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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時駿接到霍鋼的電話,對方告訴趙輝陽的死亡時間是11號晚上2:40之間;薑敏的死亡時間是12號淩晨00:30——01:00之間。兩個人的死亡時間很接近,暫時無法判斷是不是一個人做的。還有就是導致薑敏死亡的毒氣。
“打住。別跟我說那些化學術語,你就直接說這些東西能隨便找到嗎?”
“當然不能,你白癡啊你?不過,毒氣可以配,我需要告訴你的是,在香水公司的研究室裏完全能做的出來。所以,我才同意請田海玲回來喝茶。”
時駿翻了個白眼,說:“咱倆誰白癡?田海玲是董事長,不是研究員。她懂個毛啊?”
“很不幸時駿,田海玲是化學係研究生畢業,這點玩意兒對她來說小意思。”
不是商人嗎?怎麽變成化學係研究生了?
時駿咂舌,案子朝著詭異的方向發展了。
走到了趙輝陽的公寓樓下,他用時十五分鍾。如果從趙輝陽離開酒吧的22:50開始算起,死者走到樓下的時間應該是2:15分遇到了死者。中間的十分鍾哪去了?
他撥了電話給譚夜楓,問他耗時多久。對方說,走到薑敏家樓下用了二十三分鍾。那麽,排除薑敏去超市的時間,薑敏到家的時間應該是2.
“夜楓,你休息吧。稍晚點我會直接去飯店找你們。”時駿如是說。
不等譚夜楓再說什麽,時駿掛斷電話,跑了起來。不一會,他就跑到了薑敏去過的那家超市。他誠懇地請求店長拿出那段監控錄像看看,並為此買了一大堆的東西。店長在結款的時候,樂的屁顛屁顛的,也很慶幸,自己有複製監控的好習慣。
在小小的休息室裏,不大的顯示屏上出現了薑敏的身影。她貌似很隨便地逛來逛去,最後選了幾樣東西去結款。一邊陪著時駿的店長,很熱情說:“你看你看,這個顧客走的時候正好是23:30.”
“這不是關鍵。”時駿隨口一說,就起了身,“我得出去看看。“
他來到薑敏停留最久的貨架前麵,發現上麵擺放的都是兒童用品,蠟筆、玩具、奶嘴和奶瓶一類的東西。而薑敏買下的那些東西,需要走到臨近收款台那邊才能拿到。
在超市裏,他並沒有逗留很久的時間。但上了車的時候,還是受到了譚夜楓催他準時赴約的短信。
當天晚上七點。他見到了薑敏的助手,一個很靦腆的女孩。時駿不想耽擱太久,索性開門見山地問到關於薑敏的一些情況。
助手顯然不願意多說,也許是看在譚夜楓的麵子上,她在時駿幾乎失去耐心的時候,才肯回答一些問題。
事實上,薑敏和趙輝陽的關係並不好。特別是在譚健死前,倆人幾乎是形同水火。不知道因為什麽,自從譚健出了事後,他們倆好的跟一個人似的。除了上班不會在一起,其他時間裏幾乎影形不離。但是,這種情況隻持續了半個月的時間,他們又恢複了普通同事的關係。
“我覺得薑老師在前段時間很奇怪。”助手這樣說。
大約是在一個月前,有一天薑敏忽然興奮地跑進自己的工作室。手裏拿著幾張複印紙,她叫助手趕緊穩妥的收進保險箱裏,問題是,她的辦公室並沒有保險箱。
助手很為難,難道要因為這幾張複印紙特意去買個保險箱嗎?這幾張紙到底是什麽寶貝,值得薑老師這麽看重?接過那幾張紙的時候,助手掃了一眼,發現上麵有很多熟悉的東西,比方說,新香水配方中的某中香料名稱;比方說,手寫字體是屬於譚健老師的。
也許是助手猶豫的神情讓薑敏覺得不妥,她把複印紙搶了回去,打發助手離開。助手在臨關門的時候,似乎聽到她得意洋洋的自語:“還以為是多麽聰明的人,還不是被我拿到了。”
“你確定她是這麽說的?”譚夜楓有些激動地問。
助手點點頭:“應該沒有聽錯。”
“怎麽了?”時駿覺得譚夜楓的神色不對。
“這不可能。”譚夜楓嘀咕著,看著助手,“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薑敏手裏的複印紙很可能是我父親的工作筆記。見鬼,那是他的生命,他不會給任何人看的。薑敏是怎麽搞到手的?”
時駿連忙按住譚夜楓的肩膀,提醒他別嚇著姑娘。譚夜楓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向對方道了歉。時駿問譚夜楓,譚健的工作筆記是否還在?
“在我酒店的房間裏。”
轉過頭,時駿問助手:“你知道薑敏把那幾張複印紙放在哪裏了嗎?”
助手搖搖頭,說:“很可能在她家裏。上午警察去公司調查情況,當時我也在場,沒發現那些複印紙。”
看來,必須再聯絡一次霍鋼了。時駿讓他們稍等片刻,起了身去洗手間給霍鋼打電話。對方直接拒接,但很快,就用另外一個號碼打了回來。
“別廢話了。”時駿說,“你在薑敏家有沒有發現幾張寫著香水配方的複印紙?”
“沒有。我搜查的很仔細,沒有那東西。不過,在趙輝陽家裏我倒是找出幾張來。放在臥室床頭櫃的一本書裏。你要看嗎?“
“問題是我怎麽拿到手?我還想看看其他資料。“
最後,時駿跟霍鋼約好,在警察局附近見麵,由老王把資料給他。
好像時駿想要什麽的時候,往往有人會給他製造些麻煩。老王身後跟著那個“欽差”,不是大大方方的跟著,而是鬼鬼祟祟的跟著。明擺著,是在監視老王。這是針對誰的?明眼人都知道。
有些時候,時駿的脾氣並不好。當他馬上就要拿到資料的時候殺出個程咬金來,他頓時火冒三丈。冷言冷語地問候對方:“哥們,你閑的沒邊兒了吧?不去查案跟著老王幹屁?”
“你怎麽說話呢?“
“站著說話。”
老王一看這架勢,趕緊拉開倆個人。一邊說著勸架的話,一邊把資料袋子塞進懷裏,可別被欽差逮著證據。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那位田海玲董事長又神出鬼沒的出現了。
田海玲麵對氣焰囂張的警察,厲聲道:“時先生隻是跟朋友在這裏碰到而已,你憑什麽說他們之間有問題?我警告你警官先生,如果繼續蠻橫下去,我會找你的上級投訴!”
另一邊,老王推搡著欽差大人趕緊離開是非之地,他可不想被群眾圍觀。這一場頗有些喜感的鬧劇,才算是落下帷幕。
時駿憋了一肚子火氣,但還知道發短信跟霍鋼承認錯誤。短信如石沉大海,他有點後悔剛才的衝動。轉頭看看微笑不語的田海玲,更加鬱悶。
“你怎麽總跟著我?”他不客氣地說。
“幸虧有我跟著,要不然你麻煩大了。”
這都哪跟哪啊?毫不客氣地白了一眼田海玲,對方卻從包裏抽出一個牛皮紙包來,在他麵前晃了晃:“這樣對待我好嗎?剛才那個警官留下的東西,不想要了?”
是老王塞給她的。時駿一個高蹦起來,搶過她手裏的袋子。嘿嘿一笑:“這回得謝謝你。但是,裏麵的東西不能給你看。”
田海玲很大方的表示,不看就不看。隻希望,今後不要視她如猛虎就好。
坐在車裏,打開袋子,發現裏麵並沒有書麵文件,而是十來張現場照片。他翻開了一會,最後拿著其中一張看了很久很久。照片上是一個煙灰缸,他見過的。煙灰缸裏隻有一個煙蒂和一些煙灰,但對於時駿這種老煙槍來說,疑點太大了!
這一天,他幾乎跑斷了腿。還有些事沒做完,他必須趕到譚夜楓的酒店,看看譚健的那個工作筆記。
當譚夜楓打開房門的時候嚇了一跳,趕忙拉著時駿進來,並問他:“你怎麽了?”
“累的。”他無精打采地說。
本來還想立刻展開討論的譚夜楓有點不好意思了,就推著他往浴室走:“先洗個澡解解乏吧。”
跑在溫熱的水裏,他的身體終於得到了緩解,但大腦卻仍在不停的快速的運轉著。
纏繞在他腦子裏的有兩個疑問:
1,為什麽應該在11:05回到家裏的趙輝陽,11:15才到家?那十分鍾他哪去了?
2,薑敏為什麽要到兩家之間的超市去買東西,而不是在住宅小區裏的商店裏買?
當晚,時駿留在了譚夜楓的房間裏。原本是打算徹夜研究譚健的那本工作筆記,怎奈
看了幾頁就昏昏欲睡。事實上,這一本算不得是什麽工作筆記,裏麵還記載了很多雜七雜
八的東西。躺在沙發上,他昏昏沉沉地想著,薑敏手裏那幾張複印紙是什麽時候拿到的呢?
有什麽會出現在趙輝陽的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