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老屍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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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兩個從化妝間裏出來,站在火葬場的院子裏,家屬就過來了。
    劉守貴就說了麻煩事,家屬都慒了,不相信這樣的事情,怎麽可能呢?
    “真的就發生了,他的衣服還在死者的手裏抓著。”
    家屬要看看,劉守貴看了我一眼說。
    “進去的時候,不要說話,不要去開那化妝間的門,我們來開,不想惹出事情來,你們不能靠進,隻能在門口看一眼。”
    家屬看了,都捂上了嘴,沒有想到會這樣。
    他們出來問劉守貴。
    “怎麽會這樣呢?怎麽辦?”
    “這個四年多的老屍,陳屍,出現這樣的情況就是不甘心,人怎麽死的?”
    “被刀紮死的,那刀怎麽來的,都不知道,在河中間死的,冰上,被人一把就紮上了,可是奇怪的是,那刀怎麽來的,誰紮的,沒有找到人。”
    “那怎麽就煉了呢?”
    “入土為安吧,都四年多了。”
    “這是不甘心,這樣,回家抓把米,什麽米都行,自己家的。”
    家屬回家抓米,劉守貴說。
    “給一口家裏的飯,他也就認命了,這真是沒辦法的事情。”
    我也搖頭,這樣詭異的案子太多,也是實在沒辦法破了,當時那個年代的技術手段也不行。
    米拿回來,進去,把米塞到手裏之後,一會兒就手就鬆開了,劉守貴把手給送到屍布下。
    “開始吧!”
    那天這個妝化得我是下毛愣,生怕手再出來抓住我。
    那天,半夜,我們才回到家裏,劉守貴住在我那兒。
    早晨起來,我送他回去,劉陽休息,就來市裏了。
    那天劉陽提到了母親,就是在那劉守貴家冷庫的那個女人。
    “我勸過我父親,把我母親安葬了,他不聽,說她沒有死,能活過來。”
    “就隨著他得了,這也不是輕的事,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劉守貴這個人很執固,沒有人能改變他的想法。
    這樣保留著鮮屍,會屍變的,當然,劉守貴是懂的,也會有辦法的。
    我去父親的墓地看父親,想想父親在火葬場的這一生,最後發生的那件大事,簡直就是詭異到了極點了。
    父親留下了幾本日記,但是我都沒有看,那裏記錄的全是關於火葬場的,還有一本是記錄我的,看了心酸,但是在父親最後的日子,發生的那件大事,並沒有記錄,也許沒來得及吧!
    但是,我也陸續的聽說了一些,一點一點的連起來,現在還不完整,有些事情還是接不是喳口。
    從父親的墓地回來,劉陽提到結婚的事,我想,是應該結婚了,遇到劉陽,算是我的幸運。
    我沒有想到,雲白來了,看到劉陽不太高興,她坐在沙發上,一眼一眼的打量著劉陽,把劉陽看得有點發毛。
    “您有事嗎?”
    “我想回來。”
    我沒說話,雲白到底是怎麽想的,我也不知道。
    “我身上有死人味兒。”
    “你還在怪我?你父親的死我沒有責任,那不是我的責任。”
    “我也沒有說怪你,隻是你覺得再回來,我們能相處好嗎?”
    “至少你回家還能吃上一口熱飯。”
    “不用了,我和劉陽決定結婚了,就在五一。”
    “不行。”
    母親連猶豫都沒有猶豫,那樣快的說出來了。
    “這是我和劉陽的事,跟你沒有關係,你做不了主。”
    “我說不行就不行,因為你們不合。”
    母親也玩這個了。
    “我的事。”
    母親走了,生氣的走了,我也很生氣。
    “別聽她胡說,沒事。”
    劉陽臉色不太好。
    我上班,化妝室裏一個人,點上煙,化妝床空著,我坐在椅子上想,有一天我也會躺在這兒,給我化妝的會是誰呢?我不知道。
    毛曉麗推門進來,看了我一眼說。
    “發什麽呆著?不幹活兒了。”
    “今天少,不著急。”
    “完事你叫上劉陽,一起到紅樓吃飯,我跟你們說點事兒。”
    毛曉麗走了,她完全可以給我打電話,竟然親自的來了。
    我化妝的時候,沒有想到,遇到了胎記妝,大半個臉全是,一個女人,三十多歲,長得到是挺好看的。
    這胎記也叫鬼記,生出的時候,被小鬼給掐了一下,遇到了調皮鬼,把這個人女坑了一下。
    我打底的時候,就不能打這鬼記,最後才處理這鬼記,要淡化,還不能看出來,這個妝花了兩個多小時。
    中午給劉陽打電話,去了紅樓。
    毛曉麗已經在那兒了。
    “毛姐好。”
    我們點菜吃飯的時候,毛曉麗看了我一眼說。
    “老屍間將有屍體會出來,半夜,你們以後半夜不要去火葬場,不管發生什麽事,那老屍會藏在某一個地方,記住了。”
    “為什麽會這樣?”
    “我昨天去的火葬場,就感覺到了,老屍要出走,那是有人在驅屍,似乎要達到什麽目的,火葬場裏有人會驅屍,看來是要辦什麽事情。如果在白天你們遇到了,也裝著不知道。”
    “這也太邪惡了吧?”
    “那沒辦法,有人不公平,就用各種辦法來達到公平,這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各有手段,我們火葬場的人就是這樣。”
    其實,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目的,就是用的手段不同罷了。
    那天我送劉陽回去後,去看了一眼劉守貴,一切都挺好的。
    第二天我休息,就在家裏呆著,什麽地方也不想去,看著心空和尚的書,那書我看了很久了,看了多少遍了,那真是一本科學無法解釋的書。
    下午何大拿來了,問我心空和尚怎麽不見了,去了幾次沒遇到。
    “他死了很久了。”
    何大拿一驚。
    “你怎麽知道的。”
    我就說了,何大拿瞪了我一眼。
    “你也不告訴我一聲,這個心空,死了也是誰都不告訴,看來心是真的空了。”
    何大拿有些傷心,畢竟失去了一個朋友。
    那天我說到老屍出行的事,何大拿說。
    “你就當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沒有看到,他也許會跟你說話,你也裝著聽不到。”
    “說話?”
    “他會混在死者家屬中,至於是誰驅的屍,要幹什麽,到時候你看就行了,不要說,不要問,更不要去阻止。”
    這件事真是奇怪了,再上班,我從化妝室不時的往外看,真到一個人,那個人僵硬,混在死者的家屬中。
    那是老屍,我看出來了,我停下手中的活兒,看著。
    場長出來了,從人群中想穿過去,進煉化間,然而,就在場長走到人群中間的時候,那個老屍突然就抬一下手,拍了場長一下,轉身回老屍間。
    場長不動的站著,老屍消失之後,他一下倒下了,頓時就亂了,有人跑過來,想拉起場長,可是沒有拉動,120來了,來了看了一眼,不告訴人死了,我完活後,場長的妻子和女兒來了,一頓的嚎。
    我沒有想到,這事會找到場長的身上。
    到底是什麽原因,竟然把場長給害死了,這手也是太黑了,是場子裏的誰呢?我不敢亂猜測,也不敢亂分析,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場長心髒死的,這是醫學上的事情,事實是上陰氣,陰毒入體而死的,這個醫學沒有這一科,陰毒檢查不出來。
    場長被放到了長青廳裏,看來這一切的發生都是太詭異了。
    晚上,毛曉麗給我打電話,問我場子裏有什麽事發生沒有,我說場長死了,她半天沒說話。
    我不知道場長是怎麽把人得罪得這麽狠,這是我完全沒有想到的。
    場長被燒掉之後,就來了一個新的女場長,三十多歲,是從局裏下來的,李豐,披肩發,長得挺好看的。
    她來了就給全場開會,然後訂全天的班,就是完活兒了,也要在場裏呆著,搞衛生,學技術,這讓大家都不開心,這活兒本身就是讓人不舒服的活,還整天的呆著場子裏,也沒有什麽倒班不倒班的了。
    我坐在辦公室裏抽煙,李豐進來了。
    “柯左是吧?以後別在辦公室裏抽煙。”
    “這是我的辦公室。”
    “我說得算。”
    李豐很霸道,我看在這兒也是呆不長。
    李豐也不管那麽多,什麽地方都看,辦公室主任帶著,什麽煉化間,停屍房,老屍房,骨灰樓。
    最讓人沒有想到的是,李豐竟然弄了一個化妝大賽,全市的火葬場化妝師都要參加,就在我們這個火葬場。
    我覺得這事有點不太靠譜,什麽練兵百天,技術過硬,亂七八糟的。
    我根本就不想參加,可是不行,是化妝師就得上妝。
    而且,最絕對的就是,這個比賽在大會議室,竟然用真屍,我事有點玩得懸了,而且第一名的給獎勵一萬塊錢,我有點鬧了,折騰得有點大了。
    李豐不喜歡我,看得出來,看我的眼神都能看出來。
    那天化妝師有近百個人,都到了會議室,我坐在角落裏,看李豐那充滿激/情的講話,然後就推屍體進來,十具屍體,這是對死者的不敬,這是折騰死者,這玩得有點懸了。
    我排在最後一組,最後一名,化妝一般的四十多分鍾,手法快的半個小時。
    我看著,各色的化妝師,真是有意思了。
    毛曉麗竟然也到場了,當評委,我覺得有點意思。
    毛曉麗走到我身邊坐下,小聲說。
    “這可是出名的機會。”
    “我感覺要出事。”
    毛曉麗詭異的一笑,她早就看出來了,推屍體的煉化工,推了一具黑屍,黑屍就是無主屍,這個怨恨是相當大的,我不說話,坐在門口的位置,我知道,肯定會出事。
    果然,第二輪的時候,那黑屍突然就跳屍了,跳起來,然後就站在那兒,化妝師尖叫一聲,所有的人都嚇慒了。
    我萬萬沒有想到,李豐過來把黑屍抱起來,放到化妝床上。
    “一個死人有什麽可怕的?”
    我佩服這個女人的膽子,夠爺們。
    我偷偷的走了,不參加比賽,回家看電視,毛曉麗給我打電話,說李場長發脾氣了,說你不來,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開除。
    “也好,我就不去上班了,大爺也幹累了。”
    我不想再去上班,也是實在是在火葬場裏把我折騰累了,不想去,何況,你李豐說開除我就開除嗎?比賽我不參加,我不願意,沒有強迫著參加比賽的。
    第二天,我沒去上班,反正被開除了,李豐給我打電話說。
    “你不用跟我叫板,你就是技術好,牛什麽?那也是給死人化妝的。”
    “你別廢話,你是開除我,還是不開除?”
    “你不用來了。”
    李豐真的把我開除了,而且還白紙黑字的,這真是有點意思了。
    我不去上班,父親問我,我就直接說了。
    “也好,再找一個工作,那兒也不是什麽好地方,這些年來,弄出了多少事情來了?我看在火葬場,沒有幾個人是好下場的。”
    其實,讓我離開火葬場,我還真有點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