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彼岸花開,花葉同根不想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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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滬目光望向楚可昕,忽然覺得身心疲憊,他往前走了幾步,就看到病房裏還在掛吊瓶的小未央,“那往後有什麽打算?”
“沒什麽想法。祈爵給了一張無限刷的卡呢,一下子變成有錢人了,也不知道做什麽。”她開完笑地說,可任憑誰都看得出來,她的不舍。
“二哥,你幫我個忙吧。你要是有機會,就在祈爵麵前幫我說句話,我想帶著孩子。要是沒孩子,我真的感覺我要過不下去了......”楚可昕貝齒咬著唇,後半句話像是哽咽再喉嚨裏。
“好,二哥會幫你。”
楚可昕瞅向祈滬的時候多了幾分感激。
祈滬抬著沉重的腿回到重症監護室的時候,祈爵已經被搶救過來了。祈滬站在玻璃窗前,剛好能看到祈爵閉著眼睛睡著的模樣,他一身藍白色的病房,臉清瘦異常。
楚可昕在未央生病的時候,也給祈爵打過幾個電話,但是那端照例是沒有人接聽。楚可昕的心髒不由自主的牽痛,沒有辦法,愛他似乎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一想到如今他連電話都不願意和她打,她心裏就控住不住。
楚可昕也在想祈爵是不是太忙了,所以才不接她的電話。
直到有一日,之前來過家裏的三個律師又來了祈氏古堡裏,拿走了楚可昕已經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那個律師告訴她,是祈爵叫他們過來拿的,叫她不必擔心,隻要她簽完字,接下來的工作,他們會完成。再有一周的時間,他們將財產之類的做一個轉移,離婚協議就能生效了。
楚可昕聞言,有一種比絕望還要無奈的悲傷流淌在心間。原來,他不愛了就是這樣了。任憑她曾經為找他不眠不休,任憑她曾經為他生兒育女,也難以抵擋他要離開的決定。
原來,他們之間是真的不可能了。
楚可昕坐在沙發上,手腳冰涼,僅存的希翼被殺得粉碎。
門口響起一陣腳步聲,聽到有人喊了聲“希爾頓小姐”。
楚可昕抬起頭,就看到薩琳娜踩著高跟鞋走進大廳裏,一張臉同從前一樣精致,隻是再精致也難以掩飾她臉上的疲憊。
楚可昕直起身子,眼神裏麵流露出複雜的神色,“你來這裏做什麽?”
薩琳娜沒想到楚可昕在祈氏古堡裏,她還以為楚可昕今天應該會在集團裏。
薩琳娜神色倨傲,一雙修長的大腿纖細。她走到楚可昕麵前,瞟了她一眼,“我為什麽不能來,倒是你,怎麽還沒有走?”
楚可昕靠著沙發沒有動,“這是我家,我不待在這裏待在哪裏?”
薩琳娜偏過頭笑了笑,眼神裏一股子的傲慢,那精致的嘴角上紅色的口紅耀眼奪目。“這裏已經不是你的家了,你不是都和祈爵離婚了麽?”
她噙著笑,“等你搬出去,我就把這房子好好裝修裝修,畢竟,我和你的品位都不大一樣。今天來看看,哪些地方是我不滿意的。哦,”她頓了頓,“我忘了告訴你了,我馬上要和爵結婚了,我們連請帖都寫好了。”
楚可昕不敢置信,撇過臉去,胸悶的差點沒窒息過去。
原來,那個男人早就想著要讓自己騰出來位子了,就她還傻傻地,天天還死賴在這裏不走。
薩琳娜雖然笑著,那目光裏卻滿滿的鄙夷,“那你什麽時候搬走?我就等著你出去了。”
楚可昕冷淡地說,“我走不走和你有什麽關係,離婚協議還沒有簽字,我和祈爵還沒有離婚,我還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薩琳娜走到楚可昕跟前,“可笑,那你能撐幾天,遲早是要滾出去的。”
薩琳娜見她不說話,笑了,“你不是以為隻要你不簽字,我就不會和祈爵結婚了吧?好笑,楚可昕,你是不是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啊。我勸你,趕緊走人,省的大家見麵尷尬。”
“我走不走,由你說了不算。你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祈爵壓根就沒打算讓你住在這裏,你自己難受跑我這裏來鬧?”
楚可昕見著薩琳娜總是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不光是因為祈爵,更是因為她幾次設計自己。即便離婚又怎麽樣,她可做不到對薩琳娜隱忍,自然是那些話能戳她的痛楚往那句話說。
要是擱在往日,薩琳娜也不敢對著楚可昕說這些話,她怕她稍微惹了點楚可昕,就能被祈爵的眼光給殺死。但如今祈爵病重,哪裏還能顧得到這些。她昨天聽到祈滬對祈爵說楚可昕的離婚協議簽好字了,就忍不住想來刺刺楚可昕。
本想在外麵找個機會,卻沒有想到因為要給祈爵那些東西,碰巧就給遇上了。
“別在我麵前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祈爵若是真愛你,當初為什麽要選擇我。想來,也是什麽利益讓你們走到一起了吧。”楚可昕的語氣一下冷冽下來,“還有,我現在還是祈氏的女主人,請你立即,馬上給我離開,你在我麵前讓我很不舒服。”
“你憑什麽讓我走,爵都沒有……”
“現在我說了。”楚可昕打斷她的話,“你不走是麽?”
楚可昕承認,她吃醋了,更見不到這個女人在她麵前揚武揚威。
“你憑什麽?”楚可昕的態度激怒了她,“你憑什麽讓我走。”
楚可昕起身,絲毫不顧及薩琳娜此刻難看的臉色,叫來羅恩,喊了幾個保鏢,體麵地將薩琳娜給請了出去。
一時間,大廳裏都清淨了許多。
薩琳娜心高氣傲的來,如今又是祈爵新上任的未婚妻,如此咄咄逼人也在意料之中。
楚可昕眼眶潮紅,生生忍下祈爵給她的難堪,半晌,才淡淡扯起一抹笑,“羅恩,幫我把我的東西都整理出來吧。”
羅恩看著楚可昕眼中的酸澀,走過去安慰她說,“少爺心裏鐵定很生氣,他定然不會允許希爾頓小姐這樣對你的。”
“那有怎麽樣呢,最起碼現在要結婚的是他們了。”楚可昕眼中有閃爍的晶瑩,“羅恩,我沒難過,我挺好的。”
羅恩微微歎息了一聲,有些話已經是說不出口。
楚可昕走上樓,祈爵書房的門是開著的。她走進去,看到滿視的書,大部分都是祈爵的。後來有一次,楚可昕看到他這一麵書牆,就笑著將自己的哪些書也給摻雜著塞進去,美其名曰不光人要黏在一起,彼此的書也要在一起。
再後來,呱呱也跑來湊熱鬧,將他的書也塞進來,一家三口的書就全部堆在了一起。
楚可昕想到這裏,猝不及防地哭泣,早知道當初為什麽要將書搬過來呢,如今還要一本一本找出來,徒徒增加了一大堆的麻煩。
她走到書架前,一本一本把自己的設計書給找了出來。她翻書的時候,不下心翻出一本牛皮頁麵包著的本子,手感摸上去很古老,質地非常特別。
楚可昕伸手抽出那本本子,發現是一本類似筆記本的本子。外麵畫著一顆滑稽的愛心,同這邊本書原本厚重的感覺非常不搭調。
楚可昕翻開頁麵,上麵寫著,“玲瓏骰子安紅豆,相思紅豆,入骨相思,伊人可知否。”
楚可昕突然捂住嘴,小聲地哭。
再往後翻頁,都是兩人相處時的點滴。那個男人,極少對她說情話,原,所有的愛意,都被他藏進了這本本子裏,就放在她最喜歡的詩歌集旁邊,而她卻從沒有發現。
是啊,所謂的愛也是,在她還沒有落進他甜蜜愛網的時候,他已經把這份愛給了旁人了。
楚可昕翻到了最後一頁,上麵隻有三個字,唯愛伊。
一下子,她看不下去了,直接將本子給合了起來。可楚可昕沒有發現的是,那三個字下的日期就在前幾天。
而同一時間裏,羅伊背靠在歐式白色沙發上,手上是傭人拿過來的花茶。
在他身邊,一個人恭恭敬敬地和他匯報,“少爺,最近大小姐一直在祈氏醫院裏。但是外麵沒有看到小姐看望的人是誰,裏麵是全麵封鎖的,我們的人沒有辦法突破進去。”
羅伊臉上閃過和煦的笑容,都已經不需要去調查,能令他妹妹那麽沉迷地每天往醫院跑,除了那個男人還能有誰。
隻是他有點好奇,祈爵到底是生了什麽病,要那麽神神秘秘。
羅伊起身,整了整自己的白色西裝,儒雅又溫柔,就像是一個王子。但他嘴角噙著笑,他才不是什麽王子,他的野心可比王子要大多了。
“少爺,接下來怎麽辦?”保鏢在旁邊問。
“去查查祈爵最近在哪裏,包括他和什麽人見麵,我都要知道。”
想要知道他得了什麽病還不簡單麽?要是祈爵真是生了什麽了不得的病,那就好玩了。如今希爾頓家族雖然是在祈氏之下,但不可謂不是蠢蠢欲動。他父親不知道多想將祈氏從四大家族首位的地方拉扯下來。
“盯得緊點,一絲一毫都別放過。還有楚可昕,也給我派人盯著。”羅伊冷冷的說。
“是,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