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情迷色花酒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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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兒輕歎一聲,凝視著王贇:“旁人都害怕這,你不怕麽?”
“我不怕。”王贇道。
“這裏是宮中哪個位置?”螢兒疑惑地問。
“放心,這裏很隱蔽,是冷宮附近的一間無人居住的住所。我沒事的時候,便來這裏一個人呆著。”王贇收回投在螢兒身上的目光,回身凝視相思。
相思的小臉越來越豔,眸子裏的光色有著妖狐的媚惑。那鮮豔欲滴的櫻唇發出撩人的嬌喘,密密地汗珠子順著額頭滾落下來。她將覆蓋她身體的被褥踢掉,雙手無意識地開始撕扯自己的衣衫,一下,一下,帶著無法遏製的欲望,想要衝破禁錮她的枷鎖。
“啊,姑娘,姑娘,你怎麽了?”螢兒慌亂的叫著,衝上前來想要阻止相思更瘋狂的動作。
“嘶”地一聲響,輕薄的外衣已被扯破,裏麵粉色褻衣在白嫩小手的撕扯下已經淩亂不堪,誘人沉淪的春光幾欲摧毀人的理智。那瑩白的雪肌,那細細地血管,那瑩白雪肌上的潮紅,讓任何血性男人看了都無法控製。
“姑娘,姑娘,你別這樣啊。”螢兒驚叫著,看著相思在床上痛苦扭動,翻滾,她快要哭了。
相思像餓狼一樣,將目光盯緊王贇。她朝他笑,用盡渾身的嬌媚,誘惑著眼前高大的身體。
王贇無雖然無法控製,至少他很清楚地知道,再多看一眼,自己便會萬劫不複。他強迫自己轉身、閉眼、深呼吸、撫平心跳。
螢兒掩麵,哽咽道:“難道沒辦法麽,一點辦法沒有麽?”
“我們出去。”王贇說著便徑直走出了房間,身後,螢兒臉紅耳熱地跟了出來。王贇坐在門前,雙手抱住了頭,痛苦道:“凡是喝了春藥的人,身體的欲念會像波濤一樣洶湧澎湃。相思現在自己陷在欲念的深淵裏無法自拔,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解藥呢?我想一定有解藥的不是嗎?”螢兒上前一把抓住王贇的臂膀,拚命地搖晃:“趁著還有時間,你趕緊想辦法去找解藥。”
“相思所喝下的不是一般的春藥,是傳說中的色花酒。”王贇依舊抱頭,話語裏有說不出的絕望,他痛苦道:“傳說色花酒世上無藥可解。”
“什麽?”螢兒大驚,雙手猛然從王贇雙臂滑下。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王贇:“為什麽會無藥可解,為什麽?如果無藥可解,那相思會怎麽樣?”
“想要解掉色花酒的藥性,隻有男女歡愛,陰陽調合。若不如此,相思便會因欲念而狂躁而死。”王贇放開抱著的頭,雙眼望著螢兒。
螢兒此時再也顧不上少女的羞澀,她隻是一瞬間的遲疑,便對王贇道:“你守在這,別讓任何人接近。我現在去想辦法,一定不能讓她死。”
“你去哪裏?”
“我找武平王!”
螢兒已經走遠。
王贇聽著從屋內傳來的陣陣嬌吟,內心痛苦不已。他知道屋裏的那個女子,正承受著欲念蝕骨的折磨。他想救她,可他自己是那麽沒用。他找不到解藥,配不出解藥,他不是她心中的那個人,他不能進去要了她。他的一顆心因著屋內的女子,輾轉、糾結、撕裂、然後流血。他痛,卻不能叫出來!因為埋藏於心的那份情不能被人發現,他不想她陷入更深的痛苦,更糾結的漩渦。
屋內的嬌喘、嚎叫越來越大,王贇沒有勇氣推門進去看一眼。他怕,他怕自己會因為心疼她而做出那個大膽的決定。
他隻能痛苦地想象著,屋內女子衣衫盡被自己扯碎,頭發散亂,滿地翻滾再到最後的七竅流血,經脈暴裂而亡。
“不!”他發出低吼,拚命抓扯自己的頭發,狠狠地捶打自己的胸膛:“王贇,你不是男人,你不是男人,你愛她,為什麽不去救她?你可以在救了她之後悄無聲息地離開,讓她永遠都不知道救她的人是誰?”
失控地情緒,令王贇陷入了穀底,他茫然地坐在地上。誰都沒有發現,一個麵戴銀白麵具的男人用卓絕的輕功飛身上了屋頂,接著揭開瓦片,朝下麵躍去......
時間一點點悄逝,忽然屋內不正常地寂靜驚醒了王贇。王贇被這忽然的寂靜擊潰,心猛地揪了一下,是不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是不是屋內那個女子已經死去?
“不!”王贇衝向屋內,他以為相思必定是死得淒慘而可怖。可眼前的景象,卻令他大吃一驚。
屋內依舊幽靜清雅,那床上,躺著熟睡的相思。難以言喻的靜,讓王贇似乎身在另一個世界。
他放低了腳步聲,慢慢地靠近那張床,俯下了身子,細細地、細細地凝視相思的睡顏。平日裏那略含憂鬱的眸子此刻安心地合著,先前那潮紅的臉龐此刻恢複平日的色澤。長長凝視中,王贇的心百轉千回,曾經無數次出現在夢中的人兒,此刻離自己是如此的近。他清晰地看到相思被汗水浸濕的頭發,清晰地感受到相思那平靜而略帶清甜的呼吸的氣息,他還清晰地聽到,相思血管裏所緩緩流動的血液之聲。
此刻,也許會成為他這一生中最接近她的瞬間......
床上的人還未醒,好似累極了。王贇再也無法克製自己心中翻騰的情緒,他伸出了指,顫抖的撫上了她的眉眼。當他的手指劃過了她的臉,貼上了她那櫻紅的嬌唇時,心裏顫抖著。他收回了手指,情難自控地,將貼過她唇的手指吻了下去......
螢兒來到門邊,見到這最後一個動作,心猛地揪了一下。她側身兩步,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身後馬淩風的視線。
她輕呼:“王將軍。”
王贇猛地回身,看到馬淩風時,一絲驚慌閃過。他的心思,絕不能被馬淩風知曉。
螢兒和小林子早已上前掀開被褥將相思抱在了懷中,他對周圍的一切似乎並不在意,他所在意的是,相思的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麽?
與王贇擦肩而過那刻,馬淩風停住了腳步:“欠你的,我日後一定會還。”
在碰上馬淩風冷漠的眼神時,王贇的心也迅速冰凍起來。其實,他們之間,永遠都隔著一條鴻溝。王贇不語,看著馬淩風抱著相思徑直而去。相思的身上,穿著一件青色長袍。
王贇愣住......
螢兒走出門外,等待王贇出來。她心中,有很多話想問。
王贇無聲地站在螢兒身後,輕聲道:“不是我......”
“我知道。”螢兒低聲道,忽然轉身看向王贇:“可你剛剛想親近她。”
王贇的眼神瞬間變得寒冷,好似刀刃般割裂螢兒的心。王贇看著螢兒道:“我知道留香苑石門裏的秘密,那是可以置武平王死地的秘密。”
螢兒心中一凜,顫聲道:“你騙我!”
“如果你不想你的恩人被送上斷頭台,你就忘了今天的事。”王贇冷眼看著螢兒,他似乎漫不經心地提起:“對了,留香苑還有個叫林仙兒的女子,你不會不認識吧?”
“你很有心機!”螢兒低喃,她不敢相信傳聞中正直的王贇如此冰冷,如此無情。
王贇靠近一步螢兒,冷而低聲道:“好好權衡,你知道該如何做。”
螢兒靜靜而立,有風吹過耳邊,她的心卻如在風中的紙鳶掙紮不已:“我是那麽在意你,以至於我沒有告訴武平王相思喝的是春藥。因為我怕,我怕你控製不住自己的情感衝進去和她......”
有淚悄然滑落,一顆一顆,順著白皙的臉頰滑落。螢兒笑笑,將淚眼投向天幕,此時,日落西山,半邊天都是緋紅一片。
“你早知道?”王贇別開視線,他不想看螢兒,他隻能將最冷的那麵,留給她。
“是。”螢兒道,有些哽咽。
王贇忍不住看她一眼,發現她眸中淚光隱現,他黯然歎息:“你可以忘記我!”
“也許,也許我可以忘記,我會試著去忘。”悵然之聲從螢兒的口中飄出,一切如此不真實。螢兒看著眼前那冷漠身影,苦笑。
“相思身上的那件衣衫,你打算怎麽處理?”王贇皺眉,他不知道,那個衣衫的主人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屋內。既然進入了屋內,那麽相思,肯定已經被那人......
螢兒也是滿心疑惑,隻是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去追查衣衫的主人。她認為最要緊的是,將相思心智迷亂的那一截如何掩藏?如何不讓相思醒來知道自己已被人奪去清白一事。
“我想我會有辦法的,你別擔心。”
“謝謝你,你是個好姑娘,可以有更好的歸宿。”
螢兒依舊靜立於風中,她知道,一個人的心不是那麽容易得到。她苦笑:“也許可以。”
“會的,相信我,”王贇眼中有愧色流露,或許,覺得眼前這女子,不應該受到如此傷害。可他就是不能欺騙她,更不能欺騙自己的心。
她無言地點頭,她不想他愧疚,也不需要他的愧疚。包括她的癡情,此刻她已不想讓他知道,她冷冷道:“別提這些了,我已經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