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全部歸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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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又避免作弊,大家說怎麽樣?”
牌已經堆砌好了,唐坤開始定規矩了,話雖然是商量,但是語氣卻已經不可置疑。
梁德自然是大聲喊好,這兩人本是一個鼻孔出氣的。小芳自然是發嗲,說欺負女生之類的話,但看唐坤一副度才暴君的臉,她知道無法改變,自然也不敢言語反對。
謝詩詩卻是爽快點頭同意。馮芮心裏暗驚,這裏頭的陷阱並不深奧,這謝詩詩莫非是有打狼的手段麽?這麽容易就淌進去了。
遊戲開始。二狗悄悄的站在謝詩詩的右後方,在距離桌子兩米遠的地方,麵對著唐坤,坐在高高的廚桌上,一隻腳抬高放在凳子上,頭磕在膝蓋上,裝作無所事事的樣子,不過眼睛賊溜溜的瞄著桌子,手放在小腿上,手指不斷地變換各種姿勢,有時伸出一個手指,有時幾個,有時候兩隻手交叉手指。馮芮看出來了,原來二狗是充當了內鬼的角色,幫唐坤作弊呢。
唐坤臉上故作冷靜,但卻又忍不住笑,癟得尷尬。
“摸牌啊!到你了,你眼睛在看什麽?”
小芳好心地提醒唐坤。
“沒事!右眼皮子在跳,眼睛有點不舒服,不過沒事的。”
唐坤內心惶惶,臉上裝作痛苦的樣子,騙過小芳的眼睛。
很快,二狗爆完謝詩詩的牌麵,又開始轉移到小芳身後側麵,又開始剛才的無恥動作。
馮芮心中哈哈大笑,這一群的大男人,居然作弊騙兩個女人,好不要臉啊!
不過這些人早已沒有臉皮了,何來要臉一說。這些人就是下作的種子。
謝詩詩既然和這些人混在一起,這種事是難免的,隻是早晚而已。
唐坤之流不會讓人白占便宜的,吃得下這口飯,就受得起這罪。馮芮還瞎擔心什麽,誰輸誰贏與他何幹!
唐坤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不時對梁德擠眉弄眼,兩個人心底都鬧騰的翻天了。兩人心思相通了。
小芳摸牌的脾氣越來越大,麻將被摔得劈裏啪啦響,她怎麽都不明白,上家給她的牌,總不是自己想要的,今天的牌風那麽的不順!
謝詩詩眉頭緊皺,擰出個川字。想必也跟小芳一樣,沒有“好運氣”,但她還是心平氣和的,沒有虐待那無罪的麻將牌。
二狗還在做著各種動作,這動作很隱蔽,但是馮芮遠遠地看得清楚。莫非隻有置身事外的旁觀者,才能看清麽?
馮芮搖搖頭,料想這兩個女人非得輸光不可,不忍心再看,轉頭看大海去了,心裏為那兩個笨女人擔憂。
“哈哈,我們贏了!你們喝酒啊!”
小芳開心地拍手,一邊說,就把酒杯舉起,往梁德嘴巴上湊,看到梁德不情願的樣子,幹脆起身,往梁德嘴巴灌進去。
唐坤狠狠地瞪了二狗一眼,露出了牙齒,心裏的怒火幾乎從氣孔噴薄而出。但看到謝詩詩笑眯眯地看著他,馬上收起陰狠之色,舉起酒杯。
但是舉起的杯子,沒有往嘴裏倒,眼睛盯著紅色的酒水,就像是看著一杯子的尿,也許在想梁德放了什麽進去。但看到梁德已經吞下去了,唐坤知道喝下去無大礙,隻好舉杯把酒喝了。
二狗被唐坤瞪眼的時候,差點從桌子上掉下來,他也是一臉的迷惑,撓腮抓頭,甚至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好像是給自己催醒似的。
馮芮心裏暗暗發笑,莫非這二狗喝醉了麽?在暗中盯梢,幫助作弊都能弄輸了,真是惡人惡報。
唐坤臉上陰晴不定,狠狠瞪了二狗一眼,暗示他好好地看牌,別給假情報,然後才開始洗牌。
唐坤哭笑不得,無奈主意自己出的,規矩自己定的,賴賬不得。不等梁德吩咐,小芳再把酒滿上。二狗一臉無奈,覺得自己很委屈,隻得硬著頭皮繼續盯梢。
這次,二狗加強了防備,唐坤陰晴不定,梁德猶豫不決,不時看唐坤臉色,顯然這次他們更加謹慎了,牌打得也不流暢了,顯然他們不甘心這麽被謝詩詩玩弄了,要挽回麵子。
牌打得很慢,很快夕陽西下了,灑下一船的餘光,算是最後的離別禮物。隻是幾局下來,都是謝詩詩糊了,酒瓶子見底了,都是唐坤和梁德喝的,越是輸掉的人越是渴望贏,可惜最後隻能輸得更慘,這賭徒的心理,人們早就知道,但還是有無數人在嚐試顛覆之。
謝詩詩臉上笑意很濃,抿一口杯中的酒,隻是潤一下嘴唇,咂咂嘴,舌頭品嚐美酒的味道,臉腮子緋紅,如一朵玫瑰,看來她才是品酒的老手。
馮芮看著入神,心裏不由得感歎,如果謝詩詩沒嫁給唐坤,該多好啊!現在一朵玫瑰,已經插在了牛糞上了,真是上天不開眼。
忽然,又覺得自己癡心妄想,如果嫁給自己,隻怕天天跟柴米油鹽打交道,隻會熏出個黃麵婆來,哪裏還會有這大家閨秀的姿態。馮芮心中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自己在為什麽生氣,但偏偏就是一肚子的窩火,這無名的火又令馮芮心情暗淡幾分。
這酒瓶子頗大,容量大概有一升吧。唐坤和梁德二人,大半瓶子的酒下肚,喝得伶仃大醉,趴在桌子上說著胡話。
二狗鬆了口氣,隻要他們二人醉倒了,就不會有人教訓二狗了,他自然是輕鬆了。小芳扶著唐坤進去倉房,二狗也扶梁德走了,謝詩詩放下酒杯,似乎有些累了,靜靜地坐著。甲板上就剩下他們兩個,無語以對。既不說話,也沒走開的意思。
馮芮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正想要離開,二狗和小芳卻是回來了。二狗拉著馮芮道,“別走嘛!現在馮芮們四個人,剛好湊一桌。”
二狗賭癮上來了,到現在才能得以摸一摸麻將牌,自然是極力鼓動馮芮加入的。
船上的生活單調枯燥,人很容易被一點丁的娛樂引起興趣的。馮芮本來不欲跟他們糾纏的,但心中莫名的躁動,竟不自覺地點頭了,但是剛同意馮芮就後悔了,不過隻能違心地坐下了。
“先說明,我不賭錢的。”
馮芮先把醜話說在前頭了,免得一會糾纏不清。
“哼,知道啦!你有錢麽?”
小芳不耐煩地頂嘴。馮芮覺得一陣惡心,不說話馮芮不會當她是啞巴的,可是她偏偏就是說些難聽的,甚至有些尖酸刻薄的話。
二狗察覺得到氣氛有點冷下來了,趕忙出來打圓場,生怕牌局不歡而散了,最重要的是他的賭癮未解開。
“當然,不賭錢的,隻求個樂子。”
大家坐定,開始洗牌,發出一陣嘩啦啦的聲音。二狗迫不及待,舉起半杯的紅酒,一飲而盡。瓶子早空了,這是謝詩詩剛剛喝過,剩下來紅酒。
馮芮看著謝詩詩一雙雪白的手,在麻將上麵推著,一陣心猿意馬,實在是有點不能自持,就像是看著手裏被蒼蠅吃過的蛋糕,正猶豫著要不要往嘴裏送。
也許,她也不是那麽不堪罷!
馮芮心裏稍稍安慰自己。眼睛不敢在謝詩詩手上過多停留,生怕被發覺了,隻得不舍地挪開去。
壘好牌,二狗搶著擲骰子,剛好是一點,他自己就不客氣地摸牌了,十足的賭徒。
二狗這個賭徒,熟門熟路的。小芳動作也很熟練,謝詩詩也不是新手,唯有馮芮動作思維都跟不上,摸牌打牌都慢一拍。
小芳總是不斷地催促馮芮快點,發覺得不到效果後,甚至言語不遜,馮芮心裏本來就是窩火,這下更是不想再玩了。
馮芮心裏不舒服,心裏對小芳極為不滿。這本來就是為了圖個樂子,沒樂趣就別玩了,免得鬧出事端來。
馮芮正想著,用什麽方式結束這遊戲,或者推脫說晚飯時間快到,要煮飯之類。忽然,又想起該去甲板探視,是否有船隻經過了,想著這個那個的,自然是玩得心不在焉的,牌被馮芮摔得啪啦響,謝詩詩奇怪地看著馮芮,馮芮假裝轉頭不看她。
馮芮抓起一個牌,沒看就打了出去,希望有人撿了去,然後快點一陣喧嘩,“我糊了”,然後就結束這沒意思的賭局。
但接下來的卻是一陣寂靜,大家都以奇怪的眼神看著馮芮。
“幹什麽?”
莫非馮芮臉上有花不成?或者是馮芮臉上有什麽髒了。馮芮心裏疑惑,在看到桌麵上的牌的時候,馮芮頓時明了。大家麵前都有一個“西”,四個人同時打出了“西”。正是詭異的四人歸西局。
四人歸西,邪門啊!馮芮心裏默默地念叨,相信其他人也不會無動於衷的,隻是在心裏說的聽不見。
“這。。。。。”
馮芮說不出話,大家看馮芮剛剛心不在焉,也知道他不是惡作劇的。
小芳一看,嘴裏嘟嚷著,“會不會打牌啊。。。。。”。
其實,馮芮此舉正合她心意的。她把牌一推出去,然後哼一聲,不玩了!你們這些人無聊死了!
常聽老人說,打牌的時候,往往有好賭的小鬼在旁邊看著,手癮上來了,或者上身替某個人贏錢,過把癮。
或者故意的搗亂賭局,來滿足自己的內心空虛。。。。。
往往花樣百出,甚至打著打著,牌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