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掌中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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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的好皇後,你終於回來了?”馬淩風嘴角噙著笑,卻讓人感到冰寒入骨。
    我抬頭迎視他冰冷目光,一字一句道:“你就這麽容不下他麽?”
    馬淩風身上龍袍的暗黑金絲繡蟠龍栩栩如生,頭戴冠冕,十二赤金流蘇遮掩著眉目。他儀容冷峻,身姿偉岸,透著天家氣派。
    見我眉目深鎖,他不禁緩緩逼近我。他目光深邃而專注地看著我,帶著一種讓人心悸的光芒:“哦,朕怎麽就容不下他了?他不是好好活著麽?”
    “好好活著?你把他囚禁在碧湘宮,那裏荒涼破落,你讓他怎麽生活?”我冷冷說道,一雙利眸鎖緊了他。
    他對上我的視線,眉梢微揚:“朕以為碧湘宮山清水秀正是他修養身心的好去處,隻是,不曾想到這樣的安排,朕的皇後會不滿意!”
    我冷哼一聲,卻不願再多說。
    “來人,”馬淩風大聲命令,隻見螢兒端來一杯酒,馬淩風接過那杯酒舉到我眼前:“來,陪朕喝一杯。”
    我別過臉,便要拂袖離去。誰知我卻被馬淩風粗壯雙臂困住身子,我本能地掙紮,下頜卻被他用力鉗製扭了過來。
    他犀利的眸子逼近我,眼裏,全是灼熱。他低啞道:“你就這麽急著要離開這裏麽?”
    “你放開我!”我奮力掙紮,慌亂中將馬淩風手中酒杯撞倒在地。酒杯落地四分五裂,發出清脆的響聲。
    守在殿外的塵影聽到茶杯落地發出的聲響,早已不顧一切地闖了進來。
    “娘娘!”
    香錦驚呼,她望望我,再望望塵影。臉上,有著深深的擔憂。
    馬淩風一手緊緊掐住我的下顎,一邊冷冽地道:“今天是皇後冊封大典,你本該由朕牽著帶你登上皇後寶座接受朝臣敬仰。可你卻棄朕而去,你去了碧湘宮,去見另一個男人。你說,你對得起朕麽?”
    我咬牙,不語,充溢著怒氣的眸子瞪著他。
    他見我不肯說話,手下的力氣一緊,我的下巴幾乎要被他捏碎。
    我忍不住一聲低呼,這一聲,驚了塵影。他“哐”地一聲將劍拔出,指著馬淩風。
    香錦、螢兒和楚喬都呆住,傻傻地看著塵影拿劍指著身為帝王的馬淩風。
    馬淩風不怒反笑,斜睨著我,意有所指地道:“朕的皇後果然令人傾心,一個小小的侍衛都敢拿著劍指著朕。”
    “你放開我!”我被他緊緊鉗製住,發出微弱的聲音。
    “皇上!”螢兒和香錦上前跪倒,想要再求皇上放開我。
    馬淩風早已不在乎我的感受,更不在乎這持劍對著他的塵影。我是他的妻子,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他的手不肯減一分力道,我在他冷冷地注視下,雙手用力地抓扯他掐住我脖頸的手。他邪魅地笑著,低垂了眉目俯視著我。承受著我指甲抓扯的痛楚時,一步、一步將我逼著往後退。
    我的一雙珍珠軟底繡花鞋早就在與他的拉扯中掉落於地,現在,赤腳踩在地上。
    我在他一步一步的逼迫下,往後一步一步地退去。
    腳下黏黏地,有東西割裂腳掌的痛楚尖銳地蔓延至心尖,我知道刺入腳心的是那碎裂的瓷片。
    尖銳的痛著,我卻不肯叫。我咬牙,將雙唇咬破,沁出嫣紅血跡。和著赤腳踩過茶杯碎片而留下的蜿蜒血跡,刺人雙目。
    “娘娘,你的腳在流血!”香錦哭出聲來,跪在地上叫著:“皇上,娘娘的腳受傷了!你快放開娘娘呀。”
    螢兒和楚喬皆大呼“皇上”,猛然伏倒於地。可這些,並沒有阻止馬淩風對我的動作。
    塵影持劍的手微微顫抖,我忍住淚看向他,朝他搖頭。
    “全部給朕退下!”
    香錦、螢兒和楚喬無奈地應聲退出殿外,留下塵影,依舊持劍指著馬淩風。
    他的眼中有著了然的憤怒,他在隱忍著馬淩風對我的殘忍。
    馬淩風不在乎,他朝塵影一笑,探究道:“你還不走麽?莫不是,你也想看朕如何疼你們的皇後娘娘?”
    輕薄的話一出口,羞辱了我、刺傷了塵影、更得意了馬淩風。
    塵影垂下劍,轉身、蹣跚而去。
    霎時間,空曠的棲鳳宮隻留下兩個人的身影。燭光搖曳,花影迷離。今晚,熏的是合歡花的香。
    馬淩風終於鬆開了手,他凝視著我,帶著一抹似有若無地憐惜。
    “痛麽?”他低聲問,眸光一片淒然。
    碎片刺入腳掌,肯定是痛楚難忍的。然,這份痛,終究抵不過,心底,驟然劃過的痛。
    “我痛,因為我痛,所以我會記住你的絕情!”我瞪著他,口裏說出的話,寒冷如冰。
    他神色驟然暗沉,眉頭緊鎖間,聲音淒楚:“其實朕比你更痛,朕今日所作,是想讓你知道你所承受的這點痛,遠不及朕心底的萬分之一。”
    我說不出話來,我隻想逃離他。想逃離他,是我不願意直麵他這一份殘忍。
    我為救他,千裏迢迢奔赴長沙求馬淩雲退兵放過他而失去了腹中的孩子。而重逢後,他不但讓我為他流淚,甚至還讓我為他流血。
    是不是,從一開始的款款柔情和錚錚誓言都是水中影鏡中花,時過境遷已變成了虛幻。他早已不在乎也想不起了,而隻有我傻傻地抓著不肯放手?
    “相思,朕想你!”
    低柔的一句話逼落我眼中清淚,倔強地咬著早已破裂的唇不肯哭出聲來。隻是淚水,卻如洪水般泛濫。
    他伸出手,接住我眸中滑落的淚珠。一滴一滴,聚在了他的掌心。
    而此刻他忽然湧現的柔情,於我來說,帶著一種悲涼的味道。我想放手,而他卻不肯放過我。
    馬淩風攔腰將我抱起,朝著寢宮大步而去。
    腳心還插著的碎片,因著肌肉的牽扯,痛得我雙眉緊皺。
    我不禁驚慌地問道:“你想幹什麽?”
    馬淩風嘴角含著一抹戲謔的笑,說:“你說朕要幹什麽?你是朕的妻子,朕的皇後,朕自然是要幹該幹的事情。”
    被他一把扔向帳帷深深的床榻,我忍不住吃痛。我張口想呼叫,卻被他壓在身下不能動彈。
    “如果不想再吃痛,你就乖乖躺好!”他的眉眼離我那麽近,說出的話根本不容拒絕。我隻能似被他蠱惑了般,停止了反抗。我軟下了身子,柔順地躺在了床上。
    “好!”他見我不再抵觸他,便輕笑,翻身從我身上下來。隻見他疾步走出了寢宮,聽到他隱隱約約在吩咐著宮人什麽,不一會,他便捧來一個盒子。
    我正要起身看他拿的是什麽,他卻伸手將我按住。笑著,低聲道:“別動,要聽話!”
    接著,他從盒子裏拿出一堆東西放在床上。他將我早已痛得麻木的腳擱在了他的曲起的腿上,因為麻木,所以我竟不知道他是否給我上了麻藥 。我連哼都沒哼一聲,他便從腳掌心將碎瓷片取了出來。
    接著便是清洗傷口、上藥、包紮。
    一切動作做得認真而又駕輕路熟,讓我心底又開始情緒翻湧。
    做完這一切,我以為他見我受傷了不會再對我有其他要求。誰知,他重新上了床榻,以一種極為獸性的姿勢壓在了我的身上。
    “你......你放開......”我全身又開始僵硬,心中的恐懼和屈辱又開始升騰。
    他見我又開始抵觸他的觸碰,眉心緊鎖,眸子裏有著濃濃地怒意。他低吼:“你才離開朕多久,難道你的心已經給了別人麽?”
    “你......胡說什麽,你別......”我被他重重地重新壓住,反抗已是不能,隻好低聲求饒。
    誰知他怒意更盛,眼裏泛紅,咬牙道:“記得成婚那段時日,相思你最喜歡朕的勇猛。怎麽,這麽快就變了麽?”
    “你......”我剛說一個字,就被他順勢而上的唇舌堵住了我的唇,也堵住了我來不及說的話語。
    不管我如何掙紮也避不開他的蠻橫,發髻早已鬆散淩亂。他溫熱的舌頭撬開了我緊咬的牙齒,不停地吸吮,纏繞。
    他大半個身軀壓在我的身上,不讓我有逃離的力量。渾身燥熱、遍體酥麻的感覺讓我暫時忘卻了之前的痛楚,我眩暈在他的霸道索取中。洶湧的波濤將我們推向了不知名的巔峰,在炙熱欲念的驅使下,他下意識地挺起腰際,失控地在我身體裏激烈馳騁。全身的欲火焚至極限,他化作了低聲咆哮。而我所有的憤恨、委屈、思念、悲傷和糾結都化作一聲低吟。
    ??????? 隻感覺到身邊空氣中充溢著兩人的氣息和味道,宛如暗夜裏盛開的罪惡之花,還散發著詭異的幽香。
    “朕知道你曾經懷了朕的骨肉,也知道你為解仆射州之困失去了我們的孩子……是朕對不起你,可是朕一定會……會還你一個孩子。朕什麽都可以忍,可就是不能忍受你為了別的男人而與我作對……相思……相思……你聽到了麽?你的眼裏……心裏隻可以是朕一個人。”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將吻烙在我的額頭、眼睛、耳廓和頸項。他的眸光是狂野而邪魅的,讓我感到無能為力隻有隨著他一起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