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怒毀金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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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容景房間,青裳打開暗室的門,雲淺月進了溫泉池。青裳不放心,跟進來侍候。
    雲淺月褪了衣衫,青裳由衷地道:“您真是瘦得太多了!”
    “我盡量養養,爭取在你家世子那株桃花盛開的時候養胖一些。”雲淺月道。
    青裳立即點頭。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雲淺月昏迷醒來這幾日夜夜輾轉反側,也沒睡好,不多時,便來了困意,和青裳說著話便睡了過去。
    青裳住了口,看看沙漏的時間還不到一個時辰,便守在一旁。
    一個時辰後,青裳想將雲淺月喊醒,她自己卻醒來,詢問道,“你家世子回來了沒?”
    青裳頓時笑了,搖頭,“世子還沒回來!奴婢正要喊醒您呢,這裏畢竟沒床上舒服。”
    “我出去等他。”雲淺月出了溫泉池,穿上青裳給她拿來的幹淨軟袍,回到房間,便窩進了容景的床上,蓋上他的被子,聞到被褥以及房間都有他淡淡的氣息,覺得心從內到外踏實起來。
    “您再睡一會兒,等世子回來奴婢喊醒您。”青裳道。
    “我看會兒書吧!等著他。”雲淺月拿起床頭的一本書。
    青裳應了一聲,給火爐裏添了些炭火,便關上房門走了出去。
    雲淺月見這本書名字寫著桃花計,她挑了挑眉,緩緩打開,看了幾頁,不由得好笑起來。原來此桃花計非彼桃花記,而是市井上的一種關於風花雪月的解讀,裏麵盡情地闡述了各種情愛方法。多是男子如何討女子歡心,還舉了範例。她難以想象容景抱著這本書看的樣子,一定不是她這樣覺得好笑,想必很認真。
    不知不覺,一本書看了一半,容景還沒回來,青裳推開門道:“淺月小姐,奴婢先給您端午膳吧!世子大約午時不回來了。”
    “他有沒有派人傳來話說午時不回來了?”雲淺月問。
    青裳搖搖頭。
    “那他一定會回來,我等他。”雲淺月低頭繼續看書。
    青裳猶豫了一下,關上房門,她轉回身剛走不遠,便驚喜地道:“世子回來了!”
    雲淺月抬起頭看向窗外,隻見容景緩步進了紫竹院,這個人從來都是從容優雅的,即便幾日沒睡覺,數日沒休息好,外表絲毫讓人看不出來。她立即放下書,推開被子,快步迎了出去。
    她來到門口,容景也來到了門口,房門打開,珠簾隔著一內一外。
    容景似乎怔了一下,須臾,眉眼間露出笑意,可笑意還沒綻開,便蹙了蹙眉,對雲淺月道:“怎麽沒穿鞋?”
    雲淺月隔著珠簾伸手抱住他的腰,軟軟蠕蠕地道:“想你了。”
    容景的麵色刹那暖了下來,伸手將雲淺月攔腰抱起,挑開珠簾,進了房間。
    青裳立即關上房門。
    來到床前,容景將雲淺月放下,扯過被子給她蓋上,坐在床沿看著她。雲淺月與他對視,片刻後,伸手去摸他的臉,容景握住她的手,俯下身,低頭去吻她的唇瓣,雲淺月輕啟朱唇迎合他。
    “今夜……”容景有些暗啞地吐出兩個字。
    雲淺月心顫了顫,接過話,對他認真地道:“今夜睡覺。”
    容景忽然埋在她頸窩笑了起來。
    雲淺月臉一紅,看著俯身半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問道:“你笑什麽?”
    容景抬起頭,眉眼依然是盈盈笑意,看著她嫣紅的臉,點點頭,“你說得對,今夜睡覺。”
    這麽一本正經地說出來,明明很正經,卻是被他染上了暖味的色彩。雲淺月伸手推他,“瘦得跟皮包骨似的,抱著我都硌得慌。”
    容景誠摯地點頭,“養胖一些,才舒服。”
    雲淺月被他“舒服”兩個字弄得有些嗓子發幹,輕咳了一聲,忽然沒了話。
    容景起身坐起來,對外麵吩咐了一句,青裳應了一聲,不多時,打開房門,端了飯菜進來。容景重新將雲淺月抱起來,向桌子上走去。來到桌前,卻沒有將她放在位置上,而是抱著她坐在他懷裏,自己拿起筷子喂她。
    雲淺月臉紅彤彤的,“我長著手呢!”
    容景麵色含笑,不答話,固執地將菜喂進她嘴裏,雲淺月隻能配合著張開嘴。如此反複幾次,都是他喂雲淺月,雲淺月受不住了,便奪過筷子,反過來喂他,容景笑著張開嘴。
    這一頓飯在溫馨中落下帷幕。
    飯後,容景將雲淺月抱回床上,對她道:“議事殿還有事情,我……”
    雲淺月抱著他不鬆手,“不準去!離了你又不是地球不轉了?夜家給你多少錢?俸祿還沒你吃一頓飯花的銀子多,不能不要命地給他幹。”
    容景笑了一下。
    雲淺月伸手拉他上床,“陪我睡覺,要不陪我說話,反正就是不準去。”
    容景點點頭,順著她的力道上了床,將她嬌軟的身子抱在懷裏,嗅著她的幽香,低低一歎,“雲淺月,以後是真的再不要與你打架了!我的快樂都建立在你身上。你不在,陽光就照耀不到我。”
    雲淺月眼眶一酸,回抱著他,“我也是。”
    容景不再說話,抱著她緊了緊,似乎要將她嵌入身體裏。雲淺月也不再說話,享受著久別重逢又折磨了數日後的溫暖。
    似乎再不需要過多的語言去證實彼此的心意以及彼此在各自心中的分量,情到深處,有時候任何話語都蒼白。
    不多時,容景便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雲淺月抬頭看向他,這才發現他眼下有著淡淡的青影,她伸出手去想摸他,又怕吵醒他,便緊緊地偎依在他的懷裏,靜靜地看著他。
    這個男人是用生命來燃燒她的感情,她清楚地知道,這一生都不可能不愛他。
    容景睡意濃鬱,證實了青裳的話,已經多日沒睡覺。雲淺月看著他,卻沒有困意,從下午,到晚上,直到入夜,再到深夜,他沒醒來,她腦中似乎想了很多,又什麽也沒想。天明十分,方才困意襲上眼簾,睡了去。
    第二日午時,雲淺月才醒來,容景已經不在身邊。她伸了個懶腰,抱著被子舒心地在床上打了個滾,才對外麵喊,“青裳!”
    青裳立即推開門走了進來,見雲淺月醒來,她眉眼都是笑意,“淺月小姐,您比世子還能睡。世子今日醒來都誤了早朝,說了一句什麽‘**苦短’的話,便神采奕奕地走了,還吩咐奴婢不準打擾您,告訴您醒來後在房間裏休息。”
    雲淺月笑看著她,麵上也是滿滿笑意,“昨日你家世子沒去議事殿,有人來找嗎?”
    “攝政王派人來喊,被奴婢給推了,後來再沒來人。”青裳搖搖頭。
    雲淺月想著夜天逸如今安靜了,是否放開了?或者是已經明白無論他做什麽也沒有用了?所以就不強求了?亦或者是朝中的事情太多,他身為攝政王分不出心再來理會她?不管是什麽,對她來說總是好的,她笑笑,不再去想,對她道:“說說外麵的事兒。”
    青裳立即道:“南梁王昭告天下退位,與南梁太上皇一起出家九台山,從此吃齋念佛,再不過問南梁之事。詔書立睿太子登基為南梁王,半個月後舉行登基大典。南梁王除了昭告天下外,還給各國都發了一份退位文書。”
    雲淺月點點頭。
    “西延傳來消息,護國神女病重,似乎大限要到了。”青裳又道。
    雲淺月想著西延玥才回西延與父母團聚不久,怕是很快就要天人永隔,她歎了口氣,推開被子坐起身,披衣下床,對青裳道:“一會兒我給西延玥去一封書信。”
    青裳點點頭,見雲淺月不再問,便走了下去。
    用過飯後,雲淺月坐在桌前給西延玥寫信,雖然護國神女的病再無救治的可能,她也幫不上什麽忙,但是她去一封信,讓他心裏能減輕一些難受總是好的。
    給西延玥寫完信,又給南淩睿去了一封信。之後問青裳,“你家世子與子書可有書信來往?”
    青裳點點頭,“有的!前幾日世子還收到了玉太子的書信。”
    雲淺月有些不滿,這兩個男人將她排除在外,真是有點兒過分。她於是提起筆又給玉子書寫信,信中的大致內容就是極盡能事地數落他的不是,自然種種不滿他將她扔在一邊,並且言辭各種威脅讓他給她來信,寫了滿滿三頁紙,手酸了,才作罷,將三封信折起來,一起遞給青裳,對她道:“用你家世子的信使分別送出去。”
    青裳點點頭,拿著信出去了。
    雲淺月站起身,伸展了一下胳膊腿,之後站在窗前欣賞院中的那株桃樹。午時容景沒回府,雲淺月拉著青裳一起用了飯,飯後,兩個人坐在一起聊天。
    這一日,沒有任何事情地平穩而過。
    晚上,直到天黑了,容景才回到府中。雲淺月照樣迎了出去,看著他有些疲憊的神情蹙眉,不滿地道:“你不也就是一個丞相嗎?怎麽看起來比皇上還累?”
    容景將她抱在懷裏,歎道:“攝政王監國,丞相統領文武百官,這個位置不輕鬆。”
    “我看秦丞相坐這個位置的時候很輕鬆,是你坐這個位置才開始不輕鬆的吧?”雲淺月不難想象夜天逸監國,定然是推給他一大堆朝務。
    “此一時彼一時。”容景笑了笑,似乎不欲多說朝中之事讓她不開心,便轉移的話題道:“今日氣色不錯。”
    雲淺月笑著摸摸臉,挑挑眉,愛情傷人,也能養人。
    容景看著她孩子氣的模樣寵溺地吻了吻她的臉,拉著她回了房。
    飯後,天徹底黑了下來,房間掌上了燈,容景將雲淺月照樣抱在懷裏,二人坐在軟榻上聊天,他們似乎都不願意談及正事,便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直到天晚了,容景便抱著她上了床,兩人偎依著睡去。
    第二日天明十分,容景醒來,雲淺月也跟著睜開眼睛。
    容景偏頭看著她微笑,輕聲詢問,“今日想跟我去議事殿?”
    雲淺月不舍地看著他,“想去,但又不想在外麵等著你,枯燥燥的,看不見你還不如跟青裳在府中說話。”
    容景笑了笑,將手遞給她,溫聲道:“我可以帶你進去,你就跟在我身邊,如何?”
    雲淺月眼睛一亮,“真的?”
    “嗯!”容景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