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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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不上他的車,這剛來又要走,估計他就是個傻子也看出了我的不情願,惡狠狠地拍手,“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這拍手聲居然比唱歌的聲音都大,把另一邊正在玩真心話大冒險的幾位都吵到了,不知是哪位的手一抖,酒瓶子落了地,在地板上滾著,發出嘩啦啦地聲響。
    我望過去,宋思耘也轉過頭來,一手閑閑落在沙發靠背,一手甩下了握著的撲克,笑得頗有一種意氣風發的味道:“鄭總,你看你把我們這邊都嚇著了!既然林小姐喝酒讓你這麽高興,你就沒點兒表示?”
    鄭成京哼了一聲,顯然不悅:“都沒陪我,就想走,還想讓我有表示?”
    “真不懂憐香惜玉。”宋思耘居然起了身,向這邊走過來,拿起了酒瓶子。
    我以為他是要幫我擋酒,連忙小聲說:“我自己可以的。”
    我這一招就是苦肉計。如果他幫我擋酒,鄭成京肯定又不放我走了。
    宋思耘顯然是老江湖,他隻是看了看這酒的度數,嘖嘖稱奇,“二十度呢。還是三瓶!”豎起了大拇指,“厲害。”
    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又說,“人家喝三瓶,你就喝一瓶,你還沒個表示?可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鄭成京被他說得也有點掛不住,瞧了宋思耘一眼,大有賭氣的意思,指著這三瓶酒對我說:“林菀之,我鄭成京也不是囉嗦的人!你今天要把這三瓶啤酒一口悶,我今天外麵停的那輛嶄新的雷克薩斯就是你的!”
    “好!鄭總豪爽!”宋思耘帶頭起哄,在場的男男女女竟都鼓起掌來,都在看我跟我眼前的三瓶酒。
    我騎虎難下,一咬牙,仰起頭就開始灌。
    看好戲的眾人居然吹起了口哨。
    一瓶。
    兩瓶。
    三瓶。
    都見了底。
    “哢!”
    我把酒瓶狠狠立在茶幾上。
    我頭暈目眩,眼前開始冒星星,一下跌坐在沙發上,我轉過身去看鄭成京,雖然他的樣貌已經模糊。我口舌都不聽使喚了,可我還是努力讓每一個字都發清晰:“鄭總!喝完了,我可以走了嗎?”
    他大概被我的樣子給驚到了,愣愣點頭。
    我頭重腳輕,努力保持平衡。
    走出了包廂,我就撐不下去了。
    扶住了牆,蹲在地上,我走不了了。
    “就算鄭成京是個大尾巴狼,你也不用這麽害怕他,更不用這麽拚啊林小姐。”
    我猜是宋思耘,仰起頭一看,果然是宋思耘。
    也多虧了那瓶解酒藥,我這會兒意識還算清醒,也就隻是口齒不清,“你們有錢人不在乎,可我在乎。你不知道,他可關係著我的工作。”
    他還是那個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你要不要把手給我,讓我扶你回去?”
    我抬起手,他一把把我拽起來,攙著我走到走廊門口的椅子上。
    “你在這裏坐一會,我去把車開來。”
    我連忙拉住他:“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不知道張宥然在不在家,如果讓他瞧見我被另一個男子扶著回來,還是以這樣醉醺醺的狀態回來,他肯定會更加嫌棄我的。何況,我們隱婚的消息還沒有公開,要是被人發現,對他對我都不好。
    宋思耘笑:“林小姐,你還是別逞強了。要是你出了事,我們一同玩的這幾位可都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我哆哆嗦嗦在口袋裏掏手機,“你別擔心,我叫我家人來接我。”
    拿出手機,給張宥然打電話,半天沒人接,就在我要掛電話的時候,電話通了。卻是林達之的聲音,冷冰冰地叫著我:“姐。宥然哥哥在洗澡。你等下再打吧。”
    我還想說話,電話已經忙音。
    我望著黑掉的屏幕,不敢抬頭,我怕一抬頭就被宋思耘看見我滿臉的淚水。
    我努力克製鼻音,“宋總,那就麻煩你了。”
    坐了大概十分鍾左右,我的臉終於不那麽燒了,眼睛也不那麽酸了,宋思耘已經將車停住。
    他把車門打開,“走吧。送你回去。”
    我真是萬分感激。
    大晚上的,外環並不堵車,一路暢通無阻就到了家門口。宋思耘打開了自己的安全帶,轉頭對我道:“你說的地方到了。城內數一數二的高檔小區,住的地方很不錯麽。”
    我的頭還是很暈,慢吞吞地打開了安全帶,再拉開門,整個人就是從車廂裏掉下來的。
    “你這個樣子,太可怕了。”他一把撈起我,“你家有人吧?”
    就是他扶著,我依然走的七拐八扭,我自己扶住了額頭,蹲了一會兒,暈勁總算好了些。
    我說:“謝謝你,宋總。已經到我家了,你就不用再擔心了。”
    他大概也看出了我心有擔憂,也就沒再堅持,畢竟已經到了家門口,也不會有什麽危險。他正轉身,我們兩身前的門突然打開了。
    張宥然就站在門口,看見了醉酒微醺的我,和這位來路不明的宋先生。
    酒精上頭,我整個人有些興奮,我對著張宥然笑:“嗨,宥然,你在呢?”
    張宥然點點頭,目光卻盯著宋思耘看,半響,笑了笑:“宋總。”
    他們兩個居然認識。
    宋思耘見著熟人,完全不驚訝,而是一手叉腰,一手將手伸過去,笑得氣定神閑:“宥然,好久不見。”
    張宥然從來就不是個沒禮貌的人,這會兒估計他心裏疑惑滿滿,可能還有點兒生氣,卻還是跟宋思耘握了手,嘴角微微上揚,象征性地笑了笑,“謝謝你送她回來。回去注意安全。慢走。”
    我笑眯眯地站起來,還打算跟宋思耘道個謝道個別什麽的,張宥然就一把拉過我的胳膊,將我抱了起來,大手一甩,就將門摔上了。
    我不知道他這是生的哪門子氣。
    但我知道我肯定是滿身酒氣,我們離得這樣近,他一定聞到了我身上臭烘烘的酒味。我索性就掙紮起來,“放我下來。”
    他好像沒聽見我說話,卻抱我抱得更緊。我又開始吵起來,“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張宥然沒聽見,倒是在客廳看電視的林達之聽見了,我聽見林達之在問張宥然:“菀之姐姐經常這樣嗎?她總是在外麵喝成一灘泥,然後回來嗎?”
    我心想,老娘愛喝成什麽樣,喝成什麽樣,幹你屁事啊。
    偏過頭去看林達之,她居然穿著絲質睡衣,半躺半靠在沙發上。
    布料節約,姿態撩人。
    她以為自己是什麽?睡美人嗎?
    我這會兒四肢無力,連話都懶得說。
    雙眼皮開始打架,我隻想睡覺。
    可張宥然偏偏就不讓我睡。
    他把我放在床上,幫我脫掉了鞋子,就開始解我的衣服,也許是想幫我換睡衣,我攥住了他的手,想把他推出去。他大概也看出了我的神智清醒,也就沒有繼續,而是轉而將台燈的光調亮了些,蹲在床邊,問我:“你怎麽喝成這樣?是宋思耘把你灌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