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挑撥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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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婆跟外婆熱聊了半天,然後讓張嫂準備午餐。
    婉婷和莫曦凡,舅舅和舅媽,各自坐在沙發上,誰都沒做聲。
    直到張嫂說午飯好了,蔣子君和劉夢君才起身,蔣子君孝道的將母親扶上了餐桌的首座。
    午餐的菜色顯然是花了一番心思,比起婉婷在婆家所受的待遇,到底是婆婆的親媽,那菜色豪華精致的堪比重大的宴會餐。
    除了四大名菜,文昌雞、加積鴨、東山羊、和樂蟹,還有其它不知名的美味佳肴,足以證明蔣子君對親媽的重視。
    蔣子君用公筷夾了一塊文昌雞,笑意盈盈,“媽,您嚐嚐文昌雞!雞肉很鮮美,滑嫩!”
    外婆的眼眶突然紅紅的,盯著雞肉,若有感慨道:“很久都沒吃中國的味道,很是懷念!”
    蔣子君趕緊拿出紙巾,溫柔的為外婆擦了擦眼角,勸慰了一番。
    坐在蔣子君身邊的舅舅似乎也是觸景傷情,情緒微微的激動。
    “好了,既然回來了,就好好的吃,好好的玩!”蔣子君猶如主人般的宣布。
    眾人這才拿起筷子,安靜的吃著飯。
    莫家吃飯是有規矩的,食不言寢不語,何況夏婉婷根本不想說話。
    隻要婆婆不暗箭明箭傷人,她都充耳不聞,陪坐到離開為止。
    安靜的餐桌上隻剩下筷碗碰撞的清脆響聲,婉婷以為這種靜謐的寧靜一直會持續到午餐結束。
    突然,高寶寶大聲叫了一聲,眾人放下筷子,同時抬頭,驚奇的看向舅媽。外婆的臉色更是異常的難堪。
    “怎麽了?”舅舅壓低聲音,眉頭緊皺著。
    舅媽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扔,指著麵前的一盤菜,沒好氣的問:“這是什麽菜?”
    蔣子君示意張嫂回話,張嫂走近一步,畢恭畢敬的回答:“是海南四大名菜加積鴨!”
    一聽這解釋,舅媽的臉色更難看了,冷嘲熱諷道:“居然還好意思說是四大名菜,這麽難吃的菜,你是怎麽做出來的?”
    聞言,張嫂的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夏婉婷挺直坐著,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的表情,就像她是一個局外人,任何東西都跟她無關。
    張嫂做的菜好不好吃是其次,高寶寶在自己的地盤上毫不留情的指責她的人,就是打她的臉,本來麵色平靜的蔣子君此刻也難掩怒氣。
    冷著一張臉,嘴唇抿的緊緊的。
    婆婆這是在隱忍,舅媽太不知道分寸,在婆婆的地盤鬧事,她也不想想自己客人的身份。婉婷心裏笑著,麵色出奇的冷靜。
    張嫂漲紅了臉,她在莫家做了這麽多年的保姆,連挑剔的太太和少爺都沒指責過她做的菜不好吃,高寶寶一個初來乍到,做客的人憑什麽對她指手劃腳!隻是,她就算這麽想,畢竟自己是下人,她盡量保持平靜的解釋,“夫人在國外生活多年,可能吃不慣中國的食物,加積鴨一直都是這麽做的!”張嫂的態度謙卑,誠意卻不足。她的另外一成意思是,是你自己不懂中國特色,沒資格在這裏瞎嚷嚷。
    高寶寶不知輕重,憤怒道:“明明是你自己做的難吃,還找理由,推卸責任,你這下人怎麽當的?”別以為,她聽不出張嫂的弦外之音。
    她好歹也在商城上混的,張嫂那些小伎倆怎麽瞞得過她?
    她自詡是蔣子君的弟媳,自然地位比張嫂這個傭人高一等。
    張嫂如果承認自己做的不好,她勉強不計較,相反,她竟然含沙射影,無疑是火上澆油。
    高寶寶在蔣子君那邊吃癟,心裏不爽,如今連個傭人也跟她唱反調,叫她如何能夠咽下這口氣。
    夏婉婷注視著舅媽唱的這一出大戲,雖然覺得她這時候吵鬧確實有失大體,轉念一想,她何不幫自己出了口氣?
    惹得婆婆不開心,婉婷有種報複的快感,盡管她對舅媽並無好感。
    劉夢君真後悔帶高寶寶回國,她也不用腦子想想,這麽做,無疑是挑戰蔣子君的威嚴。
    張嫂做飯再不好吃,也輪不到她一個外人指手劃腳。
    她還真以為自己是莫家的女主人,別給臉不要臉,最後鬧得不好收場。
    劉夢君不悅的輕咳了幾聲,沉聲道:“寶寶,注意你的言辭,張嫂做的菜不錯,子君也是一番盛情!”言下之意,在人家的地盤上,你最好收斂,閉嘴。
    外婆這樣警告,舅媽根本不理解外婆的用意,撒潑道:“媽,我不就說了一句實話,怎麽連你也幫著一個下人!”
    外婆恨鐵不成鋼,給她找了一個台階下,她不接受反而繼續胡言亂語。外婆快要氣死了!
    舅舅用手肘推了推舅媽,示意她閉嘴。
    他這個老婆在家裏作威作福,橫蠻無理就算了,可是這是在姐姐的家裏。
    母親為她解圍,他老婆不領情,一頓飯就鬧得不開心,他都沒臉呆在姐姐的家裏。
    高寶寶氣呼呼的瞪著丈夫:“你幹嘛推我?”
    舅舅臉上五顏六色的非常難堪,他對蔣子君說道:“我們吃飽了,先出去看一看外麵的風景,你們慢用!”
    說罷,擰了擰舅媽的胳膊,舅媽吃痛,甩開他,他卻捏的死死的,他竭盡所能的隱藏著怒火,咬牙切齒,“你跟我出來!”
    舅媽耍賴,“我不走,外麵多熱,有什麽風景可看!”
    舅媽到現在都沒明白舅舅的苦心,難道她不會察言觀色,外婆和婆婆的臉孔黑的像煤炭,尤其是婆婆,眼中的火苗足以將舅媽燒死。
    舅舅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將舅媽連扯帶拉的拖了出去。
    舅媽走後,餐廳的氣氛確實安靜了不少。
    舅媽這麽一鬧,誰還有心思吃飯。
    “我吃飽了!”外婆冷臉說道。好好的一頓接風宴被舅媽給攪合了,蔣子君心底無比的惱怒。
    “我也吃飽了!”莫曦凡放下筷子。
    蔣子君吩咐張嫂將桌子上的食物撤下,然後端上了一壺清新解暑的綠茶。
    泡茶的茶壺是透明的玻璃茶壺,清澈的茶水上上下下漂浮著碧綠的茶葉,在炎熱的夏季,喝上一杯香氣四溢的綠茶,精神也清爽不少。
    張嫂給每個人到了一杯茶水,夏婉婷輕輕的抿了幾口。
    綠茶清香,一股清潤的泉流滑入口腔。
    “媽,外婆,我跟婉婷先出去!你們慢聊!”莫曦凡起身。
    蔣子君點了點頭,莫曦凡便和夏婉婷一起離開了餐廳。
    婉婷走著走著,頓然覺得後背如芒在刺,好像有一道利箭狠狠的刺向自己。
    她冷笑,不用看,也知道這道光芒來自婆婆!
    婆婆即使在外人麵前怎麽裝,也騙不過夏婉婷的眼睛。
    兩人出了別墅,外麵驕陽似火,莫曦凡笑道:“太陽好毒辣!”
    婉婷心想,太陽再怎麽毒辣也比不上人心的毒辣。
    婉婷心境坦蕩,眯著眼睛,仰望著刺眼的太陽,她不覺得熱,反而有種舒服的愜意。
    “曦凡,我們去花園逛逛!”新婚住在別墅的期間,她生活在詭異的空間中,自然無心思參觀別墅。
    莫曦凡牽著她滑嫩嫩的小手,心疼的笑道:“我怕把白白的你曬黑!”女人都很注重保養皮膚,生怕曬黑難看。
    夏婉婷不以為然,“我不怕曬黑,我喜歡日光浴!”事實是,她有一個先天的優越條件,無論多毒辣的太陽,她都曬不黑。
    “既然老婆喜歡,那我舍命陪老婆!”莫曦凡笑著將夏婉婷擁入懷中。
    夏婉婷嬌嗔,“現在是白天,要是被別人看見,多尷尬!”
    莫曦凡卻將她抱的更緊,調笑道:“我抱自己的老婆怕什麽!”
    婉婷推開他,他卻不放,擺明耍無賴!
    “你快放開我,你這樣,我怎麽走?”
    莫曦凡嬉皮笑臉的笑道:“我抱著你走好了!”
    婉婷白眼,“這麽熱的天我不要,而且我有手有腳,根本不需要你抱我!”
    莫曦凡擺明就是借機占她便宜,盡管她的便宜都被他占的徹徹底底,這種場合,婉婷不喜歡過分的親密。
    “好了,不逗你了,我們過去!”莫曦凡總算鬆開了夏婉婷。
    兩人走了一會兒,莫家別墅的花園不是很大,勝在精致!
    婉婷和莫曦凡盡量找有綠蔭的地方走,走到了別墅的後麵,原來後麵有一塊麵積不小的遊泳池。
    莫曦凡和夏婉婷渾身是汗,婉婷的脖子上冒出細細的汗珠,加上她皮膚瑩白,從莫曦凡的視線望去,她的肌膚好像水中的珍珠一樣發光發亮。
    婉婷用手擦拭著額頭的汗水,莫曦凡不禁喉頭一緊,低下頭,趁她不注意,親吻了她的嬌豔唇瓣。
    婉婷一下子臉紅的仿佛煮熟的蝦子,水做的眸子泛著羞澀的怒火。
    偏偏莫曦凡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莫曦凡,你再敢偷襲我,我絕不會放過你!”婉婷發狠話。
    莫曦凡太不知輕重了,在家裏偷吻她就算了,畢竟隻有她們兩個人,如今可是光天化日,如果碰見婆婆或者舅舅她們,別提有多尷尬。
    婉婷的警告對於莫曦凡來說,起不了絲毫的作用。
    無論婉婷多麽氣惱,莫曦凡都有將話題轉移的本事。
    “老婆,天氣很熱,我理解你肝火旺盛,要不這樣吧,我們去遊泳,正好可以解暑!”莫曦凡賊兮兮的提議。
    他墨玉的黑色眸子閃爍著異常的亮光,婉婷一看,就知道了他打的什麽主意!
    她撇了撇嘴,“我不會遊泳!不必了!”
    婉婷斷然回絕,莫曦凡眸子中的期待火焰隱隱的隕落。
    他還想借機跟婉婷來個香豔的鴛鴦戲水,可惜戲水不成,計劃失敗!
    婉婷出來轉了一圈,有些累,跟莫曦凡提倡回別墅。
    莫曦凡興致而來,敗興而歸!
    “婉婷,晚上我們可能不能回家,要留在別墅陪外婆住幾天!”莫曦凡走了幾步,回頭說。
    夏婉婷料到了不能回家,老人家大老遠從國外回來,而且跟她們有關。
    況且她並不討厭外婆,相反對外婆有一種親切感。
    “嗯,我明白!”夏婉婷淡淡的笑著。
    莫曦凡以為她會不開心,見她很淡然,他稍微放心。
    蔣興農將高寶寶拉出別墅以後,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高寶寶對他破口大罵。
    蔣興農臉色陰沉,避開高寶寶動手打罵。
    高寶寶囂張慣了,無論她怎麽驕縱無禮,蔣興農從來不敢罵她。
    這下好了,才剛回國,蔣興農馬上變了臉。
    婆婆凶她,蔣子君給她臉色看,就連傭人都不把她放在眼裏。
    高寶寶越想越氣,越想越傷心,不禁對著躲避的蔣興農拳打腳踢。
    蔣興農也許在國外忍受夠了高寶寶的潑婦,他胸口憋著怒氣,實在無法再忍。
    蔣興農將高寶寶的手用力的抓住,厲聲一吼,“你發瘋夠了啊,別逼我動手!”
    高寶寶隻覺得自己委屈,被軟包的蔣興農這麽一吼,動作停了,不可置信的呆愣愣的盯著蔣興農,仿佛眼前的男人不是對他言聽計從的丈夫。
    愣了幾秒,高寶寶回過神,凶狠彪悍的本質顯露無遺。
    她的手被蔣興農拽著,她使勁的抽出手,無奈蔣興農的勁道很大。
    蔣興農在高寶寶的壓迫下,性格變得沉默寡言。
    如果不是這次在自己家人麵前給他難堪,他心裏積壓多年的憤怒不會一下子爆發。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以前的自己在妻子的多次咆哮中,選擇了在沉默中滅亡!
    他的隱忍不但沒換到妻子的悔改,反而越演越烈!越來越焦躁!
    要是自己再忍下去,恐怕會被她逼瘋。
    “好你個蔣興農,回到家,以為有姐姐撐腰,就不把我放在眼裏,你胳膊肘往外拐,到底誰才是你的老婆,誰才是為你辛苦生下一雙兒女的女人……”高寶寶指著蔣興農的鼻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
    每次隻要他稍稍的讓她不開心,她就會拿這些話出來指責他沒良心。
    蔣興農之前顧忌著老婆生孩子不容易,這些話在他耳邊都快磨成繭子,任何東西說多了就會反感,尤其高寶寶挑在這個時候舊話重提。對象斥責的還是自己的親人。
    蔣興農氣的發抖,頭一次回擊高寶寶,“你有沒一點的廉恥之心,如果不是姐姐,我們早就喝西北風了!你還能夠穿著昂貴的晚禮服,戴著頂級珠寶,參加各種各樣的名流晚宴?我警告你,你在姐姐家裏,最好安分守己,別讓我在聽見今天餐桌上的話!”
    夏婉婷和莫曦凡回別墅的小路上,聽見了前方有爭吵的聲音。
    他們的步子放慢,兩人悄悄的往前看。
    “好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竟然罵我,我不活了!”高寶寶發揮自己無賴的本色,要死要活的!
    “要說忘恩負義也是你,你如果繼續大吵大鬧,我馬上送你回新西蘭!”蔣興農這次是鐵了心要治一治這個潑婦。
    高寶寶見蔣興農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嚴肅狠栗,心裏不由得打顫,不顧形象的嚎啕大哭。
    蔣興農怕高寶寶的哭鬧聲驚動了姐姐和母親,他低喝道:“你還嫌不夠丟人嗎?”
    高寶寶才不管那些,繼續大哭。
    莫曦凡和夏婉婷看見這一幕,十分的尷尬,兩人正準備繞道走。
    蔣興農抬頭,視線跟莫曦凡在空中觸碰。
    他因為生氣漲紅的臉刹那間的發白,尷尬的不知所措。
    高寶寶背對著她們的方向,蔣興農的警告絲毫不起作用。
    “曦凡,婉婷,讓你們見笑了!”蔣興農好半天才尷尬的笑笑,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高寶寶一聽夏婉婷和莫曦凡在後邊,臉色一變,剛才自己的糗樣不是都被他們看見了?
    莫曦凡的臉色平靜,自然的說道:“舅舅,我跟婉婷出來散步,剛好路過,我們要回別墅!”
    剛好路過,充分的解釋了他們什麽也沒聽見!
    “好,你們先去,我跟你舅媽馬上回去!”蔣興農說道。
    夏婉婷和莫曦凡點點頭,然後朝別墅走。
    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蔣興農才鬆了口氣,臉上迅速的一變,冷冷道:“你趕緊去衛生間將臉上哭的亂七八糟的妝容清洗掉!”
    高寶寶臉上的脂粉本來就往下掉,加上她都是汗水,又用手將臉上的脂粉弄得慘不忍睹。
    睫毛膏的黑色液體隨著眼睫流到鼻翼的兩側,一張老臉好像是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臉上的皮肉仿佛一塊塊的往下掉,別提多恐怖多惡心。
    蔣興農看著高寶寶的醜陋模樣,心中不由的惡心不已。差點反胃吐出來。他緊皺著眉頭,厭惡的捂著嘴巴。
    “你趕緊去照照鏡子,別嚇壞了人!”
    高寶寶見蔣興農眼中的神態那麽的厭惡,本想與之理論,見她的妝容花了,怕丟麵子,乖乖的跑進了別墅。
    蔣興農跟在後麵,越看自己的老婆,越覺得惡心。
    他不禁搖頭,自己是怎麽跟她生活了幾十年,他是怎麽忍受過來的?
    厭惡的閘門一旦打開,惡魔很快會在腦海中複蘇壯大。
    劉夢君這次回國,感覺女兒比以前好相處多了。
    也許是蔣子君年紀不惑,也是五十幾歲的人,年輕時候的戾氣磨平了不少!
    年輕的時候無論你多麽的風光,老了這些風光會隨著瓦解,隻剩下孤單寂寞。
    蔣子君將公司徹底交給了莫曦凡,自己很少過問,加上她離異後單身一人,身邊除了張嫂連個應聲的人都沒有。
    加上兒子也被夏婉婷那個狐狸精勾到外麵去住,她愈發的孤單。
    “子君啊,曦凡的媳婦挺不錯的!”劉夢君忽然提到了夏婉婷。
    蔣子君的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媽,你才見她,怎麽就認為她不錯?”
    夏婉婷這女人心思真夠深的,先是千方百計的勾走了莫曦凡,現在又將黑手轉到了母親的身上。
    夏婉婷想要拉攏自己的母親,站在她那邊,簡直是做夢。
    蔣子君手臂上的青筋隱隱的凸起。臉色漲的青紫。她對夏婉婷的厭惡從聽見她的名字開始就在心裏生了根,不打倒她,她難以咽下這口惡氣。
    “子君,我知道婆媳是最難相處的,我也有媳婦,你弟媳那性格張牙舞爪,這麽多年,為了家庭和睦,隻要她不是太過分,我都由著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劉夢君是何等精明之人,蔣子君一個眼神,她就可以看出女兒對夏婉婷的成見。
    其實明眼人一看就會發現,蔣子君和夏晚婷不親,很是疏離。
    劉夢君自己到挺喜歡婉婷的,覺得她乖巧懂事,人也長得清秀甜美。
    她不太喜歡長相很嫵媚的漂亮女人,女人太漂亮了,容易惹起禍端。
    莫曦凡相貌家世都很出眾,當然配的上更漂亮的女人。
    老人家的觀念不同,娶妻最主要的是賢惠持家,溫柔識大體。
    夏婉婷在劉夢君的眼中就是那種合適過日子的孫媳婦。
    所以她才會說莫曦凡娶了一個好老婆!
    不得不說,莫曦凡的眼光比他媽好!
    母親言辭中的勸慰顯而易見,蔣子君冷聲解釋,“媽,曦凡娶誰是他的自由,隻是他那媳婦的家世背景別說跟曦凡相差十萬八千裏,人品更是不怎樣!我隻說了她幾句,她還跟我頂起嘴來!”
    她不能讓母親的心被夏婉婷收服,她必須將母親對夏婉婷的好感驅除,抹黑她。
    讓母親跟自己站在同一條陣線上,人多力量大,況且母親在家裏說話比較有份量。到時候,趕走夏婉婷的機率更甚一籌。
    蔣子君快速的在心中改變策略,拉攏母親。
    母親隻是一時被夏婉婷的表麵所騙,畢竟不了解她,而她就不一樣了,她才是母親的女兒,母親寧肯信她也不會相信夏婉婷。
    知母莫若女,多年未見,性格心思還是改變不了。
    果不其然,劉夢君的臉上露出一絲狐疑,“婉婷不像是那種人,你們是不是有誤會?”
    “媽,您就是太善良,太容易被人欺騙,現在的女人心眼不知道有多深,她用盡心思嫁給曦凡,還不是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您以後要防著點她,她的手段可厲害著!您跟我都不是她的對手!”
    蔣子君將夏婉婷說的好像洪水猛獸,劉夢君半信半疑,蔣子君立即加上一把火,“媽,我才是您的親閨女,我怎麽可能無緣無故的騙您?我也不是故意挑撥她,實在是她太過分!”
    蔣子君的表情似乎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劉夢君不禁開始相信女兒的話。
    在老人家的眼中,孝道是衡量一個媳婦道德品質的首要標準!