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離奇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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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0章離奇消失
    陸一塵說的那個人顯然就是我想的那位,也就是剛剛被我們救下的盧啟星。
    “你想要找到那些買嬰兒的人,從那些醫生的口中調查不也可以嗎?”我不是很想將盧啟星供出來,便朝孟浮休問道,“你捉拿了那麽多醫生,難道就沒有一個人願意透露嗎?”
    孟浮休瞬間露出了為難的表情,與我說道:“不是他們不願意透露,本來在醫院就作威作福的,現在被抓了,巴不得好好表現,爭取能從輕發落,所以一個個比誰都積極,不過,案子可不是積極就能解決的事情。”
    “我調查了幾個,雖然他們的認錯態度積極誠懇,但根本沒有一個人能說到點子上去。”孟浮休無奈道,“最終我得出一個結論:被我們抓住的隻負責接生,相當於工廠裏麵的生產工,銷售、運營和管理都跟他們沒什麽關係。我們也試過從院長和高層管理那裏下手,可他們全都有洗脫嫌疑的證據。”
    孟浮休說道:“事情複雜程度,遠超過我們的想象。院長和醫院高層都說拒不參與,除卻他們,有作案能力的人就剩下一個解放,所以我們才這麽急迫地想要找到他。”
    聽了他這一席話,我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明白了眼下的確隻有盧啟星才有可能給他提供更多的線索,這麽想著,我便跟他如實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帶你去見她。隻是她現在還很虛弱,可能無法參與調查。”
    “沒現在虛弱沒關係,隻要她能給我們提供線索,警方還可以順便保護她一下。”孟浮休說著,鬆了口氣似的笑了笑,說道,“不管怎麽樣,我先謝謝你們,梁焉那邊挺替我多多照顧。”
    他的語氣非常溫柔,顯然是把梁焉當成小孩子,能聽得出來他對梁焉也是很在意的。我不禁抬頭看了他一眼,實在想不明白兩天為什麽這麽討厭他。而且他剛才提到了梁夢秋,話裏話外也覺得很可惜,可能他還不知道梁夢秋私底下是做什麽的吧。
    “我剛才聽見你說,感冒就跟解放之間存在著某種交易,能具體跟我說一下嗎?”我看著他疲態盡顯的雙眼,說道,“你是怎麽發現的?”
    孟浮休和我對視著,毫無保留地跟我說了照壁的事情,末了,告訴我說:“白小雨的孩子是解放的,我既然要查解放,自然就要鎖定他的交際圈,如此便不難發現梁夢秋跟他有著交易記錄,一共有五次,中間間隔的時間非常規整,金額也是固定的。”
    “所以我猜他賣給梁夢秋的東西一定有著穩固的功效,梁夢秋隔一段時間就要買一次,顯然是有問題的。”孟浮休好不避嫌地跟我們說道,“尤其那棟房子就是最大的問題所在!”
    孟浮休與我們說道:“在初步得知這個結果的時候,我到那個房子裏看過,發現那是一間小型實驗室,照壁後麵的窗台上放著一台望遠鏡,目標所指之處正是白小雨的房間。本來我以為夢秋對那女孩子是愛慕,可他的窗台上卻貼滿了另一個女孩子的照片,明顯是心有所屬,而那個女孩子其實早已經死掉了。”
    這我是知道的,畢竟當初梁夢秋殺我的目的就是為了救活他未婚妻,我一直好奇他一個道士哪裏來的未婚妻,之後我問過梁焉,他隻說是梁夢秋多年前有個女朋友,意外身亡了,梁夢秋對她的死始終耿耿於懷,但一直沒有表現出來。
    也是到了當初那個爆發點的時候,梁焉才知道他哥一直不像表現的那麽積極向上,所以即便梁夢秋是因我而死,梁焉也絲毫沒有怪過我,反而覺得要替他哥補償他哥的罪孽。
    當初我不能理解一個人怎麽可以偽裝的這麽好,現在才知道,原來梁夢秋並沒有偽裝,他隻是把他的愛情都藏在了那間小型實驗室,沒有告訴任何人而已。
    “那你覺得,解放和梁夢秋的交易內容會是什麽?”我試探地問道,“既然解放經營的‘物品’是死嬰,梁夢秋從他那裏買的東西,也會是人嗎?”
    說到這裏,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兒——當初梁夢秋為了坑我,弄了那麽多的小鬼來嚇唬我,還把我跟樓舂的並蒂魂給勾走了,難道那些小孩子的嬰靈都是梁夢秋從解放那裏買的嗎?
    經過這麽一捋,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但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麽久了,也沒有必要拿出來說,何況對案件沒什麽幫助。所以我便岔開話題道:“梁焉知道這件事情,梁焉現在就在醫院裏,要把他叫過來嗎?”
    “算了吧,這麽晚了就讓他好好休息,叫他過來又該跟我鬧了。”孟浮休笑笑,說道,“對了,這麽晚了,你們怎麽都在醫院裏幹嘛?難道上次白小若墜樓帶來的傷還沒好嗎?”
    我本能地一噎,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說,畢竟這次住院牽扯到了楚瀾,如果讓孟浮休知道楚瀾,一定是要把他帶過來問話的,而楚瀾身上很多一點,等調查完了都不知道什麽時候了,而樓舂的腿不能再有所耽擱,所以,萬不能讓他知道,於是我就敷衍地說是我不舒服,那會兒正好在梁焉的店裏,他就陪我去了醫院。
    “關鍵這個小孩也太嬌生慣養了,比我還弱,你派人去叫我們的時候他正呼呼大睡呢。”我說著,再次捂著肚子,擰眉說道,“我肚子疼,不知道是不是又發作了,孟局,派個人送我去醫院行嗎?”
    孟浮休一聽我這麽說,連忙找我問了盧啟星的地址,我如實答了,他這才答應送我回醫院去,臨走前我跟他說了盧啟星的狀況,讓她仔細著點孕婦,順便把醫藥費給證人報一下,孟浮休均沒有反駁,我便放心地回去了醫院,等送我們回來的警察走了,又催著陸一塵帶我去看楚瀾。
    病房門關著,我認認真真地敲了兩下,沒人開門,也沒人應聲,跟陸一塵對視了一眼,我拿出手機給梁焉打電話,手機鈴聲瞬間從門內傳了出來,但響了很久都沒人接。
    “梁焉!”我拍門喊了幾聲,梁焉一直不開門,一開始我還以為他是沒睡醒,後來才發現不對勁,連忙大力地拍起門來,但一直沒得到回應,我不禁慌了,問陸一塵怎麽辦。
    陸一塵麵不改色地把我撥到一邊讓我躲著點。緊接著一腳踹在門上,將緊閉的門板給踹塌了。
    門板塌下去的一瞬間,我就看清了裏麵的情況,不由瞪大了眼睛,驚慌地喊了一聲梁焉的名字,連忙跑了進去。
    梁焉背對著我們躺在地上,腦袋底下有一汪濃稠的鮮血,整個人一動不動的,像是死了一樣,楚瀾已經不在病房裏了。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嚇得眼圈都紅了,忙不迭地跑過去扶起他,一邊拍他的臉一邊喊他的名字,但他一直沒有醒過來。陸一塵見我手足無措的樣子,過來試了試他的呼吸,發現還活著,也鬆了口氣,喊莫渠去請醫生,之後跟我一起將梁焉扶回了床上去。
    “怎麽會是這個樣子?”我哽咽著聲音,“是楚瀾把他打暈的嗎?他腿都斷了,好能跑到哪裏去?”
    陸一塵沉默地搖頭,我煩躁地耙了耙頭發,拿出手機給樓宇打電話,畢竟我們說好了要一起去東海找度朔山的,現在能帶路的楚瀾不見了,自然要跟他說一聲。
    “這個孫子!別讓我捉到他。”樓宇恨恨地說道,“那會兒就該把他兩條腿都敲斷,看他拿什麽跑!”頓了頓,又來問我梁焉有沒有事,我如實回了他,樓宇便說要過來看看,後續事宜再商量就是。他這話說完,莫渠就帶著醫生走了進來,我隻得將電話掛斷,等他過來再詳細說。
    我心裏還奇怪樓宇怎麽沒跟我發脾氣,要是往常,他早就把這個鍋推給我說我沒看好楚瀾了,今天居然這麽淡定,總覺得怪怪的。
    “發什麽呆啊,醫生都來了,這下子沒事。”莫渠說著,拿扇子給我扇風,說道,“你這麽擔心他,不怕君上吃醋?”那語氣實在八卦的緊,像是巴不得陸一塵擠兌我似的。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梁焉跟你們都不一樣,陸一塵明白的,你少在這瞎打聽,欠削。”
    “怎麽就不一樣了,他是人我們不是啊?”莫渠酸溜溜地道,“小姑娘,你有點偏心啊。”我懶得理他,過去跟醫生說話,問他梁焉怎麽樣。
    醫生就說看著不像有大事,但要拍個片子看看,畢竟被打的是腦子,大意不得。說著,讓幾個護工進來把梁焉給推去做全身檢查去了。
    “楚瀾為什麽要跑?之前明明是他提議要帶我們去找神荼鬱壘墓的,難道都是轉移話題的手段嗎?”我煩躁地耙了耙頭發,說道,“能不能調監控看看是怎麽回事?昨晚上前台的那一灘血現在也沒個結果,找孟浮休說說?”
    我話音剛落,孟浮休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位萊,你確定給我的地址是對的嗎?”孟浮休的聲音有些不耐煩,“診所根本沒這個產婦!”
    我無措地看了陸一塵一眼,除了一臉懵逼根本沒有別的表情,因為我也不明白事情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楚瀾不見了我還能理解,盧啟星跑什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