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和緋聞鬥爭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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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認為消除傳聞這種東西的最好辦法,就是把傳聞公開化。因為對於某些消息你越是遮遮掩掩,越是欲蓋彌彰,別人就越有興趣,接著而來的就是各種經過每個人不同的心理陰暗麵加工出來的產品。但是當你把傳聞公開化之後,完全展現在大眾麵前,失去了神秘感,失去了窺探的*,就沒有了價值,很快會被人忘記。所以,我毫不忌諱地開始和米恩一起上班,一起吃飯,一起下班,原本在我心裏的一點困擾因為米恩的身份轉換,早已經不成問題。在這個世界上的女性同胞中,我想除了我媽之外,米小妮就是我最親的人了。
今天的午飯我沒有和米恩一起,因為她外出有事,我才突然發現我已經有一段時間隻單獨和米恩一起吃飯了,突然米恩不在了,我變成孤單的一個人了。在我一個人坐下5分鍾之後,汪兆冰端著盤子坐到了我身邊。
“老大,你真的和米恩在一起了?”
“嗯,是在一起了,但是不是你想的那種在一起。”
“那是什麽意思?”
我想有必要和這個超級八卦男解釋一下我和米恩的關係,因為他可以幫助我將這個消息快速地傳播出去,徹底打消人們對這個傳聞的興趣。
“我和米恩本從小就認識,我們兩家以前是對門,父母都在同一個單位,後來因為工作上學所以見麵的機會就少了,最近才又遇到一起。”我盡量將問題說得簡單化一點,以免又產生什麽誤會。
“哦,是這樣啊。”汪兆冰雖然頻頻點頭,但是他的表情告訴我他不相信。
“我警告你啊,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你小子要是給我瞎傳,看我怎麽對付你。”
“我是那種人嗎?”
“是。”我很堅定地回答。
我自己這麽清楚汪兆冰的為人,居然還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這根本就是我縱容自己犯下的又一個錯誤。因為第二天起,大廈傳聞中又多了一條,米恩和我是青梅竹馬的戀人。看來我隻有寄希望於時間來將一切衝淡了。
這段時間以來,一直不是很順,工作上不少麻煩,連續的幾個項目成效都很不好,雖然都是些低成本的項目,但是也在老總的心裏留下不好的印象,難得進入一次老總的辦公室還被老總用和藹的口氣訓斥了一頓。
不過今天是好日子,因為裝修公司已經幫我解決了房子的問題,原本我的房子就不是全部都有問題,僅僅是局部的一些材料不合格。所以重新裝修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再次檢測各種指標全部合格,意味著我可以重新回歸這個我自己的聖域。我把自己的房子稱為聖域是由心而發的,我認為每個人都希望自己有這樣一個聖域,在這裏你不需要帶著虛偽的麵具和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你不必遵循各種所謂的規則,不需要顧忌別人的感受,你可以完全放鬆自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有些自閉的原因也正因為如此,我甚至覺得這個聖域隻能有我一個人的存在,多一個人哪怕是我的老婆,這裏都不會再像我現在這般自在。
我哼著小調收拾著行李準備回家,不知不覺發現在米恩這裏已經有了我不少的東西,居然一個旅行包都裝不下。
米恩站在一邊看著我收拾行李,一臉的不高興。
“米小妮,你怎麽了,我的房子搞好了,你應該替我高興才對啊?怎麽一張苦瓜臉?”
“哼,從小你就這樣,你就沒有一點舍不得啊?”
“我幹嗎要舍不得啊?我自己家多好啊!”
“我不是說家,我是說人。”米恩丫頭還真很重感情,給她這麽一說,倒顯得我沒有良心了,不過我還是不明白有啥好舍不得的。
“人有什麽舍不得啊?你別像小時候一樣總喜歡賴在我屁股後麵啊!你現在是大姑娘了,我們倆總住在一起對你的名聲不好。”
“我名聲反正一直都不好。”
這裏對於米恩在大廈的傳聞要作一個解釋,米恩確實屬於一個活潑外向的女孩兒,再加上容貌出眾,自然追求者眾多。而她隻是把一些人當朋友一樣相處,當對方有進一步的念頭或者舉動的時候,她都會很禮貌地拒絕。本來這樣應該沒有什麽問題,直到她遇到了一個自以為自己泡妞天下無敵的家夥,他在朋友麵前吹噓自己一定能夠追到米恩,可惜卻被米恩拒絕,覺得很沒有麵子,就虛構自己將米恩如何如何,又將米恩形容成如何如何的“*”,是自己將米恩甩了。米恩丫頭的性格讓她不屑於去和這種家夥對質什麽,也不屑於去解釋這麽無聊的傳言。可惜的是,自從這個傳言廣泛傳播之後,再追求米恩失敗的人,都會覺得自己麵子上過不去,連“放*”都追不到,所以都會用各種默認的方式承認自己已經和米恩如何如何過。三人成虎,在強大的大廈傳聞係統運作下米恩“放*”的稱號就這樣流傳開來。連我一度都被傳聞所影響,更不要說其他那些完全不了解米恩的人了。要不是最先造謠的那個家夥已經換了工作,我想我會忍不住打他一頓的。
“好了,傻丫頭,我絕對不會拋下你不管的,你在進行各種約會之後,無聊的時候你隨時都可以打擾我,你有什麽問題遇到什麽困難,你隻管找我好不好?”要不是因為我和米恩丫頭20多年的感情,我肯定又誤會她喜歡上我了呢!
“這還差不多。”米恩丫頭這次露出笑容。你還別說,也許我們這一代獨生子女太多了,所以很多人都沒有感受過兄弟姐妹之間的感情,一直以來我們經常會說起一個假設,就是如果讓你選擇可以有一個兄弟姐妹的話,你選擇什麽?大多數男生都會選擇姐姐,而大部分女孩都會選擇哥哥。我選擇妹妹,因為我雖然是獨生子女,但是我有一個妹妹——米恩,你當過哥哥就知道了,你打從心裏疼愛她,什麽你都願意依著她護著她,雖然有時候也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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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回到了自己的聖域,當我躺在陽台上的椅子上,蹺著腳喝著咖啡,看著麵前的小池塘和小土坡的時候,真的覺得很安逸。人在現在的社會中生存,一定要注重勞逸結合,為自己打造一片僅屬於自己的空間,這樣才能有效地調節自己的狀態,這是我的生活原則。
路涵和米恩一樣是全大廈最美的美女之一,雖然有名的程度相似,但是性質不同。米恩是以個性鮮明、外向以及“比較開放”聞名;而路涵是以氣質、溫柔以及“一直無男友”著稱。至於路涵到底有多長時間處於沒有男友的狀態,我們就無從查證了。因為我們這棟大廈是兩年前新建成的,路涵也是那個時候來到這裏的,大廈最*的員工也隻能證明她這兩年沒有談戀愛。
現今社會中對於什麽樣的女人更加吸引男人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轉變,對於一個好女人的定義有很多種不同的解釋,又或者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見解,像路涵這樣溫柔的氣質美女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樣受到追捧。其實我始終對於這個問題保留自己的看法,我一直都認為這種溫柔氣質型美女依舊是作為老婆的最佳人選。之所以其受歡迎程度受到了很大的削弱,那也隻是暫時的現象。現在的男人大多數在還年輕、還不想成家的時候會覺得像路涵這樣的女人比較麻煩,因為她們對感情認真的態度會給予男人不小的壓力。而現如今的男人中願意承擔這份壓力和責任的人大大減少,所以在還沒打算結婚的時候,他們寧願選擇一些活潑外向的女孩,追起來比較容易,分起手來也比較簡單。我不知道這個現象到底是意味著社會的進步還是一個混亂。這個時候自誇的時間又到了,我是一個願意承擔責任的男人,我偉大的夢想之一就是可以帶給我老婆最大的幸福感,完全是一個好男人的表率,所以我喜歡像路涵這樣的美女。
在一棟大廈裏工作,加上你又特別地關注一個人,你會利用一切機會爭取引起她的關注。所以每次我看到路涵的時候,我都用一種很誠懇的眼神注視著她。我承認我缺乏勇氣,我隻能用這種很無聊的方式希望能引起路涵的注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注視(雖然經常有人告誡我盯著女孩看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但是我管不了這麽多)起了作用,路涵有時候看到我會報以微微的一笑,這讓我很開心。我開始算計我在她心目中應該開始留下印象了,這為以後能夠和她進一步接觸打下了良好的基礎。我是一個傳統型男人,我不喜歡(其實是沒有勇氣的借口)直接的方式,希望能夠一點點地累積情感,幻想著能夠有一些突發的機緣讓兩個人很自然地進入角色。
可惜的是老天還沒有給我突發機緣的時候,卻給了我一個很不好的消息。
今天下午我要去17樓和兄弟公司談一個項目合作,當我到達17樓的時候恰巧撞到路涵和一個同事。我們從相距20米到擦身而過這段時間,我依舊保持著我的傳統,用誠懇的眼神注視著路涵,果然路涵又對我報以微微一笑。
心情愉快對於工作也有很大的幫助,和兄弟公司的合作談得非常愉快和順利。中途出來上洗手間的時候卻讓我聽到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當我走近洗手間的時候,在一個特殊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女洗手間的洗手池(我聲明一下,本人絕無偷窺嗜好,純屬巧合),而路涵和她的同事正站在水池邊。
我繼續前行,到達男女洗手間的分岔口上,這個位置距離女洗手間非常近,但是卻看不見水池,可是她們的對話清晰地傳送到我的耳朵裏。
“剛才那個人是誰啊?”
“哪個人啊?”
“就是剛才在走廊上遇到的男人啊!”
“哦,我不認識。”
“你不認識,你幹嗎對他笑?”
“他每次看到我,總是一直盯著我看,我隻好對他笑笑了。”我果然在路涵的記憶中留下了印象。
“可是他那個樣子太猥瑣了吧,色眯眯地一直盯著你,就像要把你衣服扒光一樣。”猥瑣這個詞居然落在我的身上,我明明一直用的僅僅是誠懇的眼神,哪有什麽扒光衣服,現在的小女孩說話能不能稍微含蓄一點……
“不要這樣說人家,多難聽啊!”看到沒有,一個有氣質的溫柔美女說話就是不一樣。
“什麽難聽啊?那你說他那個樣子是不是挺討厭的,哪有人死盯著人看的,沒見過美女啊?”這一定是一個怨婦,挑撥離間,我不就是沒看你,你嫉妒了嗎?
“嗯,他每次都那樣看人,確實蠻討厭的。”如果是拍攝喜劇片,現在的畫麵應該是一道閃電劈中我的頭頂,然後一陣煙霧之後,我滿臉焦黑外帶爆炸式發型。
我聽見路涵和她的同事走出洗手間的腳步聲,我唯一的選擇就是迅速地逃進男洗手間,避免尷尬,這還是我第一次不願意看見路涵。
我不知道我是怎麽回到公司的,當我的心情稍微平複了一點的時候,我正坐在我自己的座位上拿著一杯咖啡發呆。唉,我的希望要破滅了,沒想到我幾個月的“注視追求法”得到這樣的結果,我是不是應該檢討一下,我的眼神真的有點色嗎?
這幾天都有些失魂落魄,幾個月的努力白費了,還在自己喜歡的女孩兒心中留下了一個色狼的印象!下班一個多小時之後,我才想起來原本答應送給兄弟公司項目合作的資料還在我的桌上。
當我跑到17樓的時候,人家已經嚴格貫徹國家勞動法相關規定回家休息了。我往回走的時候,眼光還是情不自禁地向路涵所在的辦公室裏看了看。透過大玻璃窗我居然看見了路涵,她正站在椅子上準備拿櫃頂的東西。這時候我又做了一件卑鄙的事情,心裏居然暗叫“摔下來,摔下來”。暈倒,我真的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了,自己都覺得自己變態。
看來我的念力真是不可小視,說不定找個大師指點修煉一下,我也能會特異功能。因為路涵真的“啪”地一下摔了下來。(其實和我的念力無關,隻是那種四個輪子的椅子加上光滑的地麵想不摔都難!)
我到底要不要進去?現在裏麵可隻有路涵一個人,多好的單獨相處的機會啊!還可以外加英雄救美的橋段。可是,她對我的印象這麽差,我現在進去,她會不會懷疑我在跟蹤她,那不是更加難堪。這個時候還管這麽多,就算她不是路涵,作為一個男人看見一個女孩摔傷了,也應該挺身而出吧?可是天下哪有這麽巧的事情,路涵正好摔倒,我正好出現,她一定會認為我是個變態跟蹤者吧……我的思維在天人交戰。
這個時候要作一個有關醫學的說明,原來人的行為不一定受大腦的控製,因為我發現我的大腦還在天人交戰的時候,我的身體已經出現在路涵的身邊了。
“你沒事吧?”我看著倒在地上的路涵,伸出手想去扶她。
路涵的身體明顯地向後躲閃了一下,雖然隻是很細小的動作,可是我還是很心痛,這意味著什麽我也不想再說明一遍,以徒增我心中的悲傷。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進退兩難。氣質溫柔美女終究是氣質溫柔美女,路涵看出我的尷尬,還是伸出手放在我的手掌中。路涵的手很小、很軟、很光滑……好了,先拉起來再說吧!
我將路涵扶到椅子上坐下,低頭看見裸露在裙子外麵的膝蓋一大片淤青,看來摔得不輕。又一次證明人的行為不一定受大腦控製,因為還沒想好怎麽做的時候,我已經蹲下去看著路涵的傷處。
我的手很自然地伸向路涵的腿(不得不再次申明這個時候我絕無色心),可是路涵用沒有受傷的左腳一蹬地麵,她滑倒的原因體現了出來,因為她這一蹬的力量讓她坐在四輪椅子上向後滑行了足足兩米的距離。
現在的畫麵就是,我蹲在地上,雙手呈環形;而兩米外的路涵坐在椅子上。也許她也沒想到這一蹬的力量會讓她滑行這麽遠的距離。整個辦公室雖然有200多平方米大,但是全部彌漫著尷尬的氣氛。
“對不起。”我首先開口了。
“嗯?”路涵瞪大眼睛。
“我想你對我應該有一點印象,我就是那個整天色眯眯地盯著你看的人。”反正我在路涵心目中已經成為這種類型的人了,我也根本沒有機會和她解釋。現在有這麽一個機會,我還是坦白點承認錯誤吧!路涵應該沒想到我會這樣介紹自己,臉一下就紅了,非常可愛。
“我知道那樣做確實很不禮貌,我也承認我看著你是想引起你的注意。現在事實證明這個辦法很愚蠢,不過你放心,我想我不會再‘騷擾’你了。對不起!哦,如果你的腿沒什麽事情,我先走了。”雖然我已經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備,但是我心裏還是希望有驚喜出現,希望我這個單刀直入、負荊請罪的辦法能夠收到效果。
所以我的轉身動作很慢,向外走的速度也很慢,等待著背後能夠響起路涵的聲音。
“哎。”哎這個詞原來也可以這麽動聽的?!
“嗯?什麽事?”
“可是我現在已經認識你了,你不打算好好地自我介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