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陸明水設計抓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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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女,是每個男人的奢望,更準確點說是每個人對結婚對象的期盼。不管你承不承認,又或者表麵上公開宣揚無所謂,心裏總會有一點點奢望,奢望身下的每個女人都是處女。最好每一次都是處女,夜夜當新郎。
遇到處女,不見得會有多少珍惜,但至少至少,見紅的那一刻,心裏還是會一陣顫抖。而當你希望她是處女,結果不是,那種失望有時可以直接致人陽痿。
陸明水早就陽痿了。然而陽痿的男人,一樣渴望處女。李荷花看起來何等清純可人,何等清澈透明,竟然也?果然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
陸明水呆呆看著手指,心情極度複雜。為什麽?為什麽?誰都要騙我。誰都要欺辱我。現在,連一個下人都敢拿一個破敗女兒來戲弄我。這是什麽道理?難道我陸明水就這麽好欺負?欺負吧,盡情欺負吧,看我怎麽弄死你們。陸明水笑了,笑得像哭。
李荷花從疼痛中醒來,呆呆看著發癲的陸明水,臉上一股視死如歸的英氣。
陸明水停住笑聲,冷冷看著李荷花,那眼神像零下幾百度的寒冰,一下子刺進李荷花心中。
李荷花不自覺打了個冷顫,心裏似乎知道接下去會發生一些什麽。
陸明水把那兩個手指伸到李荷花眼前,慢慢地左右移動,冷冷抽動嘴角,一言不發。李荷花整個人不停顫抖,上下嘴唇忍不住打架,牙齒與牙齒相碰,發出咯咯聲。
陸明水停住搖動的手指,似笑非笑道:“看啊。看啊。”李荷花下意識把眼神移開。她不知道陸明水叫她看什麽,隻是下意識的不配合。
陸明水扳過李荷花的頭,把手指豎在她眼前。李荷花不知道陸明水要做什麽,隻知道反抗,幹脆把眼睛閉上。陸明水順勢將李荷花按在床上,一屁股坐到她背上,冷笑道:“不敢看?不好意思看?瘋都敢瘋,為什麽不敢看?”
李荷花被壓得喘不過氣,心中自然升起幾分反抗的意識,微微動了一下背部。陸明水以為李荷花要逃跑,幹脆將她死死按住,狂怒道:“怎麽啦?沒臉見人?想跑?沒門。我坦白跟你說了,你既然嫁給我,就是我的人。知道嗎,生死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要死也得死在我家裏。不止你要死,你的那個幹兄也得死。你們統統都得死。”
幹兄?陸明水知道震海哥了?知道我們的事了?怎麽會?李荷花不停問自己。人在危急時刻,往往不會想太多。李荷花到現在還不知道陸明水為什麽突然發狂,也不知道他晃動的手指跟自己有什麽關係。隻是,他提到幹兄了。幹兄就是情夫,情夫還能有誰?就是震海哥。他怎麽會知道?怎麽會?
陸明水見李荷花一動不動,以為戳中她的要害,怒火燒得更旺,狠狠扇了一下她的腦袋,罵道:“婊子,我陸家待你李家不薄啊。你嫁過來這一段,你阿爹阿娘重活都不用幹,你阿弟可以繼續念書,你老母的還不知足。你給我跑去偷男人?發情了是不是?是不是?”
李荷花努力搖頭,喊道:“我沒有。我沒有。”
陸明水心中掠過一絲安慰,甚至期盼這聲沒有是實話,手下卻不留情,責道:“沒有?你以為我是三歲孩子?你以為我不懂女人?你看看,你給我睜大眼睛看看。”又把手指伸到李荷花眼前。
李荷花哭道:“我看什麽啊?沒有就是沒有。”
陸明水又笑了,仍舊像哭:“你沒有?你沒看到我的手指很幹淨嗎?沒有血啊。沒有血你知道嗎?你知道嗎?為什麽沒有血?你告訴我,為什麽沒有血?”
李荷花明白了,這兩個罪惡的手指剛才進入了自己的身體,而那層膜早就被震海哥拿走了,當然不會有血。怎麽辦?怎麽辦?天公啊。
陸明水笑得更加恐怖,笑後,真的哭了,哭得嗚嗚咽咽,令人毛骨悚然。李荷花從未見過這樣瘋癲的陸明水。每天夜裏,他都是急色急色的性無能,現在卻是一個麵目猙獰魔鬼。
哭了一陣,陸明水鬆開了李荷花。李荷花立馬坐起身,胡亂穿上衣服,怯生生看著。陸明水癡癡呆呆看著李荷花,像是一個受了重創的老男人,似有似無看著路過的每一個人。李荷花不敢說話,不敢再說沒有,也不敢說有。
陸明水心裏知道,李荷花剛才那句我沒有是假的。這個可惡的婊子。這個眾人使的婊子。我該拿她怎麽辦呢?真的要殺了她嗎?
自打入門以來,李荷花天天都受陸明水折磨。陸明水心裏多少還是有一些愧疚,所以一直沒有真正去傷害她的處女之身。晚上忍不住傷了,卻傷出這樣的結果。
原來,不知何時那層寶貴的膜已經被哪個夭壽仔拿去了。好啊,自己風風光光娶了老婆,老婆卻偷偷摸摸把處女之身給了別人。那個人是誰?一定要抓到,然後把這對狗男女扒光了遊街,讓全村人看看這對奸夫淫婦的嘴臉。
拿定主意,陸明水臉上恢複了神色,也不再打李荷花,隻是一味冷笑。李荷花不敢說話,也不知道要說什麽,默默等著陸明水的下一個步驟。陸明水慢悠悠道:“怎麽樣?是你自己說他是誰?還是我去叫他來?”
李荷花顫抖道:“什麽他是誰?”
陸明水冷笑道:“還裝傻?你發情的時候怎麽不裝傻?怎麽不傻到屄長在哪裏都不知道?選一個吧,你說出來,還是我去請來?”
李荷花不再說話。心想,橫豎是死,再怎麽樣也不能把震海哥拉下水。隻要震海哥能好好活著,其他的都不重要,一點都不重要。
陸明水見李荷花不說話,心裏一陣陣絞痛,荷花啊荷花,你竟然連死都不怕,就為了那個奸夫?你啊你,不要臉的婊子啊。心中情緒複雜,臉上卻毫無表情,冷冷道:“那我就去把他請來吧。你說,他會來嗎?”
“不會。”李荷花脫口而出,臉上又現出視死如歸的表情。
陸明水眼瞼發抖,嘴角抽搐,一顆心像被人拿著利刃插進去不停旋轉,帶著哭腔笑道:“如果我把你扒光吊在門口,你說他會來救你嗎?”
“你……”
“我怎麽?太毒?哈哈,你對著野男人張開雙腿時,怎麽就沒想到我?”
“你,你根本就不是男人。”
“哈哈,哈哈哈哈。我不是男人。我不是男人。”陸明水徹底怒了,“我不是男人,那我就是畜生,就沒有我幹不出來的事。你等著,很快,我保證,很快你的野男人就會來救你。到時候,再讓你看看,這個不是男人的人怎麽欺負你的男人。”
“你……”
陸明水轉身出了房間,把房門鎖死。他想剝光李荷花,綁在門口示眾,那樣那個野男人肯定很快就會出現。但是,陸明水畢竟是善良人出身,本來就膽小怕事。而且,李荷花怎麽說也是自己的二房,脫光了讓眾人看見,對陸家上下沒一樣好的。想著,也就算了。
想好周密計劃,陸明水竟然覺得前所未有的興奮,像是要做一件重大的事。他簡單跟李琴說了一下情況,吩咐李琴到處去散播李荷花被關起來毒打到剩下一口氣的消息。又叫來張星權、阿二、李山川,要他們埋伏在家門口,等野男人一來,就收拾了他。
李山川聽說女兒跟野男人勾搭成家,首先想到的不是女兒的安危,而是自己一家會不會就此惹怒陸明水,直接被掃地出門,如果那樣,兒子的前程就全毀了。農村的重男輕女,由此可見一斑。想著,嚇得跪在陸明水麵前,以死保證自己毫不知情。
陸明水這會兒根本沒心情去理會他知不知道。現在,他隻想抓到那個野男人,好好教訓他一頓。至少至少,讓他滾出石頭村。李山川見陸明水不準備追究,心裏感激,發誓一定要將那個野男人碎屍萬段。陸明水拉起李山川,臉上充滿悲壯,像是一個即將奔赴沙場的勇士。
李琴想到地裏的稻子還沒收割完,這個時候大動幹戈恐怕會影響糧食收成。
閩南的大夏天,最怕的是風台。風台就是台風,比風暴還強,能有十二三四五級,幾個人合抱的大樹都會被連根拔起,簡直吹枯拉朽,排山倒海。台風一來,地裏的稻穀要是還沒收割,那可就算玩完了。一陣暴風過去,能把水稻全部吹倒,再加上暴雨,隔天就能讓倒在田裏的穀子發芽,那一年的辛苦就算白費了。
李琴自然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但眼下陸明水正在氣頭上,也不能直接反對,便私下把散播消息的事情壓下了。
李震海帶著一群工人在地裏沒日沒夜收割稻穀。大家為了那些工錢,也都兢兢業業勤勤懇懇。接連兩三天,地裏的稻穀收割得差不多。其他好像都沒什麽變化,就是送飯的人不再是李荷花,而是李琴親自送。
李震海心裏蹊蹺,為什麽荷花妹這兩天沒出現?難道出什麽事了?於是就偷偷問李琴:“明水嬸,這兩天怎麽沒看到荷花妹?”
李琴啐了一口,道:“荷花妹是你叫的?照樣得叫明水嬸了。”
李震海心裏不是滋味,嘴上卻不叫,直接避開了稱謂,問道:“那她怎麽沒來送飯?”
李琴不想太早透露消息,推說:“沒什麽,這兩天身子不適。得讓她多休息休息。”
李震海一聽,心急如焚,荷花妹怎麽啦?難道兩個人的事情被發現了?荷花妹又被陸明水打了?這個老烏龜,到時候看我怎麽收拾他。當下也不敢直接表露什麽,低頭繼續割稻穀。
三日過去,稻穀順利收割完畢。一群工人吃了最後一餐散夥飯,各自準備回家。剛出陸家大門,一個工人突然神秘兮兮召集其他人,像有重磅消息要公布,得意道:“諸位,諸位諸位,告訴你們一個天大的秘密,哈哈。”
眾人圍過去,追問:“喂,喂,是什麽?快說快說。”
工人得意地笑了笑,又左右看了看,沒看到東家,壓低聲音道:“知道為什麽這幾天沒看到二姨太嗎?”眾人搖頭。
工人道:“聽說二姨太在家偷幹兄,被東家發現了,已經被關起來兩三天了。聽說都快被打死餓死了。”
眾人像吃了興奮劑一樣,個個眼裏放綠光。光棍最喜歡聽的就是桃色豔聞,最好能描述得有聲有色活色生香,也好解解饞。李震海卻沒這樣的雅興,聽說李荷花被關起來,心裏咯噔一下,隨即怒火中燒,好你個陸明水啊,你真敢這樣幹?看我不弄死你。
工人見所有人都在雀躍,就李震海臉色嚴峻,取笑道:“震海,難道是你小子幹的?”
李震海無心開玩笑,沒好氣道:“去你娘的蛋。別胡扯,領了錢都滾回家去吧。”工人本來想取樂李震海,沒想到他不喜歡這樣的玩笑,都怏怏散去。
李震海心急如焚,立即準備去救李荷花。李震海是什麽人?心急膽大的莽漢,想不了拐彎抹角的物件,說幹就幹,提了一把扁擔就衝到進陸家。
陸明水在窗戶裏就看到了怒氣衝衝的李震海,心裏又是失望又是激動。震海啊震海,果真是你小子啊。我道為什麽好端端的要來我家當長工呢。你小子倒藏得很深啊。這都多少年了?難道,這麽多年你小子一直就霸占著荷花?好吧,占吧,盡情占吧。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怎麽逃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