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強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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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黎城是喝多了,他灌醉了自己才有膽量來找江念白。
    當他看到自己心愛的人跟陸遲年牽扯不清,而他卻隻能娶了自己不愛的人時,他很痛苦。
    這段時間,他總想去找江念白。
    看著她還給自己的那枚戒指發呆,曾經他是真的擁有過江念白,差一點她就徹底成為自己的人了,差一點他們就步入婚姻殿堂了。
    可是……可是都是該死的陸遲年!
    一直以來都說著討厭江念白的陸遲年竟然插手管起了他們之間的事,還端著江念白哥哥的架子來管她的姻親,可笑之極。
    誰不知道陸遲年對江念白是半點兄妹情分都沒有,以男人的直覺來說,他看陸遲年挑妹夫是假,想要獨占江念白才是真。
    如果不是陸遲年捏著他們宋家的命脈,他也不會被逼著娶了不喜歡的女人。
    如今,好不容易才見到了江念白,他隱忍著的情感頃刻間爆發。
    他迅速低下頭剛要親下去的時候,被人大力往後拉,猝不及防臉上重重捱了一拳。
    宋黎城沒防備,狠狠撞上了牆壁。
    瑟縮著的江念白被人拽住了手腕強行拉了過去,陸遲年冷冷看了她一眼,“你還真是一刻都不能安寧!勾三搭四的本領真讓我歎為觀止。”
    “我……”不知道為什麽,江念白現在看到陸遲年出現,心底竟有了幾分安慰和底氣。
    剛剛宋黎城的模樣確實是嚇到了她,印象中,宋黎城從來沒有這麽凶狠過。
    “嗬”宋黎城抹了抹嘴角的血,“來的可真及時,陸遲年,你插手管什麽呢?你有什麽資格管我們之間的事?”
    “怎麽?又要說她是你妹妹這種屁話?!”
    陸遲年皺眉,黑眸暗沉。
    看著明顯喝多了的宋黎城,倏爾,挑唇輕笑,攬住了江念白纖細的腰身,“憑她是我的人。”
    “你敢動我的人,是不想活了嗎?”
    “你的人?呸!”宋黎城陰毒的瞪著陸遲年,“你也有臉說出這種話來!”
    “你陸遲年對她是個什麽心思,誰不清楚?你對她究竟是戲弄居多還是真心居多,你心知肚明!”
    “那也輪不著你來管。”
    宋黎城緊緊攥拳,撲過來的時候,陸遲年顧忌著懷中的江念白,所以硬生生的挨下了那一拳。
    他本來就是警校出身,下手又準又狠。
    兩人扭打在一起的時候,江念白想拉都不知道該拉誰。
    不知道是因為宋黎城喝多了敏捷度降低,還是陸遲年深藏不露。
    原本處於劣勢的陸遲年轉瞬間就拉回了頹勢,反守為攻。
    “別打了!陸遲年,夠了!”江念白看他下手又狠又重,而且這還是在宋黎城的訂婚宴上,萬一打出了個好歹來,也不好交代。
    她擔心宋黎城被打死,所以冒險上前去拉陸遲年。
    正處在盛怒中的陸遲年,甩開了手,她狼狽的跌倒在地時,扭傷了腳。
    聽到痛呼聲,陸遲年一愣。
    眼底猩紅稍緩,他看著江念白,眼底有不明意味的情緒掠過,“你就這麽緊張他?”
    “……”她哪裏是緊張宋黎城,分明是害怕他把事情鬧大了,引來了媒體宣揚出去。
    江念白也懶得跟他解釋,撐著想爬起來的時候,左腳腳踝疼得厲害。
    他鬆開了宋黎城的衣服,看到江念白小臉慘白,心底煩悶更甚。
    上前去,不發一言的將人摟抱了起來。
    “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他也沒管那還躺在地上暈過去的宋黎城,抱著江念白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上了車後,臉色黑沉陰鬱。
    江念白側頭看著車窗外,微微躬著身子,手隔著長長的裙擺揉著腳踝。
    絲毫沒有注意到陸遲年看她時,愈發幽暗深沉的目光。
    白皙滑嫩的皮膚,肩窩深深,側顏精致靈巧,鬢發微垂,一縷散落臉頰,看上去溫柔嫻靜又帶著別樣的魅惑。
    他出聲問道,“宋黎城說的你被強暴是什麽意思?”
    江念白一僵,長睫低垂,默不作聲。
    還能是什麽意思?不都是他一手策劃的嗎?不是因為她纏著他,所以他的好室友看不下去,一手策劃了這種事嗎?
    見江念白不理他,眉頭緊蹙,頓生不悅,“江念白!我問過的問題不要讓我再問第二遍,我沒多少耐性跟你磨!”
    “沒什麽,都過去了。”她冷淡的回應讓陸遲年更加鬱卒。
    目光落在她揉著的腳踝,剛欲發作的怒火又被咽了回去。
    不顧她的意願,強行拉起了她的腿。
    江念白不得已才將雙腿放到了他大腿上,裙擺微微撩起,露出了皙白的腕脖,腳踝處紅腫一片。
    他直接上手,抵著紅腫起來的腳踝按壓輕揉。
    明明很疼,江念白也沒有吭聲喊疼,死扛硬撐著。
    陸遲年睨了她一眼,淡淡出聲,“疼就不要死撐著。”
    “不撐著能怎麽樣?喊了就能減輕疼嗎?”
    他鬆了手,將江念白的腿從自己腿上推了下去,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將人強行拽進了懷。
    大手扣住了她後腦勺,固定住了她頭。
    不顧及她意願,強吻了她。
    從在會場的時候,他就很不爽了,偏偏江念白還這麽不識趣,非要跟他做對!
    看到宋黎城後,她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宋黎城,在洗手間外邊兩人都能攪和到一起去,他是惦念著她腳受了傷才沒有對她發火。
    現在看她對自己不冷不熱,還眼尖嘴利的反駁自己,那股怒氣就壓抑不住了。
    尤其是想到她曾經差點就嫁給了宋黎城,這一點,令他格外不爽。
    思及此,陸遲年原本那點憐惜勁兒消失的一幹二淨,張嘴重重咬在她唇上,咬出了血還不肯鬆開。
    濃烈的血腥氣充斥在彼此口腔之中,江念白緊緊揪著他後背衣服想將他拉開。
    他終是鬆開了牙關,舔幹淨了她唇上血珠後,重重吸了下,鬆開了她。
    看她氣喘不勻,跟被激起了鬥誌的小獸一樣紅著眼瞪著自己,陸遲年陰惻惻發笑,“你別惹我,惹怒了我,對你沒有好下場!”
    江念白抹了把唇上的血,拚命用手背擦拭著嘴唇,看得陸遲年一陣火起。
    剛欲發作,車子猛地急刹車。
    身子不受控製往前傾時,陸遲年本能的用手擋在了她額前。
    “怎麽回事兒?”陸遲年煩躁的扯了扯領口。
    梁森看了眼前麵,說道,“總裁,我下車看看。”
    他沒說話,算是默認了梁森的提議。
    梁森下車後,車內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江念白胸口悶著一口氣,側過了身子坐著,愣是不肯搭理陸遲年。
    不消片刻,梁森回來了,說道,“剛剛有人突然從視線死角衝出來,我才急刹車。”
    “撞到人了?”
    “應該是沒有撞到,我看那個人沒什麽事兒,應該是刻意選在這種視線盲區又沒有監控的地方碰瓷訛錢。”
    “既然這樣,那就開車走。”
    “好的。”
    外邊那個人還賴在了車身上哭哭啼啼,大喊大罵。
    梁森都懶得下去進行交涉,重新發動了車,也不管那人還躺在車身上,就猛地往後倒車。
    然後踩了油門飆過去,那人看他們這麽蠻橫,當即臉色變得慘白,身子往旁邊一滾,躲開了。
    車子順順暢暢的離開後,梁森不時去偷瞄後視鏡內互不搭理的兩人。
    隻覺得車內氣氛跌到了冰點,尷尬不已。
    剛剛boss的所作所為,他都看到了。
    撞到boss跟江秘書親密的場麵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隻不過似乎每次都是boss強迫著江秘書。
    他也弄不清楚自家boss心底在想什麽,平時那麽潔身自好的人,如今遇到了江秘書後,就將戒律都拋到了腦後。
    也不顧還有婚約在身,就公然將江秘書養在了身邊。
    “梁森,你想死嗎?”
    “啊?”他看了一眼後視鏡,陸遲年湛沉如墨的目光深諳隱晦,看得梁森心髒一緊。
    隨即,他聽到陸遲年幽幽話語從後車座傳來,“不想死就老實點開車,你想死我不攔著你,別拉上我們給你墊背。”
    梁森訕笑了下,悻悻然的收回了視線老實開車。
    再不敢繼續去偷看後車座的兩人,一路將他們送回了碧園。
    江念白下了車,陸遲年卻沒有下車,反而冷著聲說,“送我回大宅。”
    “啊?總裁您不留下來嗎?”
    “叫你開回去就開回去,哪兒這麽多廢話!”
    梁森又吃了癟,索性老實的閉上了嘴。
    眼看那人下了車後,頭都沒回的甩上了車門離開進屋,陸遲年壓著的那股火更加旺盛。
    幽深的黑眸內簇著火光,他咬牙切齒道,“還不趕緊開車!”
    “是,boss。”
    這差事是越來越難做了,怎麽做,boss都不滿意,很明顯是boss的脾氣越來越差了。
    以前還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如今卻是三朝兩頭的衝著他們發火。
    有道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梁森也覺得無語。
    你說跟江秘書置氣過不去就過不去吧!跟他來發什麽脾氣?他又不是boss的出氣筒!
    他滿載怨念的開了車離開,冷不丁發現陸遲年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陸遲年冷著臉,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回了陸宅,也沒有提前打招呼。
    安妍看到陸遲年回來,很驚訝,欣喜萬分的迎了上去,“阿遲,你怎麽這會兒回來了?”
    “我回來還需要跟你報備?”他對安妍說話時不冷不熱,安妍被他的態度一激,頓時愣住。
    美眸驚疑,“阿遲,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當然知道安妍不是那個意思,隻是現在他煩得很,麵對安妍也就少了那份憐惜和寬容。
    按了按疼痛的額角,他歎氣道,“抱歉,我現在頭有點不舒服,說話衝了點。”
    “沒關係,既然不舒服就早點去休息吧!”
    “嗯。”陸遲年將手裏的西服外套交給了傭人,然後邁開長腿往樓上走。
    看著他上了樓,安妍才拉下了臉,“把衣服拿過來!”
    傭人將衣服交給了她,安妍搜了搜他衣服口袋,沒發現任何異常,隨後俯下身嗅了嗅,聞到了那股淡淡的女人幽香,嬌媚的小臉頓時變得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