也在看著我,可是,映入我眼簾的根本就不是梁焉那個可愛的娃娃臉,而是一個青白著臉皮、披頭散發的女鬼!
    睡眼朦朧的時候陡然看到這樣一副尊榮,我心裏猛然一頓,下意識彈了一下,後背撞在了車門上,令我昏沉的腦袋有了幾分清醒。
    女鬼瞧見我這樣,像是很得意似的,咧著嘴朝我笑了笑。
    我本來還挺害怕的,見她這樣心裏反倒輕鬆了很多,對著她這張滿是槽點的臉,我甚至忍不住想罵她兩句,心裏還蔑視地想著:“嘖嘖,笑個鬼啊你,以為自己很恐怖嗎?雖然事實會讓你尷尬,但寶寶你真是比我之前看過的那些女鬼差遠了!”
    其實她並沒有多麽清新脫俗,隻是我先前見多了各種死法的鬼,她這滿臉青白的樣子雖然瘮人,但連點血跡都沒有簡直差評!久病成醫的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甚至還有心情從她臉上碎裂的傷痕來判斷她是怎麽死的。
    女鬼見我這樣,覺得受到侮辱似的,笑容一變,張大了嘴朝我吼了一嗓子,那嘴裏滿是細小的獠牙,層層疊疊地排列在一起,原本就碎裂的臉更是開始變形,下一秒竟然分裂成了好幾個部分!
    每一部分的中間都長著一張滿是獠牙的嘴,底下連著血管,那血管分明會動,是以使她看起來就像個樹精一樣,揮舞著滿頭的長滿獠牙的嘴示威地衝著我叫囂!
    “臥槽,寄生獸啊!”我讓眼前那好幾張嘴給驚到了,後背緊貼在車門上,下意識地去摳門把,想要逃走。
    但她卻好像察覺了我的意圖似的,腦子上分裂出來的部分紛紛朝我襲來,卻並不是來殺我,而是齊刷刷地釘在了我身後的車門上,我偏頭看了一眼,發現車門都被刺穿了!
    我這個時候再開門,哪裏還打得開?
    兒臂粗的血管把我困在中間,像極了某種新穎的壁咚姿勢,但我卻絲毫沒有被撩的激動,因為濃重的血腥味瞬間彌漫了整個車裏,熏得我幾欲作嘔。我這個時候才開始慌亂,心說我不該看不起她,否則她也不會故意賣弄自己的能力來嚇唬我。
    女鬼再次張著嘴朝我吼叫,我嚇得閉上了眼睛,感覺到越來越近的寒氣,又瞬間睜開了眼,這個時候女鬼的鼻尖離我隻有幾厘米的距離,我讓她這副對不起黨和人民的尊榮嚇得頭皮發麻,沒忍住一邊拿巴掌呼她的臉,一邊仰著脖子哀嚎。
    “你長成這樣還出來嚇人你爹媽知道嗎?”我又無奈又緊張,手摁著她的臉使勁把她往外推,“還特麽有臉湊我這麽近,滾犢子行嗎?”
    女鬼顯然沒想到我這麽生猛,一臉懵逼地朝我看,我便趁這功夫拔出了綁在腿上的匕首,唰唰幾下把她釘在車門上的血管給割斷了!女鬼受到重創一般,發出瘋狂而淒厲的叫喊,分裂出來的部分重新回到了腦袋上,組成了更加恐怖的麵貌。
    我沒工夫理她,開了車門就要跑。但那女鬼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陰魂不散地來追我,我慌不擇路,隻能往人最多的教學樓跑過去。
    不過,就在我跑到東區教學樓準備借助學生的陽氣嚇走女鬼的時候,一個黑影猝不及防地從天而降,發出嘭的一聲巨響,猛然摔落在我的腳邊,要不是我命大肯定要被砸個正著!
    可就算如此,我仍是被濺了一身溫熱濃腥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