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劉阿肥現身逼陳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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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民循聲望去,是連慶。連慶的聲音,大家並不陌生。很顯然,剛才說話的不是連慶,那會是誰?陳蛋隱隱覺得有些不妙,但站在門口的卻隻有連慶一人。
    嘩,人群自然發出一陣驚歎,不知是疑惑還是驚訝。驚歎的同時,自然分開兩邊,讓出一條路,直通媽祖娘神像前。
    彭欽定立刻恢複底氣,臉上神色飛揚,張開雙臂過去迎接連慶。那姿勢,就像《水滸傳》裏兩位英雄相見。
    李逵見到宋江,張開雙臂豪邁哈哈大笑應將過去:“哥哥,你可想煞兄弟啦。”
    連慶不是宋江,自然也不會鞠躬扶起李逵,眼含熱淚道:“為兄來晚了。”
    連慶就是連慶,一個胸有城府的地主,見到彭欽定也很淡定,沒有過多的寒暄致意,直奔媽祖娘神像前,取代了彭欽定的位置,喝道:“陳蛋,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
    陳蛋剛聽到聲音時,著實嚇了一大跳,差點沒暈厥。定睛一看,是連慶,心中淡定許多。同樣是個未曾親眼見到什麽的人,有什麽本事在這裏吆五喝六,仍舊矢口不認。
    連慶冷笑道:“陳蛋啊陳蛋,我早料到你會不認,備好了等你呢。我倒想看看,你這嘴巴還能硬多久?”
    一旁的李阿虎本已經喪失了鬥誌,見連慶胸有成竹,自然也就跟著起哄,諷笑道:“你看吧你看吧,誰讓你強奸誰不好,跑去強奸阿慶嬸?現在阿慶叔就要弄死你了。哈哈。”
    這句話看似不經意,卻像一個重磅炸彈扔在村民之中,炸得村民耳朵生疼。
    陳蛋強奸張秀娥?真的假的?這是多少勁爆的消息啊。村民瞬間沸騰了,有的議論張秀娥自盡的事,有的議論當年偷雞的事,有的甚至探討起強奸的細節。
    連慶臉上掛不住,喝道:“死人仔,你瞎講什麽啊?”
    李阿虎急道:“我有瞎講嗎?是你親口說陳蛋強奸你老婆的嘛。怎麽,到了這裏,這個事情你還能忍?”
    連慶找不到台階下,氣得臉紅脖子粗。
    彭欽定急忙出來打圓場,說是打圓場,其實也是把連慶又向前推了一步,深情道:“阿慶啊,這個事到了現在,也該說出來了。這麽多年來,你一直藏在心底,多苦啊。現在,就是現在,當著眾人的麵講出來,也好讓大家知道知道,眼前這個人麵獸心的家夥。”
    連慶被逼無奈,歎道:“也罷,也罷。該來的總會來,想躲的躲不過。今天,我就幹脆不要這張老臉,也要揭了你陳蛋臉上這層皮。”
    村民全都屏住呼吸,等著連慶道出驚天秘密。張蓮花本想出來鬧一鬧,但內心深處還是忍不住想聽一聽。
    陳蛋分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砰砰,砰砰,砰砰,一下一下撞擊著左邊胸部,好像就要衝出身體,嘴巴張了張,沒有講出一句話。
    連慶長長歎了一口氣算是開場,眼裏湧出一些晶瑩液體,話還沒出來,先哭了一嗓子:“秀娥,我對不起你啊。”
    村民全都跟著一聲歎息。連慶隱忍含蓄的成熟男人形象一下子樹立起來。
    “想當年,我一家五口落魄來到石頭村,隻道是陳蛋好意收留,便在這裏安身立命,日子過得也算平淡和樂。誰知道,陳蛋這個禽獸心存惡念,三番五次騷擾我的妻子張秀娥。秀娥為人老實本分,知道我們初來乍到,不敢聲張,忍氣吞聲。誰知道,這個天殺的夭壽得寸進尺,強行玷汙了秀娥。年紀大一點的親黨可能還會有印象,那年那個晚上的偷雞事件。我現在就告訴你們,那不是偷雞,是偷人。隻為了一隻雞,秀娥用得著去跳潭嗎?是這個天殺的,把秀娥按倒在香蕉芋下,做著禽獸不如的事情,被我撞見了。我親眼見到這個禽獸在欺辱秀娥。秀娥隻是個弱女子,她的反抗無濟於事啊。被我看見後,秀娥羞憤交加,就要以死明誌。”連慶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把他多年來不停告訴自己的故事講得聲淚俱下,動人肺腑。
    村民開始交頭議論。是啊,當年是有張秀娥自殺這一回事。那時還覺得是小題大做,被偷一隻雞有什麽好想不開的呢?還要鬧到去跳隕石潭。原來是這樣啊。這個陳蛋,真他老母的不是東西。
    “那晚,我百般相勸,終於挽回了秀娥的命。可是,秀娥的神魂已經飛走了。接下來那幾年,秀娥根本放不下這個事情,終日以淚洗麵,最後鬱鬱而終,含恨而死。說白了,秀娥就是被陳蛋害死的。陳蛋,就是個殺人犯,應該抓去砍頭槍斃。”
    陳蛋聽得手腳發抖,冷汗直冒。雖然連慶講的並不全是真的,但是兩個人有私情,那是絲毫不假。張秀娥因為這個事自殺未遂也是事實。怎麽辯解一時還找不到個辦法。
    張蓮花頭殼裏迅速回想了當年偷雞的事件,心裏開始覺得蹊蹺,很多問題越想越覺得離譜。為什麽陳蛋莫名其妙去偷連家的雞?為什麽連家會因為一隻雞就跟陳家大動幹戈?為什麽連家一直以來處處針對陳家?難道?張蓮花不敢再往下想,咬著嘴唇,忍住眼淚,想看事情進一步的發展。
    連慶手指陳蛋,喝道:“你這個殺人犯,是認罪還是不認罪?”
    陳蛋回頭看了張蓮花一眼,看到了她的疑惑以及疑惑下麵的傷心,又抬眼環視眾人,眼神裏都是好奇期待和指責,罷了罷了,幹脆說個明白。
    “好好好,既然你講了,我就把這個事情講個清楚明白。我承認,我跟秀娥有私情。”
    嘩,嘩,嘩。村民再次沸騰。原來是真的啊。禽獸,禽獸,禽獸,去死,去死,去死。
    “對,我是禽獸。我對不起蓮花,對不起連慶,對不起秀娥。但是,我沒有強奸她。是秀娥主動要跟我好的。那晚,也是事先約好的。阿慶,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回到我。那晚,秀娥是不是告訴你,蓮花肚子痛,她要去幫忙?”
    連慶仔細回想後,點頭認可。陳蛋把頭轉向張蓮花,愧疚道:“蓮花,是我對不住你。現在,也請你回答一個問題。你懷了那麽多孩子,有肚子痛過嗎?”張蓮花茫然搖頭。
    “那晚,我和秀娥相約在山垵的香蕉芋下私會。秀娥以幫蓮花看肚子做借口出來。沒想到,卻發生了連家的雞被人偷走的事。連慶出來找偷雞賊,卻在香蕉芋下找到了我跟秀娥。秀娥羞愧難忍,才會想到要去自殺。要說害是秀娥,你連慶也有份。”
    好嘛,事情一下子全部擺在麵前。為了生死,誰都可以不顧麵子。連慶心底是知道這些事情的,隻是沒想到陳蛋也敢堂而皇之講出來,急得搓手跺腳,找不到語言相對。
    彭欽定冷笑道:“陳蛋,你還有理了啊?不管是強奸還是通奸,你都破壞了阿慶的家庭。你說是通奸,那好,為什麽秀娥要去自盡?你情我願的事情,她為什麽要自盡?她要是願意跟你,還用得著在意阿慶的看法?你這個怎麽自圓其說?”
    “為什麽要自圓其說。事情就是這樣的。千真萬確,一句也沒有假話。我今天就算是豁出去了,把藏在心中幾十年的醜事都講出來,該死就去死,也不能讓你們這樣顛倒黑白。”
    連慶冷冷笑了幾聲,帶著哭腔道:“好啊,好啊,你把我連家害得妻離子散,還敢這樣挺直腰杆大呼小叫?我倒要叫全村的百姓都來看看,這麽些年來你都幹了一些什麽破事。讓大家看看,他們一直尊敬得像神一樣的陳保長,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連慶還沒開始講,張蓮花就爆出一聲狂吼,掩麵大哭,坐在地上。陳蛋看著張蓮花,心不停流血,本以為一個事情時間長了,大家都會淡忘,沒想到,還是這麽具有殺傷力。
    連慶笑道:“怎麽?這樣就受不了了?我勸你還是洗幹淨耳朵,收拾好心情,好好聽我講接下去的故事。看看你的丈夫是個什麽樣的人,看看這個披著人皮的禽獸是怎麽哄騙全村百姓的。”
    “連慶,你別太過分啊。在秀娥這件事情上,也不能說隻是我的責任。你應該問問死去的秀娥,是誰先勾引誰,是誰主動挑逗誰。問清除了再來發難,不要什麽髒水都往我身上潑。如果還想講什麽?繞來繞去還是阿虎這個夭壽仔說的那些破事,就請拿出證據來,不要這裏誣陷好人。”
    “好人?哈哈,你算好人?”
    “我不算你就算?”
    “那好吧,我就讓大家看看你這個好人。”連慶衝著門口拍了拍手掌,喊道,“阿肥兄弟,進來吧。”
    阿肥?阿肥是誰?石頭村沒人叫阿肥啊。難道是劉阿肥?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跑到石頭村來。陳蛋原本豁出去的豪情,被“阿肥”兩個字擊打得搖搖欲墜,萬一門口出現的人真的是劉阿肥,那就徹底崩潰了。
    眾人隨著連慶的眼神朝著門口看,一個肥胖的陌生人出現在交界宮門口,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
    真的是劉阿肥!
    陳蛋的臉色青了,綠了,兩條腿像釘在地板上一樣,想挪也挪不動。
    連慶臉上露出難以察覺的笑容,抽了抽嘴角道:“怎麽,老朋友來做客也不歡迎一下嗎?”
    陳蛋回頭看了連慶一眼,眼裏滿滿的絕望和幽怨,顫抖的雙唇蹦出幾個字:“我不會放過你的。”
    連慶笑道:“我怕你嗎?我會怕你嗎?現在是你怕了。你不是要證據嗎?我現在就把證人擺在你麵前。對質啊,你不是想對質嗎?有本事你跟他對質啊?”
    “我不認識他。”
    “可是他認識你啊。”
    “那是他的事。他說認識我就認識我嗎?”
    劉阿肥認認真真看著陳蛋,好像在猶豫什麽。
    連慶道:“阿肥兄弟,把該說的都說了吧。”
    劉阿肥微微一笑,講出一句話來:“陳蛋,你還記得那個會吸男人卵鳥的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