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我為什麽要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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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這個陳舊的木箱子出現在了我的夢境裏。
    我夢見的那天,正是我媽下葬的第二天,我在我爸的書房裏第一次看見了這個箱子。
    我那時候也沒見過這種古代的鎖,所以覺得很稀奇,我覺得我爸鎖的這麽好,肯定跟媽媽有關,當時我也是思念心切,我抱著箱子找到我爸,“爸爸,這箱子裏頭……裝的是關於媽媽的東西麽?”
    沒想到我爸生氣了,他一把奪過箱子,嚴厲的批評我,“以後離這個箱子遠一點。”
    我被嚇到,哇哇大哭起來,我爸卻冷著臉把我從書房裏趕了出去。
    後來,我爸也肯定是過意不去,就來找我,抱著我連連道歉,“是爸爸錯了,小一,是爸爸凶你了。原諒爸爸好嗎?”
    被他這麽一說,我忍不住又是抽噎起來,“爸爸,我想媽媽,媽媽幾時回來?”
    我爸沉默了一會兒,“你媽…不會再回來了。”
    我恍惚間聽到了木箱子砸碎的聲音,而就在這時,我也從夢中驚醒。
    我翻身下床,看見鑰匙就靜靜的躺在床頭櫃上,我趁著兩個孩子還沒醒,匆匆忙忙出門,遇見了剛回來的寧雙。
    寧雙見我這般著急,不免問,“這麽早,要去哪兒?”
    “回一趟我爸的別墅。”我邊說邊穿鞋,穿完鞋,我拉開大門就走了。
    寧雙愣愣的看著我,關上了門。
    我總覺得自己心急的走路都有點輕飄飄的,一腳深一腳淺的走著,在樓道拐角處差點撞上了一個人。
    我低頭匆忙說對不起,說完就要繞開走掉,可眼前的那個人一直擋來擋去就擋在我麵前。
    我實在是有點心煩,我不禁提高了些許聲音,“對不起,借過一下,好嗎?”
    麵前之人疑惑的聲音響起,“儲一,果然是你!”
    我驀地抬頭,對上青兒難以置信的眼神,哦,我當是誰要擋路,原來是她。
    我笑了笑,“是我,我現在還有事,麻煩高抬貴腳好麽?”說完,我繞開青兒要走,她卻依舊攔在我麵前。
    青兒如臨大敵,“四年前既然已經走了,四年後為什麽還要回來?”
    “幾年前既然你成了孤兒,幾年後為什麽要待在奶奶身邊長大?”
    “儲一!”青兒氣的撐著眼睛,胸口一起一伏,“好啊,幾年不見,嘴上功夫倒是厲害了許多。”
    我輕蔑笑了笑,“覺得之前我待你這麽客氣,如今口氣重了些就受不了是麽?之前待你這麽客氣,也不過是看在奶奶疼愛你的份上,不然,你跟祁家算什麽關係?若是放在古代,你就是一個丫鬟,僅此而已。”
    青兒冷笑,“哎喲,這句話就好笑了,清朝已經亡了,好嗎?”
    我亦是橫眉冷對,“是啊,你說的沒錯,所以我現在有事要走,麻煩你挪一挪你那兩條腿。”
    “你真如報道上所說的,回來是來求複合的?還帶著兩個野種來求複合?”青兒深吸了一口氣,眉梢掛上諷刺的笑容,“告訴你,別做夢了。”
    “那家報社已經被起訴不知道麽?”我抿唇笑了笑,一字一頓道,“讓開。”
    青兒念叨著就不讓,“你能把我怎麽樣?”
    我睨了一眼,她不讓,那就我讓。
    我往右邊跨了一步,結果青兒也跟著我往右邊跨了一步。我實在有些忍無可忍了,我正在想要不要無需再忍的時候,青兒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我一驚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結果青兒竟不知為何從樓梯上滾落了下去。我有點回不過神來,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我很確定,我沒有推她,如果不是她腳滑摔了下去,那可能就是她故意摔的。
    我聽見樓梯上傳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我身邊掠過,青兒吐了口血,捂著磕破了的額頭虛弱的叫著,“少爺,少爺……”
    祁南城把青兒抱起,青兒哭著看向我說,“儲小姐,四年了,您還是這樣討厭我嗎,為什麽這麽狠心,還要把我推下樓。”
    我震驚,好一出苦肉計。
    祁南城把鑰匙丟給我,“幫我把車開過來。”
    我想了想,看在他的麵子上,我把車開了過來,祁南城把青兒放進車裏,“陪我去醫院?”
    “陪你?”
    青兒倒是見縫插針,“不,少爺,我不要她去,她這次把我從樓梯上推下來,下一次指不定要怎麽害我,我怕……”
    我覺得可笑之極,“哦,你說我為什麽要害你?”
    青兒臉色一緊,滿臉委屈,“因為你討厭我,不喜歡我。”
    “這句話倒說的有些道理。”我轉過身去看著後座上的青兒,“我確實討厭你,甚至想殺了你,你知道因為什麽嗎?”
    “因為…什麽…”青兒的底氣明顯弱了一些。
    “你在檸檬水裏麵摻了桂圓肉的事情,忘記了?這都過四年了,忘記了也是正常的。”我攏了攏額前的碎發,不緊不慢說。
    祁南城皺眉,“檸檬水?桂圓肉?”
    青兒臉色慘白的如同一張白紙。
    我跳下車,朝車裏的兩人揮了揮手,“祁南城,想知道這件事的原委的話,可以問問青兒,她知道的最清楚不過了。”
    …………
    我推開別墅的門,一股灰塵味撲麵而來,虧得我提前帶好了口罩。
    我直衝我爸的書房,可翻遍了整個書房,哪怕整個別墅我都沒有找到那個木箱子。
    我癱坐在別墅門口,累的氣喘籲籲,別墅沒有被盜過的痕跡,門鎖也沒被撬過的痕跡,一切原封不動,木箱子怎麽會不翼而飛。
    自從我和袁偉民離婚之後,算上這一次,我隻來過三次。
    第一次是找羅瑤問我爸車禍的車輛去向,第二次來找遺囑,正好碰上了姚明遠,而這一次,我是來找木箱子的,卻一無所獲。
    羅瑤的眼裏隻有錢,所以這個木箱子她應該注意不到,難道,是祁南城幫我找遺囑的時候帶走了這木箱子?
    我顧不得那麽多,來到了啟華醫院。
    青兒見著我,哭天搶地不願意配合治療,我實在是懶得搭理她,我冷冷的說,“愛治不治,不治拉倒。”
    在青兒懵逼的表情中,我拉著祁南城邊出去,將他拉到一處僻靜處,“四年前,你幫我弄我爸保險箱的那天,有沒有看到一個上了古代鎖的木箱子。”
    祁南城看著我扣著他的手腕,癡癡的笑,我一驚,忙是放開。他笑,“你霸氣的樣子,我真是喜歡的不得了。”
    我低低罵了一句神經病,神情又是嚴肅,“有沒有看到?”
    “唔?那箱子對你很重要?”
    “你就說有還是沒有?”
    祁南城點了點頭,隨後背過身去,“有。”
    “把木箱子還給我。”
    “可以是可以,我有些口渴了。”
    我忙說,“想喝什麽,橙汁or咖啡or茶?”
    “橙汁,鮮榨的那種。”
    “好,我馬上去買,等我!”我說完,為避免他變卦,就一溜煙兒跑了。
    等我買了現炸的橙汁回來,遞到祁南城手上的時候,他竟露出嫌棄的表情,他不鹹不淡的說,“要你親手榨給我吃。”
    哈?
    我有些氣急敗壞,“你為什麽不早點說?”
    祁南城一臉無辜,“我想說的,你跑太快了。”
    我緊抓著手上的橙汁,如果我手上的是橙子,我相信我肯定一個一個砸死他。
    為了木箱子,我忍。
    我擠出一個微笑,“好,我現在去買了給你榨。”我走了幾步,又折身回來,“還有其他的要求麽?”
    “暫時沒有了。”
    ……
    因為醫院沒有榨汁機,可他又一臉死相,我隻好帶著他回了龍翔小區。
    我考慮到家中有倆小孩,避免他們擾亂我的進程,所以我提議去他家,他曖昧的看著我,輕聲反問,“就不怕我吃了你?”
    “都三四十歲的人了,還怕什麽。”我一梗脖子,推門就進去了。
    我快速的榨好橙汁端到他麵前,笑嗬嗬的說,“祁先生,您要的橙汁。”
    祁南城抿了一口,“唔,不錯。”
    我喜笑顏開,“好,箱子!”
    “我全身有些酸,想泡個熱水澡。”祁南城舒展了身體,揉了揉肩頭。
    “好,我馬上去給您放熱水。”
    我哼哧哼哧放好了熱水,已經累的滿頭大汗,“祁先生,熱水準備好啦。”
    祁南城三下五除二脫光了身上的衣服,四年不見,他的身材依舊很好,而我,依舊會麵紅耳赤,哪怕我和他在四年前就早已坦誠相見過。
    他狡黠的睨了我一眼,低聲道,“四年前,你知我長短,我知你深淺。隻不過四年了,咱倆要不要再彼此深入一下?”
    未等我反應過來,我已經被他拉進了浴室。
    氤氳的浴室,顯得有些曖昧。
    他抬腳跨入了浴缸,而我順便被他帶了進去。
    他的吻落下來,我慌亂的阻止他,我說,“如果你吻了我,哪怕今天…你要了我,你得答應我,要了我之後,把木箱子還給我。”
    祁南城一怔,隨後迫不及待的吻-住我,似是向我索取般蹂躪。
    他對我的身體不過才見過幾次,他竟還是這麽熟悉,我不覺給他挑弄的呻-吟連連。
    僅有的理智越發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