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勾搭成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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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蛋嚇得麵如死灰,不停磕頭。心裏雖不知何罪之有,嘴上卻又不敢亂回答。
    眾人都嚇得不輕,麵麵相覷,不敢出聲。張蓮花倒是沉著,磕頭問道:“陳蛋速來膽大妄為,但心卻善良。不知何處得罪相公大人,還請明示。”
    彭有才道:“弟子陳蛋,膽大妄為,行跡惡劣,犯了三條罪狀。其一,殺我坐騎靈蛇,且食其肉。其二,對媽祖娘娘出言不遜,有辱聖尊。其三,未為本尊重塑佛身,傷及有才小兒。這三條,已算罪大惡極,你知是不知?”
    陳蛋仔細想了想,果然三條都犯了,嚇得直發抖,不停磕頭道:“弟子知罪。弟子知罪。還請相公大人不計小人過,饒恕我吧。”
    彭有才道:“念你不知實情,且有功於媽祖,暫且饒恕於你。如今你等諸家定居於此,你當帶領村民團結和睦,共謀發展,切勿勾心鬥角,再生逆氣,擾亂媽祖娘娘視聽。”
    陳蛋雙手合十,恭敬道:“弟子一定照做。”
    “如此甚好。”彭有才說完這四個字,癱倒在地,麵色逐漸好轉。
    彭欽定急忙伸手扶住,靠到牆邊。
    眾人朝著廳堂,整整齊齊磕了三個響頭。
    有才悠悠醒來,神采奕奕,手腕靈活如初。
    眾人驚訝不已,各自祈求媽祖保佑。
    陳蛋為鍾石相公佛身一事煩惱,決定進縣城找個工匠雕造一尊。張蓮花不想陳蛋進城冒險,提議讓長工黑鐵去。陳蛋靈光突現,讓陸明水的長工張星權去。
    張星權見保長發話,心雖不願,也不敢推辭,簡單收拾,辭別李婉萍,準備進城。陳蛋又叫各家捐了些盤纏,供張星權路上使用。
    吩咐完畢,張蓮花突然腹痛難忍,腹中像有一條巨蛇上下翻騰。陳蛋嚇了一條,想起被殺的靈蛇,磕頭求饒。急忙喚回張星權,務必在佛像下麵雕刻上一條長蛇。
    張星權領命而去。陳蛋禱告鍾石相公,賠償坐騎。張蓮花腹痛漸漸消除,全身冷汗直冒。
    全村人見媽祖數次顯靈,又驚又喜,愈加信奉。每月初一、十五都做好齋菜,燃香跪拜。每年三月二十三日,定為媽祖生日,全村隆重慶祝。這是後話。
    經過一段時間的開墾,石頭村各個角落都有良田,水田旱地都有。陳蛋、陸明水有長工幫忙,擁有田地較多。連慶、彭欽定二家數量相當。
    暮春三月,正是插秧時節。
    這日,雞叫三聲,陳蛋起床準備下地幹活。蘭軒已經做好早飯,黑鐵也已備好農具。陳蛋還未習慣做東家,大為詫異,委婉推辭了幾句。黑鐵憨笑不答,該幹什麽還幹什麽。
    蘭軒雖然讀過書識大體,知道作為長工啥活都得幹,但心中難免抑鬱,臉上毫無笑容。陳蛋隻道她是含羞扭捏,也沒在意。
    張蓮花懷孕初期,反應很大,吃什麽吐什麽,脾氣暴躁,一觸即發,看到誰都是一肚子火。陳蛋越來越受不了,也開始對張蓮花怒眼相向。
    這一日,蘭軒煮了稀飯,端到張蓮花麵前。張蓮花喝了一口,立刻吐得稀裏嘩啦,大罵道:“你這煮的是什麽東西啊?天天稀飯稀飯,你是要把我吐死嗎?這樣是傷了少東家,你能賠得起?”
    蘭軒委屈落淚,哽咽道:“家裏隻有一些大米。還有其他東西煮嗎?”
    張蓮花見蘭軒落淚,心裏冒出無明業火,數落道:“怎麽啦?委屈你了不是?還沒說你,你就掉貓尿。你以為你是什麽千金大小姐啊?你現在就是我的傭人。連主子都伺候不好。你還有什麽用?”
    蘭軒本是斯文人,不會吵架,說不出話,默默掉淚。
    黑鐵在門外聽到聲音,趕進來查看。見女主子數落蘭軒,當即擋在蘭軒麵前,懇求主子原諒。
    張蓮花怒火未消,扇了黑鐵一個巴掌,罵道:“你算什麽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黑鐵怒目相向,就要發作。蘭軒拉住黑鐵,將他往門外推,息事寧人。
    張蓮花譏諷道:“怎麽?你還想動手打我?有你這樣的奴才嗎?你倒是打打看啊。你倒是弄個一屍兩命出來啊。”
    蘭軒強按住黑鐵,不讓他發作。黑鐵怒氣難消,拉著蘭軒,收拾行李就要走。
    恰好陳蛋外出歸來,詢問緣故。黑鐵把張蓮花故意刁難一事說了。陳蛋拉著黑鐵夫婦進了房間,責問張蓮花。
    張蓮花見陳蛋向著黑鐵,氣不打一處來,大罵道:“好你個陳蛋,幫著別人欺負自己的老婆。你還是男人嗎?你怎麽這麽沒鳥用?”
    陳蛋也不說話,揮手給了張蓮花一巴掌。
    張蓮花錯愕不已,雙手一抬,嘴巴一張,哇哇哭了出來。
    蘭軒見女主子嚎哭,過意不去,拉著黑鐵給張蓮花道歉。張蓮花不依不饒,幹脆坐在地上,頓足捶胸。
    陳蛋也不搭理,把黑鐵蘭軒叫道門外,善意道歉。黑鐵蘭軒感動不已,對陳蛋越發死心塌地。陳蛋囑咐黑鐵蘭軒去田了除草,二人照做。
    陳蛋折進房間,拉起張蓮花,死皮賴臉哄個沒完。張蓮花怒氣漸消,破涕為笑,在陳蛋臉上猛親一口。陳蛋臉上歡喜,心裏卻開始厭煩。
    這陳蛋,本就不是個脾氣好的人。主要是張蓮花有孕在身,不哄不行。
    哄完,陳蛋憋了一肚子火,無處發泄,自己一個人出門溜達。路過連垵水田,遇到張秀娥。
    張秀娥正低頭在稻田裏除草,屁股撅的老高。陳蛋注視著那兩瓣大屁股,心情陡然好了許多。
    張秀娥覺察到後麵有人,轉身一看是陳蛋,心裏很是歡喜,笑道:“哎呦。保長今天怎麽這麽有空啊?不用在家哄老婆?”
    陳蛋喪氣道:“別提了。那女人自從懷孕以後,越發刁蠻,簡直不可理喻。”
    張秀娥道:“女人懷孕本就是很辛苦的事,暴躁一些也正常。要不你懷一個試試。保不準你更暴躁。你就該多忍忍。”
    陳蛋道:“我實在是憋得難受啊。再說了,我又不是女人。怎麽懷?倒是你,還可以再懷幾個。”
    張秀娥笑道:“那是自然。這村才剛開始,我不得多為這個村貢獻點人口?”
    陳蛋心裏一蕩,笑道:“那也得看你家連慶行不行啊。”
    張秀娥也不懼怕,反問道:“連慶不行你就行?”
    陳蛋道:“我當然行。你不知道我就這個特別突出?”
    張秀娥瞄了一眼陳蛋的褲襠,笑道:“瞧你那點出息。才這兩句褲襠就搭帳篷了。”
    陳蛋這才發現自己的兄弟已經怒發衝冠,尷尬道:“還不是被你的大屁股給害的。”
    張秀娥撅了撅屁股,笑道:“你說得真奇怪啊。我也沒用屁股去碰你,怎麽就害你了?是你腦子太邪門,天天想些亂七八糟的。”
    陳蛋道:“什麽才是亂七八糟呢?”
    張秀娥也不直接回答,曖昧道:“這得問你啊。瞧你那火急火燎的猴樣,太容易擦槍走火。”
    陳蛋想起那天的情景,臉紅了一下,挑逗道:“上次沒弄成。要不現在弄弄?”
    張秀娥還真放下手上的活,走到陳蛋身邊,橫下心道:“弄就弄。誰怕誰?”
    陳蛋伸手去摸張秀娥的屁股。張秀娥也不躲避,伸手握住陳蛋的兄弟。陳蛋急切難耐。沉聲道:“到林子裏去吧?”張秀娥點頭默許。
    二人進了樹林,你摸我,我親你,弄得火熱。情到深處,張秀娥喊了一聲:“哎喲。我要死了。”陳蛋默不作聲,更加賣力。
    雲雨過後,張秀娥提起褲子,在陳蛋褲襠掐了一把,嗔道:“你這東西能迷死人。”
    陳蛋順著杆子往上爬,甜道:“我隻迷你就行了。”
    張秀娥哀怨道:“可惜你是別人的。我也是別人的。咱再怎麽樣也隻能做一對露水夫妻。”
    陳蛋恢複神智,心裏暗暗後悔,冷靜道:“這事可千萬要保密啊。萬一被人知道,我這保長就不好當了。不隻是保長,連家長都不好當咯。”
    張秀娥嗔怒道:“瞧你那熊樣。弄得像是我強奸了你似的。不知是誰火燒火燎地往我屁股上摸哦?”
    陳蛋怕被張秀娥粘上,有點不耐煩道:“是我。是我。總之你小心點別露陷了就是。”
    張秀娥撅起嘴,穿好衣褲,轉身不理陳蛋。陳蛋望著張秀娥的屁股,悠悠歎了口氣。
    話說男女這點事,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陳蛋妻子懷孕,不能行房,隔幾天就精蟲上腦,又去找張秀娥。
    張秀娥雖然覺得愧對連慶,但又無法拒絕陳蛋的誘惑,也都依了。
    二人先後在林子裏、茅廁旁、香蕉芋下搞了一次。或者說在香蕉芋下那一次,隻能算半次。
    香蕉芋是閩南地區常種的一種農作物,枝幹高可達一個人高,葉子寬大,似香蕉葉,一棵緊挨一棵,遠望去密密叢叢,人躲在裏麵很難找到。根部可以用來加工成澱粉,叫香蕉芋粉,頗受歡迎。
    這晚二人相約,天黑時分,在連垵連慶家的香蕉芋下弄一次。也該陳蛋命背,連慶陰差陽錯發現了二人的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