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販售死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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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販售死嬰
“看到什麽了?”陸一塵見我一副迷茫的神色,便順著我的視線向上看了看,下意識地眯起了眼睛,卻隻說了一個字,“走。”
我一愣,朝他誒了兩聲,想問他去那兒,陸一塵根本沒給我問話的機會就帶著我飛快地往病房走去。
“回來了。”莫渠瞧著我們,頷首道,“之前醫院的保安過來探聽了幾句,我給打發了,除此之外倒沒什麽事情,快點回去吧。”
後麵那句話顯然是對著我說的,我轉著眼睛將視線在他們中間來回逡巡了片刻,總感覺他們之間像是有什麽心照不宣的秘密,卻沒急著問,老老實實地回到了自己的軀殼當中。
“莫渠,外麵幹什麽呢?”我故作不經意地打聽道,“我們不是剛走了一會兒嗎,怎麽就來了那麽多警察?對了,前麵值班的小護—士到底怎麽了?”
陸一塵瞥了我一眼,說道:“你先休息。”
“莫渠,出來。”陸一塵顯然不想讓莫渠告訴我,但他越是瞞著,我就越是想知道,登時跳下床攔在他們麵前,說道,“你倆鬼鬼祟祟的,是準備商量什麽?有什麽話不能當著我的麵兒說?”
陸一塵伸手想把我撥弄到一邊兒,我趁機抱住他的胳膊往他身上膩,纏著他道:“到底什麽事情啊,跟盧啟星的案子有關嗎?別瞞著我啊。”
“不讓你知道是為你好,什麽事都想摻一腳,上輩子九條命啊?”莫渠在陸一塵旁邊拿話擠兌我,風騷的扇子搖個不停,“好奇心害死貓,九條命也不夠賠的。”
我臉一黑,瞪了莫渠一眼,故意說道:“你還說我,怎麽我在哪兒都能看到你啊!”
“不想看到我?”莫渠唰的一聲將扇子收起來,捏著扇柄來敲我的頭,“別給我們陸君上惹禍,就不用看見我了。每次作孽都得我給你善後,現在好意思嫌我煩,你那微薄的良心都就著大米飯吃進肚子裏了吧?”
我立馬捂著腦袋嗷了兩嗓子,莫渠則在一旁開心地大笑了起來,賤嗖嗖地摟著陸一塵的肩膀,哥倆好似的帶著他往前走。陸一塵不著痕跡地把他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掀下去,回頭看了我一眼。
“陸一塵,你可別讓我看笑話啊。”莫渠笑的跟隻狐狸一樣,“男人商量事情,有她什麽事啊?”
我也不理他的擠兌,橫在他們麵前,捂著腦袋朝莫渠說道:“我們夫妻倆商量事情,跟你還沒關係呢,你怎麽不哪涼快哪兒呆著去?”
莫渠再次合上了扇子要來敲我,我立馬躲到陸一塵身後,朝他做鬼臉。
這邊正鬧著呢,病房的門就被人給敲響了。
“誰?”莫渠收了吊兒郎當的模樣,捏著扇子擋在我身前,回頭看了陸一塵一眼,找他詢問指示,陸一塵沉著臉,聽見門外說是警察,便朝陸一塵揚了揚下巴。
莫渠秒懂,把我撥到一個安全的位置,這才打開了門,笑容滿麵地看著門外的兩個警察,問道:“這麽晚了,兩位有何公幹?”
“哦,是這樣的,我們在淩晨兩點半左右接到了一通報警電話,經人證明此次案件與位萊、秦洛兩人有些關聯,所以來請他們回去做個筆錄。”門口站著的一個警察禮貌地道,“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莫渠見對方態度誠懇,但也不是很想陸一塵參與此事,正想說個謊拒絕掉,陸一塵卻在裏麵說:“既然這樣,兩位進來吧。”
我也下意識地看了看陸一塵,知道他肯定是有事找警察打聽。
“本來我們想出院的,但在前台發現了一灘血跡,值班的護士也不知所蹤,故而找醫院保安報了警。”陸一塵條理清晰地解釋道,“除此之外跟你所說的案件再無其他關係,不知道你們還想問些什麽。”
兩位警察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便說道:“這與證人所說的有所出入,而且我們並沒有接到保安的報警。”
“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這也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公事公辦,請兩位隨我們走一趟吧。”兩個警察說著,警惕地看著我們,顯然是在擔心陸一塵不肯配合。
陸一塵默默地將我的手牽住,說道:“那便走一趟。”
兩位這才鬆了口氣,帶著我們上了一輛停在醫院門口的麵包車,這個時候門口的警車已經走了大半了,還餘下兩輛車,依舊開了那嗚哇嗚哇的警燈,醒目而囂張。
“既然不是保安報的案,那兩位所為何事?”陸一塵冷心冷麵地開口,“我跟愛人一直在病房沒出去過,監控可以證明。”
那兩個警察聞言,麵麵相覷著,最終說道:“還是到警局再說吧,這案子不歸我們管。”
我見他們到現在還在賣關子,心裏也沒底了,就想追問,陸一塵卻捏了捏我的手,示意我別衝動。我便隻好惴惴地坐在他旁邊,沒有再說什麽。
警察局離這邊不遠,十多分鍾以後警車開到了地方,我們便下了車,那兩個警察將我們帶進了一個審訊室之後就出去了。門被關上,審訊室裏除了桌椅台燈之外什麽都沒有。之前我也見識過這種場麵,是以並沒有太緊張,跟陸一塵坐在一處,等審訊做筆錄的人過來。
“你猜會是什麽事?”我心裏沒底,“誰要見我們?”
陸一塵偏頭看了看我,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示意我別緊張,我忽然想到這個地方其實有攝像頭,他們在外麵肯定能聽見我們說話,不由責怪自己大意,幸好沒有多嘴,不然真被誤會就不好了。
等了半個小時左右,天邊隱約泛起了魚肚白,門外才傳來一個人的腳步聲,我下意識地抬頭看。
恰逢這個時候門被人從外麵打開,外麵蒼茫的日光攏在他身上,使他看起來像披了聖光一樣,更給他高大的身影顯出幾分高大來,給人十足的壓迫感。
“怎麽不開燈?”孟浮休的聲音又沉又啞,還有些發飄,應該是剛睡醒,“對不住啊,跟了一個案子三天,三天沒合眼,歇了一會兒,底下人沒敢叫我。”
說著,拽開我們對麵的椅子坐了下來,發出一聲喟歎,而後慢悠悠地將交疊的雙手放在桌子上,看著我們道:“秦先生,打擾了。但這事我們先前說好的,孟某隻好冒昧。”
陸一塵朝他一頷首,示意無妨,孟浮休又朝我客套了幾句,還順勢問了問梁焉的事情,我隨意敷衍他幾句,估計他也聽出來了,便不再說別的,而是切入正題道:“我就是直接說吧,找你們來,其實是為了白小若的事情。”
我挑了挑眉,心說白小若在我這兒早就翻篇了,怎麽現在還抓著這個不放呢?
“咱們都知根知底的,你也別瞞我,白小若死前有沒有什麽異常,為什麽她會恰好死在你的麵前?”孟浮休的生意有些疲憊,“而且之前我給你打過一次電話,晚上,你那邊的動靜很不對勁,我希望你別瞞我,實話實說。”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陸一塵便在桌子底下抓著我的手,替我回絕道:“各行有各行的規矩,就像你不會把現有的證據給我們看一樣,我們也不能把那個世界的事情告訴你。”
“之前我就警告過你了,孟局長。”陸一塵的聲音有些威脅的意味,“白小若的死沒你想的那麽複雜,這次,你管的太寬了。”
孟浮休堅硬的麵容有些鬆動,使他看起來竟有種焦慮的感覺:“我能抽支煙嗎?”
“阿萊聞不了煙味。”陸一塵一點麵子也不給,“當然你可以去外麵。”
孟浮休抿著嘴笑了兩聲,說道:“那算了。”但還是從煙盒裏拿出一支用嘴叼著,說道:“沒我想的那麽複雜,但也絕不簡單,不瞞你們說,我順著半年前的那個案子查下去,得到了一些線索。”
說著,孟浮休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文件袋,裏麵有一摞文件,是白家姐妹的死亡報告,案件分析和一些現場的照片,示意我們看,陸一塵表情未動,隻說不用看了,讓他說。
孟浮休一副沒轍的表情,點了點頭,說道:“過程我就不說了,結論就是我們查到了兩個人,一個是白小若學校的老師,名叫解放,還有一個,你們也認識,是梁夢秋。現在這兩個人,一死一失蹤,案件到這裏便陷入了膠著,走不下去了,所以想找個靈媒來問問。”
“梁夢秋跟我的關係想必你們也清楚,梁老爺子對我有恩,他的死我也很遺憾,但他具體的死因梁焉根本就不跟我說,我問過幾次,他隻說是活該。”孟浮休有些無奈地看著我,問道,“直到最近,我查出他跟解放暗中存在著某種交易,再一聯想到近日白家姐妹慘死的案件,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孟浮休說著,捏了捏眉心:“解放現在也不知所蹤,我幾次想找梁焉說說,他對我又是那個態度,不得已隻能把你們找過來了。”
“你找我估計也沒辦法,我不是靈媒,沒辦法找梁夢秋和解放來。”我說著,抿了抿嘴,心說就算我是靈媒也沒辦法,梁夢秋和解放,都已經灰飛魄散了。
孟浮休見我不像說謊,便放緩了語氣來勸我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說著,他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跟我們說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們了:今天我們剛端了幾個販售新生兒的窩點,相信你們也看到了,那個醫院就是這些窩點的總部!”
這話說的我一陣激動,原來那些警車過去是抓那些喪心病狂的醫生的!
我本來還想著要怎麽把那個魔窟給推翻,孟浮休就幹了件大好事,原來他們早就察覺到了那個醫院的不對勁,可是,那個醫院到底要那麽多新生兒幹嘛呢?聽盧啟星說,醫生給產婦接生完就會把孩子給掐死,既然這樣的話,又不能拿去賣給普通人家,他們究竟為什麽這麽做?
而且,那麽多的死嬰都銷售了去了什麽地方?
“此案事關重大,我們全局上下追蹤了大半年,一直沒有找到這些嬰兒的去向。”
我心中正在疑惑著,就聽見孟浮休搖頭朝我解釋道,“本來我們準備再等等的,但犯罪分子對精通犯罪心理學,反偵察能力極強,我們派了多少人過去都石沉大海。”
孟浮休真的是疲憊極了,眼裏紅血絲遍布,卻仍然朝我解釋道:“解放是心理學教授,所以那個醫院的精神科又非常出名,每天都有大量的無辜群眾受害。眼看著事情要失控,不得已隻得找個時機收網,希望斷了‘貨’的犯罪分子會自亂陣腳。”
“如果現在能找到主要嫌疑人解放,這件事情就好解決的多,最不濟我們有個能夠詢問的人,不像現在,兩眼一抹黑。”孟浮休說著,看著我道,“位萊,我知道你是個熱心腸的人,看著那麽多無辜的母親和孩子受害,你也不忍心的是不是?”
我見他都開始打感情牌了,有些不知所措。就在這個時候,陸一塵在一旁閑閑地說道:“我知道一個人,她或許知道些什麽。”
“是誰?”孟浮休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我也偏頭看向陸一塵,心中已經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