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洞裏的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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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水一聽陳蛋是村長,肅然起敬,抱拳鞠躬道:“原來是陳村長,失敬失敬。”
陳蛋有生以來第一次接受別人如此畢恭畢敬的禮節,很是受用,擺了擺手道:“客氣了,客氣了。你可以叫我陳蛋的。”他特地強調了“可以”二字,卻沒說必須。
陸明水順著杆子爬,道:“陳村長謙虛了。”
張蓮花捂嘴笑道:“什麽村長啊。一個村就兩戶人家。”
陳蛋糾正道:“錯了。錯了。現在已經有三戶人家了。如果按人口算,已超過兩位數。”
張蓮花掐指一算,笑道:“我們一家兩人。連慶一家五人。加上陸明水一家三人。正好十人。哈哈,真的有兩位數哦。”
陳蛋豪邁道:“照這個發展速度,很快我們這個石頭村,就能有上百口人。”
張蓮花道:“你做夢去吧。”
陳蛋認真道:“我不唬你的哦。你想想啊。十年時間,你生十個孩子。連慶家再生八個孩子。陸明水家再生九個孩子。這就幾個了?三十個孩子,加七個大人,三十七個。再過十年,滿十六歲的孩子就有十二個,結成六對。再用十年時間,六對夫妻各生十個,就有六十個。這不就夠一百個了?”
張蓮花較真道:“不對,那也才九十七個。還差三個。”
陳蛋道:“那你再多生三個,不就完了。”
張蓮花拍了陳蛋一下,臉騰地紅了,笑罵道:“流氓,誰要給你生孩子啦?你以為我是母豬啊?”
陳蛋一把摟住張蓮花,認真道:“你是我老婆。你不給我生,難道我去找別人生?”
張蓮花嗔怒道:“你敢?”
陳蛋緊緊摟住張蓮花,賣乖道:“不敢。不敢。有這麽漂亮的老婆,我怎麽舍得去找別人呢?”
張蓮花見陸明水一家正呆呆看著他們,羞得一把掙開陳蛋,轉身徑直往前走。
陳蛋幹咳兩聲,捋了捋頭發,對陸明水道:“明水兄弟,我剛說的都是玩笑話。不瞞你說,石頭村具體就是這麽個情況。暫時隻有我和連慶兩戶人家。連慶一家也是今天才搬來的。跟你一樣,什麽都還沒著落。算是一個全新的開始。如果你願意,就在石頭村住下來。我會盡力幫你把家建起來。以後,咱們就是好兄弟、好鄰居。當然,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會留你。在我家休息幾天,歇歇腳,等身體好了再走。你看怎麽樣?”
陸明水心裏早就打定主意,感激道:“村長,看你說哪兒話呢。您是我們一家的救命恩人。如今,肯收留我們,就是救了我們全家第二次。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啊。我一定聽你指揮,跟你一道,把石頭村建設好。”
陳蛋笑道:“那就是答應住下來了?哈哈,很好,很好啊。”
打定主意,一行五人相攙相扶,沿溪直走。一個時辰後,果然抵達隕石潭。
卻說連慶見張蓮花滑下山崖,心裏愧疚萬分,傻坐在崖前,不知所措。
雖說陳蛋誣陷連慶,但捫心自問,並未給連家帶來什麽實質性的傷害。被李阿林驅逐出鍾石村是早晚的事。畢竟,那是一座大宅子,怎麽可能輕易留給外鄉人?反倒是陳蛋和陳蛋的嶽父三番兩次出手相救。連慶覺得,自己非但沒有知恩圖報,反倒是恩將仇報,簡直禽獸不如啊。
連慶悲從中來,趴在懸崖邊大喊:“村長。村長夫人。你們在哪裏啊?你們回來吧。我什麽都答應你們。陳蛋兄弟,你應我一聲啊。你想當村長,我就叫你村長。你想當皇帝,我就叫你皇帝。你應我啊!”
一個時辰過去。兩個時辰過去。山穀底下毫無動靜。連慶精疲力竭,癱倒在地上。
張秀娥在山洞裏照顧孩子和婆婆,左等右等,都等不到連慶。連陳蛋、張蓮花也不見蹤影,心裏很忐忑,邊安頓好老小,出門去找。剛出門就聽到連慶歇斯底裏的呼喊聲,心涼了大半截。
張秀娥找到連慶時。連慶已經在地上躺了好久,眼角掛著兩行眼淚,嘴裏不停念著:“我該死啊。我不是人啊。”
張秀娥衝上去,把連慶抱在懷裏,不停幫他擦拭眼淚,關切道:“怎麽啦?發生什麽事啦?”
連慶沒有直接回答,重複念著:“我不是人啊。我是禽獸啊。我不是人啊。我恩將仇報。我該死啊。是我害了村長和村長夫人啊。”說完,抬手不停抽打自己的嘴巴。
張秀娥強按住連慶的手,拚命搖晃他的頭,追問道:“到底是怎麽啦?你倒是說啊。”
連慶哽咽著把與陳蛋爭鬥,陳蛋墜崖,張蓮花舍命去追的事說了一遍。張秀娥錯愕不已,怒從中來,放開連慶,罵道:“你什麽人啊?怎麽能這樣啊?你怎麽能這樣?”
連慶垂頭喪氣,歎道:“我知道。我不是人。我說什麽做什麽都於事無補了,隻能以死謝罪。”說完,搖搖晃晃地走向懸崖邊。
張秀娥大吃一驚,衝過去,緊緊抱住連慶,哭喊道:“你幹什麽?你想幹什麽?”
連慶道:“我再沒有臉麵活在石頭村了。隻能跟著陳蛋兄弟去了。希望在九泉路上,他能聽說認個錯。”
張秀娥怒道:“你死了我們怎麽辦?你為我們想過嗎?你一個大男人,做錯事就拍拍屁股走人。我們孤兒寡母怎麽在這深山野林裏生活?你要死也可以,站在這裏等著。我去把你老母、你兒子、你女兒叫來,咱們一起往下跳。”
連慶聞言,整個人軟了下去,蹲在地上抱頭痛哭。
張秀娥慢慢俯下身,搬過連慶的頭,摁在自己豐滿的奶子上,輕輕拍連慶的背。
連慶的情緒漸漸平穩下來。
張秀娥道:“聽我說。你不是故意的。如果他們真的死了,隻能怪老天不長眼,不給好人活路走。現在,他們倆隻是掉下去,還不能確定是死是活。如果他們沒死。你卻死了。那他們回來也會過意不去。如果他們死了。你也死了。那陳蛋的石頭村怎麽辦?怎麽能發展壯大下去呢?你如果想報恩,就得想方設法完成他的願望,而不是去死。知道嗎?”
連慶覺得這話在理,伸手緊緊摟住張秀娥,嚎啕大哭。
張秀娥像哄孩子一樣,輕聲道:“不哭。不哭啊。我們現在回去吃點東西。然後,出發去山穀底下找他們。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說不定我們回去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山洞等我們了呢。”
連慶一聽,立刻站起身,抹了眼淚,道:“對。快。快走。”
回到陳蛋家,連慶夫婦沒有把實情告訴連母,稍作休息後,帶上樸刀、砍刀,往隕石潭方向走。
沒走幾步,聽到人聲。連慶喜出望外,大喊:“陳蛋。村長。是你嗎?”
陳蛋一聽又有人喊村長,高興得合不攏嘴,看來今天是個好日子啊,全然忘記剛才墜崖的事,大聲應道:“正是本村長陳蛋啊。還能有誰?”
連慶快步衝過去,看到陳蛋和張蓮花,激動得直掉眼淚,二話不說,抱住陳蛋,又是哭又是笑。
陳蛋掙開連慶,笑道:“怎麽啦?連慶兄弟。突然這麽熱情我不習慣啊。”
連慶撲通一聲跪在陳蛋麵前,回頭拉了張秀娥一並跪下。夫妻兩不停磕頭。陳蛋驚道:“這是幹什麽?快起來。快起來。”
連慶哭道:“村長。我不是人。我恩將仇報。就算你殺了我。我也毫無怨言。就讓我多磕幾個頭吧。”
陳蛋強行把連慶拖起來,笑道:“我又沒死,殺你幹嘛?再說,也不是你推我下去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啊。關你什麽事?”
連慶見陳蛋說得誠懇,站起來,用力拍打陳蛋的肩膀,說不出話。
張蓮花道:“連慶大哥。剛才是我誤會你了。多有得罪。”
張秀娥接過話道:“蓮花妹,看你說哪兒的話呢。你就是拿把刀殺了他也是應該的。要不是他,陳村長怎麽可能掉入懸崖。真是老天有眼,讓你們安全回來。好人有好報啊。”
張蓮花笑著摟住張秀娥,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了。來給你介紹介紹我們村的新成員。”
陳蛋把偶遇陸明水一家的事說了。連慶夫婦嘖嘖稱奇,都道天賜緣分。四下互相認識不表。
回到家裏,張蓮花拿了些食物出來煮,烤了些蛇肉,分給眾人。又拿了件衣服,讓李琴換上。幾個人千恩萬謝。
入夜,陳蛋在洞口處點上一堆柴火。十個人蜷縮在洞內。陳蛋和張蓮花一個角落。連慶一家五口一個角落。陸明水李琴陸金生一個角落。
彼此之間陌生拘謹,各自無話。連母、連勝利、連歡、陸金生相繼入睡,發出均勻的鼾聲。
連慶握著張秀娥的手,回想著這兩天的辛酸苦澀,盤算著接下去的生活。
陸明水摟著李琴,輕輕拍著她的手背,算是對今天大難不死的安慰。
陳蛋正值新婚,懷裏摟著含苞初放的張蓮花,精蟲開始作祟。
陳蛋見洞內伸手不見五指,色膽漸肥,偷偷把手探向張蓮花的胸部。
張蓮花知道陳蛋又要使壞,心裏又羞又急,礙於身邊人多,不敢動彈。
陳蛋見張蓮花沒有反抗,越發大膽,手掌從衣服下伸將進去,一把抓住堅挺的奶子。
張蓮花措不及防,叫了一聲:“哎呦。你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