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如此安排別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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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是最沒用的表現,我又何償不知?
就像母親的去世,我哭了很久很久,哭到嗓子啞掉,哭到眼淚流幹,她也沒有再醒過來看我一眼。
可是,這樣被陸承譯揭開事實,我心裏的鬱結更深,更加地傷心,眼淚更是止不住地流。
不僅得知自己的姐夫對我有所圖謀,而且也還背叛了大姐,現在身上的男人更是要言傳身教。
我反抗不了,除了哭,我還能做什麽!
陸承譯灼熱的唇貼在我的頸子上,一點點移到我的肩膀上,他掀開我的衣服,我就像陵遲一樣,心裏備受煎熬,渾身都在顫抖。
終於,我抵在他胸膛上的手無力地放下,最後變成無聲的抽泣,像待宰的羔羊任由他來處置。
當陸承譯要褪去我的底褲時,我緊緊地夾住雙腿,還是沒有忍住祈求他:“不要這樣,陸承譯,求你了。”
說著,滾燙的眼淚從眼角溢出。
我死死地閉著眼睛,咬著牙,感覺陸承譯停下了手裏的動作,身上一沉,是他複又壓上來。
猛得一睜眼,他的麵龐已然放大,卻是側到一邊,替我吻去臉頰上的淚痕,他的聲音很是沙啞,極其好聽,他說:“安然,你總是有辦法讓我放過你。”
什麽,他放過我了嗎?
我一陣欣喜,眼淚卻是流得更凶。
“都放過你了,還哭?”
他終於從我身上起來,就要為我整理衣服,我哪裏還好意思,連忙自己來。
“記住了,以後少和男人靠得太近,不會有人無緣無故對你好的,尤其是男人。”
陸承譯出聲警告,我茫然點頭,心下也不禁在問:“陸承譯,那你對我的好,又是為什麽?”
他又刮了一下我的鼻子,還誇我聽話,這才去了浴室。
浴室的門是玻璃的,他的身影隱隱綽綽,我盯直了自己的視線,直到門從裏麵打開,我才移開視線。
見我情緒平複了許多,陸承譯將我的包扔給我:“走,送你回去。”
在大姐家不遠的地方,車子停下來,他沒讓我下車,自己也沒有下車,不知道在想什麽,好像有心事一般。
我咬著唇,看向他,說:“謝謝你。”
陸承譯扭頭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麽,然後從我這邊的儲備箱裏拿出一本書,書的封麵看不到,因為被人用包裝紙精心包裝過了。
他將書遞給我,挑了挑眉,說:“真要謝我,就好好研究,上麵有些內容我看不懂,都說女孩子心細,你能做到嗎?”
這……
雖然我也愛看書,可是連他陸承譯都看不懂的東西,我難道就能看懂?
我怕自己做不到,不禁問道:“這是什麽書,我怕我看不懂。”
他倒是笑了:“沒事,上麵有圖,隻要細細地看,肯定能看懂,然後再把我沒看懂的地方教我,怎麽樣,應該不難吧?”
“哦。”
雖然目前還不知道這本書是講什麽的,但陸承譯這麽說,肯定是要我來看了,而且還要教他。想著也確實應該感謝他,就應了下來。
我把書放到包裏收好後,他才讓我下車,直到我進去,我才聽到他啟動車子離開。
羅瑞之前給我準備了家裏的鑰匙,而且現在也很晚了,於是我就沒有敲門。
隻是門一打開,羅瑞的聲音就傳到耳裏,帶著十足的怒氣:“你他媽的安新是不是瘋了,自己有病不早說,是想傳染我是不是?難怪這麽癢。”
我眉頭一蹙,下意識地停下腳步,輕輕地將門關上,然後大姐的聲音也隨之傳來:“羅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幹的好事,我不嫌棄你,你還嫌我有病!”
“你拿什麽跟她們比,你比她們每個女人都要髒,也不知道在外麵被多少男人上過,帶了一身病回來,還想傳給我,你真是心腸歹毒!”
“我就是把病傳給你,我讓你在外麵沾花惹草!”
……
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我卻沒辦法上前一步。
突然,另一邊房間的門猛得打開,我看到優優穿著睡衣出來,她淡漠著一張臉,大聲喊道:“吵死了,還要不要睡覺了!”
這一聲下,羅瑞和大姐的房間頓時安靜下來,優優又轉身回到自己房間,砰一聲關上房門。
許久後,羅瑞恨恨地出聲:“算你狠!”
然後也是“砰”一聲,我看到他走出來,穿戴整齊,這是要出門。
看到我,他明顯一愣,詫異道:“安然?你怎麽回來了?”
我笑了笑,給他讓出了位置,說:“嗯,跟陸少談完了,他提了些我要記住的事情,就回來了。剛到家,姐夫要出去?”
羅瑞上下打量著我,想說什麽又沒說,然後蹙了一下眉,開口道:“我出去一下,你們先睡。”
“嗯。”
我點了點頭。
羅瑞走後,我看了眼優優的房間,沒什麽動靜,然後去了大姐的房間。
一進去,我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荷爾蒙氣味,地板上有一團團的紙,扔的到處都是。
他們剛才歡愛過。
這真是件奇怪的事情,前一秒還那麽親密無間,下一秒就可以大動幹戈。
大姐坐在床頭,她在流眼淚,而她的內褲和睡衣被扔在了地上,我撿起來放在床上,自己也坐了上去,問道:“大姐,怎麽了,跟姐夫吵架了?”
大姐抬眼看向我,我抽了紙巾遞給她,她問我:“聽你姐夫說,他給你在外麵找了房子,說今晚不回來了,你怎麽又回來了?”
我想了想,還是想跟她明說:“嗯,姐夫說我住在這裏對你們不方便,可是,我不想一個人住外麵,大姐,我還可以住在這裏嗎?”
如果羅瑞真對我有什麽其他心思,我要是真的住在外麵的房子,那隻會越來越危險,雖然大姐的家也不是最安全的,但除了這裏,我已經沒有別的地方了,而這裏,有大姐在,羅瑞總不會做出什麽事來。
大姐看著我,像是要在我臉上看出什麽,最後說道:“你姐夫有神經病,剛才跑回來,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麽刺激,猴急似的,我還沒來得及跟他說我身體不好,他就……唉,不跟你說了,總之,你哪裏都不要去,就住在這兒,什麽方不方便,根本沒那回事,你安心住下,什麽都別想。”
“嗯。”我重重地點頭,“那我去看看去幫我看看她,這丫頭,脾氣也是越來越壞了。”
好在優優的房間並沒有反鎖,我輕輕一擰就打開了。
裏麵漆黑一片,但我知道,她並沒有睡,因為我一進去,就感覺到一束光芒投過來。
把燈打開後,她直直地看向我。
我比她大不了幾歲,也不太會安慰人,而且一直都是我在說,她都不理我,然後直接將被子蒙了頭。
無奈之下,我隻好關門出去。
這一個晚上,又是一夜難眠。
……
還有四天就要去寧城了,我在萬家待的時間不長,雖然很用功,可是對很多業務總是不熟悉,現在又將我派去了寧城的千城酒店,如果要出了什麽問題,可怎麽辦?
昨天晚上,陸承譯給我提了幾點要求,我發現有很多我都達不到,而一早來,陳婷又不在辦公室,我想了想,還是去問問羅瑞,況且,關於千城,我本就有很多東西需要了解,是他讓我過去的,那他一定也是給我準備了資料才是。
隻是,他也不在辦公室。
秘書跟我說,一大早,公關部的陳經理來找羅總監,看他們朝天台的方向走了。
天台?
於是,我又上了兩層,來到天台。
剛從小門裏上去,就傳來陳婷的聲音:“羅瑞,安然對酒店業務根本就還不熟悉,你把她一個人調到寧城,人生地不熟的,又是陪著陸承譯,她怎麽應付得過來?”
我沒看到他們的身影,但從聲音辨別出他們大什麽位置,隻聽羅瑞說道:“寧城是她老家,不算人生地不熟。”
陳婷頓了一下:“就算這樣,可她剛剛接觸酒店,你派她過去,不合適。”
“合不合適不是你決定的。”
“她是我手下的人,我當然有資格過問,可你連知會一聲都沒有,直接就決定了。”陳婷像是很不滿羅瑞的決定,“我希望羅總監能改變初衷,我會另外派比較有經驗的人陪同過去。”
我頓時蹙眉,沒想到陳婷竟然敢跟羅瑞這麽頂撞。
“這個人必須是安然。”
羅瑞的聲音堅定有力,更是彰顯著不可更改。
“為什麽?”陳婷發出疑問,“安然是你的家人,你明明知道陸承譯狼子野心,可能對安然不利,你還送她上虎口?”
羅瑞卻說:“我就是知道陸承譯對安然有意思,所以才有意安排。”
“什麽?”陳婷的吃驚,我早在昨晚上就做了心理準備,雖然現在聽他親口這麽說,還是有點難以接受,但總是沒那麽震驚了。
“為什麽?”
麵對陳婷的繼續發問,羅瑞也失去耐心,道出事實真相:“你知不知道陸承譯其實是方信集團新聘請來的高層?如果讓他知道千城酒店的失利與我有關,我還能在這裏繼續待下去嗎?我出了事,你覺得你還能這麽安穩地坐在這?”
原來,陸承譯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